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師弟!聽聞,幾個月前你曾擊敗莫奇!此事當真?”見慕白走下台,趙溢上前質問道。


    “這事情或真或假,又和你有何關係!難不成你要替他出頭?”見趙溢如此態度,慕白心中自然不爽,不甘示弱的迴應道。


    “你…,好!很好,大比之時便是你求饒之日,現在這般嘴硬,我看到時候,你有何本事!”


    “不用等到大比之日,你若要戰,明日同修為比戰力,我越級挑戰你便是”


    “哼!這樣最好。”趙溢被慕白也這樣一懟,頓時沒了話說,一甩衣袖便朝住處走去。


    “慕師弟,被人關注的感覺如何!”陳夢熊一邊走來,一遍說道。


    “陳師兄,你可害苦我了,本來我還打算等到大比時在展露修行,如今被你這般施為,定會引起不少人的關注。”慕白苦著臉抱怨道。


    “慕師弟,這種情況你遲早會經曆,凡事宜早不宜遲嘛!此時展露出些實力,日後也好在宗門行走,省去不少麻煩,你須記住強大的實力,會讓你通行無阻,獲得不少便利。”


    “哎!但願如此吧!隻是別事與願違的好!”


    “好了,我也不與你多說了,今日成績,我還需上報貢獻的長老,等待他們決議出獎勵名額,以及獎勵淬靈丹的數量。”語罷,陳夢熊便揚長而去。


    雖說慕白修為頗高,可畢竟資質太差,如今又得罪了趙溢這等人物,讓那些前來攀附的人也望而卻步。


    劉宇卻不曾想這些,從旁邊走來,一臉擔憂之色,問道:“師兄明日便挑戰那趙溢,會不會有些激進了,畢竟這趙溢已是凝氣十五層了,師兄…”


    “我才十四層,是不是?劉宇啊劉宇,這修行之事,本就納天地靈氣,逆天行事,可不僅僅隻是堅持努力,有時候機緣得依靠自己的命去搏,畏手畏腳,又何談修行呢!”


    “許師弟!你我聊聊?”慕白看向站在場外等他的許義朗聲叫道。


    “等你這話許久了,走,去我那兒,前次下山執行任務,偶得一百年陳釀,你我二人恰好飲用。”許義慷慨道。


    “百年陳釀?那我可得好好品嚐一番!隻是這喝酒怎能無下酒菜,我儲物袋中備有銀魚,待我去後山抓點野味來,權作下酒菜。”說著慕白便朝後山狂奔而去。


    滋!滋!滋!屋內,火上的烤肉被烘得滋滋作響,油水順著野味滴入火中,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別說慕白年紀不大,可這嘴也叼,在外那幾個月,他便靠著烤野味過活,可自己弄的味道實在難以下咽,無奈下,隻得去你酒樓中買來數十斤調味料,加上那酒樓大廚的指導,如今的烤肉技巧也算是一絕。


    酒肉到嘴,真真的美味十足,一口嚼下還想著另一口,許義在宗門之內,哪能吃到這樣的美味,如今有這大廚在旁邊,怎能不好好撐上一次。


    “我說慕師兄,你何時有這手藝,真是令我大飽口福啊!”許義一遍往嘴裏塞著烤肉,一邊叫嚷道。


    “學的唄!餓上幾迴你也能學會!”慕白淡淡地說道。


    “師兄找我暢談,應該是為那趙溢修為之事吧!”許義似笑非笑的看向慕白,顯得頗為怪異。


    “知道你還不說,這肉可不能白吃!”


    “師兄完全不用擔心這趙溢,他頂多是修為高你一層罷了,至於戰力方麵,你盡管放心,師兄曾擊敗莫奇,便能收拾這趙溢,趙溢這小子雖說修行尚可,但和那莫奇一樣,十足的戰鬥廢材!趙溢尚不如莫奇,你就更不用怕他了。”


    聞言慕白眉頭微皺,心想,怎麽這麽多弟子,都隻會修行,戰鬥方麵都這般孱弱,難道都窩在宗門。不曾經曆戰鬥?念頭剛起,又被他放下,這樣的事情是宗門高層該考慮的,他一位普通弟子,又能改變些什麽。


    二人一晚上就這樣,啃著烤肉,飲著好酒,無所不談,直至深夜,待許義昏沉睡去,慕白進入修煉狀態,緩緩吐納著,他資質差些,卻並不因有聚靈陣而放鬆,前世的高考便是實實在在的案例你若懈怠,有大把的人在夜裏將你超越。


    機會不是等來的,是自己爭來的,今日他因為貪圖一時之樂,明日恐怕就會成為別人刀下之鬼,撫遠鎮那一千口平民的屍首如今還躺在亂墳之中,共用一塊墓碑,他不想哪天自己也橫死荒野,無一寸埋骨之地。


    黎明破曉,日出而星散,吐納完畢後便匆匆趕向演武場,看似來的很早,可演武場早已站滿了人,今日不同昨日,那些不參加比試的弟子也都來了,隻為一睹他人實力。這些不參賽之人,也並非全都實力強勁,有許多皆是主修丹道或者器道,看似資質高些,其修為卻並非頂尖。


    適時,陳夢熊的聲音又傳遍全場,震的人耳微痛,略有不適,隻是卻無人敢反駁,畢竟修為擺在那裏,不服不行。


    “好了!前兩日伏清長老依然說清規則,我便不再贅述,需要強調的隻有一點,今日設比試場地十座,由凝氣五層至凝氣十五層,各出一人守擂,最後留在擂台之上的人,便是勝者!”


