紅繩被那個保鏢一扯,用力一甩,不知飛向何處。


    頓時,天哥暴怒,這個保鏢竟然狗膽包天,還敢對salley小姐下手,簡直就是在找死。


    感受到來自身後天哥的威脅,那個保鏢慌亂之中,隻能暫時放棄繼續抓住salley小姐的想法。


    因為他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深深寒意,仿佛下一刻他不躲開的話,就會遭受到致命的打擊。


    保鏢的感覺確實是對的,也正是他明智地選擇了放棄繼續糾纏salley小姐的決定,才救了他一命。


    在下一刻,天哥的鐵拳已經來到他的腦後,保鏢慌亂閃躲地往旁邊側了下身體,讓天哥的鐵拳沒有正中他的腦後心,饒是這樣,天哥的拳頭還是刮到了保鏢的耳朵。


    哢哢...


    骨頭碎裂的微弱清脆聲響起,保鏢立刻感覺到自己腦子一陣轟鳴,右耳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在這一刻,一半的世界都沒有了聲音。


    “啊~我的耳朵。”


    帶著幾朵血花飄灑在半空中,那個保鏢的右耳竟然被天哥的鐵拳打掉了一半,掉落在地上,存留在保鏢腦袋上的,隻有半隻鮮血淋漓的殘耳。


    與此同時,天哥橫掃一腳,踢在保鏢的腰部,將保鏢重重地踢飛了出去,栽倒在地上。


    然後連忙來到salley小姐的身前,看著salley小姐手上那幾道血痕,迴眸一怔,如同修羅降世,隻有無盡的冰冷,跨出一步,還要對那個保鏢進行致命打擊。


    幸好salley小姐也反應過來,連忙拉住天哥的衣服,對他搖搖頭,讓天哥不要再動手。


    若不是天哥並沒有想要保鏢的命,隻是想要阻止保鏢傷害salley小姐,下手的力氣收了一些,並沒有使用全力攻擊,那個保鏢早就殞命當場了。


    如果這個保鏢還是一味想要抓住salley小姐,那麽等待他的很可能是嚴重的腦震蕩後的昏厥。


    後果比這個更嚴重。


    “salley小姐,都怪我,太大意了,才讓你被他傷到了。”天哥眼中滿是愧疚之意。


    這兩個保鏢根本就不是天哥對手,如果不是他大意,沒想到對方下手的目標竟然不是去就白馳,而是想要抓住salley小姐,salley小姐根本就不會受傷。


    不過他也有點動容,要知道兩個保鏢中負責拖住他的保鏢,可是被他一拳打倒後,還緊緊抓著他的腿不肯放手。


    要不是salley小姐事先又吩咐,不要下太重的手,這是在國內,不是在國外,就憑這種實力的保鏢根本不可能拖住他哪怕一秒鍾。


    見另一個保鏢向白馳方向衝了過去,天哥以為對方是衝著白馳去的,不僅是天哥沒想到,連salley小姐也是在那個保鏢到了自己跟前才發覺對方是衝自己來的,這才反應過來。


    那個保鏢也是很有心計,裝出是要撲向白馳的樣子,實際上卻打的是salley小姐的主意。


    “天哥,我沒事,倒是那個人,他沒事吧,你下手也太重了。”salley小姐看著捂著右耳朵痛苦哀嚎的保鏢,心有不忍,在看到地上那血淋淋的半隻耳朵更是有種想吐的感覺。


    太血腥了啊,天哥也真是的。


    剛才salley小姐看似對白馳動手很狠,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讓白馳受到什麽傷害,頂多是一點皮肉之苦,樣子更加狼狽罷了。


    誰知道天哥一上來就是把人家的保鏢耳朵給打掉了,不過salley小姐並沒有太同情這個保鏢。


    助紂為虐,幫助白家人做壞事,還做的這麽得心應手,一定不是第一次這樣做,過去肯定有不少人受到他們的傷害。


    那麽他們有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任何敢傷害你的人,都該死。”天哥後麵還有半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要不是你之前就已經叮囑不準下死手,那個人早就死了。


    張麗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有些無語的看著天哥拳頭上殘留的血漬,又看了看地上那半隻耳朵,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心頭,忍不住直接到旁邊幹嘔起來。


    一邊幹嘔,還一邊大罵天哥:“何天,你這個混蛋,搞得那麽惡心,嘔唔...”


