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怎麽親自來了?”


    月寒急忙吩咐樓中夥計,將自己備好的禮帶上,下樓去迎接。


    能讓他露出急忙之色的,來的人自然不簡單,正是這場大婚的雙方父輩,戚神玉、桂建倉。


    “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二位怎麽一起來這裏了?”月寒迎上前說道。


    桂建倉抱拳道:“聽聞月兄在此,桂某怎可不來迎接,請!”


    一旁的戚神玉亦是笑道:“小女成婚,全賴先生做媒,有此天作,先生居功甚偉,本王特來迎接,請!”


    二人雖然臉上都笑吟吟的,但是作為親家,卻是互不相看,這架勢,分明是在製氣,月寒不由得眉頭一皺,沉聲道:“二位,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你們兩個在這玄陵更是舉足輕重,這麽多人看著,你們是想讓我把自己劈成兩半,一半上轎,一半上馬麽?!”


    二人對視一眼,戚神玉道:“大長老,今日本王女兒成親,特來邀請月先生參加婚禮,還請你,不要多加幹預。”


    桂建倉笑道:“郡主尊貴,不可否認。但是月兄可是不是本國人,恐怕在月兄眼裏,可沒有什麽郡主王爺。”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二人,月寒不禁覺得好笑,心想肯定是婚禮的某個地方沒有談妥,來讓自己表態了,於是問道:“二位,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們到裏麵說好嗎?”


    戚神玉瞥了一眼桂建倉,輕哼一聲,向裏走去,後者衝著月寒抱了抱拳,“月兄,請!”


    “大長老請!”


    三人一起進入樓中,戚神玉剛一坐下便說道:“請問月先生,在你們京蘇,郡主的夫婿被稱為什麽?”


    月寒道:“自然是稱作駙馬爺,難道宇唐的稱謂與京蘇不同?”


    戚神玉道:“可是有些人他就不明白,駙馬這兩個字的含義,又或者說,不是不明白,而是存心找茬。”


    一旁的桂建倉道:“王爺不必拐著彎說我的不是,咱們這不是來找月兄商量來了麽?何必陰陽怪氣讓人不舒服?”


    “我當然不舒服!”戚神玉吼了桂建倉一句,隨後看向月寒,“月先生,事情到節骨眼上了,這家夥竟然改口說要迎娶蘭清,說什麽王府強勢,桂達要是入贅王府,會被我們父女欺負到死,你看看,他說的這是人話嗎?既然認可了小桂做女婿,本王又怎麽可能給他罪受?”


    桂建倉道:“月兄,你來說說,我說的是不是人話。”


    “原來就是這事啊,至於吵成這樣麽?”月寒看向二人,問道:“今天是到底是桂達和戚蘭清成親,還是你們兩個成親?”


    “先生何出此言?”二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既然是他們兩個成親,那你們兩個跟著添什麽亂?”月寒沒好氣的道:“你們隻需想著添彩禮和嫁妝就行了,其他的交給他們兩個。至於這成親以後,住到誰的家裏這件事,二位聽我一言如何?”


    “月兄但說無妨。”


    “先生請講。”


    月寒道:“成親的是他們兩個,不管最終住在誰家,另一方肯定不服氣,既然如此,那就誰家也不住,在玄陵買處宅子,讓他們小兩口去過二人世界,往後過年過節,子女自會孝敬父母,郡主出生王府,自有大家風範,想必日後,定能為小桂琢磨。”


    桂建倉大喜道:“這個主意好!我讚同!”


    月寒看向戚神玉,隻見後者仍在猶豫,於是低聲道:“王爺,郡主的脾性你難道不知?就算你不在身邊,你覺得,日後相處,她會吃半點虧麽?”


    戚神玉聞言,臉色明顯變得明亮起來,笑道:“月先生說的在理!”


    看著二人喜笑顏開,月寒道:“既然說定了,那咱們現在就過去吧?”


    二人對視一眼,笑容立即消失,戚神玉幹咳一聲,起身先行,走到門口時,伸出手道:“月先生,請!”


    “月兄,請!”桂建倉站在月寒左側,做出了一個和戚神玉一模一樣的動作。


    “二位都別客氣了,我還是自己去吧。”月寒轉身,看向樓內,“雪兒,可以出發了嗎?”


    話音落,樓內走出一女子,正是餘沁雪,她款款而行,行至跟前,向著戚神玉行了個禮,“見過王爺。”


    戚神玉看了月寒一眼,稍稍點頭,算作迴應。


    “見過大長老。”


    禮畢,月寒看向兩人,“二位,請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還是不要壞了規矩的好。”桂建倉見狀,作出了退步,“既然王爺有意請月兄,那就請月兄與王爺同行吧。”


    戚神玉嗬嗬笑道:“月先生,餘姑娘,請!”


