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張天足足在白家等待了九天,九天之後,才再一次得到白求道的召見。


    在這九天之中,張天也知道了為什麽白求道遲遲不肯向張、王兩家動手的原因,原來白求道的亡妻就曾是張家上一代族長的嫡女。


    也就是說現任張家族長正是白求道的大舅子,有這一層關係在,白求道確實會進退兩難。


    “九天時間的思考,也不知道白求道做出決定了沒有?”


    帶著心裏的猜測,張天向見客的大堂走去。


    在大堂內,張天見到了白求道,白求道的臉色不太好看,但在見到是張天後,還是硬擠出來一個笑容。


    半響。


    經過白求道一些簡短的話語,張天心裏徹底明了,白求道最終還是向張、王兩家動手了,大概他也擋不住白家內部人團結一致的心思。


    白求道請求道:“這次王家那邊的戰鬥就需要你多多出力了,光是憑借求天,他不會是王家族長王若貴的對手。


    小天,你有對付楚天歌的經曆,那麽再對付一個比楚天歌還要弱一些的王若貴,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嶽父大人,小婿明白。”張天滿口答應下來。


    不過,張天忽然話音一轉,問道:“不過,嶽父大人難道不出手嗎?若是嶽父大人也一起出手快速穩定局勢,那麽我們就能減少許多不必要的傷亡。”


    白求道搖搖頭,臉上露出難以形容的複雜神色,他說道:“不了,你與求天一起向王家動手,我則會朝著張家動手,要不然王家一旦被滅,張家很可能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大動作,不加以防範,會。


    為了保險起見,我會在你們向王家動手的時候,去親自麵對他們。”


    張天心裏微微一驚,原本他還以為白家是先集中力量解決掉王家,再然後騰出手來對付張家。


    然而從白求道的語氣中乎白家的計劃和他想象中的似乎差了很遠,白家竟然打算一口氣直接將兩家全部吃下。


    這是一個很大膽,很出乎人意料的行為。


    白家雖然表麵上稱作金丹家族,但是在這樣的家族戰鬥中,因為靈獸宗的條令,張天的師尊白求鳳,她作為金丹真人是出不了手的,而除去白求鳳這個金丹真人後,那白家真實家族實力其實也就比王家稍微強了一些。


    集中力量對付一個王家還可以,但是若是同時對付張、王兩家,那就沒那麽容易。


    即便因為有白求鳳這個金丹真人兜底,白家滅亡不了,但是也很有可能因此而元氣大傷。


    張天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將這個擔憂說出去,這畢竟是白家已經做出的決策,他現在再幹涉,已經為時已晚了。


    白求道似乎也看出了張天眼神裏的擔心,不過他沒有多做解釋,反倒是說起了另一樁事。


    白求道問道:“你可了解過失蹤事件中那些修士的下場嗎?”


    張天頓時一愣,不知道白求道再次提起這事做什麽,失蹤事件難道不是一個借口嗎?失蹤修士下場自然是失蹤,這還有什麽好討論的。


    張天心裏帶著疑惑,不過看白求道如此鄭重的態度對待這件事,也隻能老實迴答:“這,小婿倒是不怎麽了解。”


    剛說完,下一秒,張天瞳孔猛然收縮,集中在了白求道手中取出來的一件宛如薄紙一般的物體上。


    白求道手中的物體,幾乎如蟬翼薄,裏麵有一層暗紅色的物質覆蓋在內部表麵,長度則有一人高。


    張天冷靜下來,又聯想到剛才白求道說的話,頓時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這應該是一張男性修士的人皮,裏麵的血液幾乎都被洗幹淨了。


    嶽父大人,你的意思是,這就是那些失蹤修士的下場?”


    白求道臉上不悲不喜,點點頭迴答道:“沒錯,這就是那些失蹤修士的下場,盡管這些月以來,修士失蹤後,其蹤跡難以找尋,但是終究有那麽幾個幸運兒被發現,這就是其中之一。”


    張天聽之惡寒,即便死在他手下的修士沒有幾百也有幾十了,但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修士的這種詭異死法,這隻剩下人皮的手法,竟然像是被蚊子這樣的東西給活生生吸死的。


    “斯,能吸幹一名修士的蚊子,那該有多大?”


