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有沒有線索找到丟失的銀兩,或者說找到張洮。


    幾人的動作並不慢,沒多時就能看到那間小屋子了。


    還沒走近,陳暗就看到有人影晃動,卻是兩個大漢。


    陳暗不由得眉頭一皺,向投靠過來的兩人問道:“認識他們嗎?”


    兩人連連搖頭。


    “殺!”


    陳暗臉色一寒,直接說出一個字。


    兩人都是一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拿出弩箭疾射而去。


    猝不及防的兩個大漢還沒反映過來,就胸口處一疼,隨後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走!”


    陳暗立即當先士卒,向著那屋子衝去。


    兩個守門的被殺死,自然是驚動了屋子裏的人。


    隻見得大門一下子被打開,四五個大漢簇擁著一個中年人快步出來。


    幾個大漢還好說,那中年人不是別人,赫然是張洮!


    張洮一看到陳暗竟然衝了過來,臉色大變,連忙上前去噗通一聲跪下:“殿下!天可憐見,您萬幸無礙,真是太好了!”


    嗯?


    陳暗停了下來,與張洮保持兩丈遠的距離,冷冷看著他。


    “張大人,你沒事?”


    張洮臉色變了變,在陳暗幾人的身上掃過。


    在看到崩潰男二人的時候,眼底一抹寒芒閃過。


    但他卻很好的掩飾起來,道:“殿下,下官與周先生走散了,那刺客並未追擊下官,下官這才僥幸逃得一命。幸又遇上出去找尋丟失的賑災銀的幾個護衛,這才迴到了這裏。”


    “是麽?”


    陳暗淡淡的道:“那看來是本殿下誤會了,還以為是歹人在此,誤殺了你兩個護衛,張大人不會介意吧。”


    “當然,當然不會。”


    張洮幹笑一聲。


    隨後他看到陳暗一身汙血的樣子,道:“殿下,您沒事嗎?”


    “本殿下當然沒事,否則怎麽還能迴來呢。幸虧這次出來,本殿下帶了一些靈丹,這才不至於身受重傷還能安然無恙。”


    說著,陳暗拿出一顆丹藥對張洮道:“張大人,你看起來也受了傷,此藥拿去服了吧。”


    “啊?”張洮渾身一顫,“殿下,下官的傷勢不足掛齒,如此寶貴的丹藥還是留著殿下用吧。”


    “本殿下已經服用過了,況且這丹藥本殿下在京城的府上還有。你有傷在身,這裏有荒無人煙沒什麽郎中的,還是速速把藥服了為好。”


    張洮微微變色,感覺一下子推辭不過去了。


    想了想,他終是一咬牙接過來放入口中。


    但他並沒有立刻吞咽下去,而是在口中感受了一下藥性。


    性溫、無特殊的味道、氣味平淡,應該不是什麽有問題的東西吧。


    張洮這麽想著,終是硬著頭皮將丹藥給咽下肚子裏去。


    嗯?沒什麽感覺,應該沒有什麽問題吧?


    張洮感覺有些忐忑,但是嘴上還是道:


    “多謝殿下賜藥!”


    陳暗忽然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不說話而是看著他。


    張洮的心一下子急促跳動了幾下,一股極其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


    然後,他便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沉,然後兩眼就看不清楚東西了,隻剩下一片模糊。


    “拿下!”


    陳暗大喝一聲,身邊的兩個歸附的大漢和劉清清立即衝了上去,叮叮當當打鬥聲起。


    沒多一會兒,那幾個大漢就被拿下了。


    雖說陳暗這邊隻有三個人,但是劉清清的武功是真的不錯。


    她和那兩個歸附的大漢形成的戰鬥力非同一般,幾下就將那幾個大漢給控製住了。


    陳暗這才看向張洮,此時後者一臉茫然,像是突然呆傻了一樣。


    陳暗詭異一笑,突然朝張洮喝問道:“張洮!”


    張洮猛地感覺到腦袋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


    他立即看向陳暗,一下子感覺像是看到了最為信任的人。


    他連忙應了一聲:“奴才在!”


    奴才?


    自稱為奴才?


    看來,這是真是把陳暗當主子了。


    “我問你,丟失的賑災銀兩在何處?”


    嗯?


    這話一出,劉清清等人都愣住了。


    怎麽迴事?


    倒是周栩演卻是眼中異芒一閃,然後一下子了然起來。


    “迴主子,賑災銀奴才留下了二十多萬兩用以應付皇帝。其餘的七十萬兩正在水路之上,三日後便可抵達京城送到主子府上。”


    張洮恭敬道。說這話時,他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傲般的得色。


    “哦?那你如何向三皇子交代?”


