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華佗的話語之後,曹丕尷尬得能夠用腳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


    然後他急忙開口向著華佗說道:“在下這一次是來請神醫給別人治病的,並不是…咳咳,神醫若是真有良方,在下,在下也感激不盡。”


    原本曹丕是想綁架一下華佗,卻沒想到華佗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身體的毛病。


    這下子他有求於人,也就不好再用暴力對付華佗。


    而華佗在聽到了曹丕的話之後先是一愣,隨後便刷刷在白紙上寫下了一張藥方。


    微微吹了吹上麵的墨跡,隨後方才將這藥方遞給了曹丕。


    “按照這方子抓藥,每天早晚各服用一次。”


    聽到了華佗的話語之後,曹丕感激的點了點頭,而後將那藥方收入了自己的懷中。


    隨後華佗直接起身,將筆墨紙硯收入了自己的藥箱之中,絲毫也沒有懷疑曹丕會是別有目的,直接便向著曹丕開口說道:“走吧。”


    曹丕此時內心盡是喜悅,並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在華佗提醒他離開之時,曹丕還短暫的愣了愣神。


    但是隨後華佗的聲音落入曹丕的耳中,曹丕此時方才瞬間反應過來,急忙開口作出迴應:“啊,什麽?好,好的。”


    他一邊開口迴應華佗,一邊起身帶著華佗向門外走去。


    因為曹昂迎娶了甄宓的緣故,曹丕的意誌有些消沉,每天流連於煙花柳巷之地,還帶著自己年幼的弟弟一起。


    興致來了的時候他總喜歡一個打十個,所以最近他的身體漸漸有所不支。


    有時候為了能夠在自己的弟弟麵前蹦麵子,他不得不讓那些花魁在屋子裏搖床,以此凸顯出自己的“強大”。


    由此可見,曹丕實際上還是非常好麵子的。


    這事兒他從來也沒有跟別人提起過,但是華佗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毛病。


    所以曹丕的心底已經漸漸有些相信了華佗的本事,他一路領著華佗來到了民宅。


    當華佗見到了那名患者之後,伸手把了把他的脈搏,又讓對方吐了吐舌頭。


    隨後華佗笑著開口說道:“不過是一些小毛病而已,待老夫開上幾劑湯藥即可痊愈。”


    話音落下之時,曹丕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難道不需要開顱的嗎?”


    那患者聞言之後被嚇得雙腿發軟,當時就要給曹丕跪了。


    此時的華佗略微反應過來,陳留知道開顱手術的人可不多。


    而後他又看了一眼曹丕的模樣,見曹丕的長相與曹操有三分相似,隨即便隱隱約約猜到了曹丕的身份。


    他倒是沒有動怒,而是伸手揪著自己的胡須說道:“事有輕重緩急,這人的病也是一樣的。


    同樣的病不見得用同樣的方子就能夠好,要根據病人症狀的不同而采取不同的治療措施,況且這位壯士與曹公所患的也不是同一種疾病…”


    華佗給曹丕狠狠的科普了一番醫療知識,曹丕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隨後露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


    最後華佗緩緩開口說道:“若是曹公不信任老夫,老夫也…”


    他的話沒有說完,曹丕便急忙恭敬地向著華佗致歉道:“試探神醫的行為是在下自作主張,與家父並無關聯。


    請神醫萬莫動怒,在下願意賠罪。”


    華佗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他心底的那股莫名其妙的怨氣是針對曹操的,對於曹丕這個患者家屬他倒是沒有多少怨言。


    “倒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曹公的這個病情拖延了太長的時間,再繼續拖延,老夫可就沒辦法再繼續等下去了。”


    雖然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陳留給人治病,但是他心底卻始終惦念著長安。


    所以在麵對遲遲拿不定主意的曹操之時,他已經有些失去了耐心。


    在聽到了華佗的話語之後,曹丕急忙開口迴應,要是自己一定盡快迴去說服自己的父親。


    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一天的時間,曹操將自己手底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長子曹昂,而後他自己則躺進了病房,同時命人請來了華佗。


    這不是華佗第一次給人做開顱手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自己能夠給曹操開顱,這華佗的心底就抑製不住的有些亢奮。


    他平息了一炷香的時間,差點就忘了給曹操灌麻沸散。


    當他拿出自己的工具的時候,曹操被嚇得喊叫了一聲以後他方才反應過來。


    隨後他命人將一旁的麻沸湯灌進了曹操肚子裏,然後又用人用繩子把曹操的四肢和脖子給綁了起來。


    終歸是有些擔心曹操中途蘇醒之後亂動,看上去卻像是一副大型的虐屍現場。


    曹操的腦袋被華佗開了一道口子,而後華佗小心翼翼的掀開了一塊頭骨,憑借著精準的刀法給他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手術。


