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迴鄉探親之旅很順利,不必掛心!”


    “老母已經年過六旬,身體漸漸不支!”


    “勿怪,勿掛!”


    秦鋒的話可能有些武斷,然而,但聽得這一番言論之後,再去看狂刀的書信,就會發現通篇都是障眼法!


    什麽老母年事已高,什麽歸還納戒金晶,其實都是借口,以秦鋒的財力會在乎那一點小錢?說白了,狂刀寫這封信的目的就是他兩次提及的勿掛!


    他寧願自己背上一個背信的罵名,他也不想讓秦鋒替他擔心。


    “福伯,你以這份信箋為線索,幫我查一下狂刀的老家,順便看看最近是否有什麽大事發生。”將信封遞給福伯,吩咐一聲,然後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當然,不是秦鋒不想立馬去營救狂刀,而是因為秦鋒根本不知道狂刀家鄉具體在哪裏,雖說信封之上有著一個太周帝國的印章,但太周帝國可是二流帝國。


    二流帝國國土麵積普遍是三流帝國的五倍,一些排名靠前的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十倍,沒有目標,貿然闖入無異於大海撈針!


    迴到房間,秦鋒第一件事情就是取下了脖子上的檀木小珠,雖說現在並不是陰陽交替的時間,但七天沒喂養了,秦鋒還真怕出現過什麽閃失。


    取下珠子,神念微微滲入其間,發現不僅沒有什麽異樣,其間“砰砰”的心跳之聲反而變得越發的有力,不過當秦鋒看到噬魂蟻後卵的顏色以後,秦鋒又隱隱有些擔心。


    按照傳承之中記載,血契之後,噬魂蟻後卵的顏色應該變得白裏透紅,紅中帶亮。原本在秦鋒的堅持喂養下,噬魂蟻後卵的確有向著那方麵發展的趨勢。


    如今可能是因為一連七天沒有喂養的原因,整個卵殼之上,血紅之色明顯收斂了許多,變得微微有些泛黃。


    不是第一次見到噬魂蟻卵之時的米黃色,而是一種散發著淡淡玄妙符文的金黃,高貴之中帶著神秘,給人一種聖潔不可侵犯的感覺。


    噬魂蟻後卵變異了!


    而且是向著更強大的方向變異,這點毋庸置疑。但同樣也是秦鋒擔心的地方,血契作為一種單方麵壓榨性的契約,受契之人不能強過契約之人,否則就會受到契約反製。


    正常的噬魂蟻後卵,兩年突破武王,十年達到武皇,隻需五十年就可以突破武尊。


    十年突破武皇秦鋒還是有信心的,可五十年內突破武尊,鴨梨就有點大了,如今噬魂蟻後卵再次變異,秦鋒的鴨梨那就真的山一般巨大了!


    當然壓力就是動力!很快秦鋒也就想得開了,如果連一個區區噬魂蟻自己都畏懼的話,將來何意去麵對更強大的敵人?憑什麽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打下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呆在房間裏,又做了一會兒“胎教”之後,推開房門,秦鋒又去了一趟軍營。這七天秦鋒雖然不在,但在三眼的敦促下三千將士仍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訓練。


    待了一會兒,發現要論練兵常識,自己和三眼比起來似乎就是一個門外漢,所以隻是隨意聊了一下,說了些鼓勵的話語,也就轉身離開了。


    轉了一圈,發現全府上下各司其職,已經完全進入了正軌,而自己和多餘人一般完全插不上手,無聊,隻得迴房拿出藥鼎打發時間。


    很快三四個時辰過去,秦鋒走出房間,恰好遇到雪一前來提醒自己別忘了時間,看了看天色,秦鋒笑道:“既然時間差不多了,那我也過去看看吧。”


    “小心點。”雪一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秦鋒自信一笑,而後支乎了狂獅一聲,隨即兩人一路破空而去。


    既然此次二皇子府邸的夜宴,太玄帝國使者有意檢驗一下兩國天才的實力,那麽些許摩擦自然在所難免。


    至於安危,秦鋒倒並不擔心,這個時間點嬴氏王朝肯定不可能讓夜宴發生意外,而太玄帝國想必也不希望此次參加五國大比之人出現損失。


    所以暗中較勁難免,但絕對不可能出現生死摩擦。


    “住,此次晚宴隻邀請了秦鋒公子一人,閑雜人等不得入內!”很快兩人來到了二皇子府邸大門,不過還沒進去,狂獅就被看門的守衛攔了下來。


    “我是秦公子的……”


    “算了,你就在外麵等一下吧。”見得狂獅想要解釋什麽,秦鋒則是對其微微搖了搖頭。


    “是!”狂獅點頭告退。


    二皇子府邸後院花園之中,有著一環境清幽的碧湖涼亭之地,清風徐來,波光嶙峋,尤其如水的月色映照之下,身處涼亭之間,更是有種摘星拿月的感覺。


    此時的涼亭之中已有了不少人影,坐在其間,每人身前都有一紅木長桌,其上擺滿了美酒佳肴,不過其間還有一些位置是空置著的。


    人沒到齊,眾人也沒有動手品酒,隻是為了避免尷尬,互相之間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涼亭之中的擺置也相當有講究,左右列作兩排,而後在最上首位置也同樣並排著兩張桌子。


