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印契合的瞬間,覆蓋整座龍淵戰場的封印,便是會浮現而出,與此同時,也是會探測出一些龍淵血池的具體位置,這便是你們本次龍淵之戰所要爭奪的最主要資源,當然,除了龍淵血池之外,還有沒有什麽另外的奇珍異寶,就要看你們個人的造化,等著你們自己去挖掘了,聽明白了嗎?”取出半寸山靈印之後,周銘瑄並不急著與閻烈的光明府靈印相契合,而是朝著任寒等人的方向交代道。


    “明白了。”任寒點了點頭。


    “閻老虎,將光明府的靈印祭出來吧!”周銘瑄大喝一聲,猛的將手中的靈印高高舉過頭頂,對麵的閻烈也是做出了一模一樣的舉動。


    嗡嗡兩塊靈印之間隔著數米遠的距離,隻一個照麵,便是開始劇烈的顫動,發出蜂鳴一般的聲響,一道接著一道的氣浪在兩塊靈印之間不斷激蕩開來,整片空間都是開始了微微的波動。


    咻某一刻,被周銘瑄和閻烈握在手中的靈印突然掙脫了束縛,脫手而出,狠狠相撞在了一起,一道光幕登時爆射開來,劃破亙古,劈斷輪迴,將覆蓋了整座龍淵戰場的封印也是給顯現了出來,竟是一幅一丈見方的地圖。


    緩緩浮動的地圖之上,布滿了神秘複雜的紋路,看得人頭暈目眩,於此同時,更是有著十數道金色光點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刺的人眼仁生疼。


    “這金色光點便是龍淵血池的具體位置,非墨,你可要記好了,這一戰,就全靠你了!”金色光點出現之後,周銘瑄便是大聲的提醒道。


    “龍驤,看到了嗎?這些便是那龍淵血池,等進入龍淵之後,你自然是可以為所欲為,殺人不犯法,更無須償命,將你的兇頑,都盡數的爆發出來吧!”與此同時,閻烈也是衝著龍驤高聲大喝道。


    哼!


    任寒和龍驤同時向前踏出一步,兩人的目光便是交織在了一起,電光流芒、火星四濺。


    嗚嗚~就在任寒和龍驤無畏對視之時,從那封印地圖之上也是傳出了陰風唿號的聲音,一道扭曲的空間漩渦逐漸形成,像一隻緩緩張開的吞天巨口,要將所有生靈吞噬殆盡,這便是龍淵戰場的唯一入口!


    “記住這個位置,龍淵之戰結束之後,便還從這裏傳送而出,封印已經破開,出發吧!”周銘瑄下令道。


    “龍驤,還等什麽,動手!”閻烈振聲一吼。


    霎時間,整整一千道人影衝天而起,都朝著那道空間漩渦爆射而去,一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偌大的平原之上,便隻剩下了周銘瑄和閻烈二人麵麵相對。


    “今年的龍淵血池似乎更靠近危險地帶了。”閻烈眼皮一抖,說道。


    “這是自然,經過了這麽多年的發掘,相對安全的血池早就被煉化殆盡了,龍淵之戰的難度隻會一屆比一屆更高,你我兩方,都是得做好這方麵的準備。”周銘瑄沉聲說道。


    “差點忘了告訴你,剛才在你們半寸山派出的陣容當中,我好像看到了幾道熟悉的身影,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我親自安插到半寸山的奸細,哈哈哈哈!”說到最後,閻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嘎吱!


    周銘瑄一雙鐵拳牢牢的攥緊,骨骼摩擦的聲音此起彼伏響成一片,在光明府中,自然也是有著半寸山的奸細,可那些人絕不可能混入虎賁軍中,就像刑堂也絕對不可能混入光明府的奸細一樣。


    但是這些尋常弟子當中可就說不準了,雙方的人馬都已經傳送進入了龍淵之中,閻烈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撒謊,這也就意味著,任寒等人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巨大的危機之中。


    “哈哈,周山主切莫動怒,一切生死,各安天命,今日好不容易見到了周山主,不用和楊稟天那個老東西鬥氣,你我不如也來比上一局如何?”閻烈得意洋洋的問道。


    “你想比什麽?”周銘瑄陰沉著臉問道。


    “素問周山主棋藝高超,是整個金耀帝國唯一一個能和傾世皇妃鬥成平局的人,恰好我對棋藝也是略有研究,你我不如就在這莽荒平原,鬥上數月,一較高下!”閻烈提議道。


    “沒想到,你閻老虎這樣的大老粗也會對棋藝感興趣,也好,老夫便陪你鬥上一鬥,說你的賭注吧。”周銘瑄點頭道。


    “輸的那個人,就將安插在對方陣營之中的奸細名單交出來,周山主意下如何?權當找點樂子,不然的話,這數月的時間,豈不難熬?”閻烈興致高昂的說道。


    “無論是棋藝還是地位,老夫都是尊者,向尊者發出挑戰,你得拜帖!”周銘瑄傲色說道。


    “可以,一百萬塊神石,足夠了吧!”閻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嗯。”周銘瑄滿意的應了一聲。


    嘭!


