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紫紅衣,晨風在她的旁邊坐下後,她本是迴過神來不發怔了的身體,就是全身不住的一緊,又處於了發怔之中,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了。


    “幽幽,幽幽!”


    這使得她手上還捏著的小不點的小家夥,被她手中跟著一緊,小不點的小家夥就有些不舒服的直接叫了出來,然後努力的掙脫著,想要掙開她的手掌。


    這時的紫紅衣一動不動的,小不點的小家夥身子又圓滑,兩脫兩脫,也算是好不容易的逃出了她這不動彈的手中。


    小不點的小家夥掙脫後,徑直的就跑到了晨風的腿上,然後順著晨風懷裏的小美,爬到了小美的肩上,“幽幽幽!”的對晨風訴說了起來,內容不外乎就是紫紅衣又欺負它啊怎麽的。


    在它看來,就晨風能製服紫紅衣,幫它欺負迴去。


    然,晨風對此置之不理,仿若沒有聽見似的,看起來了外麵的風景。


    外麵的天上陰陰沉沉的,大雨已經下成了小雨,但從天色陰沉的情況來看,似乎還有轉大的跡象。


    裏麵的眾人們在晨風看起了外麵的風景後,就又無趣的接著聊起天來,沒有紫紅衣的加入,她們的聊天也都幾乎變成了往事,隨著往事,聊出的也都是喜怒哀愁。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算一算時間,現在距離從水城出發到現在,差不多已有快四個時辰了,那麽也就是說距離下一座城池的地界,水城的邊境已經不遠。


    晨風看著外麵的景色,對於裏麵的聊天事宜和小不點小家夥的苦訴充耳不聞。


    直至一條好似地界的劃分線出現在他的眼中,他才迴過身來,對著外麵的小吳說了句,“停車!”


    小吳應聲的把馬車停了下來,但仍然還是將腦袋伸了進來,不明白的看著晨風,問道:“大爺,怎麽了?”


    這裏是水城和下一座城池的地界邊緣,每座城池的邊緣部分都有很多不穩定的因素存在,在這裏停馬車可不安全。


    晨風沒有迴他,而是將視線轉向了白銀,道:“你可以離開了。”


    白銀坐著的身子聞言一顫,該來的總是會來的,他開始就不覺得這群人會帶著他,因為他跟著這群人會是個拖累。


    這裏除了四個小孩子外,誰都比他強,就算他有一點小本事,可那在修者裏麵是沒用的,他能在馬車上坐了這麽久,和靜芸大人聊了這麽久,就已經是覺得慶幸。


    說實在的,他開始跟上來也隻是想著尋人,不是想著來投靠的,現在人找到了,也相見了,還給了他這麽久的時間,他還耐留下來做什麽。


    他也是有想著留下來,但是沒什麽用,他自身沒本事,沒實力,留下來做什麽,做負擔嗎?於是有自知之明的站了起來,準備走下馬車。


    “公子,白銀他不能跟著我們一起嗎?”這時,水靜芸起身望著晨風替白銀問道。


    “就是啊,公子,多一個人又沒什麽。”水無心附和。


    白銀一聽,身體一頓,他感恩靜芸大人和無心小姐為她說話,他眼中尋得了一絲機會。


    “一起,一起做什麽?他們的遺願是找到你,現在找到了已經完成了遺願,那不迴家過安穩日子,還跟著去幹嘛?後麵的路途可不是找人玩的遊戲。”晨風卻道,斬斷了白銀眼中的機會,還提醒了水靜芸和水無心後麵的路。


    水靜芸和水無心接到晨風的提醒後瞬間明白,是啊,他們後麵要走的路會很難,這時帶著白銀確實是相當於加上了一個累贅。


    而且,根據公子開始所說的那些定論,他們後麵的要作要為要麵對的敵人,這裏除了公子和紅衣以為,她們其實也都是累贅和拖累,她們這些累贅和拖累還要打算把白銀給加上,這加上白銀去幹嘛?去找死嗎?還是打算給公子和紅衣增加負擔?


    水靜芸和水無心霎時間安靜了下來。


    白銀機會被斬斷,立即站直身體說道:“我可以跟著保護靜芸大人!”他要自己尋找機會留下,跟著立起誓言,“我誓死都會保護靜芸大人的安全,就算我死了也會讓靜芸大人活著!”


    水靜芸聽了,不論是否真的能夠做到,她都生出了感動,水無心和林海水萍夫婦也是一樣。


    晨風聞言看著白銀,平淡的問了一句,道:“你拿什麽保護?”這個世界,一句話的保護永遠都是相當於無,沒有實力什麽都免談。


    白銀啞然,是啊,他是可以拿生命去保護靜芸大人,但是他的生命又有什麽可以值得去保護靜芸大人的呢,這個世界實力有時候比生命都還重要,沒有實力的生命在實力麵前跟螻蟻沒有區別,那螻蟻之命保護靜芸大人,這是要把靜芸大人也比成螻蟻嗎?


