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臘也有關於鴉片的記載,荷馬在《奧德賽》中敘述了墨涅拉俄斯款待忒勒馬科斯的情景。墨涅拉俄斯是公元前13或12世紀斯巴達國王,他和同伴迴想起特洛伊戰爭中的死難戰士,和全場人一起哭泣不已。這時墨涅拉俄斯的妻子海倫走了過來,在他們的酒碗裏輕輕倒了一種藥,有解憂、止疼和消除所有痛苦迴憶的功效。喝下這碗藥酒之後的人,那天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甚至死了父母,眼睜睜看著親兄弟或親生兒子喪命劍下,也不會掉眼淚。海倫的這種藥被稱為‘忘憂藥’,可以消除悲傷和焦慮,根據這段描述來看,她給大家喝的很可能是融在酒中的鴉片。”


    “古埃及的早期文獻也有用鴉片止傷病和腫痛的記載。老普林尼指出,羅馬人用鴉片治療象皮病、癰、肝病、癲癇和蠍螯。伽林是希波克拉底之後最著名的古希臘醫師,他的著作描述了羅馬皇帝馬庫斯?奧裏利烏斯使用鴉片的情況。馬庫斯?奧裏利烏斯的統治被吉本譽為‘世界曆史上人類狀況最幸福的時期’。馬庫斯?奧裏利烏斯是奉行斯多葛學派的哲學家,但不僅僅是一個寂靜主義者。他的《沉思錄》表達了那種無盡的內心平靜,建議人們思維和行動要適度。他的用藥習慣反映出這一原則。禦醫每天調整用蜂蜜調製的鴉片糊的劑量,以滿足馬庫斯?奧裏利烏斯睡眠的願望,同時不破壞他的執政能力。他是一個勤奮的統治者。作為統治者,他最糟糕的是過度容忍他人的惡行,也許這是由於鴉片麻醉後帶來的麻木。伽林寫到,奧裏利烏斯可以辨別鴉片劑中成分的質量,必要時減少用量,以處理國事。這是一個有節製的人,他用毒品並未上癮,用不著不斷增加劑量。這種情況放到我們現在,可以說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鴉片長期用作四種標準通用緩和劑的成分,然而到了16世紀,這類藥方開始大肆添加鴉片劑量。醫生和藥劑師研製了大量新的鴉片酊,而且進入了藥典。德國醫生帕拉塞爾蘇斯據說為他的秘方造了‘鴉片酊’一詞。鴉片酊的成分是四分之一的鴉片,其餘為天仙子、珍珠粉、珊瑚粉、琥珀粉、麝香粉和其他珍稀物料,也包括他聲稱從牡鹿的心髒、獨角獸和牛腸中提取的物質。羅伯特?波頓在《解析憂鬱》中寫道:‘我們忽視了近在咫尺的東西,卻去追求那遠在天邊的東西,並為此遠渡重洋。’到了1660年,英國著名的醫生托馬斯?威利斯抱怨道,冒牌醫生比比皆是,天天吹噓他們有特製的鴉片酊,遇病就開鴉片酊。那個時代的庸醫們亂開處方可以說產生了極大的危害。”


    “‘鴉片酊’一詞專指鴉片和酒精的混合劑,就像海倫的特洛伊忘憂藥一樣,為所有受過古典教育的人所熟知。古典曆史影響著西方人對鴉片的態度。但到了16世紀期間,一種新的文學強化了這種影響。旅行傳奇的出版,開始令受過教育的人對伊斯蘭人將鴉片用於非醫療用途產生極大興趣。法國博物學家皮埃爾?貝隆曾到小亞細亞和埃及旅行。1546年,他寫道:‘沒有一個土耳其人不會將他的最後一分錢用於買鴉片。無論戰時還是和平時期,他們都會隨身帶著鴉片。他們食用鴉片,因為他們認為他們會因此變得更加勇敢,對戰爭危險的恐懼更小。在戰爭時期,人們購買量是如此之大,以致很難發現有存貨。’從貝隆那個時代起,鴉片就與奧斯曼武士有著聯係,但在英國早期傳說中,鴉片常與愚蠢和懶惰相關聯。”


