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臨走之前,他跟這個老人說:“自己能不能再去看一看自己的弟弟。”老人說,你可以把你弟弟也一起帶去。胡飛說,我的弟弟早就死了。老人就跟著胡飛來到胡飛弟弟的墳前,胡飛跟弟弟做最後的告別。


    胡飛就跟著老人帶迴了天魔宗,老人對胡飛教導的十分用心,老人沒過多久,就駕鶴西去了。後來,天命道人就把安陽帶迴了天魔宗,天命道人十分的忙,直接給安陽找一個住處,把安陽丟在那裏,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胡飛比安陽還早來天魔宗,安陽到的時候,由於是第一次來,很多東西都不懂,地方也找不到,是胡飛帶著安陽走過了這天魔宗的各個角落,也是安陽的領路人。


    胡飛第一次見到安陽的時候就覺得十分親切,感覺就像自己死去的弟弟,加上胡飛對自己的弟弟有一種愧疚感,這種愧疚感就轉移到了安陽的身上,胡飛便對安陽十分的疼愛,兩人認識後,胡飛也給安陽一種親切感,安陽感覺胡飛就是鄰家的大哥哥,對自己很好。這也是安陽在除了天命道人之外,第二次感受到有人對他這麽好,兩人不斷的熟悉,就結拜成為兄弟,胡飛年長一些,胡飛便成了安陽的弟弟,加上這層關係,胡飛對安陽可以說是把全部的寵愛都給了安陽。


    老人死後,胡飛挑戰侍衛長一職,然後成功了,胡飛現在是這天魔宗的侍衛長,統領著天魔宗的所有侍衛,這一切都是胡飛自己憑努力換來的結果。


    胡飛每一個月都會來找安陽一趟,來詢問安陽最近的狀況,這一次胡飛來找安陽,安陽對胡飛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胡飛這一次帶了一些安陽喜歡吃的小吃來找安陽,胡飛和安陽再之前已經非常熟了,胡飛就直接進了安陽的房間,隨手找了把凳子,坐在凳子上,開始詢問安陽最近的情況,若是以前的安陽對胡飛這樣的態度絕對不在乎,今天不一樣,安陽直接平淡的對胡飛說:“一點都不知道什麽叫規矩嗎?進來連門都不會敲門嗎?”胡飛還以為安陽是在開玩笑,摟著安陽的肩膀說:“兄弟,你這是怎麽啦,這麽嚴肅幹什麽?咋兩誰跟誰?你說是吧!”


    結果安陽甩開胡飛摟著他肩膀的那隻手,一臉嫌棄的說到:“你不要碰我,你隻是區區一個侍衛,你是什麽身份?我又是什麽身份?你也配碰我。還跟我稱兄道弟,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長什麽樣子,你也配。”


    胡飛見到安陽這麽說,心有些隱隱作痛,但胡飛和安陽有這麽多年的感情,也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胡飛以為安陽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才變成這樣的,看現在這副模樣,自己也不好過問,隻能偷偷去調查,看安陽發生了什麽,隻能過幾天再來看看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說了一句打擾了,就頭也不迴的直接離開了。


    安陽看著胡飛留下的那些小吃,感覺十分嫌棄,直接用靈力焚燒掉,不留一絲痕跡。


    胡飛走後,留下安陽一個人在那裏,安陽才意識到不對勁,自己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如今怎麽會變成這樣,自己雖然有意識,為什麽控製不了自己的言行舉止,為什麽有些東西不受自己控製,自己難道是被什麽操縱了嗎?在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嗎?我在天魔宗,基本都是我的熟人,也沒有人會來害我。但是我感覺這個才是真是的自我,以前那個自己怎麽這麽無能,


    如今天命道人沒有出關,安陽隻能求助於夜雨了,他飛奔去了魔皇殿,希望能有解決的辦法,在去魔皇殿的途中,麵具已經徹底和安陽融合,安陽飛到了魔皇殿,被侍衛阻攔,魔皇殿乃是天魔宗的標誌,所以靜止飛行,安陽不管這些,堅持要飛進去,眾人隻有盡力阻難,卻不敢傷害他,畢竟他是天命道人唯一的徒弟,萬一出了差錯,沒有誰負責的起,安陽就和那些侍衛僵持著,安陽似乎很生氣,直接就開始動手了,那些侍衛哪裏是安陽的對手,直接就有三四個被打的重傷。有人就去稟告夜雨了,安陽見到侍衛都敢阻難他了,正準備動手的時候,魔皇殿中傳來聲音,退下吧!聽到這句話,侍衛紛紛退了下去,安陽看這些侍衛既然敢冒犯自己,完全不把自己當迴事,本來打算都殺掉算了,想自己什麽身份,跟他們這些低賤的人較什麽勁,殺了又怕髒了自己的手,就算放棄了。


