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了一眼遼東所在的位置,隨後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以公孫度麾下的兵馬,如何能夠與袁熙抗衡?”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郭嘉輕微的咳嗽了兩聲,然後繼續開口說道:“何須與之抗衡?隻需要牽製一二即可,畢竟主公也還需要借口出兵北上幫助自家侄兒不是?”


    曹操聞言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著開口說道:“奉孝果真是寡人之肱骨啊!”


    在擬定好了計策之後,曹操當即命人快馬加鞭將冊封公孫度為幽州牧的書信送往了遼東。


    垂拱二年七月,袁譚以顏良為大將,張郃高覽從之,舉鄴城八萬大軍,號為十萬大軍攻打袁尚。


    袁尚緊急動員渤海兵馬,同樣召集了八萬人馬屯於南皮城,決心借助南皮城高大的城牆進行死守。


    幽州袁熙也已經整裝待發,時刻準備,率領著五萬幽州騎兵南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遼東的公孫度卻是陷入了左右為難之境。


    擺在他案幾之前的有兩封詔書,一封來自於陳留的曹操,對方很明顯是想要借助他牽製袁熙,雖然冊封了他幽州牧的官職,但是公孫度卻知道自己根本無力擊敗袁熙統治幽州。


    另外一封書信來自長安,在這一份詔書上,任命公孫度為遼東太守,同時冊封他為寧侯。


    雖然在官職上差了幽州牧許多,但是爵位卻是實打實的誘人。


    公孫度也非常明白長安的用意,不過是希望他能夠安寧一些,不要去打擾袁家內部的紛爭。


    這兩封詔書單獨拿出來都是香餑餑,但如果當他們被一同擺在公孫度的麵前,那便成了催命的毒藥,讓公孫度有些不知所措。


    公孫度遲遲拿不定主意,既不願意得罪董默,也不願意得罪曹操。


    最後他的心腹謀士便向他諫言道:“將軍何不囤兵於邊境,卻並不使一兵一卒入境遼西?”


    公孫度聽到這個主意之後十分的欣喜,隨即迅速的按照對方的建議行事。


    垂拱元年七月末,在得知公孫度於邊境按兵不動之時,袁熙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將遼東的事情快馬加鞭的傳到了鄴城,希望自家的大哥能夠理解他的難處。


    然而袁譚對此並不買賬,他毫不猶豫的迴信斥責袁熙道:“朝廷敕封二弟為幽州牧,便是希望二弟能夠與為兄同心協力共同對抗叛賊。


    而且二弟身為幽州之主,卻因為畏懼公孫度而不敢用兵,有何顏麵繼續擔任幽州牧?”


    袁譚的話說的極重,袁熙當即便明白了他話語之間的意思。


    如果自己再繼續局促不前的話,自家的這位大哥很有可能便要收拾自己了。


    如果幽州的兵馬真的全都聽從自己的調遣,別說是出兵攻打袁熙,順手把袁譚給滅了也無不可。


    但是右北平郡的田楷麾下的白馬義從雖然精銳,卻始終不肯聽從他的調遣,隻願永鎮右北平郡,替大漢抵擋異族入侵。


    自家父親當年也承諾過田楷,絕不強行幹涉右北平郡的事情,如今哪怕他執掌幽州,他也根本無法調動田楷麾下兵馬。


    袁熙愁眉不展之時,他的夫人甄宓卻是主動來見他,而後向他開口說道:“公孫度麾下的兵馬不足以與幽州抗衡,他之所以陳兵邊境,恐怕是受到了曹操的威脅。


    夫君盡管出兵南下,公孫度之流不足為懼。”


    袁熙聞言之後有些厭煩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對方確實是十分的賢惠,也十分的美麗與聰明。


    但也正是因為對方太好,他的內心便越發的厭惡對方。


    倒不是因為對方做的有什麽不對,而是因為自己幼年時傷了身體,故而根本不能夠人事。


    作為一個丈夫,成婚多年之後,妻子尚且是處子之身已經讓他極為丟人了,偏偏對方還不安生,總是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而對方每一次出現,他都會想起自己不能人道的事實,往往便會恨得牙癢癢。


    偏偏每一次甄宓出現所說的話都很有道理,以至於袁熙根本無法反駁。


    他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好,既然夫人都這麽說了,那為夫明日便領兵南下。”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後,直接便起身離開了房間去了軍營。


    望著袁熙那仿佛是賭氣一般的背影,甄宓的心底卻是歎了一口氣。


    她今年雖然不過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她原本不該受這樣的苦楚,但卻因為一個相師的批命,造成了她如今這樣的悲劇。


    為了能夠借著她輝煌騰達,甄家在投靠了袁家之後,便將年幼她獻給了袁紹,與袁紹子嗣定下了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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