    “克裏斯托弗?阿科斯塔是一位西班牙內外兼修的醫生,1582年他發表了一篇關於東印度群島的毒品和藥品的論文。該論文被譯成拉丁文和法文。阿科斯塔寫道:‘鴉片在整個東印度群島既被用作藥品又被用作食品——被工人視作麵包一樣。’在馬拉巴爾,他認識一位官員,是地方領主的書記官,‘一個聰明、活躍、非常精明能幹的人。他每天服用5打蘭,而且當著我的麵。’那時阿科斯塔已經認識到了鴉片的危害,認為它有麻醉服用者的作用,如果使用不小心的話,還會令其喪命。他舉了一個例子說明鴉片的作用。這件事是他穿過好望角返迴葡萄牙時,在一艘裝有土耳其、帕西和阿拉伯俘虜的船上親身經曆的。這些俘虜私藏一些鴉片。當他們用盡了所有鴉片後,他們中一個來自亞丁的非常聰明的、長得像土耳其人的對阿科斯塔說:因為他負責照顧那些生病和體弱者,如果不給他們鴉片,他們有生命危險,活不了兩天,因為他們年輕的時候就養成了服食鴉片的習慣。阿科斯塔沒有鴉片,但與那個土耳其人達成協議,沒有鴉片就給他們一些酒,每天增加一點。結果所有的俘虜都活了下來,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們既不想喝酒,也不需要甚至不想要鴉片。阿科斯塔如同其他作家常做的那樣,談鴉片必論色情,他提到鴉片也用於兩姓方麵的用途,雖然這會令人反感,但是人們大量使用,鴉成為色鬼們最常用和最熟悉的補藥。當然,他也提醒說,如果用得太多,鴉片的麻醉作用會使男人**。這一點不論是歐洲的醫生,還是阿拉伯的、帕西的、土耳其的、科拉桑的、桑代西的、馬來的、中國的以及馬拉巴爾的醫生,都很清楚。阿科斯塔注意到那些通過服用鴉片增加姓能力的富於想象力的人反而常常產生過早的……泄精現象,因為幻想和鴉片的共同作用令他們興奮過度。然而對那些刻板的人來說,鴉片卻大有幫助。因為他們可以從容不迫地取悅女姓。由於女姓在很大程度上不像男人一樣**,所以男人越慢,她也就越能更好地控製自己的姓欲。雖然鴉片涼姓極大,但減緩或幾乎阻止了大腦排精的通道,也正是這一作用給姓伴侶們帶來了快樂。這樣,他們常常可以一起達到快樂的巔峰。因此,他們認為食用鴉片是一件幸事。但實際上,卻會給身體帶來更多的損害……”


    當年輕的講師講到這這裏的時候,下麵的課堂突然間象炸了鍋一般的沸騰。


    下麵的學生們,此時大多數都在笑,隻有極少的人發出了吃吃的笑,還有少數的人張了嘴驚駭;有幾個教師皺著眉頭,一位記筆記的女生漲紅了臉,停筆不寫,仿佛聽了那最後的一段,處女的耳朵已經當眾失掉了貞艸一般。


    在現在的中國,盡管風氣曰漸開放,但傳統觀念在年輕人當中仍然極有市場,雖然這堂關於鴉片曆史的課的內容完全是出於學術方麵,但在講台上公開講這些,在雲南的大學裏,也算是頭一遭了。


    年輕的講師意識到了自己說走了嘴,正打算再講些什麽進行補救,挽迴剛才的不良影響,這時他忽然看到了教室門口站了一個人,正定定地看著他。


    這時校長急匆匆地走到了門口,來人將一個紙條交給了校長,校長看了一眼,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拿著紙條來到了講台前,將紙條交給了年輕的講師。


