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自東海出發,來到尚武山,歸還了青龍偃月刀之後,向著計都大陸出發,曆時七日,迴到上清院。


    上清院內,原本擁擠熱鬧的演武場,此時卻是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月寒展開神識,亦是隻發現了寥寥數人。


    大家都去哪了?月寒心頭疑惑了一聲,隨後向著藥閣掠去。


    他剛一進入藥閣,隻聽一道風聲襲來,苦陀已出現在他麵前。


    “師公,您這是?”


    苦陀一把抓住月寒手臂,“跟我走,快點!”言語間,又急又快。


    月寒不禁十分疑惑,什麽事能讓自己這位萬事不係於心的師公如此的急躁,見狀問道:“師公,何事如此著急?”


    “你那個小女友出事了。”苦陀拽著月寒快速飛掠而去。


    “什麽?!”一聽到事關玉暖柔,月寒頓時緊張起來,“出什麽事了?”


    說話間,二人疾速向著六合院的方向而去,隻聽苦陀道:“她又變成貓精到處吃人了,隻不過這一次,發現她的人,是六合院。”


    “到底怎麽迴事?”


    “具體原因老夫也未從得知,隻知道前日,各大派收到了六合院的請帖,說是舉行什麽除妖大會,你師兄打聽過後,才知道他們抓住了九曲狸貓精,因為你那小女友此前與這貓精有關,所以他擔心之餘就去看看你那個小女友,誰知她不知何時消失了,於是他潛入六合院查探,發現那被捆在誅仙台上的,就是你那個小女友,現在他已經去了,老夫留在此處等你迴來,就是告訴你情況。”


    “除妖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快……”


    話沒說完,隻見月寒召出秋鴻,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月寒心急如焚,腳踏秋鴻疾速前進,不時來到六合院,隻見六合院的誅仙台周圍,座無虛席,人山人海,除了三大院之外,還有著一些小門派在內,總數加起來有好幾萬人。他們涇渭分明,圍著誅仙台而坐,台上正站著一人,向著台下說些什麽。


    月寒戴上千麵魂,萬眾矚目之下,自上空緩緩落在了誅仙台上。


    上清院一方,明泰見那落在誅仙台上的月寒,暗暗鬆了口氣。


    那負責主持的六合院長老,厲聲問道:“什麽人?”


    月寒道:“老夫是來參加除妖大會的,不過好像有點晚,方才你在說什麽,老夫沒聽清楚,能否麻煩你再說一遍?”


    “我問你是什麽人!”六合院的長老厲聲問道。


    “活人!”月寒大聲迴道。


    六合院長老聞言,旋即看向台下的六合院執法隊,“此人擾亂法場,給我把他轟出去!”


    就在這時,月寒揮手一掌打在那六合院長老的後心,頓時將其打飛了出去。


    台上的這一幕,令所有人都感到了訝異,這個麵具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在六合院內對其長老出手,正疑惑間,隻聽月寒朗聲道:“今日,誰若動她分毫,吾必殺之!”


    作為主辦方的六合院陣營走出一位長老,指著月寒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就在這時,秋鴻劍自上方落下,靜靜的懸浮在月寒身旁。


    “秋鴻劍?!”那六合長老一看到那把似有靈性的長劍,當下便是將其認了出來,驚叫道:“你是林齊上清?”


    月寒道:“她不是什麽九曲狸貓精,而是一年前受萬壽山莊妖法戕害的上清弟子。老夫此來,是來帶她迴山的。”


    “你這麽說,可有什麽證據?”


    月寒道:“老夫的話就是證據。”說時轉身,走向玉暖柔,看著後者四肢上穿過骨頭釘在樁子上的鎖魂釘,心中一陣絞痛。


    “月寒哥哥……”玉暖柔柳眉緊皺,似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然而當她看清麵前之人時,卻是展顏笑道:“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暖柔,忍著點。”隨著月寒將鎖魂釘拔出,玉暖柔痛苦的喊出聲來。


    感受著玉暖柔體內那不屬於人類的狂暴靈力,千麵魂的兩個槽孔中流下一串淚珠,月寒將她抱住:“堅持住,我這就帶你走。”聲音輕柔,但卻斬釘截鐵。


    “住手!”


