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一出,整個天魔宗就開始亂套了,上次隻是死的一個侍衛長,對於這些長老來說:“一個侍衛長,死了就死了,換一個人就是了,這次可是不一樣,這一次是死了一位長老,胡飛的死跟他們這些長老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這次死的是一名長老,這個就和自己有衝突了,這些長老中,肯定有一部分長老得罪過夜雨,他們的內心慌的一批,雖然夜雨不是他們對手,就連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有鬆懈的時候,就像這一次林長老閉關被偷襲,他們也總會有修行的時候,萬一夜雨也來偷襲他們呢?這可就關乎他們的生命問題了,別人的命在他們的眼中或許不值一提,對待他們如草芥一般,他們自己的命對於自己來說可是珍貴無比,沒有誰能夠比的上自己的命。”


    開始有些長老也不相信胡飛之死是夜雨幹的,又加上今天這件事情,他們幾乎肯定都確定是夜雨幹的,隻不過夜雨可以趁他們偷懶的時候對付他們,他們卻是不敢去對付夜雨,夜雨可是魔皇,他們隻是長老的身份,他們的身份也比不上夜雨,魔皇這個身份尊貴多了。


    長老處理完林長老的屍體後,夜雨迴到了魔皇殿,長老也沒有說什麽,整個天魔宗都籠罩在一種微妙的氛圍之下。兩天後,這股氛圍開始變化,有些長老聯合起來要求懲治魔皇,絕大部分的人都加入了這些長老的陣營中,這些聲音也越來越大,終於在這第三天的時候,那群長老聯合起來,直逼魔皇殿,要求魔皇下台,並對魔皇給予處置,來給大家一個交代,魔皇殿的侍衛完全阻止不了,加上天命道人又不在天魔宗,夜雨也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


    魔皇不在整個天魔宗修為最高的就是這一些長老了,魔皇的修行的時間太少,修為自然比不上這些長老們,天命道人不在,本來事情都是要交給魔皇做主的,隻是這些長老現在公然和魔皇做對,自然不會聽魔皇的命令,整個天魔宗現在都是這些長老說了算,他們把夜雨關入大牢之中,畢竟夜雨身份特殊,他們也不敢像處理其他的罪犯一樣,對夜雨施加刑罰,雖然天命道人沒有迴來,他總是要迴來的,總要有一個說的過去的說法,在處理夜雨這件事情上,天命道人的決定是關鍵。如果他們就這樣把夜雨殺掉了,那麽等天命道人迴來,他們絕對沒有什麽好果子吃。這些長老都是成了精的人物,自然要事事考慮全麵,自然不會讓自己吃虧。


    天魔宗不可一日無魔皇,所以這些長老決定,在選出來一個管事的,他們這群找來就開始思考選誰來做這個魔皇,很快就有人考慮到了安陽,覺得讓安陽這個人來當這個魔皇最為恰當,安陽又是天命道人的弟子,他們相信天命道人不會多說什麽,加上夜雨鬧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天命道人如果不給他們這些長老一個交代有點說不過去,他們給天命道人一個台階下。


    然後安陽就被他們推上了魔皇之位,安陽雖然百般推辭,其實內心歡喜的不得了。安陽坐在魔皇之位上說:“原來在這魔皇之位上感覺也就這樣,等我師父迴來,絕對會大吃一驚,讓他明白夜雨並沒有這麽好,比他徒弟差遠了。”


    沒過幾天,天命道人迴來了,天命道人迴來之後,看到安陽做在魔皇的位子上,準備生氣時,旁邊的一位長老告訴天命道人,他不在天魔宗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天命道人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就直接去了大牢,想把夜雨接了出來,長老們出來阻難,拒絕讓夜雨出來,天命道人有一些為難的看著夜雨,夜雨仿佛知道了天命道人的難處,開口說道:“沒關係,這件事情不是我做得,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也不必為難。”


    整個天魔宗都在懷疑夜雨,確實,憑借天命道人的修為確實是可以救出夜雨,隻不過,這樣有很多人會不服,人心不齊,天命道人也不想濫殺無辜,這些長老也都是有些能力的人,將來等到夜雨真正掌控天魔宗的時候,還需要和這些長老共同打理,這樣才是一個完整的天魔宗,天命道人也不想把一個爛攤子交給夜雨,想把一個完完整整的天魔宗交給夜雨。