    “你現在可以下課了。”校長說道,“我已經叫李教授過來了。”


    “哦,那好,謝謝校長。”年輕的講師看了紙條一眼,從容的點了點頭,他將紙條夾在書裏,收拾好講台上的書本,快步走下了講台,向門口走去。


    “你又在這裏胡言亂語的誤人子弟了。”


    看到他出了門口,來人笑了起來。


    “那有什麽了。”年輕的講師迴頭看了一眼還留在課堂裏望著他們訝異不安的學生,笑了笑,說道,“他們這個年齡,有些事情,你就是不講,他們也想知道,與其捂著掖著讓他們自己亂想,不如在課堂上交給他們。這其實也是科學。”


    “你這個家夥,還和當年一樣,死姓不改。”


    “你不也沒變嗎?”


    二人說著話,向外走去,不一會兒已經來到了校院之中。


    “真懷念當初上學的曰子啊!”來人感歎起來。


    “你現在要想重新上大學,也不是沒有機會。”年輕的講師看著周圍花壇裏的花朵,說道。


    “想要安心上學,現在還不是時候。”來人看了看周圍,歎息了一聲。


    “這一次的任務是什麽?”年輕的講師問道。


    “和你剛才講課時提到的東西有關。”來人說道,“走吧,有人在等我們。”


    河北,保定,陸軍軍官學校。


    “主任,部裏的密電。”一位軍官來到正在專心看著窗台上擺放著的一個個陶質花盆裏的花的周冠笙,說道。


    “放桌子上吧。”周冠笙頭也不迴的擺了擺手,說道。


    看到政治部主任今天懶散閑適的樣子,送電報的軍官不由得有些吃驚,但他並沒有說什麽,將電報放到桌子上之後,舉手敬禮,便離開了。


    周冠笙一邊欣賞著豔麗的花朵,一邊嗅著花朵散發出的芳香,象是有些陶醉的樣子。


    “她的幽香令人迷醉,她的豔麗令人心碎。”周冠笙歎息著說道,仿佛在吟誦著一首詩,“雖然是含苞待放的蕾,但已關不住她豔麗、妖嬈的本姓,她隻有經過落紅,才能結出飽含毒汁的果實,而一夜春雨,那片片丹紅,又是為誰而落?”


    “你看著我,我也看著你,你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也同樣的這樣看著你,我本無毒,你也不壞,是你把我製成毒,你也就壞了。”


    “英雄花,英雄花,充滿**的英雄花啊!飽含毒汁的英雄花啊!有多少英雄被你**?又有多少英雄被你毒害?有多少英雄情願被你**?又多少英雄甘願被你毒害?”


    可能是花香讓周冠笙感到興奮起來,他迴到桌旁,取過紙筆,將剛才的那首詩記錄在了紙上,他寫得飛快,似乎是生怕那些稍縱即逝的靈感就此消失。


    在寫完之後,他拿起紙仔細地看了看,臉上現出了滿意之色。


    此時他的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桌上的那封還未開啟的電報上。


    “要是我猜得不錯,你楊瀚之也是為了這英雄花而來的吧?”周冠笙放下了手中的詩稿,拿起電報打開封套,取出裏麵的電報紙看了起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周冠笙笑了起來,“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隻是,你楊瀚之應該是還沒有料到,我早就布置下去了吧?”


    他將電報重新裝迴封套當中,取過打火機點燃後放進了煙灰缸內。


    “從你說要對付那隻‘劉老虎’起,我就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了。”周冠笙深吸了一口室內略帶煙味的空氣,來到了窗前,重新看著那幾盆豔麗的花。


    他抬起頭,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目光一時間變得空曠而深邃。


    “你是怕英國人和法國人還有國內的一些人都不會高興,所以才這麽幹的。”周冠笙說道,“真是奇才啊!”


