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你小子識相!”賈書記綠豆大小的眼睛裏閃過一絲陰鷙,暗自冷笑。


    如果沒有何助理在這裏,賈書記根本就不用那麽麻煩,當場就可以把上官秋寒和董傑的罪名給坐實,並且讓他們成為前幾天玉石材料失竊事件的替罪羊。


    至於情況是怎麽樣的,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畢竟丟失幾十萬玉石材料對於工廠方麵來說,不是一件小事,隻不過最近一直有人把這件事壓著,沒有傳到上官秋寒那裏,不然,估計這些所謂的領導也要挨批。


    現在倒好,不僅懲罰了兩個不識好歹,敢頂撞自己的臭苦力工人,賈書記心裏是相當滿意的。


    不過剛才自己的話可能惹何助理有點不高興了,賈書記也是升起了一絲擔憂,旋即,他想到了自己為何助理準備的禮物,不由地把心中的那絲擔憂直接無視了。


    賈書記還就不相信了,還有誰比他送的東西更加貴重。


    因為賈書記送的東西不是他們所謂的“茶葉”“化妝品”,而是一條精美的鑽石項鏈,原本他是給自己的小蜜準備的,準備下血本好好安撫最近已經懷孕了的小蜜,逼著他離婚的女人,東西剛到手,就接到了朱廠長的通知。


    於是,為了更好地討好何助理,賈書記當然是要下血本,博得何助理歡心,這樣他的位置才能坐的牢靠啊。


    況且,這不是看著最近好好發了一筆,當然不會在意這些作為人情世故的打點,隻要何助理高興,那麽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想到這,賈書記不禁沾沾自喜起來,甚至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已經準備轉身重新上樓的朱廠長,嘴角極具有挑釁的意味。


    “老朱,等等我啊,你這樣可不好,怎麽能走在何助理的前麵呢,沒有一點規矩。”賈書記仿佛是在替何助理鳴不平,實則卻是在暗損朱廠長,他已經老了,別倚老賣老。


    若換在平時,朱廠長要是聽到賈書記竟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損自己,難免要和他好好說道說道,但是現在,賈書記在朱廠長的眼裏,已經算是個沒有一點威脅的人了,當然不會再去和他一般計較。


    現在就繼續讓賈書記囂張吧,等到上官秋寒迴來找他清算的時候,他就知道什麽是樂極生悲了。


    朱廠長搖搖頭,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賈書記,說不出的嘲弄。


    很快,朱廠長和何助理就迴到了小食堂的二樓包間,而賈書記和郝副廠長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其他工廠的領導陸續迴到包間後,賈書記給郝副廠長使了個眼色後,郝副廠長立刻從公文包裏拿出了自己為何助理準備的禮物,滿臉諂媚笑容地恭敬奉上:“何助理,聽說你喜歡化妝品,這是我托人從國外定製的,絕對獨一份,請您笑納。”


    何助理沒有說話,甚至連頭都沒抬,一臉清冷,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何助理現在哪還有心思坐在這裏吃飯啊,她的老板正被那些工人押到保安室,看賈書記得意的樣子,還有那幾個工人似乎習以為常的舉動,何助理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驚不安。


    要是上官秋寒除了什麽意外,她這個助理絕對難辭其咎,就算是上官秋寒吩咐不讓自己揭露他的身份,如果上官秋寒受到什麽傷害,不僅上官家的人不會放過自己,就連林月熙這個魔女般的刁蠻任性林家大小姐估計也會剝了自己的一層皮,至少,這個羨煞旁人的總裁助理職位是別想保住了,甚至還可能連以後在東海都混不下去。


    這個問題不得不讓何助理重視起來,這可是關乎自己的前途命運啊,半點馬虎都不敢有。


    何助理的無視多少讓郝副廠長有點尷尬,隻是他可不敢露出半點不滿,要是惹得何助理生氣,那就不是這點禮物可以解決的了。


    上次劉副總來的時候,郝副廠長在敬茶的時候,不小心將一滴茶水濺到了劉副總的衣服上,劉副總直接大怒不已,甚至還要擼了他這個副廠長,也是賈書記幫他說了好話,並且郝副廠長狠狠咬了咬牙,大大地出了一次血,這才勉強平息了劉副總的怒氣。