    天命道人對天魔宗的人說:“我用自己的人格擔保,這些事情絕對不是夜雨做的,夜雨的性情我是知道的,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也還夜雨一個公道。”天命道人對安陽做這個魔皇沒有意見,隻不過如果天命道人跟這些長老說。如果查出兇手另有其人的話,那就要夜雨重新迴到魔皇這個位置上,諸位長老也表示讚同。


    安陽以為當上了魔皇之位,天命道人就會對他注入更多的關愛,然而並沒有,天命道人迴來之後,完全沒有理會安陽,天命道人每天都在查那些事情的真相,沒事就往大牢中跑,給夜雨送好吃的過去,就連晚上,都怕夜雨孤單,自己去陪夜雨聊天。安陽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真的比不過夜雨,不過要是夜雨消失了,那麽這些寵愛都應該落在他的頭上,安陽決定殺掉夜雨。


    安陽一直在尋找機會動手,有他師父在天魔宗,機會幾乎渺茫,他在等他師父離開天魔宗的時候,自己去殺掉夜雨,再嫁禍給一位長老,安陽這樣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天命道人第二天就離開了天魔宗,不知道去哪裏了,沒有人知道天命道人的行蹤,也沒人敢問天命道人去了哪裏。安陽一看師父又離開了,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穿上千幻羽衣,喬裝打扮一番,去偷走了一位長老的兵器,當晚就去了地牢,準備刺殺夜雨,就在安陽準備殺掉夜雨的時候,一陣琴音出現在這地牢之中,阻止了安陽出手。


    這個時候,安陽飛了進來,外麵許多的長老都衝了進來,安陽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自己的師父是逍遙境界後期,這件披風對於他師父來說,根本形同虛設,安陽露出了真容,許多的人都感到意外,就連他的師父也沒有想到是他,天命道人說:“怎麽會是你,不應該是你啊!你和夜雨不是關係挺好的嗎?怎麽會下毒手?如果我沒有猜錯前麵那兩件事情也是你做的吧!”安陽說:“沒想到我師父離開隻是一個幌子,原來是為了引出真兇,不錯,前麵兩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就在大家驚訝的時候,安陽趁機挾持了夜雨。


    天命道人開口說道:“你怎麽變成這樣,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呀!”安陽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才是害我變成現在這樣的。”天命道人疑惑的迴答道:“我,這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當初悉心教導你,可不是讓你變成現在這樣的。”安陽反駁道:“不錯,當初是你收養我,埋葬了我的父母,讓我免於凡間之苦,把我帶到了天魔宗,又傳我一身本領,讓我有了現在的成就,對於我來說,你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貴人,我也確實是應該感激你。”


    你在我的心中有著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地位,我把你看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可以這麽說,你無論做什麽,在我的眼中都是對的,就算世界都否定你,我也會站在你的身後,你也一直是我的學習的榜樣。你吩咐我去做的任何事情,我小心謹慎,不讓自己犯一點錯,就是為了得到你的讚賞,你的誇獎,你的肯定……


    隻是,我和夜雨相比,我哪一點不如夜雨。我做這麽多的事情都沒有得到過你的任何評價,就算做的再好,你也隻是麵無表情的點點頭,我以為這是你的性格是這樣,結果並不是,夜雨隻是改一改奏折你都會誇他,你可曾誇過我?為了處理那些事情,你可知我幾天幾夜沒有休息,有多少次處於危難之中,這些都不重要,我就是想要承認我,讓他們看看,你的徒弟並不給你丟臉。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你,就是想得到你的肯定,你明白嗎?隻要你對我漏出笑臉,摸摸我的頭,誇獎我兩句,我就心滿意足了,但是,你連一個笑臉都不肯施舍給我,對夜雨確實嘴角掛著笑容,我才是你的徒弟,他隻是一個外人,我在你心中連一個外人都比不上嗎?說著說著,安陽留下了眼淚。


    天命道人說:“確實是我太過忽視你,你怪我也沒有錯,你有這麽多的委屈,你跟我說就好了,我也是第一次做師父,很多的東西,我也不懂,你放了夜雨吧!隻要你現在悔過,一切都還來得及。”不,來不及了,現在事情已經敗漏了,我也隻能將錯就錯走下去,我迴不了頭了。天命道人無奈的歎口氣,不忍心傷害自己的徒弟,彈奏出一首曲子,叫問心,這首曲子可以追溯本心,所有的人倒在地上,都沉睡了,天命道人要看看徒弟的精神世界,看他這些年經曆過什麽,看到徒弟經曆的過往,天命道人越發的慚愧,覺得自己確實不是一個好師傅,對不起自己的這個徒弟。