    張天深吸了一口氣,頓時明白了白求道為什麽提起失蹤事件這起事,原來失蹤事件真的不簡單。


    張天眼神閃了閃,隨即將目光放到了白求道的身上,問道:“嶽父大人,以你的看法,這像是某種蚊蟲類妖獸造成的結果嗎?”


    “妖獸?你見過能夠持續多年殺戮還沒有被修士發現的妖獸嗎?那恐怕得是元嬰妖獸才能有這樣的水平吧,但元嬰妖獸可不會對練氣修士出手,還這樣小心謹慎。


    這樣的手法,一看就是某個築基、或者某個金丹魔修在橫斷山脈施展魔道邪術的結果。”


    白求道輕哼一聲,嘴裏悠悠的說道。


    “這一次對張、王兩家出手,更多的是考慮這方麵帶來的威脅,像這樣能夠在橫斷山脈生存這麽多年的魔修,絕對是一個定時炸彈級別的,倘若不解決掉他,指不定會造成什麽後患來。


    幸虧這一次能發現他的蛛絲馬跡,要不然等到他自己跳出來的那一天,絕對會演化為我們白家的奇恥大辱。”


    白求道撇了眼,還在暗自思考的張天,說道:“迴去準備吧,這一次不會太危險的,你師尊在這一次會在暗中保護我們,一旦發現魔修,她就會親自出手,順便解決與張、王兩家的戰鬥。


    在有魔道修士蹤跡的情況下,靈獸宗對她的出手,想來也不會說些什麽。”


    “是,嶽父。”張天拱了拱手,隨後在白求道眼神示意下隻能滿腹心事的告辭離開。


    在迴去的路上,張天已經將大部分頭緒理清楚了。


    首先,對張、王兩家出手是真的,不過出手的力度應該不會太大,至少不會像他那樣,直接將楚家搞的雞犬不留。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可能是風聲大,雨點小,最終將張、王兩家以窩藏魔道修士的名頭給趕出橫斷山脈。


    張、王兩家雖然不願意放棄自家這傳承幾百年的家業,但是在金丹真人夾著大意的逼迫下,也隻能離開橫斷山脈。


    畢竟除了橫斷山脈外,靈獸宗控製區域內其他能容納築基家族成長的土壤多的是。


    有可能離開橫斷山脈,不用在兩個金丹家族之中夾縫生存,在這兩個家族高層心中反而是一件好事。


    其次,查詢失蹤事件也是真的,在有可能發現存在魔道修士後,這在白求道這些人心中有可能已經是頭等大事了。


    畢竟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正道修士雖然同樣性情淡薄,但至少還有遵循一定的規則,而魔道修士則心性難測,什麽都可以做出來。


    但是,張天現在心中實在弄不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那件人皮怎麽會那麽巧合的被白求道發現。


    白求道口中的說法,張天不相信,一個已經多年沒有出差錯的魔修修士,怎麽會突然就變得馬虎大意了?


    尤其還是在如今白、張、王三家關係緊張的時期。


    雖然在白求道這些人眼裏,或許是正常的,但是在張天這個前世看多了影視劇陰謀論的家夥,腦海裏頓時能浮現出一連串的陰謀來。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張天心裏默默一歎,盡管他感覺不對,但他卻沒有辦法告訴白求道。


    這一切都還隻是他的猜測,並沒有實質的證據來證明。


    *******


    夜晚。


    青空峰,王家,某處偏殿內。


    殿內燭火燒著,散發著幽幽的紅光,將整個大殿照的幾乎如白晝一樣明亮。


    偏殿中央,一身灰袍的王若兵獨自坐在寶座上,而其麵前則擺著一盆如岩漿般火紅的血水。


    隨著他手上動作飛舞,這些如岩漿般的血水在空中化成了一道弧線,緩緩的飛入他張開的口中。


    等到他將所有的血水全都吞噬下去,整個人變得紅潮滿麵,精神煥發。


    “再來一盆血靈精華。”王若兵對著殿外低聲喝道。


    外麵的手下聞言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跪倒在地上,“長老,已經……,血靈精華已經用完了。”


    “嗯?!”王若兵眉頭一皺,那從心裏散發出來的血癮讓他在聽到這件話時,差點恨不得用法術轟死麵前這個手下。


    然而剛想動手,又想起之前的那件事後,頓時克製住了自己的行為。


    “下去吧。”王若兵強忍著血癮,冷冷說道。


    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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