    白銀對此無法反駁,默默地對水靜芸和水無心躬了一身,也對晨風躬了一聲,一個是感恩,一個是感謝,然後轉身向馬車外麵走去。


    水靜芸無法阻攔,水無心也不好開口,其餘幾人更別說。


    白銀走出車門,下了馬車,踩在水地上,心中一絲空空然,不知道想著什麽。


    這時,馬車裏麵傳來了晨風的聲音,“不要再想著偷偷的跟著,要做就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想要選擇保護一個人,那首先得要有保護那個人,甚至超過那個人的實力才行。”


    “走吧,小吳!”晨風說完,就吩咐小吳再次趕路,馬車滾滾水路而行。


    白銀最後的身影在馬車的車窗外畫過,水靜芸在白銀下了馬車後就已經不知道了白銀去向,隻有水無心和林海水萍夫婦還留眼的看過了這最後的身影。


    白銀望著離去的馬車背影,心中百般滋味,他方才是有心裏偷偷的想過自己被趕下馬車後,自己還可以悄悄的跟上去,可有了晨風的這不知是警告還是提醒的話在,他的想法就被破滅了。


    晨風說的對,他不怪晨風,他見過晨風的戰鬥,知道自己跟著去也會麵對什麽樣強大的敵人,他去了隻會是送灰。


    但他還是想要跟著去,就算去送死他也不在乎,先不為了別的,就為了藥爺爺的遺願。


    藥爺爺的遺願確實是要他找到靜芸大人,可不止這一點啊,還有報恩呢,他現在隻是找到了靜芸大人,還沒有報恩,且晨風沒提起報恩,也因該是不想表明他報恩沒有能力。


    白銀心中百思的望著蒼天,雨水滑過臉頰,他腦海中不斷地有一句話反複出現,“他該怎麽辦?”


    他不知道,他沒有實力,進退兩難。


    也不知望蒼天望了多久,白銀最後決意而出,他還是要跟著,要是見不到靜芸大人,他連報恩的希望都沒了,不就是聲音和氣息嘛,他大不了離遠一點,跟著車輪印走好了。


    白銀剛決意的一腳踏出,“哧溜!”一聲,腳下一滑,“啪!”的一下就栽進了身前的水地中,濺起嘩啦啦的泥水。


    還真是出師不利,剛有了決定就跟著栽了跟頭。


    白銀爬起身來迴頭看去,他感覺到了他的腳下剛剛踩到了一個特別溜滑的東西。


    隻是現在泥水一片,那東西顯然是被泥水給覆蓋了,於是他就在泥水之中翻扒了起來,東西很大,很顯眼,轉眼間就讓他找到了,是一個四四方方冰冰涼涼的東西。


    白銀拿著這東西,將這東西置於雨水之中,雨水落在這個東西上麵,眨眼間便將這個東西上的泥水給清洗了幹淨。


    白銀向這東西看去,這是一塊由冰凝結而成的冰盒子,這讓他奇怪不已,“這裏怎麽會有冰呢?”


    他好奇的打開冰盒子,先開了一條縫隙向裏麵看去,裏麵好像放著一本書籍。


    為了防止被雨水淋濕,白銀來到一顆大樹下麵才將冰盒子完全打開,裏麵不但是一本書籍,還是一門功法,功法的名字叫做“狂瀾萬丈功!”


    他新奇的拿出冰盒子裏麵的功法,冰盒子在這裏出現,馬車適才在這裏停留過,他被趕了下來,這盒子是冰做的,還這麽完好,那顯然就是留給他的,但是是誰給他的呢?靜芸大人嗎?


    隨之看到冰盒子裏麵還有留著的一句話後,他就明白的知道是誰留給他的功法了,冰盒子裏麵寫了一句話,“想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首先得提升自己的實力,迴水城,試著先從保護現在的城主府開始做起!”


    這是那位公子留給他的,要他先提升自己的實力,先試著保護想保護的人的家人,這也是報恩,並且等他實力夠了,他也就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


    白銀定定的看著這本功法和冰盒子裏的文字,他心中百感交集,待好久過去,冰盒子開始融化了,他才對著馬車已經消失了的方向跪了下來,磕了三個頭。


    並且受人以教,便成人以師,晨風雖然沒有教他什麽,卻給了足以教他的東西,這份恩情,他會永遠記得。


    他很喜悅,他現在終於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靈身體修了。


    一個沒有開啟玄脈而修身的靈身修者,說到底隻能算是體修,靈身修者隻是體修的統稱,因為沒有玄脈的幫助和玄力的修煉,身體再強也隻是凡體。


    白銀現在就是假的靈身修者,因為他還沒有開啟玄脈。


    但這並不代表他沒有玄脈,在這個世界,就是再普通的人,出生了也是有著玄脈的,就是開啟與不開啟,或是有係性沒係性的高低之分而已。


    他的玄脈或許是因為太過於普通,再加上沒有人教他如何接觸玄力,運用玄力和開啟玄脈的方法,所以他的玄脈才遲遲沒能開啟。


    現在有了這本功法的出現,他就可以嚐試著去接觸這天地間的玄力,並了解玄力,然後開啟自身的玄脈成為真正的靈身修者。


    他對此可是很有信心的,可以開啟玄脈,他怎麽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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