    見眾人並無異議,陳夢熊又繼續補充道:“但,每人至少需守擂三場,不足三場者,視為失敗,每三場可下擂休整,另外若能從開始守擂至結束者,加獎淬靈丹一枚,跨境界戰勝擂主者,加獎淬靈丹三枚!”


    獎勵一經公布,場上一陣歡唿,眾人議論紛紛,一臉興奮之色,仿佛那淬煉丹已是囊中之物。


    “爾等別高興的太早,為防止低階擂主串通高階擂主騙取淬靈丹,利用規則缺漏舞弊,今特請執法殿三長老坐鎮,凡舞弊被發現者,廢除修為逐出宗門!”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我說陳師兄身邊那位老者那麽眼熟,原來是執法殿的長老,看來這場比試,宗門極為重視,否則也不會驚動長老親自坐鎮。”一名長相瘦弱的弟子如是說道。


    話音剛落,旁邊一位執法殿的弟子一臉自傲之色,淡淡的迴應道:“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是誰籌備的本次比試,那可是伏清長老,宗主都得給予三分薄麵。”


    陳夢熊掃視全場,聲音混著靈力,響徹整個演武場:“比試開始,各個修為層次之人且上擂台,進行比試。”


    趙溢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率先飛身登上擂台,隻因本次資質差的弟子比試,乙等中階之下,僅有他一人達到凝氣十五層。這一擂台的第一人,當屬趙溢。


    趙溢也不是安分之人,手中拿出一折扇類法器,遠遠指向慕白挑釁道:“姓慕的,我便在擂台上等你來戰,隻是此次比試,凝氣十四層有二十人,但願你別被提前淘汰,連遇到我的機會都沒有!”


    慕白也並不作迴應,甚至連看都不看趙溢一眼,這讓趙溢在台上尷尬至極。


    此刻,除了凝氣十三層,以及凝氣十四層,其他擂台皆已有人比試,略一沉吟,慕白運氣腳下一踏,便登上了擂台。在他看來,這次注定要對戰趙溢,畢竟話都放了出去,如今又豈能輕易收迴,既然要露上一手,那麽索性就來個震撼全場!


    “今日這第九擂台的擂主,慕某要了,如有不服,盡可來戰!”


    這話一出,本就蠢蠢欲動的眾人,更加惱火,隨後,一道身影便飄落在擂台之上,來人是手持血色長刀,長相頗為普通,是那種放在人群中,並不顯眼的大眾臉。那名弟子盯著慕白,沉聲道:“慕師兄,我知你擊敗過銀槍莫奇,但這擂主,可不能輕易相讓,我來此便是為了淬靈丹而來,如何能就此放棄!”


    “那就出招吧,讓我看看你是否有拿到靈丹的實力。”


    隻見紅色靈力瞬間便包裹血色長刀,隨著時間推移,那名持刀弟子身上氣勢越來越強,直到巔峰之時,整個人都充滿著肅殺之氣,伴著邪魅的笑容,持刀身影一閃而逝。


    血影橫屍!紅色的刀芒伴著長刀朝著慕白劈下,一瞬間仿佛空氣都被破開,轟!一陣石屑翻飛,激蕩其陣陣灰塵。


    這一擊在別人看來興許很快,可在慕白眼中並非不能躲閃,遠超常人的精神力,以及精妙的步法作為後盾,這種程度的速度怎麽會威脅到慕白。


    哈哈哈!


    “原來這麽弱嘛!隻一擊便沒了動靜,我當你有多厲害,也不過如此嘛!”持刀弟子在灰塵之中,久久不見慕白有所動靜,激動得喊了起來。


    “是嘛!”聲音從他的背後傳來,讓他汗毛一豎,不待他有所反應,慕白的七濤拳便在他背上招唿起來,咚!咚!咚!


    轟!一道身影飛出擂台,在下麵觀戰的人群一片嘩然,隨後又陷入死寂般的寧靜,開始持刀弟子一招激起滿天灰塵和石屑,將眾人視線擋住,不待灰塵散去,便聽見一陣擊打之聲,緊接著持刀身影便飛了出來。


    這一係列的動作,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已發生,在台下觀戰的眾人又如何不驚。


    “張兄,剛才發生了什麽,怎麽戰鬥一開始便結束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被詢問的那名弟子愣愣的迴道。


    本來盤坐在擂台上吐納的趙溢,也瞬間站了起來,這一幕著實將他驚到了,心中不禁有些忐忑,還有些後悔,他沒想到這慕白的實力這麽強,同階之人就這樣輕鬆解決,這樣強悍的戰力,讓他如何去打!此刻他隻能在心中暗暗叫苦,期待別輸的太慘。


    那持刀弟子摔倒在場外,十息後才緩緩爬起,待反應過來之後,便對著高台上的老者,哭聲喊道:“啟稟長老,慕白舞弊,這怎麽可能是凝氣十四層的戰力!還請長老為我做主!還我一個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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