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院內,明泰沉聲問道:“對此,你不解釋一下麽?”


    “如果師兄是想問芝仙為什麽會十無決的話……”不遠處,月寒頓了頓:“沒錯,是我教的。”


    穀化問道:“你為什麽要教給她?!”


    “因為她需要。”月寒攤了攤手:“芝仙是修音律的,一旦被人近身,幾乎沒有防禦手段,若不是我教了她十無決,她今日可就輸了比試了。”


    明泰道:“那是上清一脈的傳承心法,隻有掌教真人有資格修習,你怎可隨意傳授給別人?”


    “三位師兄這是在責怪我?”月寒翻了翻眼皮:“既然我決定培養他們,自然要為他們著想。況且,沒有七星決作為基礎,就算我教了,他們也最多練成四無,作為關鍵時候保命所用,我不認為此舉有什麽不妥。”


    “三位師兄如果對十無決有興趣的話,不妨我也教教你們?”看著臉色一陣變幻的三人,月寒漫不經心的說道。


    “十無決如此重要,你怎可不當迴事?”明泰思索片刻,想起月寒方才所說的‘他們’,霍然起身問道:“不止芝仙,你還教了別人?”


    “沒錯,亥班全體都會。但是我沒告訴他們這是十無決。”月寒嗬嗬笑道:“我來這,不是和三位師兄解釋什麽,而是想問三位師兄一句,想學十無決麽?”


    明泰道:“十無決乃上清一脈傳承心法,我們沒有這個資格。”


    “師父已經仙去了,我才是現任上清,三位師兄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們。”


    穀化聞言,厲聲嗬斥道:“你這是不尊師父!”


    “既然三位師兄無意十無決,那就當我沒說。”月寒站起身,揮了揮衣袖:“但是有一點,我覺得需要提醒一下三位師兄。”


    “我是你們的小師弟沒錯,但同時也是上清院最高領導,我自己有培養心腹的手段與方法,如果三位師兄承認我這個上清,就請不要過多幹涉,如果不承認,就請大師兄另立上清吧!”


    一道白色流光閃過,明泰一把抓住,隻見一枚晶製院徽捏在手心,他見之急忙起身。


    “小師弟何必發這麽大脾氣,你知道我們三人隻是出自關心。如果你不樂意,那這件事我們就不多嘴了。”明泰將月寒扔過來的上清令放到後者手中,放軟了語氣。


    “既如此,那就多謝三位師兄體諒了!”月寒拱了拱手,徑直離去。


    “師父傾力培養出來的,果然不一樣,三個老家夥興師問罪而來,反倒被嗆了一通。”望著月寒那離開的背影,明泰唏噓道:“他本沒有必要和我們解釋。他的年齡,總是讓我們有一種錯覺,把他當成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從而處處想著管束他,反倒忘記了,他的位分,其實在我們之上,處事為人,也由師父親自教導,豈會有差。”


    “日後,我們還是不要管他的事了吧。”


    令吉穀化二人相視無言。


    ……


    三十二強比試的第一輪已經結束,十六強已經誕生了八位,隻待明日,在決一輪,便會直接決出十六強。


    “寒哥,我真沒用,就連你教我的絕招都用出來了,也沒能打過那家夥。”走下台的桂達,有些自責的說道。


    “輸贏不是關鍵,我知道你盡了力。對方實力太強,你輸得不冤。”拍了拍桂達肩膀,月寒沉聲說道。


    直到此時,亥班僅剩下月寒與林芝仙兩人。


    翌日,林芝仙從台上走下,香汗淋漓,修長的玉手扇著風。


    “我盡力了,就看你的了。”美眸看向月寒,林芝仙深吸了口氣說道。


    “放心吧,空夢心蝶我會拿迴來,作為你的生日禮物送給你。”望著台上那朝著自己微笑的倩影,月寒笑著說道。


    “寒哥,你真要對柔姐動手?”桂達抓了抓腦袋,一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關係,讓你們出現縫隙。”稍稍考慮了一下,林芝仙抿著嘴說道。


    “放心吧!”對於林芝仙的猶疑,月寒則是淡淡一笑,接著飄身上台。


    “黃級大比十六強第二輪,現在開始!”


    長老席上,呂書華的聲音響起,揭開了十六強比試的序幕。


    聲音落下,月寒快速靠近玉暖柔,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一把抓住後者玉手……


    四目相對,情意滿滿。


    “暖柔,我要取得第一,拿到空夢心蝶。”月寒輕聲道。


    “是為了她麽?”玉暖柔微微側目,看向那緊張的望著台上的林芝仙說道。


    月寒點了點頭,道:“空夢心蝶乃是音律功法,隻憑芝仙的實力,無法取得,需要我代勞一下。”


    “看來,我是必輸無疑了。”櫻唇撇了撇,玉暖柔抽了抽手掌,卻被更加的抓緊。


    “我隻把她當徒弟看。”眼前一張有些慍色的俏臉,月寒心中暗喜,在那無數驚叫聲中,捏住玉暖柔那完美的下巴,輕笑道:“你不會吃醋了吧?”


    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月寒,玉暖柔臻首輕抬,櫻唇輕啟:“是啊,我吃醋了。”


    月寒稍稍一怔,臉上笑意逐漸消失,旋即在無數男弟子的心碎聲中,將那柔軟的嬌軀攬入懷中:“暖柔,我隻喜歡你。”


    相比較其他演武場上的哼哼哈嘿,你攻我守,此處卻是濃情蜜意,旁若無人的你儂我儂,看得周遭那一眾觀戰弟子驚掉了下巴。


    “這難道也是師父教的?”長老院樓閣上,穀化冷笑著說道:“身為上清,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和女弟子談情說愛!真是有傷風化!”


    “關你什麽事?”令吉白了他一眼:“不服的話,你現在就去打他一頓。”


    “你什麽意思?”穀化推了令吉一把:“你什麽意思?”


    “幹嘛?想打架?好啊,你以為我怕你啊?!”令吉挺起胸膛,寸步不讓。


    雙方都動了肝火,眼看著就要打起來,明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你們兩個老家夥加起來四百多歲了,能不能正經點?”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把那空夢心蝶放在冠軍獎勵上,小師弟會參加這次大比麽?這一次的黃級大比,完全是因為你,才導致平衡破壞,是你把一群不到二十歲的小家夥,推到了接近造極境的小師弟的對立麵,這一切破事,都賴你!”令吉一把推倒了一旁的茶幾:“一本垃圾功法放在冠軍獎勵上,做的什麽痰盂裏泡酸菜的狗屁破事。”咆哮一通,憤憤離去。


    “他這是吃火藥了?”望著那憤怒的背影,穀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還不是你?!”明泰突然起身,看著穀化厲聲說道:“他幹什麽,要你管?看見什麽非要絮絮叨叨說兩句,你剛才說的什麽?連仙去的師父,你也質疑?”


    “我不是這個意思!”穀化急忙想要解釋,卻被明泰厲聲打斷:“那你什麽意思?你閉上嘴巴不說話會被憋死?”


    望著那閉口不言的穀化,明泰重重的舒了口氣,忽然覺得心中甚是舒坦,轉身離去。


    二人走後,穀化怔在原地,蒼老的臉上掛著一根苦瓜,表情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他轉了一圈,總覺得麵前那被推倒的茶幾處處礙手礙腳,遂大叫一聲,一拳將之砸成粉末。


    …………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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