    就連每次從總公司下來查驗加工珠寶的負責人,他們也是不敢得罪的,每次都是滿載而歸。


    那個時候,工廠裏的領導們就都知道,從總公司下來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在總公司隻是一個小角色,他們也不敢怠慢,一旦總公司的人迴去說他們的閑言碎語,那麽他們的日子估計就不好過了。


    而現在坐在這裏的人是何助理,是總公司老總的秘書,也是最接近大老板的人,甚至之前來的劉總也要給何助理幾分薄麵,他們就更不敢招惹何助理了。


    剛才賈書記也是心下一橫,這才讓何助理不要插手工廠內部的事,他也是按照公司的規定辦事,幸好何助理沒有跟他計較,不然賈書記絕對也是苦哈哈不已。


    何助理不是沒有和他計較,而是何助理已經顧不上和他計較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在不暴露上官秋寒的身份情況下,讓上官秋寒不受到任何意外。


    郝副廠長隻好訕訕地把自己送的那套國外訂製的“獨一份”化妝品放在桌上,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郝副廠長剛坐迴到自己的座位上,賈書記就笑著站了起來,他很有自信自己的禮物何助理一定會滿意的。


    在場的眾人中,送的東西無不是“茶葉”“化妝品”,當然引不起何助理的興趣和另眼相待,而他的禮物可不是其他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走到何助理的身邊之後,賈書記從內兜裏掏出一個精美的禮盒,並且他還打開了禮盒的蓋子,一顆至少二十克拉的鑽石閃耀著刺眼的光芒,在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絕對是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做工都挺精細,巧奪天工。


    這款鑽石項鏈,也是‘諾言’出品,並且是從‘諾言’的珠寶店裏購買的,價值超過二十萬!


    “何助理,這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還請您笑納。”


    說完,賈書記得意地高高抬起頭,一雙小眼睛掃視了下包間裏的眾人,說不出的暢快。


    “嘶~”


    “哇。”


    “賈書記真是有心啊,這是我們‘諾言’的最新產品吧,據說這條項鏈價值不菲啊,不愧是賈書記,隻有這樣的東西才配得上何助理這樣的有身份的人。”


    他們接觸的玉石比較多,但偶爾也能接觸到鑽石之類的加工產品,眼力自然不會太差,好幾個人一眼就認出了這條鑽石項鏈是‘諾言’旗艦店裏新款的產品,價值不菲。


    可再看何助理的反應,竟然還是和剛才郝副廠長送上禮物的時候一樣,根本就連眼皮都沒有抬,還是清冷無比地盯著自己的手機在看著,仿佛賈書記送的禮物並不放在眼裏。


    看到何助理無視的表情,在場所有人心中一沉,這個何助理的胃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啊,竟然連價值二十萬的鑽石項鏈都不滿意,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上次劉副總到工廠來簽訂合同的時候,就算是大出血的郝副廠長也不過就是花費了十多萬而已,而這已經是他們的好幾個月工資了。


    二十萬,對於在場的所有人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至少他們還沒到無視二十萬的地步,他們的年薪大多也就在二三十萬之間,除了幾個職位比較高的,如廠長,書記,副廠長的工資才算是比較高,但也還沒達到無視的地步。


    而這一切都被朱廠長看在眼裏,嘴角勾起一縷老謀深算的笑意。


    嗬嗬,這個賈有才,還真是有才,剛還要對人家老板動手,現在還想用一點好處來收買人家,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朱廠長也大概猜到了何助理現在的心思,就算是他現在,也是有點擔心上官秋寒的情況,而顯然,在場的人中,除了他跟何助理意外,並沒有任何人意識到等上官秋寒的身份揭露之後,會有怎麽樣的光景。


