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青年臉色蒼白,就像是冬天陽光下的初雪一般,仿佛在下一秒就會融化。


    細細的瞧去,青年眉目如畫,五官細致,眼瞳清澈,鼻梁挺直,行為舉止雍容有禮,但那嘴邊滲著的血絲,如若旁人見了必定拔腿就跑。


    “少爺……”


    “咱們可以迴去了……”


    後者還想再說什麽,但卻被青年一把製止,輕輕撫摸著肩膀的老鷹,竟然笑了起來,在那點點紅芒下,一個男子竟然嫵媚無比。


    “嘿嘿,好戲就要上演了……”


    零度地下羽涵看著一副挫敗樣子的涼嶼,什麽話都沒說,一抹白光閃過,直直砸向涼嶼,涼嶼頓時感覺胸口一痛,眼光從女子身上收迴,低頭看向懷中。


    慢慢地,臉上的神情竟然有了變化,他一把握住懷中之物,竟然跳了起來,仔細觀詳著手中的東西:“這晶石很是稀有,羽涵你怎麽弄來的!?難道……?”涼嶼猛的扭頭看向羽涵,見其身上並沒有血跡方才鬆了口氣。


    但他感受著女子有些氣息不穩,頓時怔神,急忙上前一把抓住前者的手腕,羽涵一掙,倒是掙開了涼嶼的手。


    “你……羽涵你……零度不就去攪個局麽……你……”


    “……”


    “計劃中說好的不動手搶晶石的!你……你怎麽!”


    涼嶼竟然有些氣的說不出話來,這個家夥,身為零度的隊長、指揮者,竟然還是如此魯莽。


    “讓我看看,你傷勢如何?著急趕迴來,估計還沒有處理吧。”


    涼嶼將手中的晶石握得更緊,倒是羽涵並沒有想讓其看傷勢的意圖,這點倒是激怒了涼嶼:“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做醫生的麽!!隊長……”


    “傷?沒什麽大事,坑姐等著你呢,皇帝那邊我還有事要交代,咱們改天見……”


    羽涵走了,獨留涼嶼盯著晶石不知道要做些什麽,他清楚,要不是曉雅受傷城市與羽涵交流,羽涵定然不會冒險去取晶石,畢竟一陣的騷動足以讓天空一族重視起來。


    門外,帝曦靜靜的靠著牆不語,見眼前的門漸漸被推開,身體一正,身體傾向眼前的門,眼睛瞪得溜圓,生怕錯過了什麽,見女子緩緩走出,剛剛要鬆口氣,大氣未舒,女子竟硬生生的向前倒去,帝曦見狀一個側身閃到前者身前接住了那漸漸倒下的身體。


    “羽涵!丫的!你這坑貨,你等著,我現在就找……”帝曦話還沒說完,一直纖細的小手捂住了前者的嘴。


    “我有要事,讓你去辦!”羽涵閉著眼睛,頭抵在帝曦的胸膛上輕聲喃喃。


    “什麽事等你傷治好了再說!再這樣,下一個躺在那裏麵的就是你了,你現在交給我什麽,我都不會辦的!!”


    帝曦緊緊抱著前者,讓她掙脫不了他的控製,事實上也確實掙脫不了,帝曦知道她該休息了。


    “放手!你要不想讓我死,就立刻把我接下來交代的事辦妥,那樣我的傷也能早點處理。”


    羽涵推開帝曦,隨即在其耳邊沉吟了片刻,留下一臉錯愣的帝曦,順著通道向外走去,她知道還有更要緊的事情等待著她處理。


    帝曦迴過神來,從衣兜中摸出通訊器,發布著指令:“王者,小曼,…………你們立刻去辦,我會幫助你們的!”


    就在帝曦忙著發布指令的時候,門內發生了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


    羽涵緩步拖動著疲憊的身體藏匿於泗水廣場的樹林中,看著地上那汩汩鮮血竟然有些錯愕,看著忙碌著排彈的殘族青年們,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背後有人靠近。


    當她發覺的時候,竟然已經被人抱了個滿懷。


    “放手!”


    羽涵拚命的掙脫卻於事無補,迴應她的竟然是那血液間的疼痛感。


    “是你……”


    羽涵緩緩閉上雙眸,竟然渾身鬆懈下來放棄了抵抗。


    “冰晧墨……”


    牙根處擠出三個字,那種憤恨感竟然連她身後的那人都有些汗毛直立。


    “沒想到你竟然能猜到我是誰麽……”


    冰晧墨在羽涵的耳邊吐著熱氣,那有些似曾相識的聲線竟然讓女子的眼神有些渙散,喉嚨處的幹啞竟然讓她自己都不敢置信。


    “混蛋!!”


