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諸葛瑾與白煜談話之時,城門口附近卻是突然間響起了龐統的聲音。


    “師兄何必如此小女兒姿態,老師和君侯都是當世之聖賢,又怎麽會要你在這裏操心家長裏短!”


    而伴隨著龐統的話音落下,跟隨在旁邊的諸葛均也是拱手向著二人施禮道:“見過大兄,白師兄!”


    諸葛均一板一眼的向著白煜與諸葛瑾施禮,二人見狀之後也同時迴了一禮。


    此行乃是為白煜送行,禮節若不恭敬,便不可謂敬重。


    眼見著三人互相施禮之後,龐統臉上的笑意也已經隱去,麵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但是嚴肅之中卻又帶著幾分傷感。


    “見過兩位師兄…”


    白煜與諸葛瑾見狀,同樣也是向著他拱手彎腰一拜。


    隨即龐統與諸葛均二人一左一右讓開了道路,然後由龐統上前替白煜牽住了馬韁。


    四人並排走在最前麵,兩名長安大學的武科學子緊隨其後,他們都是長安大學武科之中的佼佼者,特意被派遣來護衛白煜的安危。


    原本還絮絮叨叨的白煜突然間就沒有了繼續絮叨的心思,望著越來越近的城門,他知道老師和君侯都在城樓之上。


    然而他卻並沒有上前去拜見,臉上的表情變得平緩起來,直接隱沒了方才與諸葛瑾獨處之時的憂心模樣。


    看著即將走出城門口,白煜卻是突然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向著龐統開口說道:“士元啊,愚兄不在長安的時候,你要好好的照顧老師。”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龐統笑著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即又繼續開口說道:“身為弟子,自然是要服侍老師的,放心吧。


    你走了之後,我就搬進老師的院子裏去…”


    沒有等他的話說完,白煜便急忙開口阻止道:“你還是不要去攪擾老師的清靜了…”


    龐統的天賦為上世之絕頂之列,然而除此之外,不論是他的相貌還是性格,亦或者說是他的脾氣與生活習性,那都是極為糟糕。


    龐統剛剛拜入鄭玄門下的時候,白煜還想著與這位師弟親近一番。


    於是他邀請龐統在長安大學的宿舍與自己同處,結果第二天他便將龐統給請了出去。


    那震天的鼾聲幾乎把整個宿舍的學子都吵得難以入睡,就連隔壁宿舍的學子,晚上也來敲了三四迴門。


    自家老師年紀大了,本來瞌睡就淺,如果真讓這位跟老師住在一起,不出三天恐怕就得把老師送走。


    在否決了龐統的孝舉之後,白煜卻是突然間偏頭看著龐統問道:“之前愚兄在長安之時,一直想要詢問你為何在殿試的時候交了白卷。


    現如今愚兄就要離開長安了,士元可否為愚兄解惑?”


    龐統聞言之後笑著開口說道:“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突然間覺得自己的才學還有些淺薄,暫時還不想要出仕而已。


    跟在家裏的老頭子和老師還健在,多向他們討教一些學問。


    長安世學裏麵的那些個歪瓜裂棗,沒一個能夠繼承叔父的衣缽!”


    白煜聞言之後微微一愣,不怎麽敢相信龐統的答案。


    眼看著對方用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龐統便急忙開口解釋道:“你別看那老頭平日裏在長安世學教的都是一些中庸之類的儒家之學,實際上的老頭肚子裏的幹貨可遠遠不止這些。


    要說這奇門遁甲,他不如黃公。星象占卜,易經八卦不如水鏡先生。但是這排兵布陣嘛,可是絲毫也不比盧公差呢!”


    白煜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即盯著龐統看了許久,然後方才開口說道:“士元想要走盧公的路子?”


    他的話音方落,龐統卻是搖了搖頭說道:“就我這本事,做個縣令手到擒來,做個郡守也是綽綽有餘。


    就算是做個州牧,那也能夠勉為其難。


    但這些都不是師弟想要做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便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


    白煜想要開口發問,但是當他看見了對方的表情之後,隨即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龐統很明顯就沒有開口說出真實想法的意思,若是再繼續追問,反倒會影響了師兄弟的感情。


    眾人很快便來到了教習們的麵前,在主動見禮之後,蔡邕便率先向著白煜開口告誡道:“到了並州之後要勤勉盡責,莫要辜負了陛下的重托。”


    白煜聞言之後,也十分恭敬地向著蔡邕施了一禮,隨即方才繼續開口說道:“弟子當不負先生諄諄教誨。”


    蔡邕聞言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再次向他施了一禮,算作是與他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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