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冰烈看著殘族眾人節節敗退,臉上全然不屑,他看向那為首的女子,眼眸之中的不屑更甚……


    口中竟然來流出了‘垃圾’兩個字,連一旁的冰藏都已經是聽不下去了……


    “大伯,口下還是留情吧。”


    “怎麽,冰藏,你小子自己的事情還沒有弄利索,你看看你哥哥被殘族直接拐走,還被殘雪那家夥闖到煉獄去了,奪走了……”


    玄冰烈剛想繼續說下去,猛然間渾身一顫,頓時渾身上下全是冷汗,他背後還露出,絲絲縷縷的灼痛感……


    “真該死”


    “大伯,他們究竟奪走了什麽!?”


    “哼,給我把它們都留下,要不,你自己去煉獄=玩上一玩怎麽樣!?”


    聽著自己大伯惡狠狠的話語,冰藏悄無聲息的低下頭去,表示讚同,但那眼眸中,已經難掩殺意。


    “我說你們這幫家夥速度太慢了,這麽下去人都跑光了,怎麽的?都想去煉獄玩一玩啊”


    玄冰烈聲音之中的冷漠,讓所有人心中一驚,立刻加緊了步子,周圍元素之力更甚,將整個空間都扭動了。


    殘雪一眾逃的也是極為狼狽,身後是漫天如同炸彈般的勢,前麵還是,那不知道的道路,真的不知道,這一路究竟是有多麽的艱難……


    “走,我來”


    她剛想說什麽,就被一旁的殘狂擋住了,她看著自己的弟弟,看著他堅定的眼神,頓時,把那說到嘴邊的話語咽了迴去。


    這樣的場景似乎是似曾相識……


    好像她也逼迫過什麽人,將自己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


    “大伯,他們”


    冰藏身形頓時一頓,看著殘雪眾人,卻不想再追上前去。


    “怎麽了?他們怎麽了?冰藏,你在幹什麽”


    除了冰藏和玄冰烈,其餘玄冰一族的眾人都已經衝了上去,看著神色變幻不定的冰藏,玄冰烈也像是想到了什麽……


    “都住手”


    虛空之中,他的聲音伴隨著勢,被無限的放大……


    眾人都一臉迷茫的望著老者,但老者卻並沒有理會這一眾人迷茫的眼神,反倒是自己極為複雜的看著那遠方,看著,那已經身形隱滅,沒有了蹤跡的殘雪一眾人。


    心中也是不由的感慨了一句……


    真的是太魯莽了……


    “他們不知道,那是雪嶺山麽?”


    玄冰烈很好奇的看著,又偏過頭來,看著一旁同樣是臉色深沉的冰藏。


    看著冰藏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這樣的答案讓玄冰烈很是不滿。


    “冰藏,你的錯誤,等到你父親迴來,你自己同他說吧”


    聽著玄冰烈毫無感情的聲音,冰藏隻是渾身震了震,但麵容之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是玄冰烈並沒有看見而已。


    玄冰烈匆匆的帶著自己的一眾人離開了這玄冰城,隻留下那一臉迷茫的冰藏。


    在那極日的照射下,茫然在冰藏的臉上一閃而過,接踵而來的就是深沉和隱隱的擔憂。


    他知道……


    待一切安定,便是不死不休……


    殘雪看著周圍氣喘籲籲的殘族一眾,心中也是有種大難不死的感覺。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也不知道這句話,究竟是誰說的。


    反正有道理的話,自然是有道理,她看著一臉劫後逃生的眾人,心中卻是為下一步繼續做著打算……


    現在冰皓墨的病情極為的不穩定,雪嶺山不能久待,如果冰藏那個鬼精的家夥派人來巡山,估計到時候就不是不死不休了……


    現在應該繼續往北冰天際深入,這樣才能夠在整個玄冰一族找到他們之前,躲到安全的地方。


    “咱們要去北冰天際了,你們現在身上的衣服太過單薄了。”


    殘狂當然也看出來了自家姐姐的想法,他也同樣在北冰天際呆過,自然知道,這北冰天際的寒冷所在,這沒有什麽皮衣,沒有什麽獸皮來禦寒,還想在北冰天際呆著……真的是癡人說夢呢……


    “這……”


    “不知道那北冰熊還在不在了……”


    殘雪一句話,就點明了殘狂心中所有的疑問,這北冰熊……


    要是在。


    一切都不一樣了,他知道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趕快找到北冰熊……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天了,這雪嶺山的路途,真的是極為難走,已經走了這麽多天,竟然走的出來的路途,還沒有從總部前麵的幽冥河到總部的距離呢……


    這時速真的讓人,忍不住的在擔憂著……


    “姐姐……這……”


    殘狂也是滿臉的憂心忡忡,已經這是第七天了吧,在這北冰天際之中,他們這一夥人,沒有過冬的衣服,平日裏,靠著身上僅存的那些幹糧……估計已經快要到達極限了……


    “現在的情況如何?!”


