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子?那你爹是?”


    “神王!”


    徐默的內心此時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神之子已這般厲害,那神王是怎樣的存在?從小九這裏來看,神王該是一個境界實力遠遠超越人帝的存在。


    小麻雀在徐默體內不屑道:“神王?我從上古至今到現在,也沒聽說這麽一號人物。那些上古大神們都不敢稱自己神王,這個人竟然敢稱神王?她還神之子,我呸!她那點能耐也就能在你這種弱雞麵前顯擺顯擺。”


    “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小麻雀立即噤聲。


    小九說到神王的時候,麵上明顯有幾絲厭惡,但隻是瞬間,小九就把這種情緒用笑容掩蓋了。徐默還在愣神,他在想,自己的重生會不會與神王有關?因為竹風既然被關押在那裏,而前世的自己又是死在竹風手上,這之中必然有某種關聯。可惜中間空缺的環節實在太多,徐默也無法有機的將其聯係起來。


    徐默還想多問些關於神王的事情,小九的麵色卻忽然冷了下來,徑自走到床前躺了下來。她用被子蓋住了身體,身子在不斷的發抖。徐默關切的詢問了幾句,小九卻一言不發。他隻好又輕聲交代了幾句,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雅兒還在外邊著,見主子出來,便恭敬道:“主子,花姐交代了,讓你準備就去前廳見她。”


    “嗯,走吧。”


    白衣勝雪的徐默在雅兒的陪伴下出了別院。


    在門縫中觀察院外動靜的胭脂有些不解,為何屋子中隻有徐默一人出來了?難不成這個牛郎還在金屋藏嬌。這事要讓花姐知道了,一定會叫你好看!胭脂俏媚的麵上露出幾絲得色。她輕聲輕腳的出了門,試著敲了敲徐默的房門,卻是無人應答。


    “我知道你在裏邊,和那個阿默偷雞摸狗,還想藏嗎?”胭脂威脅著叫道。


    小九仍在屋中躺著,對胭脂的威脅充耳不聞。徐默交代過讓她不要出聲,反正隻要她不答應,門外的女子絕無法進來。


    “你等著,我一定把你揪出來!”胭脂發泄似的又砸了一通門,悻悻離去。想到徐默今日要走場亮相,莫名的好奇心讓她也想去前廳一探究竟。


    怡紅院的前廳很大,有供那些說書唱曲表演的戲台。來此尋歡作樂的客人們偶爾也會摟著姑娘們在前廳做些前戲,說書唱曲的能講些葷段子,也能讓他們更加的高興。


    怡紅院的姑娘們姿色都還不錯,所以這裏的生意也極為火爆。


    剛過晌午,已是做了一廳的客人。客人有男有女,男的身邊陪著的是姑娘,女的身邊陪著的自然是牛郎。


    “大家安靜!”半老徐娘的花姐在戲台之上喜氣洋洋的道,“我們怡紅院新到了一個頭牌牛郎默先生,今日要走場亮相,還請大家捧個場!”


    男客們覺得有些無趣,但女客們卻熱烈的鼓掌。


    一個長相十分妖豔動人的女客正吃著瓜子,身邊的牛郎滿身脂粉氣,在一旁為她剝著葡萄。


    女子輕蔑笑道:“頭牌牛郎?怡紅院這是想跟醉香樓比高下啊。隻是我想不出有人能比白玉龍更受歡迎。——誒,你們的頭牌牛郎有多俊?”


    “蝶姑娘,頭牌牛郎昨天才來,待遇與胭脂姑娘一般,都住在別院中,我們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自然見不到。”說話的牛郎叫吳立。他將一顆剝好的葡萄塞進蝶姑娘抹的極紅的口中。“蝶姑娘是聽到風了,所以今日沒去醉香樓?”


    蝶姑娘笑道:“是啊,白玉龍是頭牌牛郎,花錢也不好見。聽說你們這邊來了個新的頭牌牛郎,便過來看看。”


    二人說著話,徐默卻已從戲台後邊走了出去。


    “我是默先生,請多關照!”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好一個濁世佳公子。


    前廳之中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女客都被台上那個輕笑的牛郎所迷,就連男客也瞧得愣神。花姐看著眾人的表情喜上眉梢,對徐默這一出場的驚豔效果極為滿意。


    花姐笑道:“諸位,以後默先生就是我們的頭牌牛郎。想贏得與默先生初次會麵的客官可以叫價了,低價為一千金幣,每次加價以百為單位。”


    “一千一!”蝶姑娘第一個出價。從徐默一出場,她的眼神就像冒了光。這個默先生簡直要比白玉龍好看一百倍啊。怡紅院這麽多年在牛郎方麵都處於弱勢,沒想到這一出手,便可以秒殺韓域的任何青樓。


    蝶姑娘去過很多大城,但說長相,就沒有一個比得過這位默先生的。


    吳立眼中有些嫉妒,他在這裏陪客人聊一個時辰,才值一百金幣。而且花姐還要抽走八成,他隻能掙二十金幣。雖然跟普通百姓比起來,他掙的錢很多也很輕鬆,但若是跟這個默先生比起來,就要差十萬八千裏了。


    但他不知道,徐默現在心裏很鬱悶。這個花姐簡直是個奸商,見自己一次就要上千金幣,可這些錢竟不算是他還債的錢。那一個月二百金幣的月薪居然還要被克扣,實在是太不人道。若不是懼怕沈木春來找事,徐默現在就想撂挑子不幹。


    “一千二!”


