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要了尹煊的命,好歹出一些動靜?魚兒上鉤前還得撲騰兩下,城裏除了琳琅閣的風聲外,哪有半點那個什麽綠林通緝令的蹤影。


    兩個月的期限過去。


    那七萬貫就像是打了水漂——甚至連打水漂都比不上,至少一個正常人,用七千萬枚銅錢去學打水漂,那也都能成為這個行業的翹楚了。


    世家門閥等不下去了。


    晚上,那個男人就又溜進了靈感寺。


    “為什麽尹煊小兒還沒死?”男人剛一進大殿,就怒不可遏地質問起來。


    玄一法師誦了一聲佛號:“這位施主你在說什麽,貧僧不明白你的意思。”


    男人愣了一下,看著一臉茫然的玄一法師,他心裏也泛起了嘀咕,麵前這個不是和他聯係的那個和尚?


    但…這長得也太像了一些。


    那個和尚有個雙胞兄弟?也沒聽說過啊……


    男人收斂起怒氣,和善地作揖,溫柔一笑:“這位法師,敢問貴寺玄一法師何在?”在別人麵前,他還是要盡可能的做足修養。


    玄一法師輕聲說道:“貧僧就是。”


    這四個字,像一根力道十足、極其鋒銳的箭矢,貫穿了他的腦袋。“貧僧就是、僧就是、就是……”在他的腦子裏形成了無窮無盡的迴音。


    男人瞪圓了眼,修養什麽的,都被他拋到了腦後:“你他娘的耍我是吧?”


    “嗔心一起,於人無益,於己有損;輕亦心意煩躁,重則肝目受傷。”玄一法師溫柔著繼續說了下去,“施主還是要戒了嗔念。”


    “施主若是有什麽煩惱,可和貧僧說一說,說不定貧僧還能替施主排憂解難。”


    男人滿頭問號。


    煩惱?


    自己有什麽煩惱,你這個和尚能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麽情況,跟自己玩什麽失魂症的戲碼?


    “你他娘的還跟我裝傻?”男人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盯著和尚,“我問你,為什麽尹煊小兒還沒死?”


    “尹煊?”玄一法師呆呆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像是在思考什麽。


    片刻後,他露出一幅恍然大悟的神色:“施主說的是長樂縣男尹正陽?像他那般的人物,洪福齊天,又年輕力壯的,怎麽可能會輕易死去。”


    男人愣住。


    玄一法師雙手合十,滿臉悲憫:“貧僧恨不能天天為縣男祈福,隻求他能萬壽無疆。”


    男人向後仰了仰腦袋,狠狠朝著自己臉上一掐——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玄一法師突然改換態度,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兩個月前還咬牙切齒,打著包票,說要殺了尹煊。


    現在又這麽一幅大慈大悲的樣貌,想要為尹煊祈福。


    世界發展太快,他跟不上腳步了?


    男人消化了好一會,終究接受了這個變化太快、讓他有些難以接受的事實,咬著牙,雙眼通紅:“拿了我們的錢,現在裝瘋賣傻,你是在消遣我們?”


    玄一法師驚訝地說道:“拿了你們的錢?”


    “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可沒收過你的錢。”


    他在心裏小聲嘀咕,這話也不算假,首先他是個殺手,不是個出家人。其次送錢來的並非是這個男人,而是其他人。


    男人的眼更紅了:“七萬貫,那可是七萬貫!”


    “你敢說你沒收下來?”


    七萬貫不是一個小數目,世家肯拿出來,那是抱著能收迴來的心態——世家人可一直都在靈感寺盯著玄一法師。


    別說握有七萬貫,花都花不出去。


    就是這和尚想花,他們七個世家都會第一時間得知,繼而對這個和尚出手。


    這兩個月玄一和尚很是乖巧,乖巧到他們都忍不住破口大罵的程度——兩個月裏,就一直待在這座破舊的大殿裏,念經、念經、念經……


    就好像他這輩子隻剩下這兩個月的時間用來念經一樣。


    這也是讓世家人能忍住這兩個月的最關鍵的原因。


    玄一法師瞪圓了眼,一臉無辜:“這位施主,你怎麽能這麽說話,這麽平白無故汙我這個出家人的名聲。”


    “施主知道七萬貫是多大的一筆嗎?”


    “貧僧這一個小破廟就是拆了都湊不了一千貫,施主張口就是七萬貫扣在貧僧的腦袋上。”


    “莫不是施主罹患了失心瘋?那應當是去醫館,而不是來我這打秋風。”


    說著,玄一法師猶豫了一下,忍痛從懷裏掏出兩枚銅子:“這是貧僧所剩不多的家當,就贈予施主,望施主能早日脫離苦海。”


    兩枚銅子?


    把他當成過來要飯的了?


    男人愣愣地看著遞到自己麵前的,這兩枚布滿了汙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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