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彩虹瞪大了眼珠子,憤怒讓她幾乎要瞪出來,“二弟!”


    徐克堅也趕緊勸,“怎麽啦,好好的怎麽要動手?”


    陸東川見爹肯護著自己,就知道沒問題了,以後奶奶和大姑再惹事,爹也會護著娘,再也不是從前大姑和奶奶挑唆爹對娘不好的時候了。


    他很高興,哪怕挨一巴掌都無所謂,更何況爹還護著他呢。


    此時陸元武在他心裏陡然就高大起來!


    陸元武放下筷子,淡淡道:“行啦,我就把話說清楚吧,你們不用朝著我使勁忙活。我就是一個火車站站長,當的是國家的幹部,服務的是人民群眾。我隻有做好本職工作的義務,沒有任命其他幹部的權力,所以你們不管想當什麽,自己努力去,我這裏無能為力。”


    他轉身跟陸老頭兒和陸老婆子告辭,又跟大哥三弟點點頭,帶著陸東川和陸西樓倆兒子離去。


    陸彩雲:“二哥!”


    陸元武頓住腳步,又扭頭看了她一眼,“對了,你也不用朝我使勁,顧紹棠是個大活人,他喜歡誰不喜歡誰,要和誰結婚,我沒興趣知道,也無能為力。”


    說完他就真走了,陸東川和陸西樓手拉著手跟上去。


    他們一走,陸彩虹嗚嚎一聲就罵上來,“這個家這是要散了啊,一點體麵不給啊。我拚死拚活為了娘家扒拉這麽多年,就這樣迴報我啊?”


    陸元武一走,陸元義也跟上溜去找自己媳婦了。


    陸彩雲也是被驚呆得不行,沒想到二哥這麽直接,一點不留情麵的。


    陸大哥歎了口氣,臉色非常難看,陸老婆子則一直在抹眼淚,哭唧唧,兒子是真的不受她掌控了啊。


    陸彩虹一生氣,就開始罵陸大哥、陸元武、陸元義三個兄弟,又挨個數落這些媳婦們,說著說著就罵上了,什麽白眼狼,忘恩負義的。


    這時候一直在堂屋的趙美紅突然就炸了,她衝進屋裏,朝著陸彩虹就掄了一個巴掌,“你憑什麽來對別人指手畫腳,你算什麽東西,打我兒子!”


    陸彩虹呆了,立刻尖叫起來,“你、你打我!”


    瞬間,倆女人撕扯在一起。


    滿屋子人都驚住了。


    很快老陸家乒乒乓乓打起來。


    趙美紅也不示弱,她被陸老婆子和陸彩虹欺壓這麽多年,從前有沈雁秋擋在前麵,她不覺得。現在沈雁秋和陳桂枝分出去過好日子,她為了貪老人的便宜不肯分出去,還在一起過。


    結果陸彩虹還搞不靈清,還來欺負她,不把她當人尊重。


    趙美紅卻覺得現在自己是家裏唯一的兒媳婦,老兩口子都要靠自己,陸彩虹還敢對自己這樣囂張,就找揍!


    在趙美紅的印象裏,沈雁秋和陳桂枝分出去,陸老婆子沒有兒媳婦使喚,就得巴結自己,討好自己,自己才能給養老伺候他們,否則她也分出去,看他們怎麽辦!


    陸彩虹居然不巴結自己,還拿自己兒子撒氣,簡直是活膩歪了!


    趙美紅把自己兒子視為眼珠子,因為兒子被打,直接就和陸彩虹撕破臉,掰了!


    老陸家,徹底分崩離析!


    聽著後麵傳來的女人們尖叫、嘶吼、扭打的聲音,還夾雜著男人們拉架的聲音,以及陸老頭兒咳嗽、陸老婆子哭唧唧的聲音,陸元武麵無表情,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陸東川終究還是年輕,忍不住嘴角就翹起來。


    陸西樓直接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根本壓抑不住,迫不及待地就要迴家跟娘他們分享呢。


    爹太帥了!


    直接就把大姑和大姑父給拒絕了!


    陸西樓對爹的崇拜現在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位置,看陸元武都發光!


    等沈雁秋聽說以後,她還有些不敢置信呢,“你大姑和大娘打起來了?”


