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謝立清已經從血魔池出來迴到了魔宮的住處,感受著已經痊愈的身體,謝立清不在懷疑邢參,雖然到現在他都還覺得邢參哪裏不對,但是這次魔丹修複時他一點也沒有動手腳,還有馨苑殿那邊,迴去以後也沒有發現異常。


    黑魔使站在謝立清身邊:“魔尊,還用盯著他嗎?”


    謝立清搖搖頭:“不用了,他到魔界之前的事我們雖然查不到,但到了魔界並沒有和東古大陸的人聯係,說明那邊已經沒有親人了,馨兒喜歡跟著他學醫術,就隨他去吧。”


    謝立清看著紅魔使:“曾子言那邊怎麽樣了。”


    紅魔使低著頭說道:“雖然剛開始有些蠢蠢欲動,但我們加強防守之後他們沒有再來過了。”


    謝立清點點頭:“擎霄呢?”


    黑、紅二人一愣,剛剛還在說曾子言的事,一下子就調到了擎霄,兩人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紅魔使說道:“擎霄也沒有異動,琴音傷得太重了,雖然邢參已經幫她醫治過了,但後麵也要好好的養,還要重新修煉,這段時間擎霄一直陪著她。”


    謝立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食指敲打著扶手:“瀾若和擎霄他們聯係沒有。”


    “瀾若就在最開始的時候去看了幾次琴音,後麵都沒有去過,隻是叫人送了一些藥材過去。”


    謝立清看著紅魔使:“怒天和滄瀾呢?”


    紅魔使看了一眼謝立清,又低下頭:“滄瀾倒是一直在自己的宮殿裏,隻是怒天閑不住,除了喝酒就是打架,現在魔宮內已經有四個高級將領、十個領軍被他打傷了。”


    謝立清的手一頓:“派藥師去看了沒有?”


    紅魔使點點頭:“看了,雖然有些傷得比較重,但沒有生命危險。”


    謝立清滿臉戾氣:“讓怒天來見我。”


    黑、紅兩個魔使齊齊的打了一個冷顫,對著謝立清一拜,離開了房間。


    紅魔使鬆了一口氣,看向黑魔使:“哥,你有沒有發現魔尊的戾氣越來越重了?”


    黑魔使點點頭:“不過這不是我們要關心的,隻要做好自己的事,魔尊就不會怪罪我們。哎,也不知道怒天這次會怎麽樣,明明魔尊離開之前說了不要鬥毆,現在正是和人族打仗的時候,他傷了那麽多高級魔尊,不是在削弱我們自己的兵力嗎。”


    紅魔使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怒天,他能閑的下來?要是以前魔尊肯定不會說什麽,但是現在……哥,你和怒天有些交情,你好好勸勸他吧,不能再這樣了,要是哪天惹怒了魔尊,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懲罰了。”


    黑魔使停了下來,看著紅魔使:“你以為我沒有勸過他嗎?但他哪裏聽得進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怒天屬火,脾氣本來就暴躁,待不住,這是他的天性。”


    紅魔使想了想:“那無牙怎麽就能控製?”


    黑魔使想到無牙,那個渾身裹著黑布的男人:“我總感覺無牙並不是屬火,倒像是暗。”


    紅魔使撐著下巴想了想:“和廢默一樣?”


    黑魔使點點頭:“你不覺得嗎?”


    紅魔使摸摸下巴:“可是無牙的確用的是火啊,我之前於他比試過,他的控火術雖然不及我,但是也不弱,我想不到什麽屬性能模仿。”


    黑魔使也想了一會兒:“算了,不想他了,去找怒天吧。”


    紅魔使點點頭:“哥,你去吧,我去把魔尊走後這段時間的公文拿給魔尊。”


    黑魔使拍拍紅魔使的肩,去找怒天了。


    怒天的消息很好打聽,不是在長慶殿裏喝酒,就是在教場打架,好在今天他待著自己的宮殿裏喝酒,不然要等他打夠了他才會離開。


    看著走進來的黑魔使,躺在地上的怒天眯了眯眼:“黑曜?”


    黑魔使點點頭,坐在了他的身邊。


    怒天遞給他一壇酒:“什麽時候迴來的。”


    黑魔使喝了一口酒:“迴來好幾天了,魔尊找你。這段時間你太放縱了,打傷那麽多魔族,魔尊讓你去找他。”


    怒天嗤笑了聲:“他倒是瀟灑,幾個地方到處跑,還能和那些人族打架,把我們關在魔宮裏哪兒都不能去,我都快被憋瘋了!”


    怒天猛地看向黑魔使:“這次魔尊是要出兵了嗎?”


    黑魔使點點頭:“差不多了。”


    黑魔使喝完最後一口酒,站了起來,對怒天說道:“魔尊讓你現在去找他,我覺得你還是先醒醒酒再去,魔尊很生氣。”


    聽到最後一句,怒天一機靈,酒醒了一大半。看著嚴肅的黑魔使,怒天不敢再嬉戲,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知道了,謝謝。”


    黑魔使不再說什麽,目送著怒天離開。


    來到謝立清的清華殿,怒天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魔尊。”


    怒天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看謝立清。


    謝立清像沒有看到他一樣,在桌邊看著書,喝著茶。


    一炷香過後,怒天還是跪在那裏,不敢起來。


    謝立清看完最後一頁紙,喝了最後一口茶,把書和茶杯放在桌子上,看著怒天:“說吧。”


    怒天低著頭說道:“請魔尊降罪!”


    謝立清問著怒天:“你犯了什麽罪?”


    怒天澀澀地說道:“魔尊命令,在此期間不得私自鬥毆,安心備戰。”


    謝立清冷笑了一聲:“多虧你還記得啊。”


    怒天把另一隻腳也跪了下來,猛地磕在地上:“請魔尊降罪!”


    謝立清站了起來,一手揮過去,怒天撞到一旁的柱子上,又跌落下來。


    謝立清走到怒天麵前:“下不為例。”


    怒天跪在地上,吐了一大口血:“是……”


    謝立清看了他一眼,迴到桌子旁拿著剛才的書放迴書架上,又拿了一本書看了起來。


    怒天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震碎了,憋著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出了謝立清的宮殿。


    出了大門以後,黑、紅兩位魔使正站在外麵,紅魔使手上還碰著一遝公文。


    黑魔使上前兩步,扶著怒天:“怎麽樣?”


    怒天搖搖頭:“死不了。”


    說完,又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紅魔使歎了一口氣:“哥,你帶他下去治療吧,我把公文拿給魔尊。”


    黑魔使點點頭,扶著怒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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