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宗門規則,此刻你身上便不止是這點傷害,我也並非那種險惡之人,隻不過是想安安靜靜的修行罷了,以後最好不要招惹於我!”最後一句話,慕白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出。


    隨後在趙溢那不甘且猙獰的表情下,抽迴乘風劍,踏步離開。


    此刻演武場上一片寂靜,無一人敢上前阿諛奉承,似乎都被慕白那冷酷的表情所震懾。


    見慕白向後山走去,許義忙跟上前來,臉色頗為暗淡,估計是慕白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頗受打擊,無奈之餘隻能暗歎:“慕師兄,你還是那麽強,我本以為修為早早超過了你,便有和你一戰的能力,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悶哼一聲,慕白強撐著的身體終究是堅持不住,搖搖晃晃的,隨後向後倒去,許義見勢不妙,忙上前攙扶起來。


    “師兄,你現在感覺如何,改好嗎?”許義雙眼緊緊地盯著慕白,關切的說道。


    “不礙事!隻是對戰那麽多人,有些脫力,硬接趙溢那一擊,受了點傷,修養幾日便能痊愈。”慕白應道,隻是聲音明顯有些虛弱。


    此刻,近處看去,慕白一臉盡是被火球爆裂造成的灼傷,可這並不影響他對勝利的渴望,這次比試,不僅讓他以後在宗門中少更多麻煩,而且最實在的是,可以一次獲得四粒淬靈丹,這對本就資質極差的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既然如此,那後三天的比試,師兄還能參加嘛?”許義不無擔心地說道。


    “當然參加,上天送來的淬靈丹,難道我會讓他從我眼前溜走嘛!”


    此話一出,讓許義微微一愣,隨後又輕輕搖頭,無奈笑道:“也是,慕師兄的悟性獨步眾同屆弟子,這陣法,煉器,煉丹師兄又怎麽不去涉獵,是我疏忽了,竟忘了師兄的長處所在。”


    “許師弟,還是先扶我迴去休息吧,我這身子骨可經不起風雪徹骨之寒呐!”慕白打趣道。


    待許義走後,慕白才盤膝坐下,服下一顆療傷丹藥,便陷入沉思,他走後,演武場的挑戰,他不關心,明日陣法比試。他亦不擔心,隻是後天的煉器,以及大後天的煉丹屬實讓他惱火。


    煉器尚且好說,他在研修陣法之時,尚有涉獵之處,可這煉丹,他隻是聽人說過,不曾了解一分一毫,如今賽事逼在眼前,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為今之計,隻有去藏經閣借閱煉丹方麵的典籍,這一條路可行,隻是這臨陣磨槍,實在是難有成就,隻能依靠自己的悟性搏上一搏。


    修養片刻後,慕白拿著自己那極其可憐的一點貢獻度,去貢獻殿兌換取了一天的借閱時間。


    “站住!何人夜闖藏經閣?”一道身影忽然出現在慕白麵前,厲聲問道。


    慕白也是心急,隻想著觀看典籍之事,竟忘了提前報備,隨即拿出藏書令,躬身一拜,帶著歉意說道:“慕白借閱書籍而來,實在是有些心急,才忘了規矩,還望前輩勿怪。”


    那中年身影深深的看了慕白一眼,隨後又將目光投向捧在手中的藏書令,冷淡開口:“下不為例!進去吧!”


    待慕白抬頭看去,中年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不在耽擱,慕白快步走向那陣法,將藏書令置於陣法上,待一道光芒閃過,藏書令上的貢獻度瞬間便清空為零,隨後藏書令仿若鍍上一層金光,別小看這道金光,要想借閱典籍,全仗此光,那些仙策典籍,全部被布置有陣法,隻有拿到這鍍光後的藏書令,才能隨意閱讀。


    “煉丹之道,便是掌握這草木變化,世間萬物皆有其獨特性質,煉丹之道,便是因循種種性質,相輔相殺而成。”


    草木變化,極為煉丹決要,要想成就煉丹之路,須先掌握草木之變。


    ………


    這煉丹之道,可沒有陣法那麽繁複難懂,尤其是這草木變化,開篇前三千種盡皆是凡俗藥草,慕白在懷仁藥鋪便已牢記於心,當日之苦,算是為今天省下不少功夫,有著凡俗醫道的底子,慕白此刻學起草木變化,可謂是得心應手。


    或許是日夜修行已經形成習慣,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黎明破曉,慕白尚不知疲倦,等到藏書令上的金光失去光華,典籍無法閱讀,慕白的心思才從書籍中返迴現實。


    此時,藏經閣外已是光照盎然,陽光灑在白雪之上,反射出的光芒尤為刺眼,慕白心道不好,看著情形,莫不是看書入迷,誤了比試時間。


    一想到此處,慕白哪敢再耽擱半分,施展步法,便衝出可藏經閣,待慕白身影漸漸隱沒在雪地裏,昨晚那中年身影出現在慕白看書的地方,盯著那已被翻閱三分之二的草木大典,若有所思。


    片刻後,又消失在藏經閣中。


    離演武場老遠的位置,許義便朝他吆喝著,聲音極為迫切:“慕師兄,你人去哪裏了?我去你住處,亦不見你身影,如今這比試已經開始三個個時辰,你還如何追得上他們的速度。”


    “昨夜在藏經閣看書,看過頭了,不過現在比試,還來得及!”慕白一手摸著鼻尖,一邊靦腆的笑著。


    隨後走上前,抱拳一拜,道“陳師兄,慕白因事耽誤了,如今可否繼續比賽?”