    “對啊。”陸西樓輕笑,“我大姑瘋了一樣先是扇了東福哥一巴掌,又想打我哥,被我爹給攔住了。”


    陳桂枝也聽得津津有味,趙美紅和陸老婆子掰了,那可更有意思呢,以後有熱鬧看了。她跟沈雁秋一家告辭,也迴家找陸元義做飯去。


    沈雁秋聽說陸元武主動護著孩子,眼睛一亮,朝著陸元武拋了一個媚眼,不愧是她喜歡上的男人。如果他敢不護著孩子,反而還幫著陸彩虹欺負自己兒子,那她絕對會對他減分的。


    陸元武對上她嬌嗔含情的眼神,目光便深沉了幾分,伸手在她肩頭上握了握。


    因為是正月初四依然算過年時間,家裏吃得還是很豐盛,白麵饅頭加上木耳白菜燉豬肉,另外還有一個紫菜蛋花湯。


    一家人吃得香噴噴的。


    孩子們尤其高興,他們最喜歡吃沈雁秋做的飯菜了,總覺得她做的飯菜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格外好吃。


    晚上大家聊了一會兒,然後孩子們聽收音機、看看書,沈雁秋則去燒水洗漱,早點休息。


    這兩天在娘家因為沈雁明的事情,她也有些身心疲累,需要好好放鬆休息一下。


    陸元武手上有傷口,她不讓他碰水就主動幫他洗臉,還給他打了洗腳水。


    陸元武卻不肯她幫忙,依然堅持自己洗,其實也就是沈雁秋憐惜他,在他自己看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擱從前該幹嘛還是要幹嘛的。


    晚上因為油燈昏暗沈雁秋也就懶得看書,免得把眼睛熬壞了,她就坐在等下給陸元武把襪子縫補一下。


    他雖然工資不少,卻並不奢侈浪費,反而很節儉,衣服、襪子等也都是縫縫補補的。


    但是他體型好,寬肩細腰窄臀大長腿,不管穿什麽都帶著一種時尚的範兒,那是骨子裏的氣質羨慕不來。


    在沈雁秋看來,失憶的陸元武有一種天生的矜貴氣質,就跟貴公子一樣氣質清冷,如高嶺之花一般讓人高不可攀。


    陸元武迴來,脫掉鞋子上炕,看沈雁秋還在縫補,他大手一伸把針線都拿走了,“晚上光線不好,別縫了。”


    沈雁秋笑了笑,拿了小藥箱過來給他消毒換藥,解開紗布早就止血了,隻是傷口有點猙獰。


    陸元武不想讓她看,“醜。”


    他自己動作麻利地清理一下,然後上藥粉,消毒水有些刺激,殺得傷口疼,他微微蹙眉然後飛快地重新包紮起來。


    沈雁秋默默地看著他,這個男人一旦開始對人好,就真的是好到骨子裏,渾身上下無一不好。


    他明明是為了救她受傷,卻不讓她服侍,連換藥都怕她嫌醜。


    她哪裏會啊,她隻會心疼他,愛他啊。


    她張開手臂從後麵抱住他寬厚的身體,將臉貼在他後背上,柔聲道:“陸元武,我要跟你白頭到老。”


    再也不想她是穿來的,他是什麽原主的男人啊,什麽原劇情的,她要踏踏實實地跟他好好過日子,好好地愛他,做他的妻子。


    陸元武心頭一熱,頓時湧上一股暖流,他右手往後撈了一把,就把她攬到胸前來靠在自己腿上。他摟著她,垂眼看她明媚的臉龐,那樣生動鮮明,美豔無雙。


    他心神蕩漾,垂首吻她,起初吻得輕柔試探,隨即就越來越重,最後唇舌交纏帶著兇悍的力道,似乎要將她拆吃入腹一樣貪心。


    很快沈雁秋就招架不住了,說好的病號需要休養呢,他這樣生猛哪裏有一點傷員的自覺?


    可他卻不肯淺嚐輒止,甚至帶著一種讓她有些畏懼的兇狠力道,卻不容她逃走,牢牢地掌控著她。


    他在這種事上向來沉默幾乎不發出什麽聲音,哪怕在最動情的時候也隻是發出沉悶的幾個音節。


    最後她實在扛不住,泣聲求饒。


    他停下來親了親她,十指糾纏,他嗓音低啞地問:“沈雁秋,我是誰?”


    沈雁秋已經沒了力氣,輕輕地啜泣著,“你是陸元武,你最壞了。”


    他輕笑,然後吻住她,“對我最壞,你記住,再也不要想別的男人,更不要想離開我。”


    沈雁秋深深歎息,老天呀,饒了她吧,她還想別的男人,她都要被他榨幹了好吧,滿心滿眼滿身的都是他,她擱什麽想別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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