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成,你知道些什麽?”月寒聞言問道。


    “就如他所說,皇室中確實有龍涎草。”唐懷成看了一眼黑衣青年,說道。


    月寒道:“懷成,你是如何得知,這皇室中有龍涎草的?”


    唐懷成淡淡一笑:“寒哥,我的身份,你怕是早就調查清楚了吧?”


    “我就是唐舜天第二個兒子,唐勝,字懷成。”


    黑衣青年聞言道:“你就是那群賊人的後代?”


    唐懷成厲聲道:“先祖做過些什麽,我做後輩的,沒有資格評論,不過先祖就是先祖,不能侮辱,你再出言不遜,當心我要了你的命!”


    黑衣青年冷哼一聲:“賊子就是賊子,當初若不是人類使用卑劣的手段,我東海龍宮,又怎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月寒道:“不管人類是不是都像你說的那樣卑劣不堪,皇室終究給了龍族存活下去的機會,龍族之所以會有這般下場,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實力不夠,何必擺出一副弱者才有的悲憤姿態?”


    見黑衣青年不語,月寒走近唐懷成,問道:“皇宮中,有幾株龍涎草?”


    唐懷成道:“我離開時,還有三株。”


    月寒看向黑衣青年,問道:“我現在想要知道,你守著這龍涎草的目的是什麽。”


    黑衣青年聞言,思考了許久之後,方才緩緩的道:“龍涎草內,蘊含著至尊龍氣,是喚醒上古應龍之魂的關鍵所在,龍族後輩中,若是血脈純正之人食之,便可脫胎換骨,一步登峰。我守著此靈草,就是等待能夠拯救龍族的人出現,從而光複龍族。”


    “然後呢?”月寒冷冷的問道:“殺光人族是麽?”


    黑衣青年聞言不語,隻聽月寒嗬嗬冷笑道:“那我不如現在就將你斬殺於此,免得日後你給世間帶去災難。”


    “當年龍族雖然統治了東海,但並未對人類做過什麽,隻是不準他們靠近大海而已。”說到此處,黑衣青年咆哮道:“而你們人類,卻處心積慮,毀了龍族!”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弱!”月寒亦是半步不退:“好在當年你們沒有遇到我這樣的人,否則你們龍族,早他媽滅了個幹淨!”


    “終究還是實力差,的確怨不得別人……”黑衣青年坐直的身體,緩緩軟了下去,自嘲的說道。


    月寒道:“種族之戰曆來有之,曆史上從來都是血跡斑斑,滅族的也遠不止龍族,但是心存仇恨必不長久。就算你將來等到了那個擁有應龍血脈的龍族之人出現,你滿心的怨氣,必會將仇恨的種子埋進他的心裏,屆時培養出一個心裏隻有仇恨的龍王,隻會將龍族覆滅的更加徹底!”


    月寒將龍涎草放進氣海內,隨後看向黑衣青年道:“這一株我先收著,我們現在啟程前往東海皇宮,若是能夠取得那裏的龍涎草,則將這一株還你。”


    黑衣青年問道:“若是拿不到呢?”


    “那就是龍族命中該絕。”月寒淡淡的道,旋即轉身離去,“龍涎草乃世間罕見之靈草,就算放到皇宮之中,亦是不可多求,他又是奪嫡失敗遠走他鄉的皇子,我們此行風險較大。事關你龍族存亡,你難道就隻會坐在這裏,將希望壓在兩個不相識的人身上?”


    黑衣青年聞言快速起身,問道:“那你想如何?”


    月寒道:“與我們一起去皇宮,助我們拿到龍涎草。”


    “你拿了我們龍族的寶物,還想把我當打手?”黑衣青年冷笑道:“世間怎會有你這種厚顏無恥之徒!”


    被他罵了一句,月寒也不生氣,沉聲道:“首先,雖然你身上流著龍族的血脈,但你並不是真正的龍,就算隻差了一步,不是就是不是。其次,你實力不足,別說我拿了你的寶物,就算我拿了你的命,也沒人會多說什麽,因為這是道理,拳頭大的道理!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你活了幾千年,難道還不明白此理?!”


    黑衣青年嗤道:“野蠻人到底是野蠻人,身上流著的血液都是肮髒的!若現在來個比你厲害的要殺你,你是不是也……”


    “來了再說吧,若真打不過,那也隻能認了!”


    “身體裏流淌著高貴血液的龍族,還不是差點被人滅了族,說到底還是實力不足導致的,落後就會挨打,這個世界,本來就很肮髒……”


    月寒扶著唐懷成離開,身後黑衣青年猶豫了片刻,旋即跟上。


    “你氣旋被我封了,兩個時辰方能恢複,在這之前,我們先迴到岸上,找個地方住下。”月寒抓住黑衣青年後背,一手拎著一個,腳踏秋鴻,飛越而去。


    龍城,坐落在東海國中央部分,作為一國京都,其繁華程度,不遜色於京蘇的武陵,人潮人海,車水馬龍。


    大街上,行人紛紛,兩旁茶樓上,有人鬥蛐蛐,有人在下棋,街邊上,有人表演雜耍……一片繁榮且祥和的氣息充斥著大街小巷。


    唐懷成帶著鬥笠,與月寒並肩行走在龍城之中,他們得快點找到客棧住下,因為天就快黑了。


    不時,三人來到一家客棧前,門前的夥計熱情的迎了上來,“三位客官裏邊請!”


    客棧並不大,但收拾的幹幹淨淨,樓下幾桌人正在用飯,夥計將三人引進店內,與櫃台的夥計交涉了一下,旋即又出去攬客。


    “三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櫃台上的夥計問道。


    “住店,給我們三間房。”月寒道。


    “喲,真不巧,本店隻剩兩間了,不知三位是否願意將就?”夥計轉身看了一下身後的牌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月寒看了一眼那已經暗下來的天空,“兩間就兩間吧。”


    “好嘞,客官請隨我來。”


    三人在客棧住下,月寒與唐懷成一屋,黑衣青年獨自一人一屋。


    晚間,月寒叫了酒菜,遂行至黑衣青年屋外相邀,未曾想,後者竟然欣然答應。


    都說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喝出來的,此話不假。


    酒過三巡,三人打開了話匣子,尤其是唐懷成,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他歪歪扭扭的拍了黑衣青年一下,嘟囔道:“老兄,我們認識這麽久,還沒有正式介紹過,我再次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勝,字懷成。”


    “我叫少方。”黑衣青年眼前亦是有些朦朧,對唐懷成的舉動,不僅沒有感到反感,反而感覺到舒坦,他看向月寒:“以閣下的修為,想必不會是無名之輩,未請教?”


    月寒道:“我叫月寒,字清風,計都大陸京蘇人氏。”


    “月寒?”少方搖了搖頭,“想來是我孤陋寡聞了。”


    唐懷成嘿嘿笑道:“寒哥才十六歲,你聽過才有鬼了。”


    少方聞言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道:“十六歲的造極境?”


    此言一出,唐懷成亦是酒都驚醒一半,訥訥的望著月寒。


    “寒哥,你……造極境?”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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