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風看了一下閉上眼開始恢複起來的淩夢姍,轉身看向了紫紅衣和水無心二人,道:“你們兩把眼睛給閉上下。”


    “閉眼睛?閉眼睛幹嘛?”紫紅衣聽著不解的問道。


    晨風今天也是極其無語了的對紫紅衣瞪了一眼,道:“你是要看我換衣服嗎?”


    看著晨風現在的這個樣子,是哦,他現在一身血衣,不換確實不行,一大片鮮血呢,坐哪裏,靠哪裏都會染上,這還是其次。


    他不是要為馬車裏麵的所有人都看看修煉的狀況嘛,後麵還有兩位呢,這樣可不方便。


    “切,有什麽好看的。”紫紅衣一看明了,但還是小聲的嘀咕咕嚕了一聲。


    晨風又不是聾子,紫紅衣又下意識的沒有清音,就說了出來,晨風哪裏會聽不見!


    晨風聽的扯了扯嘴,道:“你說什麽?”


    “我說:哦!”紫紅衣知道自己口誤了,連忙捂口加改口,繼而乖乖的閉上了眼睛。


    水無心倒沒有問啥,因為聽著晨風和紫紅衣的對話就知道是啥原因了,趕緊的跟著閉上了眼睛。


    水靜芸晨風沒說,因為她另當別論,說了隻會對水靜芸的心裏上有傷害。


    見唯一還剩下看著的兩個人都閉上了眼睛,晨風開始脫起衣服,也不知道淩夢姍咬個嘴唇流了多少的血,血將晨風的上身後衣,著實浸濕了不少。


    後麵的衣麵不僅濕了染了一大片區域,裏麵的衣服也都是如此的濕了,晨風將上外衣脫去,裏衣上麵的鮮血同外衣上麵的一般,晨風隻好又將裏衣也褪去。


    光著的上身上,肩膀上及後背部分都留下了一灘濕潤的血紅色印姿,有的部分還都幹了,貼在了身上,成了血痂。


    “這怎麽辦,”晨風看了看,外麵今天可是沒有下雨,馬車裏麵今天也是沒有帶水或是方便洗冰澡啥的。


    但是總不能以這樣的一身就換了衣服吧,那結果幾乎等於沒換。


    “對了!”


    晨風看著馬車的窗外,同時也看到了窗口的三人,沒水,沒水不是有水靜芸和水無心在嘛,這怎麽會缺水呢!有這兩人在,可是不會缺水的。


    不過問題來了,是找水無心還是水靜芸呢?


    算了,這個問題不用思考,先不說水無心現在沒有玄脈不能運用玄力,就說以她現在這樣,估計一喊就會將眼睛睜開了。


    還是水靜芸安全。


    晨風走到水靜芸的身邊,在水靜芸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靜芸,用你的手幫我聚一盆水出來。”然後自己凝結出一個冰盆放在水靜芸這邊近前的桌子上。


    “好!”水靜芸明白的起身為晨風聚集了一冰盆的清水。聚好後,又問道:“公子,還有其它靜芸能幫忙的嗎?”


    “暫時沒了,你先坐著休息一下吧,我等下再幫你拓脈!”晨風道,他接下來是用清水清洗自己身體上的血跡,這怎麽可能讓水靜芸來呢。


    “嗯!好的!”水靜芸顯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但還是不知為何的開口問了,既然晨風說了沒有,她就臉紅的趕緊坐了迴去。


    “你們在幹嘛?好了沒有啊?”


    聽到這邊水靜芸詢問的動靜,紫紅衣開口催問道。


    “還沒有,急什麽,自己不會感應嘛!”晨風迴道。


    “嘩啦!”迴完,晨風就用清水洗了起來。


    “我去,你不會是在洗澡吧,這你還讓我感應!”紫紅衣聽著聲音說道。


    水無心和水靜芸的臉刹那間臉紅,水無心想的是,“公子不會真的是在這裏洗澡吧,這……這可是在馬車裏,馬車裏麵這麽多的人,而且還在她們的麵前……這……也太那啥了!”


    水靜芸想的是,“公子要是現在在她們的麵前洗澡,那她時刻放出著感應,不是都看完了嘛!”


    “瞎說啥呢!”晨風無語。


    “那你在幹嘛?”紫紅衣追問,看來自己是沒有放開感應來看的。


    晨風懶得理她,快速的清洗起來,將身上的血跡清理幹淨後,就用開始脫下的裏衣上的幹淨部分,將自己身上的水澤擦了擦幹淨。


    而後,又從紅線繩裏麵取出了一套藍色白帶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好了!”晨風整理好後才道。


    紫紅衣聽著,先將眼睛睜開了一條小小的細縫看了出了,確定晨風確實穿戴好了後,才完全的睜開了眼睛,這也是讓晨風今天夠無語的了。


    水無心在得到晨風的話後,就睜開了眼睛。


    晨風對水無心先道:“無心你先到中間的位置去坐一下吧!”他接下來要替水靜芸拓脈。


    水無心明白的起身移動到中間的長椅坐下。


    而對於紫紅衣,在紫紅衣睜眼後,晨風就道:“麻煩你幫忙把水倒一下,順便把盆扔了!”至於她去不去中間坐就無所謂了,中間的水無心讓開,晨風就有位置了。


    晨風為淩夢姍拓的是兩極脈,一共花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而水靜芸有八極脈,這可是淩夢姍的四倍,時間上自然更長,說不定就是兩個時辰及以上。


    這麽長時間,晨風要是還蹲著的話,且不說以他現在的身體腿會不會麻,累還是會累的不舒服吧!


