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泣柳煙雲微微鬆了一口氣之時。驀然間。血韋漫天。舊肥測中心之地的方圓千米範圍被籠罩,無數血霧凝成的血靈撲天蓋地般朝湧來,所過之處,一切都毀滅無蹤,似乎它們就是因毀滅而生。


    “靈魂琴音之大滅絕音波!”柳煙雲臉沉如水,美眸似有銀光流動,變成兩麵琉璃般的鏡子,而她的素手在白玉飛雪琴上飛速拔弄,一道道音波如同實質般凝出,朝四麵八方散開。


    那一個個暴戾的血靈在觸及這音波時便立匆灰飛煙滅,但是又有更多的血靈在源源不斷地出現,無所畏懼地朝著柳煙去撲去。


    靈魂琴音大滅絕音波術是一招需耗費巨大的精神力與能量,不多時,柳煙雲的額頭鬢角已出現細微汗滴,俏臉也蒼白了幾分,但是那些血靈卻依然殺之不盡,滅之不絕。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非耗盡精神力而亡,看來不得不逃跑了,先殺出去再說柳煙雲心思電念閃過,身體淩空電射而出,素手琴弦急奏,如千軍萬馬衝擊,血色籠罩的地方頓時被靈魂琴音轟出一個缺口,而她便從這缺口如浮光掠影般衝出。


    “想跑,哪有這麽容易暗處那指揮這一切的血影陰厲尖叫,身形竄出,一分為二纏向了柳煙雲。


    “找死柳煙雲冷喝一聲,一揮手,一道巨大的如彎月般的銀色光芒斬向了兩道血影。“冥血困神。”血影尖厲叫道,身形化為一道怒吼的血浪朝著柳煙雲衝了過來,那其中所夾雜之陰寒血煞錐心刺骨。


    柳煙雲銀牙一咬,白玉飛雪琴化為一道堪比太陽的刺目白光,而她則附於其上,劈浪斬棘之勢硬碰那血影所化血浪。


    一白一紅兩道光芒相撞,發出轟的一聲大爆炸,血浪瞬間被震散,而白光趁機電射入空。震散的血浪再度凝結,不甘地尖叫一聲尾隨追去。


    風明與比利懸於高空,極目遠眺。


    “風少,那邊好濃的血煞之氣,難道血煞天魔王出現在那邊?。比利道。


    風明閉目不語,半晌猛然睜開雙目,喃喃道:“靈魂之力,是金鳳閣的人


    “比利,走風朗說道,與比利朝著那邊電射而去。


    柳煙雲跑了大半個時辰,但始終無法甩脫身後那詭異血靈如附骨之蛆般的追擊,她現在的實力大抵與六級天神橫峰的茶一笑差不多,與這血靈頭領竟然無法相抗,本來靈魂琴音克製靈體之類的東西有極大的攻擊效果,但卻怎麽也殺不死這血靈頭領,這可是以前從末見到過的事情,她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辦法攻擊,而一旦被纏住便是無窮無盡的血靈攻擊,因而她隻能落荒而逃。


    “血浪的天!”而正在這時,那血領頭領卻是停了下來,尖厲喝道,身體再度化為一道血浪,瞬間消失在原地。


    柳煙雲脊背莫名一陣陰冷,突然如同墜入一片無邊無際的血海之中。漫天血浪一浪高過一浪朝她湧了過來。


    “不愧是金鳳閣閣主,逼得我燃燒一半幽冥血力使出這招血浪滔天。你也算獨一份了血浪中出現一張猙獰的血臉,正控製著一道道血浪衝擊柳煙雲的護身禁製。


    “你也配說這話,一個穢汙的靈體而已。”柳煙雲淡淡道。


    “豈有此理,等我捉住你,定讓天魔王陛下將你賜給我這穢汙靈體,讓你嚐嚐被一咋小穢汙靈體玷汙的極致感受,桀桀桀”這血靈頭領發出令人毛骨懶然的笑聲,那張血臉淫蕩無比。


    柳煙雲雙目如極北之地寒冰,突然素手一晃,出現了一塊銀月般的令牌,她將靈魂之力貫入其中,這銀月令牌頓時發出如月華般的似水光芒,光芒所至,無數道血浪生生一滯,竟不由自主朝後退去。


    “我柳煙雲今日拚著境界下降,也得將你湮滅在這世上。”柳煙雲冰冷道,驀然舉起了手中銀月令。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帶著一絲絲邪氣的聲音響起:“攝靈!”