    閻烈從自己的納戒中取出一幅白玉棋盤重重的按在地上,盤膝而坐。


    “原來這東西竟是落到了你的手上。”白玉棋盤一出手,周銘瑄便是皺眉說道。


    “金耀帝國的愛棋之人,可不止周山主和傾世皇妃兩個,我老閻也是個惜寶之人啊。”閻烈老神在在的說道。


    空曠荒蕪的巨大平原之上,兩個跺一跺腳都能讓整個金耀帝國為之震動的大人物,施施然相對盤坐,開始布一局關乎生死的棋。


    ……


    龍淵,數百年前青龍和妖獸的隕落之地,被一道封印包裹著,與世隔絕,已經安靜了足足五年的時間。


    而在此時,自那遙遙天際突然裂開了一道縫隙,一大片紅色光團從縫隙中突然爆射而出,隨後穩穩落在了地麵之上,正是以任寒為首的五百名半寸山弟子。


    “這就是龍淵?”落地之後,一眾半寸山弟子都是極目遠望,掃視四周,滿眼好奇之色。


    “這裏應該就是龍淵的邊緣地帶,按照慣例,我們和光明府的人馬會被隨機傳送到某一地點,然後開始各自的探索,有可能要等到最後才能遇上,也有可能剛走出三步就打了照麵。”對龍淵之戰稍微有些了解的張晨解釋道。


    “嗯,遇上隻是遲早的事,眼下當務之急還是盡快找到龍淵血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順著這個方向一直走下去,便是有著一座規模不小的血池,而這也是距離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最近的一座血池。”


    任寒早在先前,就已經將整張封印地圖給牢牢的印刻在了腦海之中,與周圍的地形稍加比對,便是清楚了現在所處的位置,,手臂一抬,指著左邊的方向說道。


    “那便動身吧,趕早不趕晚,越到最後,和光明府的人馬碰麵的可能性也就越大,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被我們找到了龍淵血池,也不會那麽輕易的就能將其給煉化了。”淩霄催促道。


    “走!”微微點了點頭,任寒身形一動,便是化作一道流光順著先前所指的方向衝了出去。


    “非墨師弟,距離你所說的那座龍淵血池,還有多遠?”經過了約莫大半天的趕路之後,張晨便是忍不住出聲問道,這一路趕來,四周除了荒蕪還是荒蕪,除了自己這一波人馬,莫說是活物的影子了,連半點生靈的氣息都聞不到,也由不得張晨心慌。


    “以我們現在這個速度,怕是還得半天的時間,地圖上隻是標注出了血池的位置,對於距離卻是並未說明,現在看來,這龍淵的地域之廣,遠遠超出的我的預料。”任寒咧了咧嘴,無奈說道。


    “那怎麽辦,是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說,還是連夜趕過去?”張晨問道。


    “連夜趕過去吧,就算休息,那也要守著血池休息才行,免得夜長夢多,被光明府的人馬搶占了先機,大家辛苦一下,我們再趕一段路程。”任寒打定了主意,略帶歉意的說道,這般沒命的趕路,的確讓人有些受不了。


    “非墨老兄說的不錯,咱們眼下的主要目的是盡快的找到一座血池,既然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那就不遺餘力的先趕過去再說,畢竟,咱們現在可是完全不清楚光明府的人馬到底在哪個位置,這個時候,可容不得咱們懈怠。”關鍵時刻,淩霄出來支持任寒。


    “那就走吧,找不到血池,就算停下來休息,也是睡不踏實,倒不如全力趕路。”張晨也是點頭道。


    “多謝,走!”任寒朝二人投去一道感激的目光,繼續朝前趕路。


    暗月高懸,眾人終於是可以大致看清一點遠處那座龍淵血池的輪廓,聞到了絲絲縷縷的血腥氣息,不由得心上一喜,恨不得肋生雙翼,全速飛奔過去,人人臉上都是洋溢著喜色。


    正在此時,緊緊跟在任寒身旁狂奔的小傲卻是突然一個急停,頓住了身形,雙眼微微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注視著遠處寂靜的荒野。


    “怎麽不走了?”張晨、淩霄等人稍稍落後任寒一點距離,現在也是趕了上來,問道。


    “似乎是有些什麽情況,小傲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任寒麵色凝重的說道。


    “龍淵血池近在眼前,前方空空如也,能有什麽危險,都說黑狗半夜能看見鬼,可這龍淵之內應該沒什麽鬼魂存在吧,不必疑神疑鬼的,還是先衝過去再說!”張晨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著急說道。


    然而任寒卻是紋絲不動,他對小傲有著完全的信任,盡管他從未展現出什麽特殊的本領,任寒卻從來沒有忘記,小傲也和他一樣,通過了雷鳴山頂的雷獄曆練,而且從新生出了一具軀體,這樣的一頭猛犬,你說它隻是平凡之物,恐怕也太沒有說服力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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