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菀青俏麵飛紅,羞聲道:“你的腳……不要緊麽……”


    易楓笑著搖頭,“沒事。”


    “……我,我先走了。”


    似乎受不了易楓那肆無忌憚的目光,穆菀青起身便想逃離。


    可氣氛已經烘托到這一步,易楓怎會讓穆菀青輕易逃掉。便是及時伸手一把拉住了穆菀青。


    穆菀青被易楓拉住,心也隨著怦怦直跳。因為緊張,手心也盡是汗。


    易楓見她那嬌羞的模樣,不由心喜。奸笑一聲,用力一拉,立足不穩的穆菀青便被拉到易楓的懷裏。


    被拉入懷的穆菀青不由發出一聲驚唿,但很快她的唿聲便沉寂了。隻因為易楓已經吻上了她的唇。


    那種奇妙的感覺讓她迷離,手也不知不覺間挽上了易楓的脖頸。


    易楓卻並不滿足於此,反倒更加肆無忌憚的侵略,那雙似有魔力的手侵入胸襟橫行肆虐令她渾身一顫忍不住出一聲低低的呻吟。


    迷離的穆菀青已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隻是本能的保護讓她口中低呤著“不要”。隻是那輕聲細語早已被易楓攻勢所瓦解,隻留有含糊不清的聲響。


    魔手在衣衫內橫行肆虐,所經之處肌膚像火燒一般難受,令穆菀青已經徹底迷失,陷入了沉淪。扭動著軀體卻總情不自禁的發出**蝕骨的低低呻吟。


    此時的穆菀青俏麵含春,媚眼如絲,鼻息咻咻,宛如一副美畫。


    這卻像一記毒藥讓易楓瘋狂,他已經在克製不住心中的**,心底如今隻剩好好憐惜眼前女子的念頭。


    “不要!”就易楓更加肆無忌憚之時,穆菀青卻一個激靈,猛然醒悟。


    可穆菀青的清醒並不代表易楓也隨之清醒,那聲嬌喝落入易楓耳裏無異於催情的毒藥,他的動作也更加粗魯了幾分。


    穆菀青見她的嗬斥並沒有喚醒易楓,卻讓他更加瘋狂,心底莫名一酸,不禁流下了眼淚。


    那晶瑩的淚珠如一記重錘敲在了易楓心上,他也隨之醒悟過來。


    清醒的易楓看著麵前梨花帶雨,蜷縮於一旁的女子,心底痛恨剛才的魯莽,壓抑著心底的痛終是輕聲說出三字,“對不起。”


    原本心底隻覺苦的穆菀青聽到易楓說的三個字,詫異下不禁的抬頭看他。


    猶記得易楓聲帶受損後便不再愛說話,就是說也頂多兩字,而且還是以一種奇怪的變調相連,似乎那樣他的聲帶才不會因發聲而疼痛。


    在穆菀青的記憶中,易楓自受傷之後說話超過三字的似乎僅有三次。


    第一次,靖都被圍殺,他與她一吻道別。好在蒼天不負,他們得以逃生,易楓迷離之際說出“天機宗”三字;第二次,她誤以為他是想借她的身份才做出一副情深的模樣,對他們情感產生了質疑的她不再信任他,卻是最後易楓表白心跡,道出“我愛你”三字;如今,第三次,卻是在看見她因他受傷之際,道歉“對不起”。


    雖是簡單的三個字,但卻溫暖了穆菀青的心。望著他那包含歉意與


    憐惜的眼神,穆菀青隻覺得他並未辜負。


    “我,我們,我們留到洞房花燭夜再行那事,可好?”感覺到了他的憐惜,穆菀青怕他誤會,出口解釋道:“我害怕。”


    聽了穆菀青的解釋,易楓隻覺得心底暖暖的,也明白了原來女子都渴望一份完美的愛情。心底暗道“傻丫頭”,嘴上卻是答了一句,“好!”


    穆菀青聞言甜甜一笑,卻忽然迅速在易楓臉上輕啄了一下,隨後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寢宮。


    易楓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直至消失,還依舊傻傻的癡笑。


    “嘶~”


    腳上的疼痛讓易楓迴過神,卻發現經過剛剛那般鬧騰,傷口又裂開了幾分。


    “報應!”


