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兩人偷窺之際,身後一人雙手按住兩人肩膀,稱砣迴頭一望,嚇的“啊”的一聲,擋開肩上之手,拔腿望風而逃,猴子一個縮身,躲開身後那幾個人,也一溜煙跑沒了蹤影。


    原來兩人身後,是幾個巡夜鄉防官兵,見兩人鬼鬼祟祟,尾隨而其來,見其捅窗偷窺,故上前盤察,卻不料兩道士鬼靈精怪,讓其出其不意而逃。


    玉貞持劍衝出門來,與幾個鄉防官兵打在了一起,為首一直在旁,盯著衣衫不整,肚兜微露的玉貞,一直吞著口水,卻不料劍架上了脖子,“說,你們是幹什麽的?為何半夜群集於此?偷窺我這農家小院?”


    “冤枉啊,大姐,我們是鷹潭巡檢司的,小可叫林正達,與哥幾個專司負責,這龍虎山附近村落的安防,這不,路過你家院落,見有賊子窗前偷窺,故上前盤察。”林正達邊說邊從腰間掏出信物,巡檢司頒發的令牌。


    玉貞見狀,遂收迴寶劍,“你說你們這些官兵,半夜三更的,穿著便服,持械私入民宅,你叫我說你們什麽好呢?”


    “大姐,今兒我生日,這不大家與我慶祝,故飲酒至今才歸,要不,去你家再喝喝。”林正達手舉酒壇,微顫醉步往屋門方向而去。


    “你們幾個,給我門口守著,恐那兩歹人再次折返迴來,我與大姐喝兩盅就出來,就出來……”林正達高舉酒壇於頂,晃晃忽忽推門而入。


    玉貞趕緊大聲言道,“官爺,我屋內沒人,你要喝,奴家就在外陪你喝吧。”


    “你以為我醉了,會賴睡你床上不走嗎?放心,這外麵天寒地凍,你陪我喝兩盅,喝完我們就走,再說了,這歹人折返迴來,你怎應付的了呢?”林正達關上堂屋大門,往裏屋而去。


    “你看吧,官爺這裏屋也沒人,”玉貞奔前大聲言道。


    “大姐,我說我就進來喝兩盅,驅驅寒氣,你老說家裏沒人,你到底想幹嘛嗎?我才二十來歲小夥子哦。”林正達揮著短手,邁著粗短大腿,往床沿一坐,將酒壇放於床旁櫃子上。


    玉貞遂出裏屋,往夥房拿出兩酒杯而進,“官爺啊!不是奴家不願陪你喝,你看這半夜三更的,怕擾了鄉鄰,招人口舌之忌啊,”


    “怕啥,以後有鄉鄰叫娥子,亂出言語,報我名號,就說……就說我是你弟弟,看誰還對你再敢風言風語。”林正達醉眼迷離,接過玉貞的灑杯,眼睛一直賊溜溜,盯著玉貞那鼓出的雙峰。


    玉貞見屋內那人,已然躲了起來,遂想幾下哄走這林正達,免得多出事端,壞了自已的大事,遂及舉杯與林正達碰杯對飲。


    這矮驢子林正達,酒壯色膽,色心頓起,一把將玉貞摟入懷中,“咱們再喝個交杯酒,如何?”


    玉貞不想與他糾纏下去,“好吧,喝了這杯酒,姐姐就送弟弟迴去了。”說完一口飲盡杯中之酒。


    林正達將玉貞摟於懷中,手腳開始不安份起來,慢慢的從背後衣服鑽了進去,將玉貞肚兜給解開來了,將其壓於身下,揉搓片刻,意欲提槍上馬。


    一柄利劍置於林正達脖上,此刻驚起了一身的冷汗,酒意全無,雙手鬆開床上躺著的玉貞,高舉雙手轉過身來,“大俠饒命啊,小人一時酒精發作,昏了頭腦,才做出這般齷齪之事,請大俠饒命啊!”


    林正達見這身後之人,以布蒙麵,身材高大魁梧,比自已足高出兩頭,嚇得渾身哆嗦不已。


    “現在,叫你和你的手下,通通給我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蒙麵人也從腰間,掏出一物言道。


    這林正達見後,馬上嚇得癱軟在地,馬上爬起來,給蒙麵人叩頭,“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望大人恕罪,小的這就離開,這就離開。”


    蒙麵人收迴佩劍,“滾吧,帶著你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林正達從地上爬身站起,抱拳彎腰言道,“小的告退,小的告退。”