    三人一同上了馬車,須臾趕至獸神宗。


    獸神宗內,前來參加婚宴的人數多到數不過來,向來不算清淨的宗門內,此時更是人滿為患,幸好有桂建倉和戚神玉引領,月寒二人才得以輕鬆穿過人群,行至大廳。


    大廳內,上百個圓桌座無虛席,一見桂建倉和戚神玉行來,眾人紛紛起身道賀。


    穿過人群,來到第一排座位上,隻見五個座位設於大廳內最前方,這時,後房內走出兩個婦人,她們手牽著手,有說有笑。


    “親家母,小桂自小頑皮,日後,還得讓清兒費心調教了。”


    “親家母,說的哪裏話!”


    這兩個婦人,正是成親的雙方母親。


    看到桂建倉等人已是到來,桂夫人道:“這位,想必就是月先生吧?”


    “月寒,見過王妃,桂夫人。”月寒看向一旁,介紹道:“這是我上清導師,聽聞桂達成親,所以隨我一起來祝賀。”


    “餘沁雪,見過王妃,桂夫人。”餘沁雪行了個女子禮,說道。


    桂夫人道:“來人,安排餘導師落座。”


    月寒道:“桂夫人,她是隨月某一起來的,自然要和月某坐在一起。”


    桂建倉笑道:“月兄,是這樣的,稍後,犬子會攜婦過來敬茶,除了雙方父母,你作為他的師父,自然是要和我們坐在一起,等他們敬茶之後,我們再入席,這會兒,讓餘導師先入席如何?”


    “月寒,我先去那邊等你。”餘沁雪聞言,輕聲說道。


    月寒點了點頭,眾人歡笑而坐。


    不時,新郎新娘到來,穿過人群行至大廳深處。


    二人跪下,桂達道:“父親,母親,寒……師父,我把媳婦娶迴來了。”


    戚蘭清端過茶水,遞上前道:“公公婆婆,師父,請用茶!”


    三人端過茶水,稍稍飲了一口,桂建倉夫婦笑嗬嗬的拿出兩個紅色的錦囊遞了過去,一旁的月寒稍顯尷尬,他這是第一次以長輩的身份參加婚宴,所以並不知曉其流程,而且事先也沒人提醒過他,見狀不禁感到臉頰發燙,不待眾人疑惑,迅速的伸出手指在手腕間的星辰鐲上一劃,頓時四枚靈石飛出,月寒將之握住,兩枚給了戚蘭清,兩枚給了桂達。


    一旁見證婚禮的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驚唿聲。


    “那好像是上品靈石啊,這個少年是誰啊?這麽大手筆?”


    “對啊,這個少年……等等,這個少年?!他是什麽人,竟然能坐在那個位置?”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坐在中間位置的,竟然是個少年人。


    在座的皆是收到請柬來參加婚宴的,能收到獸神宗或者親王府請柬的人,自然不會是無名之輩,其中自有懂得婚宴禮數的人,不禁感到疑惑:“那個位置,好像隻有師父才能坐,這個少年,莫不是桂達或者郡主的師父?”


    “看他的年齡和這對新人貌似差不多,這怎麽可能?”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聽說過駐顏丹麽?”


    “駐顏丹?就是那個能夠使人容顏不老,永遠停留在服用時麵貌的神丹?這種並無實用,級別又高得離譜的丹藥,誰會嫌錢多去買那玩意?”


    “短淺,人家說不定沒吃駐顏丹,而是修為臻至化境,返老還童了呢?”


    “是哦,也有這種可能。”


    月寒的出現,引起了眾人一陣議論,他們猜測著這個少年的來曆,但是新人還在行禮,不好前去詢問,隻能耐心等待著禮畢。


    座位上,月寒看著跪在麵前的兩個新人說道:“為師還是第一次參加婚宴,所以這禮數並不是很懂,備的紅包小了點,請不要介意。”


    桂建倉哈哈大笑道:“月兄,你這份紅包還小?那我們的,豈不是不能見人了?”


    “月先生太客氣了。”戚神玉笑道:“既然已經禮畢,那就讓兩個新人,先下去吃點東西吧?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該入席了,別讓客人等太久了。”


    月寒點了點頭,隨著戚神玉行至席位,卻發現,本該坐在此處的餘沁雪,不見了。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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