    殘雪的眉頭,從進入雪嶺山的第一天,一刻都沒有鬆開過。


    她知道,現在隻有她是這殘族一眾的精神支柱,雖然身上的元素氣息已經漸漸地消耗殆盡,但她也不能吭一聲,這裏的人們都在看著她呢……


    “情況很不好,已經凍傷一半,零度的人馬也都已經在凍傷的邊緣了,咱們殘族的人,情況更加的不好,這簡直了,北冰天際這才剛剛到雪嶺山,就已經這麽冷了,要真的深入到北冰天際之中,會不會大家都被凍死在哪裏……”


    殘狂的聲音被他壓得很低,他也不希望大家心中僅存的一絲幻想,被他這盆冷水,無情的打散。


    “哎,你看著他們,有什麽情況再同我說吧……”


    殘雪微微歎息著,鼻息之中,有著絲絲縷縷的白氣在這片雪嶺山間湧動著,看樣子也應該是凍得很厲害的樣子了。


    “你這是什麽話,我知道現在的情況很是不好,但一定要堅持下去……”


    殘破雷看著一臉沒有什麽信心的殘狂,他下意識的瞅了瞅這家夥。


    怎麽這就放棄了,真的難以想象,這是小狂麽?


    “雷叔,這剛剛才是個開始,別擔心,我們不會垮掉的……”


    接下來的三天裏,漸漸地有人進入了昏迷的狀態。


    這樣的昏迷,完全就是休克的前兆,這讓她更加的為難起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有情況”


    殘狂的耳中,突然傳來了些許踏雪疾行的聲音,這聲音強健有力,令他心頭不由得一驚,立刻出言提醒著眾人。


    從這聲音之中能夠聽出來,疾行而來的人數,有數十位之多,在其中還有一位女子。


    “都待在這裏!““姐姐,你不能”


    殘狂話音還沒落,殘雪就已經飛身而出,她要做什麽……


    殘狂很清楚。


    不能引開啊,姐姐你怎麽總是這樣。


    “這家夥,真的是從來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永遠將自己處於最危險的地方……明明咱們是男人,她這竟然,比男人還男人……”


    殘破雷無奈的搖了搖頭,並沒有想要去阻止女子,或是幫助殘雪的舉動,悠悠的話語,讓殘狂也是極為認可的點點沉重的腦袋。


    接連快要半個月的折騰,他們的身子也已經吃不消了……


    這苦難的日子,究竟還要撐到什麽時候呢……


    “……”


    緘默不語,殘狂和殘破雷相視著,緩緩坐下,用打坐來保存僅有的體力。


    倏然間,那殘雪奔去的方向,又傳來了吱嘎吱嘎的聲音,這不僅令殘狂、殘破雷麵色巨變,就連地上,那已經被凍得,半死不活的殘族一眾,也是艱難的抬起頭來,望向遠方……眼眸之中的空洞,迷惘和絕望,在周圍人的心中肆意蔓延著。


    “小狂”


    清冽的聲音劃破長空,聽到這個聲音,殘狂頓時起身,麵色漲紅。


    激動那是姐姐的聲音……姐姐迴來了,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這讓人簡直瞠目結舌。


    “姐”


    話音還沒有落,殘狂看著跟在自家姐姐身後的一眾人,心中頓時一沉,怎麽是他們?


    殘破雷沒有說話。


    殘族一眾人也陷入了沉默。


    氣氛低沉的讓人窒息,靜謐的氛圍讓周圍的人都能感受的到,在這雪嶺山中,這溫度又像是下降了五個梯度一般。


    殘族的一眾人,像是那死屍一樣,都硬挺挺的望著自家族長身後的這幫家夥。


    “好久不見。”


    “……”


    殘狂低沉的嗓音在整個雪嶺山間迴蕩著,但並沒有人理會他的話語,依舊是死寂沉沉。


    殘雪能感受到兩幫人之間,那黃電光火石般的摩擦,這如果不是殘族一眾沒有什麽氣力,估計兩方人馬一定會打起來的。


    “好了,能遇上靈族,也是極為幸運的事情。”


    殘雪出言,打破了將近小二十分鍾,沒有一絲一毫動靜的雪嶺山。


    在她身後,確實是靈族的一眾人,這幫家夥都裹著厚厚的獸皮,與殘族眾人隻穿著的單衣的畫風截然不同,靈族一眾都有些戲虐性的看著,如此狼狽的殘狂等人。那樣的眼神,將殘族一眾人,心中的怒火,給勾了出來。


    “小舞,這裏交給你了。”


    為首的自然而然是靈族的族長——靈瑞,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殘雪,又看了看自家的女兒,他們雖然也是路過此地,但畢竟沒有什麽時間在這裏逗留。


    “小雪,咱們北冰天際見了……”


    靈瑞的話語聲悠悠,這話裏似乎還藏著什麽,倒是讓一旁的殘狂眾人都怔住了……


    還要去北冰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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