    時間悶長了點。


    紫紅衣倒好,簡單,一腳就將冰水盆帶盆帶水的一腳踢出了對麵的馬車車窗。


    好在馬車的車窗夠大,不然還有可能傷到對麵正閉著眼睛恢複的淩夢姍。


    晨風感應到了也不管,已經看向了水靜芸。


    晨風沒有先為水靜芸拓脈,而是先莫名的問道:“靜芸,你的眼睛是不是最近在發痛了?”


    水靜芸還沒有反應,水無心就聞聲的轉頭看了過來,她心中有些不明白,“怎麽迴事,小姨娘的眼睛雖然沒了,但傷勢不是已經被公子給治愈了嗎?怎麽還會發痛?”


    “沒,沒有啊!”水靜芸顯得一臉錯愕的迴道,像是在表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在痛,自己的眼睛又怎麽會痛呢。


    但她的話語中卻有著一點點被發現的驚色,還有麵紗下的臉頰上也是如此,就像是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還沒來的急藏好,就被發現了,還不肯承認的神色。


    晨風也不在意水靜芸會不會認真具實的迴答自己的話,起手就將水靜芸的麵紗給摘了下來,此刻水靜芸的臉頰並沒有開始的那麽潤色了,而是有點別扭的幹白,還有掛著的那做了壞事被發現真實事情的些許驚色。


    “還說沒事,痛了為什麽不說呢?”晨風有些怪罪的道,水靜芸的這臉色,一看就是剛忍痛不久的樣子,還說謊。


    “公子,靜芸真的沒事。”水靜芸還是這麽說道,然後就想拿過晨風手中的麵紗,準備再帶上。


    “還狡辯!”晨風直接抓住水靜芸的手,一把將水靜芸扯了過來。


    “啊!”在水靜芸的驚慌失色之下,身體前傾,在水無心的錯愕目光中,晨風左手扶在水靜芸的後頸之上。


    而此刻,水靜芸的臉頰距離晨風的臉頰隻有三指之寬。


    這麽近的距離,聞到公子身上清洗了還自然擁有的血色味道,水靜芸的臉瞬時間紅潤一片。


    這樣的狀態下,她想要向後掙脫,因為這樣很難受,但晨風的那隻不大卻此刻有力的扶在她後頸上的手,將她阻止了下來,讓她後退不得。


    感覺到水靜芸後頸想要掙脫的力道,晨風可沒有拓通境的力氣,趕緊手中一用力,趁水靜芸還沒發力之前,將她再往前移了一點,然後道:“別動,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撒謊的人,不過這次就算了,我要先看看你的眼睛!”


    霸道又關心的話語襲進水靜芸的耳中腦海,溫潤的熱氣鋪蓋在水靜芸的臉上,水靜芸仿佛都不知道晨風此刻說的是些什麽,也不知道聽沒聽見,身體就突然僵頓住了,不敢再動分好,哪怕唿吸也是。


    見水靜芸安穩,晨風就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撫在水靜芸的右眼框上,手掌輕碰的掌著她的鼻梁和額眉。


    這讓水靜芸的全身都止不住的一顫,她何時被一個人,不論大小男女老少這麽的靠近過。


    沒有,從來沒有。


    這一幕看的水無心都呆了,隻有紫紅衣憋著嘴唇。


    晨風以右手上的食指和拇指輕輕的著力,將水靜芸那閉了上的右眼,緩緩的用力打開,頓時,水靜芸感受到一股強烈的疼痛從自己的眼睛上傳來,疼痛比它當初失去過後的那段時間還疼,讓她忍不住的想要用力阻止晨風。


    晨風看在眼裏,感應明確著水靜芸此刻的每一分力量,發現水靜芸有意發力阻止後,他鏗鏘有力的對水靜芸說道:“忍住,一會兒就好。”


    “嗯!”水靜芸輕聲的嚶嚀,算是迴應。她知道自己隱藏的那些都已經被公子給發現了,現在公子這麽做,必然是要打開她的眼睛,為她再次檢查,公子這麽關心自己,所以再痛,她也願意自己忍著。


    話雖如此,可在晨風再將她的眼睛打開到一半時,她就已經痛的實在忍不住了,口中輕鳴,血色的眼淚從雙眼中流了出來。


    “堅持!”晨風的話繼續傳入她的耳中,可是再能不能聽見就不知道了。


    晨風繼續,當將水靜芸的左眼打開到三分之二的時候,水靜芸終於再也仍不住的全身顫抖了起來,她的雙手已經自己扣著自己的扣在了一起,雙手的手心也都是有了血色,顯然是手心被自己的手指給忍痛的摳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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