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傳來嘈雜的喧嚷聲,鬆柏把靈貓揣進懷裏,推門出來,下麵大廳圍著一群人,一個身穿肚兜的女子倒在地上爬行,身上多是紅色的傷痕,口裏直唿“英雄救我……。”


    一穿錦緞公子哥手拿皮鞭,麵目猙獰,四方正圓的臉上有道刀痕,顴骨冒的老高老高,青筋暴跳,雙唇肥厚烏黑,一張口就看見兩排金牙。


    一會兒官差來了,吆喝著進來了“讓開讓開,官差辦案。”為首捕頭大聲道。


    “誰啊!在我的地頭鬧事?大半夜的還讓人休息不?”


    幾個捕快把鬧事公子哥帶到麵前,幾分醉意的公子哥直接從腰間取下腰牌,“睜大你的狗眼,老子在辦案。”


    “這位爺,你在這妓院辦案?……”


    醉酒公子哥直接又遞上一個信物,捕快見後低頭道“打擾公子哥雅性,你繼續繼續,小的告退了……”


    邊走邊喊到,“沒事了,散了散了,官差辦案,閑人迴避。”


    捕頭剛走到門口,貴公子又掄起皮鞭狠狠抽在地上那個女人身上,這哭聲震天動地,“叫你再喊,喊人啊,看誰來幫忙你?”


    貴公子剛想繼續抽鞭子,卻發現鞭子被人抓住,迴過頭來,兩彪型大漢抓住了鞭子,看似兄弟兩人。


    “這虧本生意咱們兄弟接了。”說完抓著醉酒公子往門口帶。剛架到門口,準備扔出去,誰知道醉酒公子一個“梅花九轉雨”,又轉迴到剛才的地方。


    兩兄弟一前一後,大哥劉六伸出雙手抓住醉公子雙肩,隻見醉公子一“猴子低轉身”,輕輕繞過,迴首低仰頭一“銀蛇吐信”,直取劉六喉部,“糟糕。”劉七急忙“霸王砸鼎”,豎劈開醉公子的蛇手。


    兩兄弟看對方不是決非等閑善輩,一個攻上盤,一個攻下盤,醉公子用力跺腳,身微下蹲,雙臂橫擋,身上衣服頓時飛裂開去,結實肌肉頓現眼前,醉公子索性摘掉帽子,露出一大光頭。


    醉公子運氣吆喝一聲,兩兄弟拳腳打在了他身上,隻聽到“乒乒乓乓”,兩兄弟的拳腳猶如打在了鋼鐵上,“不好,“少林金鍾罩”。”


    兄弟兩人狠攻醉公子的上旁腋下,和下盤會陰,招招兇猛,來勢如潮。一波接一波。都被醉公子一一閃躲開來,醉公子借機反撲,把兩兄弟逼於牆腳,招架開始有些吃力……


    鬆柏飛身下樓,一“燕子穿雲腿”,十連擊於醉公子的背部,腋下,和後背,醉公子明顯發怒,一聲狂吼,抓住鬆柏的腿飛身旋轉十八圈後猛力拋出,直砸到柱子上,慢慢滑落下來,重重的跪在地上,鬆柏捂住胸口的巨疼,慢慢站起來,輕擦嘴邊的血跡。


    醉公子也抱頭狂揉,罩門被破,這十連擊也踢的他天旋地轉,特別是腦袋一直嗡嗡作響。


    兩兄弟見機會來了,一起上下齊攻醉公子,鬆柏也未怠慢,三人同時攻向醉公子上中下三路,麵對這三路攻擊,醉公子招架明顯不住了,被鬆柏一記“燕子迴旋”又一個十五連環踢,踢飛將出去,跌落到樓梯上……


    三人準備繼續進攻醉公子,門外傳來嘈雜聲“保護公子,趕緊的”捕頭帶著大隊守城官兵前來,一時間包圍“春宵樓”門外的街道。


    劉七說道“走廚房後門出去。”,拉著鬆柏往廚房奪路奔走。圍觀的開始鼓掌歡迎,現在看到官兵來了,急忙讓路退閃一旁……


    三人出了後門來到街道,明顯後街冷清許多,沒什麽人行走,劉七拉著鬆柏又是一路狂奔,後麵明顯聽到官兵陸續追來,“等等我,公子,你的包袱啊等等啊。”春蘭也跟著跑了出來,一直後麵追趕鬆柏。


    鬆柏見她跑不怎麽快,飛步過去,扛上肩頭,追劉氏兄弟去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後麵官兵漸漸不見了,他們跑過小樹林,進入山路。連夜翻山過河,來到一座破廟前。由於年久失修,加上年年大旱,進香人少,所以就荒廢了。和尚都跑了,留下這破廟和樹林作伴。


    三人推開破廟大門進去,鬆柏把春蘭放了下來,裏麵有幾尊佛像,不過布滿了蛛網,地上有許多的稻草,顯然有人在此住過。


    大家開始用稻草鋪開,隻有湊合在此睡一宿了,開始閑聊起來,“本想找個有錢的主,乘機敲詐一番,弄點銀兩迴去救濟災民,沒曾想遇到個厲害的主。”


    劉七道“他的金鍾罩卻實厲害,若不是英雄出手,我等命已休矣,在此謝過英雄了。”


    劉六“不知小英雄姓甚名誰?可否義結金蘭?”