    柳煙雲心中一震,便見得那血浪飛速退去消散,那張猙獰的血臉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被攝入一道冰藍的光束之中。


    柳煙雲握住銀月令的手一緊,望著前方兩個鬼魅閃現的身影,其中一個十翼青魔,另一個卻是十四翼銀魔,額頭兩道銀紋璀燦,一雙如同黑洞般吸收一切的黑眸卻帶著些許溫暖正與她對視著。


    “煙雲,我們又見麵了。


    ”風瑚輕笑著,溫暖的眸子正漸漸升溫,帶上了一絲灼熱。


    “是啊,又允…:六,柳煙雲淡淡笑著。神情倒看不出什麽情緒波動,甘潁在西北大漠被風朗破了心境,卻也成就了她的機緣,她明白了一些東西,領悟了一些東西,實力突飛猛進。


    兩人坐在一處草地上,隔著三尺的距離,而比利則識趣地遠遠守候著。


    “風瑚,謝謝你救了我。


    ”柳煙雲望著落日,打破沉默說道,她有些不能忍受風瑚一語不發就這麽直勾勾地盯著她。


    “比起你當初為我所做的,這不值一提,況且,我們之間需要分得這備清楚嗎?”風朗想起柳煙雲用九轉洗髓決救活了他,之後翩然遠去,那時心中就早已發誓,絕不讓柳煙雲飛出他的手掌。“風瑚,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柳煙雲突然轉過頭,一雙美眸盯著風瑚,裏頭是毫無掩飾的慌亂與掙紮。


    風明一怔,張大嘴巴,本以為柳煙雲因上次心境被破之後修煉的絕情道已經真正的破而後立,卻絕想不到會聽到她如此表述,這相當於承認風瑚在她心中已占據不低的地位。良久,他大張的嘴巴成為了裂開的傻笑,邪笑壞笑之類的全都見鬼去了。


    柳煙雲見得風翔表情,溫婉一笑,這次的見麵或許就是命中注定吧,雖然她從不信命,但現在,她願意相信這就是命運。


    當初在西北大漠她的心境被風翎破了,實力直降,迴到霧隱群山之後,師父水藍青卻已到了閉關的緊要關頭,這讓她有些絕望,絕望之中的人總會有些出軌的舉動,比如幹脆放縱自己去體驗那種情愛的感覺,但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教育所修煉的功法,無不與之重重矛盾。於是,她走火入魔了。


    當她的意識開始慢慢煥散,突然有一個聲音問她,如果她有再次選擇的機會,她會選擇滅情還是入情。在那一瞬間,她的腦海心裏盡是風瑚的影子,那點點滴滴的相處,那絲絲微妙的情愫似放大了無數倍一般呈現,於是她用意念迴答,若還能再選擇一次,她就算受那絕情反噬,亦絕不放手。


    而在這時,月宗主水冰月給她的銀月令卻散發出璀燦的光華,她領悟了新月宗一脈傳承的要意,與金鳳閣主張的絕情滅性之道截然相反,新月宗主張的卻是真情真性,迎合自然,柳煙雲領悟了,天縱奇才的她竟將金鳳閣的一些東西與新月宗的東西取之精華修煉,便突破壁障,實力飆升。


    柳煙雲拿出白雪飛雪琴,素手一動,悠揚的冉子頓時響起。


    傻笑的風鑰迴過神,柳煙雲彈奏的是當初自己教她的曲子。他掏出冰竹笛,放於唇間吹響,和著柳煙雲的曲調,時而如高山流水。清澈透心,時而如小溪綜綜,寧靜淡雅,時而如戲水鴛鴦,纏綿緋側。


    兩人的合奏自然而然,契合得天衣無縫,竟是引得這窮山惡水中的兇殘魔獸個個伏於地上,安心傾聽,似乎一身的暴戾之氣被盡數洗去。


    一曲結束,兩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意境之中不可自拔。直到比利的到來才驚醒了他們。


    “怎麽樣?”風朗問道。


    “夫人所說的地方除了打鬥的痕跡尤在之外,那血煞禁製已經消失,想必青木長風他們已被帶走。”比利迴答道。


    “貝麗塔一下逮住了三大勢力的重要人物,主動權全都掌握在了她的手上,真是不好辦。”風朗挑了挑眉。


    “現在也沒其它辦法,風瑚,你這是想迴夜魔城吧。”柳煙雲問道。


    “不錯,我知道貝麗塔是衝我來的,但我別無選擇,夜魔城我必須得迴。”風朗淡淡道。


    “我跟你一起去。”柳煙雲點了點頭。


    “好,現在就走吧,遲則生變。”風繃望著柳煙雲一笑,說道。


    “廢物!”貝麗塔怒氣勃發,她好不容易耗費自身一成血煞魔力與幽冥血池中的幽冥之血才煉製出來的幽冥血靈竟然與她失去了感應。


    半晌,貝麗塔冷靜下來,區區一個柳煙雲,怎麽奈何得了她的幽冥血靈?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出了變數,雖然逮著了三人,但卻走脫了一個柳煙雲並損失了一個左臂右膀,再煉製一具幽冥血靈的話她的實力會有削弱,而且所費心血與時間太多,還是直接布置血煞天魔大陣,將十萬百萬的魔族士兵用血煞魔力浸染,讓他們實力迅速提升,也讓血煞軍團進一步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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