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現在該有的都已經有了,根本就犯不著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感到生氣,方才可是結結實實的打了雅妃一巴掌,隻怕那雅妃心中怕是更加的驚恨上了吧。


    現在在宮中給自己樹敵實在不算是一件明智的事啊,隻不過啊自己的主子她心裏也清楚,根本就沒有那麽聰明的頭腦。


    “旁人也就罷了,這個雅妃是我半分都容忍不了的,她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狐假虎威?連王後都不敢再像從前一樣教訓我?她一個小小的妃子又有什麽資格我教訓她也隻不過是順手的事。”


    初心依舊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從前,自己做奴婢的時候不也是這樣讓人欺負的嗎?誰都能夠踩上一腳,可現在她已經不是奴婢了,已經做了高高在上的貴妃。


    既然是貴妃,那麽教訓一下普通的嬪妃,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反正說來說去她不覺得自己是錯的,或許那一巴掌打得是有些草率,但是啊能夠讓自己解氣,那麽這一巴掌就是值的。


    也讓那個雅妃知道,不要以為牢牢抱住了王後這個大樹就有資格在自己麵前狐假虎威。


    “奴婢是真的心疼娘娘,娘娘還是所從前的那些事情所影響。”


    紫霞歎了口氣也真是沒辦法,一個人的出生帶來的影響恐怕是伴隨終生,根本就不是在短時間內能夠解決得了的,其實有的時候感覺陛下又何嚐不是呢?


    最近後宮裏的嬪妃是越來越多了,但是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出身卑微,對陛下那自然是百依百順,就如同貴妃一樣,把陛下當成自己的天,當成自己所有一切的來源。


    所以對陛下那自然是百般的討好。這些人和王後根本就不一樣,所以有時候也明白,怪不得陛下這般的不喜歡王後,看來還是不喜歡王後那高傲的性子吧。


    上迴為了救初心,小赤的身子確實是受了傷,流了些血,但是他也不在意,隻是有時候靜下心來迴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莫名的就和多年以前發生的事情重疊了一樣。


    那個時候他沒有救那個人,可這一迴看著那張相似的臉,想也不想的居然就衝上前去從馬蹄下把初心救了出來。


    如果可以也多想彌補當年的那個遺憾啊,此刻是個低位分的美人在身邊陪著那美人低眉順眼,看著真的是非常的聽話,是啊,這才好。


    他喜歡的就是聽話的女人,絕對不是像楚頤那樣高高在上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真的是很討人厭。


    所以後宮裏的女人越來越多,為的就是給楚頤添堵,就知道楚頤不是那般大度的人,看著後宮裏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怕是心裏要氣瘋了吧。


    其實雖說他們是夫妻倒不如真的是已經像仇人一樣,是對楚頤有些怨恨的,所以有意無意的故意用這種方式去折磨她,就像看到她痛苦,看到她痛苦了,便也就會覺得十分的解氣。


    “前些時日已經派人去南良送了賀禮,現在的南梁王後也是楚國公主,是你有著血緣關係的姐妹,從前你最是斤斤計較。如今你的姐妹也做了王後,你可否還會覺得自己是最獨一無二的那個嗎?”


    蕭止因為就初心的緣故,身子受了傷,楚頤按照規矩也應該過來服侍端茶倒水,都是必須要做的,隻是她今日做的,卻是這般的,心不甘情不願做這些。


    究竟有什麽用呢?蕭止身上的傷又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更何況她還從來都沒有這樣做過伺候人的話真的十分的違和。


    她不想做這些真的是半分都不想有的,隻是覺得厭煩無比的厭煩,什麽時候可以停止這一切呢。


    “我不知道你是在說些什麽,雖說她也是楚國公主,但也並非是我一母同胞的姐妹生在皇室,這兄弟姐妹實在是太多了,你也是心中十分清楚的,也不必這般的諷刺我。”


    楚頤有些生氣地放下了藥丸,剛才這藥已經斷了許久,可是蕭止連一口都不願意喝,自己也覺得手舉得有些累。


    她生來就是嬌貴的公主,還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更別說這說的話陰陽怪氣,就像是故意要嘲諷自己一樣,簡直是好笑。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我是最了解你的小時候在楚國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便是一個自認為高貴的人,你無法容許別人和你擁有同樣的東西,對嗎?”