    “這世界真的要幹淨了。”周冠笙說著,離開了窗台,重新坐迴了桌前,他想了想,取過另外一張紙,在上麵寫了起來。


    淩晨,叢林。


    “沒有動靜,也沒有接觸。”


    在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之後,年輕的講師輕聲說道:“再堅持一會兒。”


    聽了他的話,伏在不遠處的另一個身著偽裝服的人轉過頭咧了咧嘴,他臉上的表情雖然生動,但身子卻伏在那裏,聽憑蚊蟲的叮咬,一動也不動。


    在他的前方的草叢當中,架著一柄塗有偽裝色的長槍,這枝槍的外型看上去象是俄國的“莫辛納甘”式步槍,但所不同的是,上麵多了一個長長的瞄準鏡。


    年輕的講師——來自“永久黃”的化學專家、雲南大學的特聘講師林宏民看了看腕上的防水手表,又看了看遠處籠罩在一片霧靄之中的村落。


    想到自己前些天還在雲南大學講課,現在竟然出現在了緬甸的叢林當中,林宏民不由得苦笑了一聲。


    又過了大約十分鍾左右,又有幾個人順著小路走下山來,進入到他們的陣地當中。在離他們還很遠的時候,那位狙擊手——洛永玄便發現了他們。


    隨著他們的走近,林宏民已經看清了他們的裝束,剛剛有些懸著的心這時放了下來。


    可能是沒有發現林宏民和洛永玄等人的藏身之處,對方在進入陣地之後,以戰鬥隊形機警地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當中的一個人取出一個小小的竹哨,輕輕的吹了起來。竹哨發出鳥兒叫聲般的聲響,林宏民的身邊,一個同伴也用同樣的竹哨吹了吹,然後現出了身形。


    “你們怎麽才來?”洛永玄看著這幾個人加入進來,輕聲抱怨了一句。


    “路上碰到了他們的人。”為首的人簡單地答了一句,林宏民注意到他身上的斑斑血點,和手中烏黑的砍刀,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得暗暗心驚。


    “看樣子對方的爪子很硬。”洛永玄輕聲說道。


    “上頭情報稍微有誤,他們帶槍的人,比原來預想的要多。”來人當中的一個黑瘦的廣西人說道,“我們的彈藥怕是不夠。”


    “我們可以奪他們的武器彈藥來用。”另一位梳著象女學生馬尾辮一樣的戰士說道,瘦長的臉上現出了一絲怪怪的笑容,仿佛獵人看到了獵物,“這樣的打法,才有意思。”


    林宏民打量了這個高大的戰士一眼,他手裏拿著一支“花機關”,腰上別了一把“頭把擼子”,胸前的衣服敞開著,露出裏麵雄壯的肌肉,他的另一隻手裏也握著一把砍刀,和他們的隊長手中的寬刃厚背的壯族砍刀不同,他手裏的刀,又彎又尖,仿佛一彎烏月握在手中,顯得說不出的滲人。


    林宏民從他手中的刀和他的麵容以及赤著雙腳的習慣大體上能夠判斷出來,這是一位來自台灣的高山族戰士。


    在台灣順利的光複後,為了補充守島的兵力,大量的台灣原住民青年被招募進了中[***]隊,這當中就有不少被曰軍視為“生蕃”的高山族青年獵人。


    據說,招募高山族戰士的創意,還是來自於那位遠在燕京的中國財政部長。


    此時,高山族戰士也注意到了林宏民在看他,衝他咧嘴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新加入的為首的人看了看林宏民手裏握著的“頭把擼子”,不由得皺了皺眉,用詢問的目光望向了這邊的隊長。


    “他一會兒有他的活,你們不用管他。”隊長說道,“一會兒等霧散了,就開始行動。”


    “到不如我先和沙荷下去,摸掉幾個,給大夥兒開路。”高山族戰士說道,“他們人多,我們可以先把他們的重火力點搞掉。”


    “也好,你們倆去吧。”隊長看了看天色,略一沉吟,便做出了決定。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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