    有苦說不出的易楓隻得在心中狠狠罵自己幾句。


    不過,得了穆菀青主動的吻,心感這份純純的愛情倒也算是因禍得福。


    將腳再放入穆菀青端來的藥水中,躺在床上聞著女子殘留的芳香,易楓的心漸漸放鬆下來,不知不覺便進了夢鄉。


    一日後,醒來的易楓卻沒再見穆菀青的身影,心想或許是女子臉薄,不好意思下藏了起來。


    當然,有了此猜想的易楓自然不會刻意去尋找,心倒念著穆菀青活得越來越像隻貓。


    “莫不是小白將她帶壞了?”心頭突然出了這麽個疑問,易楓搖頭苦笑,明白他還是在吃小白的醋,即使它是一隻小母貓。


    有時候,男人的吃醋卻是不分理由不講對象的,不同女子的是他們懂得克製。那種棍指小白,永除後患的克製。


    “王上,林浩文來信了。”


    就易楓胡思亂想之際,影子突然出現在易楓身邊呈上一封書信。


    對於影子的神出鬼沒易楓早已習慣。其實莫說影子,姚老頭、三娘、陶老板,哪個不是神出鬼沒的人物。不過易楓雖是習慣,但心底還是不喜,畢竟這般一驚一乍卻是容易嚇到人,所以他才會三令五申要求他們走門。至少從細節做起,改變他們。


    在瞪了影子一眼後易楓接過了信,便即刻展開閱覽。


    信中所言林浩文他們分批行動已經接近荊門口,但是鑒於靖軍還在途中,所以他們並未露頭。不過林浩文信中寫道葉清川可能已經知道了他們的存在,林浩文曾不止一次感覺他被人監視,但鑒於靖軍還未抵達,林浩文也就沒有打草驚蛇。


    信寫的很短,易楓幾眼便得以全部掃完。其中就林浩文猜測葉清川發現他們一事,易楓早已有心理準備。畢竟那般精明的人若是察覺不到異常,那就實屬眼瞎。倒是靖軍還未趕到荊門口到讓易楓有些詫異。


    按理靖軍先行,理應優先到荊門口才是,所以易楓初期設想的便是漁翁得利。可如今反倒是後行的林浩文等人先到荊門口,卻讓易楓始料未及。


    不過,在細想了一番後易楓便也猜到了幾分。便是靖軍途遇阻撓。試想糧草稀缺的靖軍一路西行,勢必要搶糧草補給,而最好的對象便是各個鏢門宗派。又聯想最近千年葉


    府擊敗三帝的大事,便能猜到那些鏢門宗派自然會不甘寂寞走上一遭,所以靖軍攔路被截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易楓如今隻希望那靖軍領頭之人不要太無能,被一群烏合之眾打敗。若真成那樣,林浩文他們可就危險了。不過,想來嚴奕也不會將這支靖軍交於庸人手中。


    思索間卻是不知不覺來到了書房。易楓想了想便入了書房,揮筆寫下“靜觀其變,伺機而動”八字。待墨跡幹,易楓將其折好後交於了影子,囑咐了一句“速傳”。


    影子領命離開,卻是老老實實的走門而出。


    楚都荊門口的事暫告一段落,易楓也估摸著千年葉府的人該來尋他了。畢竟這次千年葉府在與三帝的交戰中得了勝,而易楓之前又拂了他們的麵子,以那些視麵子重於一切的人又豈會不趁機羞辱他一番。


    易楓明白以他的性格定受不了這辱,所以提前做些準備避免雙方大動幹戈是很有必要的。


    做了一國之主卻是煩人,顧慮的事太多,還不如山上那段時光逍遙。易楓在追憶,但僅是追憶。背負滅門之仇的他注定與那平淡的生活無關,隻怪造化弄人。


    ……


    “林將軍。”


    楚都荊門口,林浩文與姚老頭進一小宅,在點頭應聲後林浩文便立即問道:“王上可有來信?”


    “還未傳迴。”那名喬裝的啟軍迴答。


    林浩文聞聲眉頭一皺,“信已經傳出快五日還不見迴信,莫不是出了問題。”似自言自語又像在說與那喬裝的啟軍聽。


    “靖軍遲遲未到,葉清川又層層部署。再等,我們將陷入困境。”林浩文分析完,道:“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心底有了決定,林浩文道:“吩咐下去,全軍退出荊門口,落去最近的一個城池以防萬一。”


    葉清川越來越頻繁的動作讓林浩文不安,他不敢賭葉清川在曆經之前與靖的對弈後是否還有一戰之力。而且楚軍如今大多都集中在了楚地,沒人知道楚都到底有多少楚軍。所以,林浩文寧可退後一步靜觀其變。畢竟靖軍還沒趕來前,他們就是葉清川的首要敵人。或許就算靖軍到來,他們依舊還是葉清川的首要敵人。


    看不透的時候退一步的好。


    林家三兄弟中,林浩文是最為睿智的一個,也是最為穩重的一個。所以易楓才會將這件事交於林浩文,並且派姚老頭協助就是有意識的培養他。


    事實證明林浩文並沒有辜負易楓的,即使開始之時磕磕絆絆,還曾因謹慎犯過重大的錯誤。但這一刻他卻與易楓不謀而合,在沒得到易楓書信時便做出了相應的指示,隻能說曆經了這一係列大事後的林浩文成長了。


    身後的姚老頭嘴裏叼著一支雞腿,自始至終沒有說話,但就林浩文下令之時,他還是不免多看了林浩文兩眼。


    “吩咐下去吧,立刻執行。”林浩文沒見姚老頭的小動作,也沒料到他的想法會與易楓不謀而合,僅是想到吩咐之後又重複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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