    “交代?主子放心,主子和二皇子、四皇子安排的人雖然沒有殺死他,但是奴才早已取得他的信任。隻要奴才編造幾句,他必定不會察覺。不過有一點是奴才看到二皇子和四皇子安排的兩個人竟然跟三皇子走在一起了,恐怕已經叛變了。不過主子放心,他們並不知道主子您的存在,就算叛變,也不會察覺到奴才和主子您。”


    陳暗眉頭微微一挑,真相水落石出了。


    張洮的主子,不用說就是太子了!


    這位太子還真是有水平,張洮作為他的人,竟然沒人知曉,連皇帝都不知道,還信賴有加並派來協助陳暗。


    而正是因為如此,這位太子才借著張洮,布下今日這個全局。


    並且,若非是陳暗收的這兩個人中,有人認出那耿護衛是太子的人,陳暗恐怕也不會想到太子身上,隻會認為是二皇子和四皇子布的局。


    而一旦這麽想的話,陳暗就不會懷疑張洮了。


    就算他覺得張洮可疑性極大,但隻要想到張洮不是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人,他就會打消這個疑慮。隻會覺得應該是張洮這帶來押送賑災銀的那些護衛中出了叛徒。


    而在得知了太子爺在參與了一股,還用了自己的人殺了並假冒耿護衛,陳暗就覺得張洮有問題了。


    那耿護衛定然是皇帝的人,並且還是跟負責張洮聯係的護衛隊長。


    而張洮在發難之際,定然是想要耿護衛配合的。


    可耿護衛不從,結果就被殺了,然後被太子的人假冒,繼而給張洮傳信,稱七十多萬兩賑災銀不翼而飛。


    如此,這一切的布置才會顯得天衣無縫、極為自然。


    如此也才能解釋得通為何耿護衛會慘死,並且還被人假冒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暗才會懷疑到張洮頭上。


    幸虧當時沒有一怒之下,把那兩人也殺了,不然還真就要被張洮給瞞天過海過去。


    陳暗心中有些慶幸,又道:“張洮,若是三皇子知道你背叛他,你可知道後果?”


    “奴才不怕!隻要有主子在,奴才就是把天都捅破了,都不怕!”


    “休得胡言,天還在呢,豈容你胡言亂語?”


    “主子,這天遲早是您。什麽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的,都是土雞瓦狗!奴才這輩子,誓死追隨主子!這七十萬兩,就是奴才為給主子登天之梯所鋪的第一道階梯!”


    張洮一臉狂熱的說道,說到最後,甚至都喊了出來。


    陳暗冷哼一聲,再也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啊!主子!”


    張洮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陳暗目中寒光四射,喝道:“張洮!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本殿下是誰?”


    這一聲喝問,如同晴天之霹靂、白日之雷霆,轟擊在張洮的腦海之中,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他眼前的茫然之色漸漸散去,等到看清楚麵前的人,他慘叫一聲:“三殿下?”


    “哼!好一個一口一句主子,張洮,想不到你隱藏得挺深嘛。”


    陳暗譏諷道。


    張洮臉色急速變換,終於變成了滿臉猙獰:“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本官就不與你裝了!本官是太子爺的人,三殿下莫非以為自己可以對抗太子爺?”


    “哦?”陳暗冷笑一聲,“你當我不敢殺你?”


    “奉勸殿下您最好不要有這種想法,否則將來殿下您的下場,隻會比本官更慘!”


    “是麽?你覺得你的主子還能保得住你?”


    “能不能不是殿下您說的。”


    “好,很好。”陳暗搖搖頭,“既然你一心求死,連半句求饒都不肯說,那本殿下就成全你吧。”


    說著,陳暗丟過去一把刀:“你自盡吧。”


    張洮頓時怒目圓睜,大叫:“你不能殺我!本官是朝廷命官,堂堂六部府台之一,正一品大員!就算你是皇子,你要殺我也需得奏明聖上經由大理寺審判,否則你不能殺我!”


    “好狗膽!竟然以聖上之名來壓我!皇命命你來輔佐本殿下的時候,你怎麽不聽?本殿下今日就要殺你了,你又待如何?”


    “我……我……”


    張洮說不出話來,巨大的恐懼充斥著他的身心。


    他顫顫巍巍的拿起地上的刀子,架在脖子上:“主子一定會為我報仇的!”


    說罷,他心一橫,刀子在脖子上一抹,頓時鮮血噗噗噗的流了出來。


    他一頭栽倒在地上,雙眼睜得大大的,還沒死透。


    陳暗冷哼一聲,看向那幾個人:“你們若是有人願意帶本殿下去追藏銀,本殿下可以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否則,殺無赦!”


    噗通!


    兩個護衛自己在劉清清等人的刀子上一撞,慘死當場。


    剩下的兩人則是噗通一聲跪下:“願為殿下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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