    陳夢熊此刻也是有些無語,神色中略帶失望,道“你看現在比試已經進行三個時辰,距離結束還有四個時辰,你還有參加比試的必要嘛!”


    隨後慕白的目光掃向演武場,那銅鼎內計時的長香,已經燃燒至一半左右。


    不待慕白答話,那盤坐在陳夢熊旁邊的紫袍青年便沉聲說道:“你便是慕白?果然和傳言之中一樣囂張,如今我宗明代表陣法殿監察陣法比試,你卻拖故遲到,是為何意?是不將陣法殿放在眼中嘛?”


    陳夢熊一聽此話,不僅眉頭微皺,隨後又將目光投向慕白,他倒想要看看,這小子如何應對宗明。


    “宗明?難道是那莫奇口中的陣法殿大師兄?”


    慕白心中暗道不好:“看情況,這宗明是要為莫奇複仇,特意來給我使絆子,隻是此人身份擺在那裏,我也不好搶掙,況且修為也非自己所能敵。”


    目光一轉,頓時心生一計,望著宗明,不卑不亢得說道:“慕白遲到,實在是被其他事情所困擾,全無輕視陣法殿的想法,相反,慕白很是重視陣法殿舉行的比試。”


    “試問宗明師兄,比賽時間以過一半,而遲到之人依舊堅持參賽,還有什麽事情,比這樣的決心更能體現對此次比賽的重視和尊重呢?”


    慕白這一反問,頓時將宗明嗆的說不出話來。片刻後,那宗明邪魅一笑,道:“遲到便是遲到,難道因為你強詞奪理便能給你機會不成。”


    慕白也不慌亂,繼續說道:“既然如此,宗師兄,咱們來打個賭如何,若是我能取得這陣法比試的第一名,便不再計較我遲到之失,算我正常參加比試,若是我沒有獲得比試第一名,如何懲罰,皆聽師兄處置,你看如何?”


    “第一名?時間已過其半,你還想獲得第一名?癡心妄想!宗明不屑的說道。


    “萬一我拿到了呢,還望師兄給我這個機會。”慕白再次抱拳,恭敬的說道。


    見慕白吃癟,宗明心中一陣痛快,隨後帶著輕蔑的語氣繼續說道:“給你機會也不是不可以,從我褲襠下鑽過去,便讓你參賽,並且不再計較你遲到之失。”


    慕白心中頓時火冒三丈,這樣的屈辱又如何能忍,好男兒跪天跪地跪父母,怎能跪碌碌小人。可話還未說出口,陳夢熊渾厚的聲音便又響起:“宗明,你如此做派,也不怕丟陣法殿的臉麽!這場比試,是我陳夢熊在主持,今日請你前來,算是給你一份薄麵,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


    顯然,宗明的做法實在太過份,本來他打算考驗慕白一番,如今倒是他自己先忍耐不住,罵出聲來。


    這話一出,宗明本來還一副得意的樣子,立刻變的鐵青,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陳夢熊卻如此不給他麵子,明顯是讓他難堪。


    “陳夢熊!你想為了這凝氣境的小子與我作對嘛?”


    “作對?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你刻意為難,慕白是我兄弟,你如此針對他,是想和我作對嘛?要不然咱們較量較量!”陳夢熊厲聲迴道,絲毫不作退步。


    “好!很好!”宗明明顯有些忌憚陳夢熊,隨後一甩衣袖,盤膝坐下冷冷的盯著比試場,不再開口說話。


    陳夢熊的做法,讓慕白心中一暖,這寒冬臘月天氣,似乎也沒有那麽嚴寒,自入門至今,這位光頭陳師兄已經幫他數次,不管這陳師兄是出於什麽目的,但幫助他的這些事,他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愣著幹嘛,快去比賽啊,難道讓師兄我請你不成?”


    “哦!我這就去!”慕白光顧著想事情了,卻把這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演武場,此刻已經被劃分成數百塊,十丈方圓的方塊,每個方塊內放有妖獸精血一桶,百種一階陣法的陣圖一份,雖說宗門準備了這麽多材料,可一部分弟子並未前來參賽,而是在場外參觀,畢竟不是每個人都研修過陣法一道,就算強行比試,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有那時間,還不如在場外觀摩學習來的重要。


    握起宗門準備的狼毫筆,慕白明顯感到一股淡淡的靈力附著在上麵,不由暗道:“難道這比試用的狼毫筆也是法器不成,真奢侈啊!改日我也弄個靈筆來玩玩,有這玩意輔助,四個時辰,百種陣法,輕而易舉!”


    本來慕白還有些擔心,怕時間不夠,可靈筆又給了他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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