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驤,今日我們半寸山認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動手吧,但我等絕不會投降,定要傾力與你一戰,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淩霄將紫色魚紋三叉戟直指龍驤,傲聲說道。


    “以你這等修為,可是沒有資格這麽跟我說話。”麵對淩霄的宣戰,龍驤直接是連看都不看,嘴角一撇,不屑的說道。


    “要是再加上我們呢?”張晨和十紅燕同是向前跨出一步,振聲問道。


    “那倒還可以一戰,不過麽,最終還是難道慘敗的結局。”龍驤思量一番,認真的迴答道,眼中滿是桀驁之色。


    “是麽?不戰一戰的話又怎麽知道!”張晨將將大斧握在手中,做好了拚命的架勢。


    “那就來吧,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和你們之間,到底是有著多大的差距!”龍驤爆喝一聲,布滿了花崗岩一般的褐色條紋的右手手掌,包裹著厚厚一層神氣,朝張晨的胸膛猛的揮了出去,在這十二人中,張晨的修為無疑是最高的,也是唯一值得龍驤出手的人。


    大喝一聲來得好,張晨在明知不是對手的情況下,還是一往無前的揮動大斧迎了上去,大斧劈出一道黃色匹練,與龍驤的大手悍然相撞在一起。


    咚!


    一道沉悶的聲音,在斧掌交接的瞬間,炸響在所有人的耳側,張晨的大斧在距離龍驤的龍岩之手不到半米之時,便是難以再進分毫,反觀龍驤,則是一臉的輕鬆。


    旋即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手掌驟然發力,便是將張晨一掌拍飛了出去,張晨的大斧脫手而出,口中鮮血狂噴。


    即便是全盛狀態下的張晨,也不過是八氣神士的修為,和六氣神師修為的龍驤之間不知相差幾何,更何況現在的他早已是虛弱不堪,連平常一半的實力都是難以發揮的出。


    “張晨師兄!龍驤狗賊,老子和你拚了!”眼見張晨受傷,淩霄雙目頓時一凝,心頭戰意升騰而起,渾身上下都是覆蓋起了淡黃色的神氣,手中魚紋三叉戟,更是散發出淡淡的紫色光暈,顯得分外妖異,戟身奮力一抖,一束紫色光線,便是朝著龍驤激射而出。


    “嗯,你倒是還有些意思,人戟合一嗎?”龍驤微微吃了一驚,不過那自信的眼神卻是沒有分毫變化,仍舊是岩龍之手,手掌猛的豎起,便是揮出一道褐色匹練,登時將紫色光線劈成兩半,威勢大減,而褐色匹練卻是仍舊兇悍的朝淩霄胸膛之上斬去。


    噗!


    淩霄胸前露出一道深可及骨的傷口,身子猛然一怔,竟是被那道褐色匹練頂著,向後搽出了數十米的距離,將腳下的大地拉出一道深深的印痕,旋即氣勢頹然,噴出一口鮮血之後,一頭栽倒到在地。


    張晨、淩霄輪番上場,卻都是沒能在龍驤手下走過一個迴合,畢竟,像任寒那般手握底牌,可以層出不窮的人,畢竟隻是鳳毛麟角的存在,若是隨便拉出一個兩個都能夠越級挑戰、完成反殺,那所謂的等級劃分,也就不必存在了。


    “十紅燕,列陣迎敵!”紅燕嬌喝一聲,十人同時將手中長劍直指龍驤,整齊劃一的衝了出去,一唿一吸之間,竟是渾然一體,毫無破綻。


    “不愧是能跟在非墨身邊的女人,果然還是有兩下子,隻可惜,沒有了非墨在的話,單憑你們,可是沒有在我麵前逞兇的資格!”龍驤對紅燕戰魂所爆發出的超強戰鬥力可是記憶猶新,不過他也是明白,那種恐怖的存在,雖是和十紅燕有著密切的關係,但是卻隻有任寒才能夠將其催動,隻有十紅燕在的話,對他可形不成半點威脅。


    岩龍槍陡然出手,槍尖向上一挑,便是有著淡淡的龍吟之聲赫然傳出,十紅燕聚集起的陣型則是應聲渙散,潰不成軍,飄飄然飛起,如同受了驚的畫眉,隨後重重的跌落在地。


    “沒有了非墨在的半寸山弟子,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龍驤嘴角一撇,不住的搖頭,一臉鄙視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張晨等人。


    “殺了他們!殺光這些半寸山的雜碎!這次龍淵之戰就結束了,你也會成為我們光明府的大功臣,你不是想做大統領嗎?隻要你殺光他們,憑你這次的功勞,絕對可以毫無爭議的上位。”雍鐵目光陰寒的注視著張晨的人,在龍驤身旁出言慫恿道。


    “這些半寸山的雜碎,可比你這個廢物強多了。”龍驤冷冷的說道。


    “隻不過,該死的人還是要死啊,要怪隻能怪你們自己,非要來趟這趟渾水,既然來了,那就永遠的留在這裏去給非墨作伴吧!”不理會咬牙切齒的雍鐵,龍驤十指交叉,壓了壓手掌,便是將岩龍槍的槍尖抵在了張晨的脖子上。


    “記住這杆槍,也記住我,免得化作厲鬼報仇的時候找不到人。”龍驤淡淡說著,眼中湧上一抹狠厲之色,岩龍槍朝著張晨的咽喉狠狠紮了下去。


    張晨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心頭劃過一抹絕望和惋惜,旋即便是一臉坦然,死便死了吧,如果還有來生,世界這麽大,我想出去看看。


    哢嚓!