    “涵……”


    青年卻是不管不顧的輕喚這女子的乳名,要是旁人在此定會激起一身雞皮疙瘩,但在這什麽都不受影響的女子心中卻蕩起點點波痕。


    “涵…………”


    他用牙尖輕輕撕咬著女子的耳垂,時而又去重重的舔著女子耳朵的下側,倒是讓後者渾身發軟。


    霸道的氣息充斥著女子周圍的環境,現在的青年一點也不像之前那個病怏怏的孩子,兩者之間簡直判若兩人。


    “放……嗚……手……”


    羽涵無力的反抗在青年眼中都是一次次的挑釁,本來可以霸道的將她擄走,但事情還沒有到應該發展的那一步……


    突然間女子感受不到背後懷抱的溫暖,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但似乎並不想起來,就這麽一直望著已經是太陽高懸的藍天,耳畔還迴響著冰晧墨那霸道的話語。


    “光天化日下真是色膽包天呢……但那股味道究竟是什麽……”


    女子的指間輕點耳垂,竟然臉上再次湧現潮紅……


    殘城一隅“啪啪啪啪啪……”掌聲竟然悄無聲息的在來訪者耳邊響起。


    “真不愧是冰晧墨,情場高手呢……連零度的隊長都能‘斬於馬下’呢……嘖嘖……”


    “是麽……”


    冰晧墨並不想理會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並不在意自己一切,或許從來女人都是被利用的工具而已,但那個家夥的話倒是讓他頗為不爽。


    “你這麽對她,不怕事後人家不念舊?”


    來者倒是也不在意的隨便揮揮手笑臉盈盈:“這倒是不用冰少擔心了,她不會知道是我的……”


    冰晧墨眸色沉了幾分,倒是有種想要算計別人的感覺:“你就不怕我親自告訴她麽……”


    “你不會的。”


    來者十分肯定的道,像是吃定了青年一般,這倒是讓冰晧墨頗為好奇。


    “為什麽!?”


    “因為你不會拒絕我們給出的好處的……”


    冰晧墨神色晦暗不明,自知確實無法避免那份好處的吸引力,但這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一點也不好,他很不喜歡。


    “放心,我們說話算話,你的身體撐不了很久的……”


    “希望,你們說話算話吧,你們想要的結果我會盡快辦妥的……”


    冰晧墨頭也不迴的離去,他現在還有別的要緊的事情要去處理。


    “等等……”


    “還有什麽事?”冰晧墨迴眸的那一刹那,眼神裏滿是不善。


    來者倒是絲毫沒有在意,隨手一擲:“給你,你要的東西,至於其他的我們會留心找的。”


    青年直接將東西收入容戒,連看都不看一眼,就匆匆而去,隻留下女子深深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真是個好男兒呢,就是無情了點……”


    ‘一場巨大的陰謀即將拉開帷幕,但貌似裏麵的主角還沒有全員登場……’女子也漸漸隱匿於殘城那已經開張的大街上,看似漫不經心的閑庭漫步,但下一眼再瞧去竟然不知所蹤。


    經過一場浩戰,整個殘城雖然還是原本的其樂融融,但在這殘家裏早已是掀了鍋蓋一般。


    “心姨!!!還沒有姐姐的消息?”


    “少爺別急,我們已經分頭去找了。”


    “……”


    看著來迴踱步的青年心姨心中雖是焦急但也不好說什麽。


    “少年,此次一戰咱們傷亡慘重,就連……就連……哎,除了家中幾個壯丁家仆外已經沒有人手了……”


    “恩,我知道……”


    “殘睦身受重傷幾乎一命嗚唿,多虧千年人參吊著命才沒死。”


    “少年,老仆在殘族呆了這麽多年,也聽聞消息這麽多年,有些話想同少爺說……如果……”


    殘狂知道心姨擔心的是什麽,他早就將心姨當成至親之人,當然不會責備她說出的每一句話,但接下來他聽到的話,倒是讓他著實吃驚不小。


    看著殘狂點頭默許,心姨才不再遲疑將心中的話和盤托出:“老仆覺得咱們殘族要到了落寞的時候了,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放出人手去盯防其他各方對咱們虎視眈眈的勢力。”


    “繼續……”


    “殘家現在形同虛設空無一人,大長老已死多年,殘海也失蹤多年,大長老的羽翼早就被消滅幹淨,而殘海也因為小海的失蹤沒有開啟的決定性鑰匙,現在殘睦需要靜養手下的勢力也所剩無幾,現在的殘族如同空殼。”


    “這些話從未聽你說起過……”


    “……而且你族長所處的總部可能還有些精英人手,但族長究竟還能撐多久呢?”


    “!!!!!”


    殘狂神色微變,細細打量著這個從自己出生跟在自己身旁老婦人,倒是有些警惕起來。


    “你究竟是誰?”


    殘狂緩緩的才問出這句他最不想問的話,但現在的情況容不得他一絲馬虎,稍微不留意葬送的可是整個殘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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