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農人大叔一聽秦記者說他還有朋友在附近躲著,他是出去找人救命的,頓時臉上的神情嚴肅了起來。


    至少在秦記者看來,農人大叔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好意。


    沒有多加隱瞞,簡明扼要地將自己和張尋等人被抓到觀光遊輪上的事加以一點改變後告訴了農人大叔。


    秦記者告訴農人大叔,他和張尋等人好不容易從賊窩裏逃出來,而那些人還緊追不舍地想要將禍害他們,所以,他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並且還有一個朋友被打成了重傷,必須趕快送到醫院救治。


    聽完秦記者敘述後的農人大叔,臉上的憤怒之色更是幾乎到達了一個極點,黝黑褶皺的臉通紅,氣憤不已,直罵那些壞人的無恥和惡毒。


    農人大叔也沒有墨跡地耽擱時間,聽了秦記者的敘述之後,也是覺得時間緊迫。


    人命關天啊。


    特別是秦記者說,張尋和雪蜜兒的處境並不是很好,就在那群壞人的包圍圈中,所以,情況可謂是緊急異常。


    幫秦記者將腳上的捕獸夾打開後,農人大叔又在自己攜帶的一條蛇皮袋裏翻了翻,從裏麵拿出幾種藥草,放入口中嚼碎後,敷在了秦記者的傷口上,便強行拉起秦記者,要背著他離開這裏,去找人救助張尋他們。


    秦記者拗不過,隻好由農人大叔背著離開了這個陷阱處。


    由於秦記者的走錯路,沒有沿著真正的小路一直前行,而那個高個子保鏢一直追蹤著秦記者的經過的小路留下的痕跡,來到秦記者偏離方向的地方,在小路上再沒有發現人為活動的痕跡。


    “奇怪,前麵明明發現了一些人為活動的痕跡,而且足跡也還很新,明顯是在不久前就有人經過,胖子說這兩條小路已經很久沒有人走動過了,那這些足跡是哪裏來的,一定是那幾個人留下的,但是,從這裏開始,沿著小路走下去,就再也沒有他們的足跡了,難道真是我弄錯了?”高個子保鏢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露出深思。


    他的目光仔細地掃視著小路上的一草一木,想要從這些微妙的變化之中找出秦記者三人的經過的痕跡,但是,他卻米有任何發現。


    “看來,是我真的弄錯了,他們或許根本就沒有走這條路,是我被誤導了,可能是附近的人來到這裏發現下路不好走,就沒有繼續走下去,不然怎麽會到了這裏就沒有人為的活動痕跡了呢?看來,胖子的猜測應該是對的,那些人確實是從大路上逃走了,真是不甘心,被胖子那個家夥蒙對了。”


    高個子保鏢懊惱不已,他並不在乎自己追蹤了半天毫無結果,他在乎的是胖子保鏢那無恥的嘲笑嘴臉,這是最讓他心裏感覺到不爽的事。


    忽然,高個子保鏢的眼神定住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靠近小路的一個小岔道,在那裏,他發現了一件物品,正是這件物品,讓他低落到穀底的心頓時又欣喜若狂起來。


    “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讓我真的猜對了,他們就是從這裏逃走的。”


    就在高個子保鏢目光定格地方,一棵大樹垂落下無數的枝條,而在那個岔道口密密麻麻的枝條下,有著一片反光地東西,正是秦記者的眼鏡碎片。


    秦記者的眼鏡並不是普通的眼鏡,而是特製的眼鏡,很容易就認出來的,倒是,高個子保鏢並不是認出了眼鏡碎片是秦記者的,而是他清楚一件事。


    如果說,是附近的農戶居民經過這條小路的話,那麽他們是絕對不會戴眼鏡的,並且還是這麽高檔的眼鏡,而秦記者三人之中,秦記者正好是戴著眼鏡的,並且也是很高檔的眼鏡,所以高個子保鏢一下就將秦記者三人和這個眼鏡碎片聯係了起來。


    他篤定,秦記者三人一定是從這裏逃走了。


    所以,他才會突然欣喜若狂起來。


    “看你們還能往哪裏跑!”


    高個子保鏢冷冷地說了一句後,飛快地向那個方向追去。


    再看秦記者和中年農人,在高個子保鏢確定秦記者離開的方向的時候,秦記者已經被中年農人帶到了一處梯田的下方。


    在梯田的不遠處,還有好幾個農人在辛苦的勞作著。


    中年農人將臉色稍微好了一些的秦記者放在田埂上,低聲對秦記者說道:“小兄弟,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一會我就和你一起去救你的朋友,你放心,我老秦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我們農戶人家雖然一窮二白,但是,做人的基本良心還是有的。”


    “大叔,太感謝您了,幸虧遇到您這樣的好人,不然我這條命都可能交待在陷阱裏了。”秦記者感激的不停作揖。


    “小兄弟,你別那麽客氣,既然你叫我一聲大叔,大叔怎麽能見死不救呢,遇到我也是你命不該絕,好了,感謝的話就不用再說了,我們是粗人,不注重這個。”


    說完,中年農人徑直向不遠處的一個在梯田裏勞作的農人大漢走去。


    中年農人似乎認識這些農戶人家,很快他們就商量起來,看樣子似乎是農人大叔在請求那個年輕一點的農人,時不時還指了指秦記者的方向,顯然,他們的談話內容和自己有關。


    不到一分鍾,農人大叔就重新迴到了秦記者身邊,笑著說道:“小兄弟,事情辦妥啦,我們走吧!”