    “一千三!”


    “一千四!”


    “兩千!”


    不過一小會的工夫,徐默的初次接客價居然被叫到了兩千金幣。花姐在台上簡直都樂開了花。怡紅院一眾逼視牛郎的姑娘們,此刻也被場間的叫價給驚到了。再瞅瞅徐默那俊美的模樣,這些姑娘們的眼神從逼視瞬間轉為了崇拜。


    胭脂姑娘在三樓走廊之上,麵無表情。可她的心裏卻很惱火,這個默先生一出場,身價居然比自己高了數倍。以後要想在花姐麵前告他的狀,隻怕是不能了。不過還好,沈木春已答應她要收拾徐默。


    紅衣會老大想收拾誰,自是不用過問花姐。


    “兩千五!”蝶姑娘是城南有名的大富戶李運的千金,家底殷實,出手也闊氣。她以前在白玉龍身上花的金幣至少也有小十萬,不過也就與白玉龍有過一夜,但她覺得很值。現在有了比白玉龍更好的牛郎出現,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三千!”無憂城才女羅依依家中也極為有錢,在白玉龍那裏就是蝶姑娘的主要競爭對手。而白玉龍顯然更喜歡這個才女,與羅依依見麵的次數要比她多好幾倍。


    “三千五!”蝶姑娘絕不願在羅依依麵前落下風。


    此時三千五的叫價已經讓其他女客汗顏止步,羅依依和蝶姑娘的財力,她們自然無法相比。想當年白玉龍第一次見麵的叫價不過才三千而已,這個默先生的叫價已然高出了五百,而且看這個情形,還有上漲的趨勢。


    “四千!”穿一身翠綠長衫的羅依依明眸皓齒,也是個氣質出眾的嬌俏美人。她遠遠瞪了蝶姑娘一眼,目露挑釁。


    “五千!”蝶姑娘一咬牙,報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底價。她雖然出手大方,但每日所花的金幣也是有限製的。她今日隻帶了七千多的金票,那還是跟爹爹鬧脾氣拿來的。若是全花在牛郎身上,爹爹隻怕要氣死。


    羅依依這裏的情況和她差不多,也沒帶多少金票,但她是絕不肯落於下風的。


    “七千!”羅依依一咬牙喊道。


    一次加價兩千金幣的壯舉已經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愣住了,他們哪個都來過青樓,但絕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戲台上的花姐已經驚喜的不知道怎麽去笑了,她本來覺得今日能從徐默身上掙迴那三千金幣就不錯了,誰知道價格竟然能飆升到七千金幣。扭臉看著獨自鬱悶的徐默更是愈加歡喜,這簡直是個搖錢樹啊,一定要想辦法讓他留下來。


    三樓之上的胭脂姑娘也是驚得不要不要的,七千金幣啊!身價都直逼韓域王都最出名的牛郎李躍白了。


    “才女羅依依叫價七千,還有人加價嗎?”花姐見半天不再有人喊價,準備一錘定音,七千金幣已經讓她覺得十分滿足。


    徐默此時的心理也稍顯安慰,他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值錢。


    “若是無人加價,那就是羅依依姑娘拔得頭籌了!”花姐再次宣布。


    遠遠看著目露挑釁的羅依依,蝶姑娘心裏極為不甘。以前在白玉龍那裏她就一直被羅依依的壓著,這次在默先生這裏絕不能再被壓著!


    “一萬!”蝶姑娘一激動了起來,妖豔動人的身姿讓在場的男客都吞了吞口水。


    花姐已經激動的不能自已,若不是在這公開場合,她真想抱著徐默親一口。一萬啊,這身價已經與王都的頭牌牛郎李躍白比肩了。醉香樓那個白玉龍兩千金幣的身價跟徐默比起來算什麽?這下怡紅院算是揚眉吐氣了。


    羅依依也了起來,麵色顯然有些慍怒:“蝶姑娘,你身上有一萬金幣嗎?就敢如此叫價?”


    “你管我!”蝶姑娘打定主意要與羅依依死磕到底,“就算身上沒有,我也可以讓人立即送過來!”


    “你這是存心與我過不去!”羅依依想了想身上的八千金票,有些發虛,她自是也可叫家人送金幣過來,可那樣的話,她的爹爹也會被氣死。


    “我就是與你過不去怎樣?仗著自己會作幾首酸牙的破詩,在白玉龍那兒就壓著我。現在有了默先生,還想與我搶麽?我勸你趕緊去醉香樓找你的白玉龍吧,不然會傷了那個小白臉的心!”蝶姑娘連珠炮似的說了一通,語氣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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