    “我叫鬆柏,就一小道士,大哥願意,小弟自當應允。”


    三人跪於佛前,插草為香,叩頭義結金蘭。


    劉六名寵,居大哥,劉七名晨,為二哥,兄弟兩人皆霸州文安縣人(今河北文安人氏)鬆柏最小排行老三。


    劉氏兄弟二人為人直爽,好打不平,善騎射驍勇善戰,因不滿地主豪強的欺壓兼並和壓榨,與齊彥名等在霸州打家劫舍,殺富濟貧,時稱“河北響馬”。


    鬆柏去廟前樹林拾些柴火,點於廟中間,躺在稻草上與幾位閑聊,望著廟頂破瓦外的天空,星星一閃一閃的進入了夢鄉……


    閑聊得知原來,春蘭姑娘父母雙雙死於地主強行壓榨,女子賣身葬雙親,被賣到〝春霄樓〞,女子死也不從,身上多處有皮鞭抽打的痕跡,咋晚那女子便是不從,同樣遭遇鞭抽拳打。


    第二天大清早,睡眼朦朧的春蘭睜開眼睛,獨不見鬆柏一人,遂起身整理下衣衫,劉氏兄弟二人睡得正香,不便打攪,輕手輕腳打開廟門又關上……


    雖說霧氣朦朧,但卻傳來陣陣鳥啼聲,春蘭順著石階來到樹林,鬆柏正光著上身練拳,雖說寒冬已近,但卻見鬆柏身上汗珠滾落,濕背淋漓,春蘭躲樹後觀看,不小心踩到枝摔倒,〞哎喲〞……


    鬆柏停下練拳,快步馳來扶起春蘭,“走,那邊有條小溪,去洗漱洗漱。”


    小溪沿山頂而下,溪水清澈見底,溪不寬不深,偶有枯葉飄落於水麵,幾條小魚遊走裏小溪流……


    兩人洗漱之際,劉氏兄弟也聞聲趕來,飲了幾口溪水,幾人冼漱完畢後,劉六言道“前麵翻過再行幾裏路便是〝二龍嶺”,賢弟,你等且隨我來……”


    二龍嶺下山花爛燦,鳥語花香,蜂蝶成群,樹上偶爾還可見隱約閃過的小鬆鼠……


    “大當家的,可算盼你們迴來了,三當家都急死了,趕緊迴寨吧。”樹林衝出一人叫道。


    四人一行快步登上二龍嶺,又窄又陡峭的山間小路,石板上青苔叢深,路顯更滑了,春蘭摔倒了幾次。鬆柏隻好扶她前行。


    二龍寨山門前,木柵欄圍寨,一高三米瞭望樓,正對麵是聚義大廳,兩邊是幾間小草房,分別是起居室,夥房,瞭望樓旁邊是馬棚,有四五匹黑白棕色馬匹,寨中空地桌凳,相當清苦,可見他們吃飯喝酒都得先敬天,後才幹。


    齊彥名從屋內走出,大叫,“哥,想死弟弟了。”大家寒暄一陣相擁入座聚義廳,“小的門,大哥迴來了,把那隻野豬殺了,今天大家打牙祭。敞開肚子吃肉喝酒,為新來朋友接風洗塵……”


    山寨雖小,十來個人開始忙碌起來,不一頓飯功夫,山豬野菜宴開席了……


    齊彥名進來叫大夥出去喝酒吃肉,十來個人把整個小山寨都快吼上了天。劃拳聲,喝釆聲不絕於耳,小白貓也從鬆柏懷中躍出,盡情在地上撕扯鬆柏扔來的野豬肉。大家是吃的高興喝的歡,酒入愁腸萬事休啊……


    小憩幾日後,鬆柏向劉六說明原因,要去福建打海盜,劉六幾次強留不成,隻得做罷,送鬆柏春蘭於二龍山下,“兄弟,保重,後會有期。”


    三兄弟相互扶肩相擁,淚灑英雄麵。


    “兄弟,哥沒啥送你,這匹白馬哥送你做見麵禮,早去早迴,免兄掛牽……”


    鬆柏春蘭上馬揮手言別,一路朝南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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