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想陳暗這般臉皮厚,一下子就見風使舵了。


    這下可有些不好辦了,再對他出手貌似有些不合理。


    要是讓魯師兄知道此人服軟並要上門來當麵賠禮道歉,而自己二人卻是不讓,那可沒好果子吃。


    魯師兄那狗脾氣,典型的吃軟不吃硬,就喜歡被人捧著。


    現在這個陳師弟這麽上道,他們二人可真不敢亂來。


    “你,要見魯師兄?”


    肥頭大耳的鄭姓男子臉色有些不好看的問道。


    陳暗點頭:“當然,小弟要當麵向魯師兄賠禮道歉。”


    “這……”鄭姓男子遲疑了一下,道,“好吧,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說完,鄭姓男子看了一眼廖姓男子。


    後者微微點頭,表示隻能這麽辦了。


    三人一起行動,向著四方門而去。


    一路上,陳暗自然是不想錯過機會,主動找話與他們二人攀談。


    經過一番交談之後,陳暗了解到這二人一人名叫廖起興,一人名叫鄭虎。


    二人和魯定榫一樣,都是地火峰的弟子。


    而地火峰的情況,自然是以地火峰長老魯陽為首,匯聚門內戰力不弱的弟子,乃是四方門真正的第一大峰。


    而且從他們二人那裏,陳暗得知地火峰的長老魯陽和萬毒峰的長老唐榮關係並不好,所以就算陳暗上門去找魯定榫賠禮道歉,恐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對此,陳暗很是無語。


    他本來的用意是想要麵見到魯定榫,然後看看能不能付出一些代價,順帶用上自己便宜師傅唐榮的名號,然後就把這樁恩怨給化解了。


    結果自家師傅的人緣不咋地,與地火峰的魯陽關係不好,那待會兒見到魯定榫的時候,肯定就不能提自家師傅了。


    不然恐怕非但沒有什麽效果,反而還會起反作用。


    看來,要解除目前的困境,恐怕付出的代價會更大。


    思量間,陳暗和廖起興以及鄭虎三人便進入了四方門地火峰。


    在一棟單獨的別院內,陳暗三人停在了小院門前。


    廖起興和鄭虎上前去通報:“魯師兄,萬毒峰陳暗陳師弟到了。”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


    一個白麵男子端坐在裏麵,正是魯定榫。


    在他的背後,還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正為他捏肩捶背。


    “聽說你是來跟本少賠禮道歉的?”


    白麵男子麵含譏色,戲謔的看著陳暗。


    陳暗麵不改色,上前拱手一禮:“小弟陳暗見過魯師兄,此次冒昧求見,正是要向師兄賠禮道歉的。”


    “哦?你因何事要向本少賠禮道歉啊?”


    “小弟不知那蝕心蟾液乃是師兄所需之物,卻將此物據為己有。小弟實在是大逆不道,問心有愧,特來向師兄賠禮道歉。”


    “哼,你也知道你大逆不道?看在你認錯態度尚可的份上,本少也不想太為難你。不過你拿了本少要的蝕心蟾液,說說吧,怎麽補償?”


    “魯師兄果真是胸襟寬廣、氣魄宏大。小弟就知道師兄不會苛責怪罪於小弟,所以才敢冒昧前來。還請師兄明示,小弟隻要有的,都願意拿出來作為補償贈予師兄。”


    “哈哈哈……,你小子還挺會說話,這樣吧,本少也不為難你。本少聽說你們萬毒峰有一種毒蜂叫血焰蜂,能產一種血蜜。你就給本少拿個三五斤的血蜜過來,如何?”


    說完,魯定榫嘿嘿一笑,目光灼灼的看著陳暗。


    陳暗卻是心裏一跳,隨後暗暗歎口氣。


    果然,付出的代價真是大得多啊。


    血焰蜂的蜂蜜,那可是稀罕之物。


    就算是自己那便宜師傅唐榮在山上養了一小群奇毒無比的血焰蜂,可血蜜也不是那麽好得的。


    這一群血焰蜂能產的血蜜,一年也隻有五斤。


    而他這一開口,就是要一年的量,陳暗還真不敢保證萬毒峰上有這麽多。


    陳暗臉上浮現出一個苦色,道:“魯師兄,能不能少點?”


    “嗯?”魯定榫微微一皺眉,突然哈哈一笑,“本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那血蜜產量不高本少也是知曉的。這樣吧,本少隻要三斤,限你一個月內湊齊,如何?”