    作為八大公子之首,又是此次大秦帝國代表,贏儀並沒有坐在主位之上,而是坐在了僅次於主座的下手位置,而後依次是八大公子的宋弈書,贏稷,以及潤無痕……


    八大公子之下,則是武將代表天狼王,文臣代表唿延錯。


    坐在贏儀對麵的,則是大於帝國皇子,越飛,同樣越飛下手坐著的乃是大越八公子之中其餘七人,最後則是一身著甲胄的將軍,以及一臉人畜無害,卻眼眸銳利如刀的老者。


    至於最上首的位置,一直空置,因為,那是為太玄帝國的兩位使者準備的,雖說太玄帝國的使者都會由贏人王親自招待,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在這裏,但禮節卻是不能廢。


    “二皇子殿下,那幾次讓貴國拖延宴會之人,該不會就是大秦第七公子吧?”


    又過了一會兒,雙方人員幾乎都已經入席,越飛下手,看起位置應該是第二公子的青年,瞥了秦鋒所在的那個空位一眼,語氣中帶著絲絲不滿。


    “抱歉了,幾日前八大公子排名戰上,我們大秦第七公子受到重創昏迷,所以不能準時赴宴,這點我們嬴皇陛下已經和太玄帝國的上使解釋過了。”


    贏儀微微謙身看起來相當的禮貌,不過其話語之中卻暗藏了一個心機,首先,將拖延晚宴的責任推卸到秦鋒身上,其次就是說秦鋒昏迷,卻沒解釋為什麽昏迷。


    當然,他這麽做倒不是想坑秦鋒,而是想坑大越帝國一把。


    不愧是地龍翻身之年,此次大越帝國前來的陣容也是超乎想象的強大,越飛同樣是中階武王不說,大越八公子既然就有七個武王!


    要知道,即使是加上莫小漁,大秦帝國青年一代也隻有六名武王,一會兒要是較起勁來大秦帝國明顯吃虧,可如果要是大越帝國作死,想拿秦鋒開刀的話,那就有好戲看了。


    “一戰昏迷了七天,你們大秦帝國的第七公子也是出息了啊!”


    “人啦,有些時候就是要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敵還強撐著,到頭來自己受苦不說,還害人害己。”果然,贏儀的話音落下不久,大越帝國一方瞬間一片陰陽怪氣。


    “咳咳。”


    大秦帝國眾人心中憋笑,不過卻沒有一人說話,下意識的,品茶的繼續品茶看風景的繼續看風景。


    “飛素聞貴國大皇子贏戰天實力強橫,當乃妖孽之姿,此次造訪未能一睹英姿,實乃人生一大憾事啊!”越飛見得場上氣氛有些不對,不由得微微拱手將話題岔開。


    說道贏戰天,不知主的贏儀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皇兄一身好武,不念權貴,早在數年前就離開大秦,雲遊天下去了,在下也是很久沒有兄長的消息了啊!”


    “哦!那二皇子帶殿下可知大皇子如今修為如何?”越飛下手,第二公子連忙追問道。


    聽得如此一問,無論大越帝國還是大秦帝國,眾人下意識的將耳朵豎了起來,畢竟大家都知道贏戰天乃是大秦帝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如今幾年沒有音訊,這天才究竟成長到了什麽程度,卻無人知曉。


    贏儀搖了搖頭道:“這個……現在的具體實力儀也不是十分清楚。”


    “大致什麽修為,二殿下應該有個數吧?”伸手往嘴裏塞了半爪葡萄,二驢有些囫圇的說道。


    贏儀笑道:“半年前皇兄還在天元帝國的時候,就傳迴消息說已經是武王九段了,現在多半是武王九段巔峰吧。”


    “武王九段巔峰!”


    盡管眾人心裏都少也是有些心理準備,不過聽得這六個字還是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涼氣。


    “我們大越帝國的天龍太子也是有著武王九段的修為。”聽得贏儀的話,大越帝國的一公子連忙說了一句,似乎急於為自己帝國正名。


    贏儀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越天龍,這人贏儀也是有所了解,大越帝國二皇子,為人陰險出手狠辣,為了太子之位曾在大庭觀眾之下一劍將大皇子斬殺,不過同樣此人也是難得一見的武道奇才。


    不過與贏戰天相比那就遜色太多,越天龍今年已經二十八歲了,大贏戰天兩歲,而且同樣是武王巔峰,十個越天龍那也不是贏戰天的對手。


    因為離開大秦帝國之前,贏戰天曾挑戰過越天龍,當時中階武王的他,在比自己低了兩個等級的贏戰天手上,根本走不過十招。


    如今,數年不見,兩人恐怕早已經不再一個層麵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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