    不過這麽多年,徒弟都沒有變化,為什麽這幾天變化這麽快,在徒弟的精神世界看到了一副紅麵具,天命道人看到這幅麵具就十分的熟悉,這幅麵具不是當初自己煉製出來的嗎?天命道人從精神世界中取出這幅麵具,在安陽的眉心點了一下,安陽瞬間從沉睡中醒來,連忙跪下,哭著說道:“徒兒給師父添麻煩了,徒兒在帶上麵具後。這些日子隻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卻不能阻止自己,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好兄弟胡飛,殺了林長老,還想殺了自己的好朋友,師父,徒兒實在是罪孽深重,你殺了徒兒吧。”


    天命道人摸著安陽的頭說道,傻徒弟,徒不教,師之過,這都是我怪我沒有教好你,我要是當初對關心一點,或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我應該成熟最大的責任。安陽哭著說道:“徒兒,不怪師父,師父是天下最好的師父,我願意來生再碰到師父,再次成為師父的徒弟,師父動手吧,徒兒不會怪師父的。”


    天命道人又彈了一下琴弦,眾人從沉睡中醒來,天命道人把安陽所做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眾人紛紛對安陽喊打喊殺,要處置安陽,安陽準備接受死亡的時候,天命道人彈了一下琴弦,阻止了眾人,許多人都認為,是天命道人自己要出手清理師門了,就連安陽也這麽認為。結果紛紛讓開,給天命道人讓出一條路,安陽也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死亡了。死亡並沒有降臨,天命道人摸了摸安陽的頭,想起了自己的師父,安陽睜開眼睛,看著自己的師父,開口說道:“師父動手吧!”天命道人笑著對安陽說,傻徒弟,師父不會動手的。


    結果天命道人做出了不可思議的動作,朝著天魔宗的諸位狠狠的跪下,膝蓋和地麵接觸的聲音,天魔宗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安陽說道,師父,你這是做什麽,這片天地有誰有資格接受你的跪拜,你當初不是教過我嗎?不能輕易下跪。天魔宗的眾人看著這一幕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天命道人開口了:“先前,我徒弟被這幅麵具迷了心智,才犯下這些罪過,這都是我管教不嚴,對不起天魔宗的各位,我懇求諸位原諒徒弟一次。”說完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額頭直接就出血了。天命道人又開口說道:“在天魔宗規定中,有一條,如果有了犯了死罪,不用修為,隻要能夠成熟一百雷鞭,那麽死罪就能夠赦免。”有位長老說道:“確實在天魔宗有這樣一條規矩,隻不過我們修魔之人,都懼怕雷電,沒有人可以熬過,雖然大人你不修魔,但也不用修為,大人也不一定能夠扛住。望大人三思!”天命道人說道:“這一切都因我而起,就讓我來親手結束他吧,諸位長老你們動手吧。”


    長老動用修為鎖著天命道人的琵琶骨,天命道人的修為便被封印了,憑借天命道人的修為,確實是能夠強行突破,突破的話會被長老感應到。天命道人也不屑突破。天命道人整整挨了一百雷鞭,在挨鞭的過程中,安陽的眼淚沒有停過,天命道人大聲說道:“安陽,你不允許哭,你忘了我當初教你的第二個道理嗎?”安陽有一次在哭泣,正好被師父看到,師父告訴他第二個道理就是:“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不能讓別人認為自己是懦夫。”安陽一邊流著淚,一邊用衣服抹去眼淚說道,我不哭,我不哭……


    看到這一幕,夜雨的眼睛也濕潤了,天魔宗在場的所有人眼睛有有些濕潤,天魔宗的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原諒了安陽。天命道人被打的血肉模糊,這一百鞭終於結束,安陽抱著自己的師父迴了住處,好心的療養,在療養的這三天夜雨也來過,夜雨也和安陽感情恢複到了最初的美好,天命道人看著這一幕,欣慰的笑了。在第四天,安陽來到師父麵前說道:“看到師父能夠正常行走,我就放心了。師父,弟子這次是來向您辭行的,弟子已經沒臉呆在天魔宗,弟子想出去看看走一走,希望師父不必阻難,成全徒弟。”天命道人道人說道:“哎,徒兒,你其實不必如此,既然你意已決,我也不好開口,就隨你吧!”


    安陽離開了天魔宗,天命道人和夜雨目送著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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