    蕭止做起來忽然伸手用力的拉住了楚頤的手,將人拉到了自己麵前,兩個人離得很近很近,此刻的氣氛忽然之間變得有些曖昧。


    其實她們不是沒有過親近的時候,那是很多年前在王府,她們還是王爺和王妃的時候,那個時候或許還有那麽點點感情,隻是後來做了帝後,這丁點的感情也早就已經被磨光了。


    “放手,你這又是在做什麽?貴妃伺候的你不好嗎?她順從你的樣子不是你最喜歡的嗎?而我這樣不是你最討厭的嗎?現在你做出這麽一副姿態又是為什麽?不會是你覺得自己又愛上我了吧?”


    眼瞧著掙脫不開,楚頤也不願意掙紮了,直接靠在了蕭止身上,莫名的二人身體觸碰,覺得有些許的奇怪,雖說她們是夫妻,可是已經相看兩厭很久了。


    甚至都一兩年都沒有任何的身體觸碰,現在突然之間觸碰到一塊,這種感覺還真是有些怪怪的。


    “乖巧聽話的人見多了,有的時候看著你這麽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忽然之間也是覺得挺有趣的。”


    蕭止緊盯著楚頤的麵容,忽然之間就笑了,“若是後宮裏的女人都是同一個樣子,那該是,有多麽的無聊啊,就是因為有你這麽一個驕傲的王後,所以那些女人都無法跟你相比呀,若是哪一天你也能夠像她們一樣乖乖聽話,對我百依百順,那就真的再好不過了呢!”


    蕭止忽然湊近,湊到楚頤的耳邊,輕輕地說著這些話。


    其實現在她們兩個人真的是很曖昧,整個殿裏的氣氛都變得非常的曖昧,楚頤就這樣靠在了蕭止的懷裏,沒有任何的掙紮。


    又或許是她下意識的有些不想去掙紮吧,其實自己想要這個擁抱很久很久了無數次,做噩夢醒來的時候,自己身邊全部都是空無一人。


    她也想得到自己夫君的愛,想得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所以在出國時是不願意拒絕小濤的,沒有得到自己夫君的愛,得到別人男人的愛不也是可以嗎?


    就當做是對自己的彌補吧,她從來不覺得女人一輩子就隻能對一個男人從一而終。


    她生來高貴,不應該被這些莫名其妙的規矩所束縛,隻是她這心中最想要的依舊還是蕭止。


    或許人真的是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得到吧,越是征服不了就越是想要去征服吧,所以才會一直念念不忘。


    “那在楚國的時候,是我這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候,我總是會迴想起在祖國的時光,你呢?你怕是這輩子最不願意迴想起的就是楚國的時候吧,所以說我們兩個是真的一丁點都不合適。”


    楚頤自嘲的笑著,她的手還被蕭止緊緊的握住,感覺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臉蛋微微有些紅了起來,這種感覺真的是好暖昧,特別的暖昧。


    說來也真是好笑,他們已經做了快有四年的夫妻了,可總感覺每天都過得像個仇人一樣像現在這麽曖昧的時候,甚至扳著手指都能夠數得過來,感覺好久好久都沒有這般的清靜過了。


    “什麽合適?什麽不合適?再什麽不合適,我們已經做了這麽多年的夫妻了。難道你是想與我和離嗎?”蕭止忽然之間就笑了。


    “尋常百姓是有和離的,但是你見過帝後和離的嗎?”