    “多謝魯師兄寬諒,小弟一定在一個月內湊齊三斤血蜜送到魯師兄府上。”


    陳暗裝作一臉的受寵若驚的感激道。


    魯定榫對於陳暗的表現很滿意,接下來興許是覺得獅子大張口,吃相有些過分,魯定榫竟然留著陳暗攀談了起來。


    談的東西大致就是想要探聽一下陳暗原來的來曆,又是如何被唐榮收為記名弟子的。


    陳暗則是半真半假的跟著應付,期間偶爾拍一下魯定榫的馬屁,令他開心不已。


    差不多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魯定榫才終於放陳暗離開。


    從魯定榫的院子出來,陳暗的臉色並不好看。


    一下子損失了三斤血蜜,陳暗可是肉痛不已。


    而且這三斤血蜜,他並非能一下子就搞得到。要想得到此物,還得去唐榮的洞府邊上的蜂巢收取。


    到時候肯定要付出一筆不小的代價,自己那便宜師傅迴來後才不會生氣。


    唉,還是搞錢吧。


    這不搞錢,日子過不下去啊。


    修煉、煉丹、人情世故,哪一個都要錢,當務之急還是要去找一下池閱,打探一下關於煉丹的事,並且看看有沒有可以搞錢的事做。


    這麽想著,陳暗轉向向著聚丹峰而去。


    剛走出沒多遠,忽然有兩個人影抬著一隻高達一丈多高的黃銅爐鼎,哼哧哼哧的往魯定榫別院去。


    而從爐鼎中,陳暗能感受到一股股震蕩的靈氣夾雜著各種古怪的氣息逸散出來。


    陳暗頓時有些驚疑,這是什麽東西?


    送給魯定榫的嗎?


    出於好奇心,陳暗並沒有急著離開這裏,而是上前一步,拱手道:“二位師弟請了。”


    兩個抬爐鼎的弟子修為隻有煉氣期二三層,一看就是外門弟子,陳暗這個一峰長老的記名弟子,雖然入門比較晚,但稱他們為師弟,卻是一點都不過分。


    抬爐鼎的二人見著是一位煉氣期圓滿的師兄,當即不敢怠慢,過來行禮道:“見過師兄。”


    陳暗一笑:“二位師弟這拿的是什麽東西?可是要送去給魯師兄?”


    二人聽著這話,似乎有些驚訝,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師兄不知道這些是什麽東西嗎?”


    “兩位師弟有所不知,為兄從入門以來便一直在府中苦修未曾出門,是以還真不知道很多事,還望兩位師弟替為兄解惑。”


    “原來是這樣,那就難怪了。其實我們兄弟二人所抬之物,乃是一些廢丹。這些丹藥都是各峰煉丹之後報廢的丹藥,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我們送到魯師兄這裏來,乃是需要魯師兄借助地火將這些廢丹給散掉。”


    “廢丹?”陳暗驚訝了一下,“這些竟然都是廢丹?可為何其中的靈氣還那麽濃厚?”


    “師兄說的沒錯,這些廢丹之中的確靈氣不少。廢丹雖說已經廢了,可到底還是用天地靈藥煉製出來的。其中所蘊含的靈氣,自然也就不少了。不過這些靈氣可保存不了多久,用不了多時,便能自發消散掉。”


    “竟是這樣?二位師弟,那這些廢丹可都是要銷毀的?這麽做,不會太過浪費嗎?”


    “唉,浪費也是沒辦法,我們四方門乃是煉丹宗門,需要不斷培養優秀的煉丹弟子。在這過程中,產生的廢丹自然是在所難免的。可惜這些廢丹雖然含有靈氣,但是對我們修士來說,卻是劇毒之物。非但無法用以入藥修煉,更是有害無益。未免這些廢丹害人,還是及早銷毀得好。”


    “這樣啊……”


    陳暗若有所思,想了想又問:“二位師弟,不知這廢丹宗門每日能有多少?”


    “這,差不多就是這一爐鼎了。此鼎能裝廢丹大概三百來斤,每日的廢丹便也有此之數了。”


    “竟有這麽多……”


    “師兄,還有別的事,若是沒有了,我們該進去向魯師兄交差了。”


    陳暗點點頭:“沒事了,有勞二位師弟了。”


    “那我們先走了,告辭。”


    陳暗拱拱手,那二人便進入了魯定榫的別院內。


    陳暗摩挲著下巴,這迴卻並沒有急於離開地火峰,而是在一旁靜候起來。


    不多時,那送廢丹的二人便出來了。


    兩人沒有任何停留,便直接離開地火峰而去。


    陳暗見狀,卻是反方向而行,進了魯定榫的別院。


    別院內,魯定榫和廖起興以及鄭虎正麵色難看的看著麵前的一爐廢丹。


    半晌,廖起興道:“魯師兄,這一爐廢丹還是丟到地火坑中嗎?”


    魯定榫顯得很是沒有耐心,煩躁的擺擺手道:“當然了,不然還能做什麽用?這些廢丹也是麻煩,每次扔到地火坑中,還要等上半日將殘渣清理出來,否則會影響地火的純度。廖起興,清理地火坑的事,你也不要忘了。”


    “是,魯師兄。”


    說完,廖起興拱拱手,就要拿著爐鼎離開。


    “等一下。”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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