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聲:“我不相信……”


    程乾打電話給他父親,開了視頻直播,“當年的事情,你爸爸知道的一清二楚,不相信的話,問你爸。”


    高科技智能手機遞到他手中,他看著視頻中的父親,好像滄桑了很多,想了想,他問:“父親,我小時候是個怎麽樣的人?”


    “……”那邊的男人怔了一瞬,問:“問這些做什麽?”


    “我的記憶,隻有七歲以後的記憶,可七歲之前的記憶全都消失了,為什麽?”


    男人沉默不吭聲,程乾嗤笑了一聲,道:“還是我來說吧,你爸爸可說不出口,真是難為你爸了,明明不是你親爹,卻還是對你好,而你把他對你的好,全都當成了狼心狗肺!”


    連城龍瑾厲眸:“廢話一大堆,你要說就說啊!”


    “我說了啊,你心理陰暗,是天生的,和你爸沒有直接關係,你爸活埋你的那一次,隻是一個導火索,並不是你變壞的原因……因為你骨子裏,就是一個心理陰暗的魔鬼……”


    “……”


    程乾剝了一個橘子,一邊吃一邊漫不經心道:“我讓來解釋一下,你七歲之前的記憶,為什麽都空缺了吧……是因為你爸帶你去醫院,讓醫生給你進行了催眠,忘記了你七歲之前的所有事情……”


    他不解:“為什麽要忘記?”


    “因為,你殺了人!”


    “……”連城龍瑾不以為然:“這也算是讓我記憶消失的原因?”


    人命在他眼裏,就是螻蟻,他覺得沒有什麽啊……


    程乾看著他的目光很可悲:“自己殺了人,還感覺沒什麽,這不正是你讓人覺得心理變態的原因嗎?一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沒有人命的概念,這就是心理陰暗扭曲……”


    “……”連城龍瑾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把人命當成一迴事,可以隨意踐踏……


    “想一想你殺人的時候,是什麽感受?”


    連城龍瑾皺眉,半響吐出一個字:“爽。”


    程乾勾唇,暗含諷刺:“這就是你與正常人不同的原因……普通人要是殺了人,絕對會害怕。我五年前,剪斷過一次刹車線,害的薰兒意外殺了人,她非常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去警局自首了。本來要判刑十年以上,坐牢。後來我去警局保她,把所有高官都買通了,也把她意外殺人的原因告訴了警察,是我剪斷的刹車線,所有罪名我都擔下來了,可她還是很害怕自己殺了人,良心受到譴責,生下孩子後,在監獄蹲了兩年才出來……每一年裏,她都會去看看那個意外死者,給那個死者家裏補貼……”


    “……”


    “你呢?”程乾睥睨連城龍瑾問:“當初薰兒自殺時,為了一己之私,埋了很多醫生。你什麽感受?活埋薰兒時,你什麽感受?設計薰兒看到自己死亡的那一幕,你什麽感受?掐死沅沅時,你又是什麽感受?害的薰兒流產,踹的冥寒星流產,你是什麽感受?冒充趙天睿屠殺了南宮夜擎一家,弄死了南宮老爺和南宮夜擎弟弟,你是什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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