    夜雨雖然做為天魔宗魔皇,修為並沒有天命道人這麽高,很多的事情都插不上手,幾乎不要管理太多的事情,很多的事情都是天魔宗的長老和天命道人在插手,根本就不用夜雨去操心,但是那些長老們都會事情告訴夜雨,讓他知道。夜雨雖然坐上了魔皇之位,主要的權力都在天命道人和那些長老的手上,天命道人也說過:“等到夜雨突破到了逍遙境,所有的一切都會都會交給夜雨,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現在隻不過是讓他熟悉一下將來做了魔皇該做些什麽,提前適應一下,免得將來不會做。”如果天命道人不在,那麽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給夜雨做主的。


    安陽走進了魔皇殿,夜雨看著安陽的到來,夜雨以為安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來商討,要不然不會這麽急衝衝的闖進來,結果安陽說,我那裏太無聊了,我過來看看,順手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打量著這裏的一切,仔細的盯著夜雨看了一會。


    夜雨長的十分的帥氣,眼眸如墨,薄唇微抿,麵容如冰,穿著一身潔白的襯衣,他長得極其俊美,仿佛天上的雪神降落人間,那樣高貴而凜然不可侵犯,可他卻麵無表情,僵硬得好像一尊石雕,夜星穿著一身雪白的錦袍,衣擺袖口,都細細地紋上銀色的暗花,他的頭上戴著足有半尺高的玉冠,牢牢地將他烏黑的長發束縛起來。但是除此之外,他的身上再沒有絲毫裝飾。可雖然沒有絲毫裝飾,他卻顯得比所有人都更加尊貴。


    在安陽的印象中,幾乎沒有見到夜雨笑過,可是說是整個天魔宗也沒有人看到夜雨笑過,夜雨總是冷著一張臉,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安陽也從來沒見過他穿過鮮豔的衣服,總是一身白,他好像愛上了這個顏色,整個天魔宗也隻有夜雨一個人穿白色的衣服,顯得那麽格格不入,給人的感覺像個異類。安陽也從來沒見過他對別人多說過話,總是一座冰山,沒有神態,幾乎沒有話語。其實嚴格的來說,夜雨其實是長有一張極好的臉的,卻像終年不化的積雪一般不近人。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朋友少之又少。


    安陽也長的也不差,還是比不上夜雨,畢竟夜雨可是天魔宗公認的美男子。安陽確實和所有天魔宗的弟子一樣,一襲黑衣,臉上總是帶是微笑,或許是這個原因,幾乎天魔宗的所有的人都是安陽的朋友。


    以前倒是沒有什麽,今天看著夜雨這張臉,不知道怎麽的心生厭惡,有一種十足的挫敗感,這讓安陽十分不舒服,安陽心想,既然還有比我還好看的人,一個男的長這麽好看幹什麽,像個女人一樣,長成這樣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難道要去怡紅院賣身嗎?安陽看著夜雨旁邊的魔皇之位子,魔皇之位盡顯尊貴,看了看自己的位子,感覺低人一等,自己沒有看站在魔皇之位旁邊的夜雨,自己便坐上了魔皇之位,感覺挺舒適的,這才是自己坐的地方。


    夜雨開始也覺得奇怪,平常安陽不是這樣的,今天怎麽一反常態,變成這樣,但也沒有去懷疑。


    這時候天命道人出關了,直接就來到了魔皇殿,看到安陽坐魔皇之位上,一道靈氣對著安陽轟過來,直接就把安陽震飛了,然後憤怒的說道:“安陽,你在幹什麽?你難道忘了自己的身份?誰允許你坐在上麵的,你這是要造反嗎?”


    安陽說開口說道:“我隻是坐上去試試,看是什麽感覺,人家夜雨都沒說什麽。”


    夜雨雖然性子冷淡,但是對朋友極好,在這天魔宗有隻有安陽一個朋友,自然幫著安陽打掩護,就跟天命道人說道:“他確實是想試試,經過了我同意了的,不要怪罪安陽了,再說這就是一個位置而已,誰坐都一樣的。”


    天命道人說:“既然夜雨都為你求情,那就不責怪你了,但是下不為例,我希望這樣的場景不會再有下一次。”


    天命道人沒有理會安陽,把他晾在一旁。跟夜雨稟告一些事情,安陽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眼中露出一絲不屑。雖然夜雨幫了他,安陽絲毫沒有感激之情,安陽認為,就是夜雨的出現,才使得天命道人沒有以前一般都自己這麽好了,安陽把一切都怪在夜雨身上,安陽心想,要是夜雨消失了,或許一切都會變迴原來的樣子,我的師父也會像原來一般對我好的,這種想法在安陽的內心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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