    此刻還是在病中蕭止頭發自然的垂了下來,垂在胸前二人離得很近,和楚頤的頭發都纏繞到了一塊,真的是極盡溫柔,現在她們兩個不像從前一樣針鋒相對,說的話那也更是溫柔無比,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就像是從前見麵之後從來都不會給好臉色的人突然之間就轉變了性子,這就是小於此刻最大的感想,隻是啊,她還是忍不住沉浸其中。


    因為她真的很想得到這種愛,哪怕隻是虛幻的那也好,所以才會在出國的時候接受了小桃的討好,即使她真的非常看不上那個男人。


    可是啊,卻需要她給自己帶來的愛,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缺了。


    “我還以為今日你把我叫過來是為了興師問罪的,哦不對,又有什麽好心事問罪的呢?最近我可是從未責罰過任何一個人,即使是初心在我麵前一次耀武揚威,可是我都為了你忍著了。


    我知道你喜歡她,也知道你心裏有她,所以我就不罰她,你還是覺得我這個王後做的一點都不大度嗎?你還希望我能夠大度到什麽程度才好呢?你才會滿意呢?”


    楚頤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就這樣靠在了蕭止的懷裏,他們好不容易就像尋常夫妻一樣的親密相處,也不想再破壞了氣氛。


    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是發自己的內心也是真的覺得好委屈,眼眶慢慢的紅了起來這些天。


    她是真的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看著那些女人一個兩個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忽然之間就覺得她好像失去了曾經的驕傲。曾經的她哪裏會忍得了這些氣呢?


    必然要把她們拉下去,狠狠的痛打一頓,這樣才會解氣,可是現在她已經學會了忍受。學會了受委屈就好像逐漸成為了楚心的樣子一樣,隻會逆來順受,遭受著她人的欺負,這樣的人生究竟有什麽意思呢。


    “身為王後不就是要這樣大度嗎?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責任,這就是你的責任,雖然有時候我知道對於你來說的確是很委屈,但是很抱歉,這些就是你應該承受的。”


    說這話的時候,蕭止還伸手將楚頤摟得更緊了,隻是動作十分的溫柔,可是說出來的話卻又是這麽的冰冷無情。


    楚頤一開始還未曾有些反應,不過來畢竟好不容易她們還能這般的親密,隻是聽到這話的時候,便也覺得果然如此的確如此,她們什麽時候成了恩愛夫妻了嗎?


    她們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不一直都是這樣爭來鬥去的嗎?難道真的以為說上幾句服軟的話,就能夠像天底下那些尋常夫妻一般的恩愛了嗎?


    “對,你說的都是對的,可是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一問,這麽多委屈當真是我都要承受的嗎?還是說你隻是故意要讓我痛苦,故意製造了這麽多的委屈,這麽多的風波,讓她們變成了一座座大山,全部都壓在了我的身上,所以你是樂意看到我被這座山給壓垮的嗎?”


    同樣楚頤也摟住蕭止的脖子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二人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愛人一樣,可說出來的話依舊還是這般的不留情麵。


    這麽多委屈真的是自己應該承受的嗎?還是說這委屈有大半都是小事,故意要製造出來,故意要帶給自己的。


    順其自然和有意為之,這可並不是一迴事,又能夠忍受前者,可萬萬忍受不了後者,她憑什麽要遭受蕭止莫名其妙的怨氣呢。


    不,不是怨氣,準確的說是嫉妒這個男人似乎是在嫉妒自己為何能夠過得這般的好。


    “無論是不是我製造的你都受著,這都是你應該承受的。沒有人會永遠站在雲端之上就如同你此刻早就已經從雲端上跌了。下來隻是你並不願意承認,對嗎?


    不要再否認了,也不要再退讓了,這些都是你該要承受的,沒有人能夠永遠地縮在一角。你我年歲見長,也不再是當時的那個人,該要承受也該要麵對了。”


    小癡微微笑著,這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一樣,一切該要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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