    反正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郝副廠長和賈書記絕對完蛋了。


    “何助理?你是不是對我的禮物不是很滿意,沒關係,我還有一份禮物送給你,不過請允許我賣個關子。”賈書記臃腫而老臉抽了抽,心中暗罵,這個何助理看著挺年輕的一個小姑娘,怎麽胃口這麽大,簡直比周扒皮還要周扒皮。


    正當賈書記心中已經在思索著要用什麽禮物才能讓何助理滿意的時候,這時候,何助理突然蹭地站了起來,直接拿起自己的外套向包間門口走去出去。


    “我還有點事,你們慢用。”何助理迴頭說了一句後,就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可以看出,此時的何助理心裏是有多著急,簡直心急如焚。


    對於何助理這奇怪的舉動,眾人隻有目瞪口呆的呆滯,全然不知道何助理這是怎麽了。


    “既然何助理走了,我也還有點事要處理,你們繼續。”何助理剛走,朱廠長也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掃了一眼仍舊把手中鑽石項鏈的舉在半空中的賈書記,淡淡說道,並站了起來,帶著自己帶來的那個女會計,也離開了包間。


    見朱廠長都離開了,他們這些所謂的工廠領導們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好一會兒,賈書記才從呆滯中清醒過來,旋即臉色通紅,浮現一絲怒氣,悻悻地把手上的那個裝著鑽石項鏈的禮盒給合上,收了起來。


    看何助理的樣子,似乎根本就沒打算把他們送上的禮物給帶走的樣子。


    “賈書記,我們現在該怎麽辦?何助理都走了。”一個工廠的小領導訕訕地看向賈書記,怯怯地問道。


    “你問我問誰去啊!”賈書記沒好氣地瞪了一眼那個問話的小領導,直把對方給嚇的脖頸一縮,不敢再說話。


    既然何助理都走了,賈書記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繼續在這裏待下去,他想,還是應該好好打聽一下何助理到底是什麽意思,對他們的態度是如何,是真的有事,還是對他們送出的禮物不滿意而找出的借口。


    賈書記一臉陰沉地把禮盒收起來,帶著郝副廠長也離開了包間,向外麵走去。


    “賈書記,你說何助理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怎麽好像根本就對我們送的東西不感興趣呢?以前來我們這裏的哪個人不是看到我們送的禮物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可何助理竟然連你送的鑽石項鏈都看不上眼,這胃口是不是有點太大了吧?”郝副廠長跟在賈書記的身旁,恭敬的態度中,有著對何助理深深的不滿。


    “小郝,這個何助理是什麽來頭,你到底清不清楚?”賈書記淺淺的眉毛都快被肥肉擠掉了,整個耷拉著的臉就像是皺起來的豬頭一般,既搞笑又荒誕。


    “她不就是我們大老板的私人助理嗎?難道她還有其他身份?”郝副廠長不是很明白賈書記的意思。


    “我是問,她這次真的就是簡單地道工廠來視察?”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何助理到工廠來的目的,我也是受到老朱的通知,這才知道何助理到了我們工廠,以前我也沒見過她。”郝副廠長迴答道,微微露出深思。


    “看來老朱還有些事瞞著我們,並沒有把何助理到工廠來的意圖全部告訴我們啊。”賈書記接過郝副廠長遞上的香煙,郝副廠長恭敬地給他點上後,恨意頓時彌漫開來。


    他們已經走出了員工食堂,向辦公室走去。


    “難道真的有其他事,老朱瞞著我們?”郝副廠長疑問道。


    “老朱那個人平時就和我不對路,總是和我作對,難保這次他也是想在何助理麵前坑我們一把。”賈書記頗以為然地點點頭,朱廠長這個人,賈書記從最初調到工廠裏來任書記之後,就屢屢在一些事情上和他唱反調,若不是朱廠長本身就是工廠的負責人,賈書記早就和他翻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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