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親啟…”


    許攸緩緩的打開了眼前的書信,目光在那書信之上閱讀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是不時的瞥向那前來送信的護衛。


    然而那護衛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絲毫膽怯的神色,隻是端坐在那裏,靜靜的等待著許攸的迴應。


    “淳於兄,可否容攸與這位先生單獨聊聊?”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許攸將手中的書信看完了之後,隨即徑直雙手將那書信一合,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後方才說道。


    淳於瓊卻是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許攸,大大咧咧地開口說道:“老許你這是…”


    然而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便瞧見了許攸那滿臉嚴肅的模樣。


    隻好無奈地聳了聳肩,隨即轉身向門口走去。


    “俺去後院等你,正好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小侄兒了…”


    淳於瓊一邊開口嘟囔,一邊有些幽怨的離開了客廳。


    原本他與許攸乃是難兄難弟,都不受人重視,聚在一起也算是抱團取暖。


    但是現在人家又給許攸送了三大箱金銀珠寶,隻有他淳於瓊毛都沒有撈著!


    淳於瓊的性格雖然有些大大咧咧的,但是在他大大咧咧的表象之下,同樣隱藏著些許的城府。


    他並沒有直接離開許攸的府邸,便是想著能不能夠借機分一杯羹。


    倒不是貪圖這些財寶,實在是這些東西可以買不少的好酒。


    許攸見他沒有離開許府的意思,也是將眉頭皺成了一團。


    但是淳於瓊與他也算是多年的老交情了,總不好直接攆人不是?


    等到淳於瓊離開之後,許攸方才向著那護衛開口道:“現在已經沒有了旁人,有什麽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護衛聞言之後不卑不亢的向在許攸拱了拱手,而後方才繼續開口說道:“在下不過是一個跑腿送信之人,先生又是有什麽話想要在下傳迴去的,盡管直言便是。”


    許攸的雙眼微眯,而後看著護衛開口說道:“你可知道這書信上麵的內容?”


    護衛完全無視他審視的目光,直接幹脆利索地搖頭說道:“在下隻是一個下人而已,自然無從得知。”


    許攸見狀之後皺了皺眉頭,他本來以為對方是也是曹操派來的說客之一,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隻是一個護衛。


    他不認為對方會撒謊,在緊了緊手中的書信之後,他又向著那護衛問道:“之前袁公剛剛被曹操所敗,恐怕恨不得馬上與袁公一戰,何故會在這書信之中提及,讓許某盡力遊說主公,莫要讓主公在這個時候出兵南下?”


    護衛聞言依舊搖頭,十分直接的迴應道:“在下接到的命令隻是護衛顏赦先生,並不知曉此行先生的目的。”


    就在他話音落下之時,許攸卻是有些氣急。


    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派遣出這麽一個油鹽不進的家夥來與自己交涉。


    在歎了一口氣之後,他隨即向著對方擺了擺手說道:“你家主人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了,許某會酌情考慮替你家主人辦成此事的。”


    護衛聞言便知他已經是在送客,隨後毫不猶豫的告辭離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走出許攸的房間,許攸便徑直喚來了自己的管家吩咐道:“你派遣幾個人跟著那小子,再讓人去客棧把顏赦請到我許家來。”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管家便直接出門安排去了。


    而後許攸又找到了淳於瓊,徑直與他開口說道:“將軍,我們立功的機會到了。”


    伴隨著許攸的話音落下,淳於瓊的臉上卻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你莫不是當我是個傻子?你自己收受了賄賂,還能夠立功?”


    淳於瓊的心底如此腹誹,表麵上他還是樂嗬嗬的向著許攸開口問道:“老許啊,是什麽功勞啊?”


    許攸聞言之後微微一笑,而後將手中書信遞給了淳於瓊。


    如果顏赦親自前來遊說自己的話,許攸或許還會心動一二。


    畢竟這書信許諾了他官職財富等很多東西,確實是十分的誘人。


    但是顏赦並沒有親自到場,這讓許攸覺得曹操並沒有多少誠意,甚至認為對方就是在誆騙自己。


    現如今該給他許攸的金銀珠寶他都已經收下了,那麽他許攸又何必要如對方所願?


    最為關鍵的是,如今冀州大多數人都收了對方的禮,誰敢保證有沒有人會主動向袁紹提出此事?


    與其到時候等到袁紹清算到自己頭上,不如他自己率先主動開口發難,先倒打那些人一耙再說。


    “你先看看這書信。”


    許攸沒有再繼續猶豫,直接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淳於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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