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掌櫃?”淩風吃驚的看著扶住的這人影,那渾身濕透,頭發貼在臉頰上,胸前一大~片殷~紅的,正是水冰雁,“水掌櫃?怎麽是她?”玉宛如一臉的吃驚,淩風茫然的搖了搖頭,“快放下,她傷的很重。”玉宛如疾聲說道,淩風依言將水冰雁靠在了暖榻之上,玉宛如急忙走上前來,捏著水冰雁的嘴唇先是翹了翹,然後掀開了她的眼皮。


    “她似乎是被鬥技打中了,但是怎麽好像中了劇毒的樣子。”玉宛如奇怪的說道,“緹娜,幫我把她扶起來。”玉宛如定聲說道,緹娜急忙上前將軟躺在暖榻上的水冰雁給扶了起來,玉宛如往她背後一瞧,頓時眼神一緊,“這是···水之異相,冰晶水。”玉宛如吃驚的說道。


    淩風湊過去瞧了瞧,隻見的水冰雁後背的衣服已經完全結晶化,可以明顯的看到一個掌印,正是那掌印猶如水晶一般貼在水冰雁的後背上,玉宛如乃是天道宗的大小姐,盡管她在遇到淩風之前並不能修煉鬥之力,但是對於修行界,玉宛如幾乎是一本百科全書,這水之六相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她的爺爺玉天道,以及父親玉麒麟,全都是異水執掌人。


    而這冰晶水,恰恰就是水之六相之一,其水劇毒,觸者皆會被結晶化,在玉天道的筆記當中,冰晶水跟風之六相當中的狂毒風,以及火之六相的紫煙毒火,並稱為天之三毒,這三種毒素不同於人類研製出的毒藥,要想解讀,就隻有兩種辦法,一是讓異能量持有人收迴他的能量,二就是殺了異能量持有人。


    當日緋紅煙用來攻擊毛三道的紫煙毒火就是這三毒之一,饒是毛三道那樣的人都差點死在這單純的鬥之力之下,更何況是水冰雁,“能不能救得活?”淩風蹙著眉頭問道,玉宛如扁了扁嘴,手指在自己的空間戒指上摸了一下。


    現在的玉宛如一共有三枚空間戒指,一枚是她自己的,一枚是玉天道留給她的,還有一枚就是淩風剛剛給她的,光芒一閃,玉宛如的藥箱就出現在了桌子上,“比尤娜,打開藥箱,從第三層把我的針包拿出來!”玉宛如沉聲說道,比尤娜“哦”了一聲,拖著長裙走了過來。


    皮質的針包打開,頓時間屋子裏一片亮燦燦的,“你要給她行針?”淩風突然按住了玉宛如的手,“那不然呢?”玉宛如反問道,淩風蹙著眉頭,臉色不是很好的道:“你忘了秦莫刃給我們傳遞的消息。”玉宛如咬了咬嘴唇,沉聲道:“我是醫師,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在我麵前,更何況她向你求救了。”


    “剛才那情形,她有沒有看清是我還是兩說,再說了,我又不是觀音菩薩,是個人讓我救我就要救啊。”淩風嘀咕道,“行了行了,我還不知道你什麽心思,要不想救她,你幹嘛剛才放下她的時候那麽小心翼翼的。”玉宛如白了淩風一眼,淩風頓時臉色訕訕的,“她是好是壞,總要讓她醒過來聽聽她說什麽吧,受了這麽重的傷卻出現在我們麵前,我覺得這不是巧合。”玉宛如沒有接著戳破淩風的小齷齪,而是沉聲說道。


    “少爺,咱們被包圍


    了。”就在玉宛如動手行了第一針的時候,謝二牛一臉凝重的說道,淩風往簾子旁走了過去,往下一瞧,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男子帶著十來個身強力壯的暗褐色鐵甲戰士成掎角之勢圍在下麵,人雖不多,但是各自的鬥之力氣場連在一起,竟然將這個拍賣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來他們就是打傷水掌櫃的人。”淩風沉聲說道。


    “行針已經開始,如果打斷的話她這會就要死,我需要一刻鍾的時間。”玉宛如看著淩風,凝神說道,淩風咂了咂嘴,搖搖頭道:“隻要一碰上漂亮女人就是麻煩。”


    “哼哼,你要是有什麽非分之想,我一針紮你肚臍眼,讓你這輩子都不能當男人!”玉宛如冷颼颼的說道,淩風頓時打了個激靈,連聲道:“你想多了,絕對想多了。”


    “少爺,這些人比較紮手,我先去探探路。”謝二牛沉聲說道,淩風點了點頭,隻聽得一聲大吼,謝二牛直接掀開了簾子跳了下去,淩風卻是慢悠悠的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出去了。


    緹娜緊張的侍候在玉宛如的身旁,比尤娜的神色則有些古怪,此時房間裏的兩個男人都不在,她悄悄的翹~起了手指頭,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比尤娜,過來幫忙!”玉宛如突然一聲低喝,正集中精神在念動咒語的比尤娜頓時身形一震,咒語瞬間被打斷,手指也彈了開來。


    比尤娜驚詫中夾雜著幾絲不甘的看了一眼埋頭行針的玉宛如,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她似乎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謝二牛從天而降的姿勢十分之霸氣,尤其那一身的土黃色鬥之力包裹著雙腳將一排的凳子都踩得粉碎的時候,淩風不禁抿了抿嘴角,頗為得意自己手下大將的伸手。