    林正達奔出大門,將門複又帶上,“走,趕緊迴去了,”眾手下在外凍的夠嗆,見林正達奔出門來,遂都起得身來,隨林正達而去。


    “咋這麽快,頭,這不是你的性……格啊。你的花酒喝的也太快了吧?”手下邊走邊問道。


    “別提了,見鬼了,剛壓倒過去,他奶奶的,蹦出來一個蒙麵人。唉,倒黴啊。”林正達邊走邊意猶未盡言道。


    “叫我們哥幾個啊,進去幫忙拿了他,不就得了。”手下搶過林正達的話言道。


    “幫個屁啊,你知那蒙麵人是什麽人?”林正達問道。


    “管他什麽人?隻要敢壞頭的好事,我們就拿他問罪,隨使定他個罪,丟進大牢,加以極刑,讓他吃吃苦頭,”手下人趕緊討好言道。


    “唉,他若是平民百姓,或山野賤寇,那倒也無坊,可是……”林正達幽幽言道。


    “可是啥嗎?敢與我等作對,那就隻有讓他知道,後悔兩字怎麽寫,放心吧,大人,你就算看上有夫之婦,我們都會替你擺平。”


    “唉,他是朝廷兵部的人,我們可惹不起,以後的前途還得指望這些人,隨便說兩句壞話,就夠我們受的了。”


    眾人皆麵麵相窺,半天都不說話,一直往迴走,行至營房之地,眾人都迴房睡覺去了,唯林正達一人,仰望星空,思緒萬千,看著月亮在雲朵中穿行。


    話說這猴子與稱砣,從駐龍虎的鄉防官兵手中逃脫,遂準備往山上迴觀,猴子似意猶未盡,一直不時的往後迴望,“走吧,明天你還得下山迴寨,請老大定奪呢?”


    稱砣這一句話,猴子似聽了很管用,“嗯,美夢再美也會醒,把握現在,珍惜每一次出人頭地的機會,美女多的是,我又何必,如此呢?”


    兩人趁著月夜,往上山之路而迴,此時山上道眾皆已睡下,兩人老規矩,又從狗洞爬進觀中,迴房而去也。


    玉貞被林正達這麽一攪和,心中甚有幾分懊惱,見其帶兵走後,遂關門上閂,蒙麵人言道,“這些鄉防兵丁,甚是可惡之極,差點壞了我等大事,咱們還是言歸正傳,說說你現在情況如何?”


    “大人,受你所命,小女子委身於此已快十年了,並未見到你所講之經書,今夜有盜經之人,夜闖道經洞,被玉虛子驅而逐之,我幾次三番**於他,可他並不上鉤,當然就更不可能,從他口中得知經書下落,小女子不才,負了大人所托。”


    “也罷,這事急也急不來的,這盜經之人是受托於我,我答應事成之後,重金答謝於他,未曾想還是無功而返,且惹火燒身,自顧不暇而遁之。”蒙麵人言道。


    “大人,為何執意要找此書呢?十個寒暑春秋已過,你都還惦記著,如此耿耿於懷,從不肯罷手放棄。”玉貞不解詢問道。


    “這大行德經,記載了道家,高深莫測的內修之訣,若一般人習之,必體魄強健,神清氣爽,延年益壽之功,若習武之人練之,則功力猛進,無異是如虎添翼啊。”蒙麵人言道。


    “怪不得大人如此執念,小女子現在懂了,我定竭盡所能,施盡全身解數,早日為大人尋得此書,以報大人贖身之恩。”玉貞言道。


    “記得,若那黑衣人再來盜經,務必想辦法助之,助他早日盜得道經,解我十年相思之苦。時候不早了,咱們休息吧。”蒙麵人將玉貞摟於懷中,雙手上下齊攻,輕解羅裳,吹滅燭燈,抱玉貞上床去了。


    清晨的陽光灑下山頂,漆黑漸漸被陽光驅散,鳥兒歡快歌唱著,山巒白雪覆蓋,連綿上百裏之遙,林間小溪潺潺而過,山頂的山泉加雪融之水,順小溪經樹林,沿蜿蜒山路,奔山腳而去。


    陽春寒雪孤鬆綠,


    林徑水幽草露雨。


    群巒起伏雲天際,


    空山迴蕩無人語。


    玉虛子拖著疲憊身軀,叩響了門環,陸橋打開山門,“誰啊?這大清早,還讓人睡覺不,咦,師父,是你啊?難道咋晚追盜一宿未歸嗎?”


    “此賊功夫不錯,摸黑遁逃更是不在話下,追了一宿,也隻聽其腳步飛遁聲,未見其身影。必然是慣盜慣偷,行夜路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玉虛子似有些疲倦了,紅通通的眼睛,眼皮已經開始打起架來。


    “師父,你先進去休息吧,待會我給你熬粥送過去,還有告訴你,昨晚,二師兄和六師兄,被人剝光了,綁於東廂花園之中,昨晚就一直打噴嚏,把眾師兄弟給樂壞了,估計現在也該起不來了。”陸橋關上山門,引師父玉虛子往後院而行。


    “你迴去吧,為師自行迴去休息,噢,對了,祁奎守護的那漢子,可曾醒來?”玉虛子打著哈欠問道。


    “好像還沒有,那我就在此恭送師父,慢走,早些休息,萬事有徒兒我為你分擔。師父,你走好。不必掛牽。”陸橋揮著手高聲對玉虛子言道。


    一雙手置於陸橋肩上,輕聲言道,“以後這龍虎山就全靠你了,”陸橋附聲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似覺有哪不對勁,遂猛一迴頭觀望,臉色頓變,神情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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