    聽到張麗的斥罵,天哥隻是無辜的聳了聳肩,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和張麗已經很熟了,在國外沒少鬥嘴,說是鬥嘴,基本上都是張麗在對天哥挑刺。


    然後,天哥從口袋裏掏出一條手帕,小心地要給salley小姐被抓傷的手背包上,salley小姐搖搖頭,接過天哥手中的手帕,“還是先把受傷的血跡擦一下吧,一會兒我迴去處理一下傷口就好,現在包起來不好。”


    “那好吧。”


    salley小姐手背上的抓痕並不是很嚴重,隻是微微有些破皮,迴去後肯定是要消毒處理的,並且還要打一針破傷風,誰知道那個保鏢手指甲裏有多少細菌啊。


    “天哥,你先把手上的血擦一下,看著怪滲人的。”salley小姐把手帕重新放迴天哥的手中。


    天哥知道,salley小姐其實是有點暈血的,隻是不是那麽嚴重,但是自己手上有血肯定會讓salley小姐感到很不舒服,沒有拒絕,接過手帕後,很認真地將手上的血擦拭幹淨,唯恐留下一絲,會讓salley小姐難受。


    見天哥已經把手上殘留的血漬擦拭幹淨,salley小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笑著對在旁邊幹嘔的張麗說道:“麗姐,你就別怪天哥了,他也是太著急了。”


    好不容易,張麗才幹嘔完了,感覺好了一些,直起身子後,瞪著兩隻大大的眼睛,氣鼓鼓地重新走到salley小姐的身邊,蛤蟆瞪眼般瞪著天哥,“salley小姐,你就不要替這個死何天說話了,真是個大混/蛋,竟然在我們兩個弱女子麵前弄出這麽惡心的場麵,迴去一定要罰他不準吃飯,氣死我了。”


    “就你?還算弱女子?潑婦還差不多。”天哥罕見地小聲嘟囔著。


    可是張麗的聽力異常敏銳,一下就聽到了天哥的話,霎時間更是鼓著一雙明眸怒瞪天哥:“何天,你敢罵我潑婦?總有一天我要撕爛你的嘴。”


    說是這樣說,張麗卻從來沒有付諸行動,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


    天哥反唇相譏道:“可笑,你有那個本事嗎?再說了,我吃不吃飯你說了不算。”


    言語之中,無不透著對張麗的威脅話語不屑之意。


    “何天,你!”


    salley小姐已經習慣了他們之間的鬥嘴,可是現在可不是鬥嘴的時候,無語地扶額,連忙站到兩個人的中間,將像是炸毛了的雞一般的張麗和天哥隔在兩邊,製止道:“得得,麗姐,天哥,你們就不要再吵了,要不我們迴去之後,你們愛怎麽吵怎麽吵,就是打起來,滾床單我也不管,我看還是先解決現在的麻煩吧。”


    這兩人就是一對冤家,salley小姐已經習慣了。


    “哼,看在你的麵上,我就先饒過這個混蛋一次,啊,salley小姐,你說什麽啊,誰要和他滾床單啊。”張麗俏臉立馬就紅了起來,看向天哥眼神充滿了複雜。


    卻不曾想,天哥卻很同意的點點頭,非常認真地迴了一句:“有道理。”


    有道理你個鬼啊,滾你妹啊。


    張麗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給天哥一頓狂撕猛咬,讓他這張嘴再胡說八道。


    說著,異常粗暴地搶過天哥手中的手帕,剛才幹嘔她可是還沒有擦嘴呢,看到天哥手中的手帕,擦完嘴還給他,也好好惡心一下他。


    無獨有偶,手帕被張麗搶過去後,天哥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異常詭異地露出了微笑,同時,salley小姐想要提醒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張麗已經拿著那條沾著血跡的手帕擦拭了小嘴。


    等她感覺到salley小姐和天哥的奇怪眼神後,下意識地看向手中的手帕,這才發現手帕上的血跡。


    頓時,張麗驚嚇的把手帕一扔,用衣服拚命擦著嘴,可是怎麽擦都覺得嘴上有血腥味,就是擦不掉。


    “salley小姐,你怎麽不提醒我一下啊。”張麗哭喪著臉說道。


    “麗姐,我是想提醒你的,可是你太著急了,想提醒你已經來不及了。”


    哪裏是來不及啊,看salley小姐的表情,張麗就知道了,salley小姐是故意沒有提醒她的,她隻感覺自己好委屈。


    都怪何天這個王八蛋,敢故意陷害老娘,迴去之後,他肯定是住在salley小姐的別墅裏,那麽遲早能夠找迴場子。


    想到這,張麗的委屈也淡了一些。


    但看向天哥的眼神中,可沒有和平,隻有噗呲噗呲的電石火花,一張俏臉是青紅交替著,站在一邊的salley小姐甚至能聽到張麗一口銀牙在摩擦的聲音,仿佛牙齒下的是天哥一般。


    可是天哥卻毫不在意,甚至都沒理會張麗瞪他的眼神,很是桀驁的仰起頭,雙手附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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