    “天空鬥者?還是土係鬥之力?”應天龍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淩風突然腦子裏一閃,猛地想起來了這貨是誰,這不就是那隔間裏猥褻水冰雁的那人,難不成他猥褻不成痛下殺手?這也太不紳士了吧?淩風在走廊上腹誹著。


    “廢話少說,要打就上來!”謝二牛眼中冷光一閃,那背在身後的鐵尺“秋”的一聲就掠了出來,為了表明自己的鐵尺不是工匠們的工具,謝二牛特意砸碎了旁邊的兩隻凳子。


    鐵尺厚而細長,在兵器裏算是另類,但是謝二牛乃是土係鬥之力的修行者,這鐵尺正好能發揮出土係鬥之力厚重沉著的力量優勢,“公子,我來!”一個遠遠比謝二牛要強壯的大地武士了出來,寬麵漢子濃眉大眼,臉色沉著,拳頭在胸口上一瞧,平地裏就有一種強悍的感覺。


    “好,讓這些愚蠢的人類看看,什麽才是戰士!”應天龍嘴角微微撇起,眼神卻是飄向了二樓的淩風,淩風笑盈盈的點了點頭,隻聽得一聲嘿哈,那寬麵大漢揚手就是一柄暗器打了出來,謝二牛鼓著腮幫子準備跟對方來一次土之衝撞,那種男人的力量比拚,他可沒想到。


    這五大三粗的漢子出手竟然是暗器,“兵!”刺耳的聲音從謝二牛的鐵尺上傳來,一道氣勁頓時彈了出來,直接砸到了天花板上,淩風定睛一看,那是一塊巴掌大小的五角星石頭


    ,石頭上刻著一些花紋,“不錯,居然能接得住大地紋石。”那名大地武士頗為讚賞的說道。


    謝二牛神色一震,手中鐵尺一揮,指著大漢就罵道:“看你五大三粗,壯的都能把衣服撐破,勞資還以為碰到男人了,敢情你就是個娘們般的飆貨,有種你再彪勞資一個看看?”謝二牛火冒三丈,作為一個正統的鬥者,而且是修行力量特性最為明顯的土係鬥之力的鬥者,他最討厭的就是使用遠程武器的敵人,那種猥瑣的戰鬥方式讓他很是惡心。


    “兵”的又是一聲輕響,大漢倒是挺配合,再次飆了謝二牛一記大地紋石,謝二牛渾身的肌肉都鼓~脹了起來,那雙眸子仿佛噴火一般,“勞資不打得你叫娘,勞資就不叫謝二牛!”一聲怒吼,謝二牛渾身上下竄出了一股無比強大的土係鬥之力,直接就如一頭蠻牛一般向著那大漢衝了過去。


    淩風不禁咧了咧嘴角,二牛雖然勇武,但是這脾氣實在太過暴躁了,隻是兩枚暗器就讓他發飆了,這可不行,淩風如此想著,但是他卻並不擔心謝二牛會輸,因為這夥人看起來雖然孔武有力,但是一個個的卻沒有多少鬥之力波動,充其量也就是武者的程度,對於武者,沒有練到極境的,根本不可能克製鬥者。


    “砰砰”兩聲巨響,謝二牛的鐵尺毫無花哨的砸在了大漢的胳膊上,這兩尺子光看謝二牛揮動的角度都讓人牙酸,但是那大漢卻紋絲未動,而且嘴角還劃過了一絲蔑笑,淩風突然心裏一凜,這些人有古怪,“光是叫得響,這力量可是弱的很。”大漢扯起嘴角嘲笑道,謝二牛極為震驚。


    他這兩尺子都用上了十成的力道,就算是同為天空鬥者,不躲也是要被打個夠嗆,這人是怎麽迴事,不痛不癢?謝二牛雙眼微皺,下意識的就退後了十幾步,那大漢揚手就是一記大地紋石,謝二牛舉著鐵尺隔擋,但明顯這次的力道要大了許多,不由自主的謝二牛就往後退了一步。


    淩風一直在看著那大漢,直到他再一次的使用暗器淩風才看出破綻來,不管這大漢有什麽古怪,他揮出大地紋石的力道跟護住全身的力道同時隻能維持一樣,也就是他打出大地紋石的時候,那連謝二牛都無法攻破的屏障就不存在,淩風瞳孔微微緊縮,突然手掌往後一摸,隻聽得“秋”的一聲,一道暗黑色的半月形光刃向著那大漢打了過去。


    應天龍就在大漢身後五米之外,他也一直在注視著淩風,那半月形的迴旋刃來的極快,大漢已經在揮手打出又一記大地紋石,根本來不及切換形態,應天龍嘴角一冷,自己身形一閃,貼著大漢的身子將手臂揚了起來,隻聽得“撲”的一聲,那半月形的黑色光刃就像是打在了土牆之上,竟然從應天龍的胳膊上磕下了一層土殼。


    應天龍揚著嘴角,正待譏諷淩風,突然身邊的大漢“額”的一聲,扭迴頭看的時候,應天龍直接呆了,大漢的喉管正中一個圓形的缺口,就像是一把利劍穿透了一般,因為喉管被穿破的實在過於快速,大漢的嗓子裏傳來了拉風箱的聲音,過了好幾秒鍾之後,鮮血才如噴泉一般的濺射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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