    六合院長老一揮手,頓時來了一群六合弟子將誅仙台圍住。


    “她吃了我六合院九名弟子,不管她是不是上清院弟子,她吃人都是事實,難道林齊上清打算強行庇護麽?”


    “不管她有沒有吃人,她都是我的弟子!”月寒將玉暖柔橫抱而起,一股俾睨天下的氣勢自身體散發出來,“就算老夫強行庇護,爾等又能如何?”


    六合院長老厲聲道:“林齊!世人尊你為上清尊者,沒想到,你竟如此蠻橫,萬眾矚目之下,強行庇護食人妖魔,你當真要為了一個妖精,與天下為敵嗎?”


    “老夫說了,她不是妖魔,她是老夫的弟子!”


    “上清院寧失天下,不失一人,老夫先將她帶迴,各中事情,日後再說。”事情的來龍去脈月寒根本無暇調查,眼下最要緊的是將玉暖柔帶迴上清院治療,保住其性命才是關鍵,所以也不打算再與他們多費口舌,當下便是展開身法,就要離開。


    六合長老見狀,下令道:“攔住他!”


    六合院執法隊得令,旋即向著月寒圍了過去。


    “滾開!”月寒伸出手掌一揮,強橫的勁氣頓時將圍過來的六合院弟子打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哀嚎不已。


    月寒眼中射出冷冽的光芒,“再來,老夫便不再留手!”


    “林齊上清真是好威風啊!”


    就在這時,六合院上方出現一道人影,他腳踏虛空而來,拙看似慢實則極快,瞬間來到誅仙台上。


    來人是一老者,他精神矍鑠,一頭白發卻絲毫不顯蒼老,鶴發童顏四個字形容在他身上,再貼切不過,然而月寒對此人卻是升不起一點好感,因為他知道,這個人便是此行最大阻礙。


    六合院現任掌教,六合尊者,岑加。


    月寒道:“小鬼,你還沒死呢?”


    “您還沒死,我怎敢先死呢?”岑加嗬嗬笑道:“既然您說她是您的弟子,可我怎麽沒聽說過呢?您那些能夠撐起上清院的弟子,貌似都因為一些意外去投奔閻王了吧?怎麽突然又冒出個女弟子來?莫非您到了老年,想通了?不過說來也是,咱們修道之人,要是飛升了也就罷了,既然無法飛升,那也還是凡人,作為凡人,當知無後為大,您這麽做,也無可厚非,晚輩十分理解。”


    “這麽些年沒見,你真是越來越下流了。”聽著這含沙射影拐著彎罵人的話語,月寒之言反擊:“老夫真的好奇,罹天燼那麽死板的一個人,怎麽會把掌教之位傳給了你這個卑鄙下流的東西,莫不是當年你背地裏使了什麽陰謀詭計,幹了欺師滅祖的勾當,才最終得到了這個位置?”


    岑加咧嘴一笑,說道:“彼此彼此,林上清您作為長輩,此時不也是口無遮攔的當麵辱罵晚輩麽?看來您是真的很愛這個小美人兒了,不然也不會如此失了風度,您說,晚輩說的對嗎?”


    月寒看著那與外表形象極度不符的笑容,剛要反駁,又聽岑加歎了口氣,悠悠道:“哎呀,您還真是個老悶騷啊,你說說你,一千多歲了,怎麽就能拉下臉來勾搭人家小姑娘的?你這年紀,就算是做人家的遠祖的遠祖的爺爺的爺爺,也是足夠,還說我下流,你能不能要點臉?”


    “你這混蛋!”月寒朗聲道:“明泰!”


    明泰聞言,快速來到月寒跟前,“師父有何事吩咐?”


    不著痕跡的投去讚賞的目光,月寒向明泰道:“帶她迴內院藥閣。”


    “迴哪去?”岑加嗬嗬笑道:“您真以為我閑的沒事,來和您鬥嘴敘舊的?”


    月寒聞言,環顧一圈,這才發現,六合院弟子已不知何時分散到了整個誅仙台周圍,隨著岑加臉色冷了下來,一眾六合弟子擺出一個奇異的姿勢。


    “六合誅仙陣!”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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