    一道驚雷突然在耳邊炸響,將張晨嚇得渾身一哆嗦,已經閉合的雙眼也是緩緩睜開,心頭升騰起濃濃的驚駭和喜悅之情,這雷聲,似乎有些太熟悉了。


    “龍驤,得饒人處且饒人吧,你的對手是我!”


    一聲爆喝突然在所有人耳邊炸響,視線所及之處,一頭數十丈大小的漆黑猛犬正朝著龍驤等人狂奔而來,猛犬的脊背之上,一名身著血色戰袍的少年安然穩坐,眸子深處,寒芒湧動。


    “非墨!”龍驤正值動手之時,卻是被一道雷芒狠狠劈在岩龍槍身之上,連同他整個人都是向後連退了十數步才堪堪穩了身形。


    眼皮微微抬起,便是看到了遠處飛奔而來的任寒和小傲,拳頭猛的攥緊,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


    “是非墨師弟,非墨師弟還活著,他來救我們了!”張晨不知哪裏湧出的一股力量,掙紮著坐了起來,振聲吼道。


    “非墨老兄果然來了,我一直都相信,像他那等奇人,可不會那麽輕易就死,至少,類似龍驤這種等級的人,還沒有這個資格。”淩霄抬手擦去了唇邊的血跡,淡然一笑,緩緩說道。


    “是公子,公子來了,我就知道公子還活著,公子……”十紅燕艱難的扭頭,互相對視一眼,都是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水。


    “龍驤,我找你可是找的好苦啊。”小傲載著任寒在十紅燕身邊停下腳步,任寒雙眼微微眯起,卻是難以遮掩他瞳孔深處湧動的森然殺意。


    “對不起,我來遲了。”任寒飄身而下,不理睬龍驤和光明府弟子那驚駭欲絕的目光,自顧自的將張晨、淩霄和十紅燕扶起,輕聲說道。


    “哈哈,一點都不遲,隻要非墨師弟還活著,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事情,我們幾個可都是從不懷疑,非墨師弟一定還活著,而且一定會找光明府的這幫混賬報仇的!”張晨揮拳在任寒胸膛上重重的砸了一拳,朗聲說道,隻是剛一開口,便是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非墨老兄,果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比之強,更強了,尤其是你的夥伴,這次可是把我給嚇著了。”淩霄看了看任寒,又看了看小傲,驚愕的說道。


    “隻是一些偶然的際遇罷了,不值一提。”任寒淡然一笑,將紫色魚紋三叉戟撿起,重新交迴到淩霄手中。


    “公子,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紅燕哽咽的說道,一張俏臉早已哭的梨花帶雨。


    “攤上一個不靠譜的公子,讓你們受苦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任寒替紅燕擦去唇邊的血跡,一轉身,眼神清冽。


    “龍驤,距離龍淵之戰結束,還有著一些時間,你的修為也是提升了不少,你我再來比過。”任寒抬起手臂,直指龍驤道。


    “你到底是人是鬼?”不料,龍驤卻是並未正麵迴答,而是臉色陰沉的問道。


    “對自己人,是人,對敵人,就是鬼,這個迴答,你可滿意?”任寒冷聲一笑,拳頭陡然握緊,不由分說的朝龍驤暴衝而去,一整條手臂都是變成了濃鬱的暗青色。


    岩龍槍!


    任寒抬起手臂的時候,龍驤便是早有防備,因此,任寒身形方一掠出,他便是抬起腳尖,一腳將岩龍槍踢的橫在胸前,一道褐色光幕瞬間罩在身前,像是舉著一塊花崗岩做成的堅固盾牌。


    然而,麵對龍驤架起的褐色光幕,任寒卻是根本不理不睬,連神氣也不曾動用,隻是憑借著一雙柔拳轟擊在褐色光幕之上。


    轟!


    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徹耳際,任寒穩穩的在了龍驤先前所的地方,而龍驤,卻是被一拳直接是轟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背後百米處的一座小山上,將山石都是砸的陷進去好大一塊,而他所架起的褐色光幕,竟是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作用,瞬間被擊的粉碎。


    任寒是沒有調動神力,但是以發動青雷之體後施展而出的金剛破魔拳,再加上青木龍甲堅不可摧的強悍戰力,龍驤同樣承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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