    這場手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雖然曹操沒有直接死去,但是在這場手術之後也是大傷元氣。


    華佗給他縫合了傷口之後,又一再叮囑曹操不可以動怒,需要靜養一年半載的時間。


    曹操的頭發此時基本上都被華佗給剃了,腦袋又被包的像個粽子,這個時候他自己都不願意出來見人,倒是不用華佗特意去提醒。


    將這一切做完之後,華佗腳步輕快的離開了曹操的府邸,沒有再繼續待在陳留的想法。


    然而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曹昂卻是派遣李進去將華佗給攔了下來。


    “我家主公尚未痊愈,神醫此時若是離開陳留恐怕有些不妥!”


    眼看著李進攔路,華佗對此卻是有些不滿。


    他皺著自己的眉頭說道:“老夫迴長安尚有要事,如何能夠等你家主公一年半載的時間?”


    他話音落下之時,眼看著李進沒有放人的意思,隨即便又繼續開口說道:“老夫乃是長安醫科大學之校長,身係教授醫科大學學子的重任,今日奉董公之命入陳留。


    如果遲遲不歸,董公責難起來,老夫可擔待不起啊。”


    他話音落下之時,李進卻是瞬間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表麵上說是自己擔不起董默的怒火,實際上卻是在用董默警告他李進,也是在警告他背後的曹昂。


    李進的麵色極為難看,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曹昂卻是突然間出現。


    “董公創長安大學醫科之時,乃是哀天下百姓疾病之苦。


    其初衷乃是為了培養更多的醫家,讓天下百姓都能夠找到好的醫者。


    長安已經有了眾多的醫者,同樣還有張機張先生這樣的神醫,但是我陳留卻始終沒有良醫。


    先生難道忍心棄陳留百姓於不顧嗎?


    昂鬥膽,懇請神醫在陳留再留上一段時間。


    在下也願意為神醫建一所醫科大學,讓神醫能夠繼續在陳留治病救人…”


    他話音落下之時,華佗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強留自己。


    並且對方的目的不單單是衝著自己來的,似乎還有試探他背後董默的意思。


    華佗隻覺得曹昂有些不知進退,但是他也沒有強行與曹昂爭辯。


    曹昂說得也沒錯,對於真正的醫家來說,隻要是治病救人,無論是在長安還是在陳留實際上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一樣的是,曹昂的態度讓華佗的心底有些抗拒。


    在迴到了驛之後,華佗修書一封,把自己被曹昂留在陳留的事情告知董默。


    李進實際上也知道這封書信的事情,但是他並沒有阻攔,隻是把這件事情又轉告給了曹昂。


    曹昂的心底也沒有絲毫的緊張,他隻是輕“哦”了一聲之後,隨後卻是突然間向李進開口問道:“蔡陽蔡老將軍最近可還安好?”


    此時曹操正在養病,所有的軍政事宜都交給了曹昂。


    現如今陳留變法受阻,早已經成了一團亂麻。


    曹昂掌權之後,內有父親傷勢未愈的憂慮,外有世家大族的掣肘,這讓曹昂感到惴惴不安。


    而就在不久之前,曹洪親自帶著幾位族中的叔叔找到了他,想要讓他撤銷長安新政,把世家大族的土地歸還,撤銷收入所得稅,以此來平息世家對曹家的抵製。


    然而在曹洪的話語之中,卻隻聽到了關於歸還世家大族土地的事情,沒有提及讓世家大族歸還貿易專營權限的事情。


    對父親忠心耿耿的叔叔為了利益親自來對自己施壓,曹昂的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鬱悶,他終於能夠理解自己的父親在變法後為什麽憔悴了許多。


    但是現如今曹昂手中的兵力不多,除了李進與許褚掌握的虎衛之外,似乎也就隻有蔡陽正在訓練的三千死士。


    雖然這些死士最終活不過三十歲,但當他們被蔡陽完全訓練出來之後,必定能夠成為改寫如今局勢的契機。


    當曹昂問及李進之時,李進急忙開口迴應曹昂道:“蔡老將軍近些時日頹廢了許多,就連他麾下的三千多名死士的訓練也疏忽了不少。


    蔡老將軍說:如今曹公已經與董公達成了協議,這三千死士恐怕是用不了!”


    在聽到了李進的話語之後,曹昂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兗州如今雖然已經歸順了朝廷,卻不代表著我們兗州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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