    “走?”秦記者疑惑地問道。


    “對呀,你不是還有朋友被那些壞人包圍住了嗎?我們這就去救他們。”農人大叔甕聲說道。


    “就我們兩個?怎麽救啊?大叔,你可能沒聽清楚我說的,那些人至少有十幾個人,就靠我們兩個是救不出我的朋友的。”秦記者臉色不是很好看。


    顯然,農人大叔也是看出了秦記者的顧慮。


    連忙解釋道:“誰說就我們兩個人,還有它!”


    農人大叔用手指了指停靠在路邊的那輛半舊拖拉機,顯然,他說的不止他和秦記者兩人,原來還包括了那輛拖拉機。


    “大叔,你這是什麽意思?那些人可不是普通人,而且他們也有車啊,拖拉機怎麽能和他們的車相比呢?根本就不可能啊。”秦記者不解。


    “小兄弟,我們是去救人,是去帶你的朋友出來,又不是去搶人,當然不能太多人了,要不是要你帶路,我老秦一個人就行了。”農人大叔哈哈一笑。


    “哦,我明白了!”秦記者看著拖拉機上的一些篷布,一拍腦袋,瞬間明白了農人大叔的意思。


    “那我們走吧?”


    “走!”


    秦記者在農人大叔的攙扶下,坐上了拖拉機的後鬥,拖拉機的後鬥上還有一層層的篷布遮蓋著,裏麵裝的都是一些七零八落的農具,還有一個大的鐵皮箱子,是個桐油桶用完之後改裝成裝一些液體或者肥料的容器。


    “老秦,你的侄子沒事吧,快去快迴啊,拖拉機我一會還要用來拉肥料呢。”梯田裏的農人衝農人大叔大聲喊道。


    “放心吧,耽誤不了你的事,我先送我侄子去村衛生所,馬上就迴來。”農人大叔迴了一句後,拖拉機也篤篤篤地顫動起來,發出轟鳴聲在砂石路上快速奔襲起來,


    拖拉機上。


    “大叔,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小兄弟,你過獎了,對了,你姓啥?別人都管我叫老秦,你也叫我老秦吧,別大叔大叔地叫著,聽著怪別扭的。”


    “大叔,我也姓秦,你就叫我小秦吧,我叫你秦叔。”


    “哈哈哈哈,原來我們還是本家,太有緣分了,好,我就叫你小秦了。”


    一路上,老秦又聽秦記者說了一些情況,他的那張褶皺臉上怒氣就從未消過,身為莊稼漢的老秦,憨實但卻嫉惡如仇,他沒想到還有人敢這麽大膽。


    由於老秦熟悉附近的路況,所以經過七拐八拐地,拖拉機開道,一路倒是沒有遇到什麽問題,很順利地就來到了雪蜜兒和張尋躲避的灌木叢附近。


    但是,很快一個問題就擺在他們的麵前。


    在拖拉機的不遠處,幾個保鏢守著道路入口,嚴陣以待地虎視眈眈,盯著拖拉機上的老秦。


    顯然,他們並不確定秦記者已經逃離文思湖這附近的範圍,所以嚴格察看過往的車輛,他們此時也意識到,以張尋的那種狀態,恐怕沒有那麽容易逃出去。


    “秦叔,這些就是搶劫我們的人,還綁架了我們,完了,他們竟然還查看過往的車輛,這下麻煩了。”秦記者臉上升起一絲擔憂。


    “小秦,別慌,後鬥裏有一件我們農戶人家勞作時候穿的衣服,你快換上,順便把臉弄髒一點,還有你那眼鏡也不能再戴了。”老秦雖然是個農人,但此時他卻比秦記者還要鎮定,很快就冷靜下來,告訴秦記者一係列情況。


    秦記者連忙換上農戶人家的衣服,並且還用農具上的泥土抹了自己一臉,連一頂破草帽也被他戴在了頭上,帽簷壓得很低,眼鏡早就被他收了起來。


    如果不仔細觀察,就算是熟人都很難將現在他將意氣風發的秦記者聯係起來,看起來儼然就是一個剛剛在田地裏勞作出來的農戶人家孩子。


    除了他的褲子容易暴露出他的身份外,其他的倒也沒有太大的破綻,但是就連他的褲子都刮了不少劃痕,已經失去了原本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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