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漢書當然知道“東海三聖”要幹什麽,若是今早之前,他並不為“東海三聖”擔心,但此時此刻,他不得不為“東海三聖”擔心。


    “大師尊,這三個人全都是沒有人性的,他們……”


    “我叫你走!”


    風島主語氣變得異常的嚴厲,不容任何人置疑。


    看漢書歎了一聲,正要……


    “哈哈哈哈……”


    隨著一聲震耳狂笑,一道人影突然破空飛起,當空一轉,瞬時從“無道天書”上空掠過,向風島主撲去。


    “大膽!”


    雷島主一聲低喝,飛鳥一般躍起,單掌拍出。


    “砰”的一聲,兩人掌力一接,雷島主竟是落了下風,被逼得落下地來。


    那人身形又一轉,伸掌一吸,一人飛出,被他吸到手中。被吸的人口中尚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又被那人掌力一吐,落到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哈哈,果然是‘無道天書’,老夫不‘無道’誰‘無道’?無道者,得道也,殺人無道,老夫便殺人。在沒有老夫點頭之前,這個島上的人,誰都不許走!”


    那人落地後,大聲說道。不是地狂天又是何人?


    眾人見地狂天一掌逼落雷島主,隨即一掌震死一個島上的高手,無不大驚失色,就連獨孤九天,也發出了一絲驚訝的輕咦聲。


    在獨孤九天看來,他的這個“義兄”就算破解了“無道天書”,最多也就是和自己旗鼓相當,但從地狂天剛才所展示的武功來看,地狂天現在的功力,似是已經達到了令人無法窺測的境界。


    “地尊客,莫非也你也破解了‘無道天書’?”風島主的麵色變得從來未有過的凝重,口裏沉聲問道。


    地狂天雙目微微一轉,一股魔力透過他的眼睛,仿佛能將 人的心底看清。縱然是“東海三聖”,也有一種被他看穿的感覺,心裏的震驚,實是無法用言語所能表達。


    “‘東海三聖’,老夫問你們一句,這‘無道天書’你們作何解釋?”地狂天問道。


    風島主定了定神,道:“在我三人看來,‘無道天書’是沒有道理可言的,它玄妙而又神奇,凡是練武之人,隻能從它的玄光中,參悟出屬於自己的東西。”


    地狂天聽了,突然縱聲大笑。


    風島主詫道:“地尊客,難道風某所說的不對嗎?”


    地狂天收住笑聲,道:“你的話不是不對,而是還達不到‘無道天書’的真正精髓。”


    環目一掃,道:“不怕告訴你們,這‘無道天書’從一開始,你們都領悟錯了,所謂‘無道’,其實是慘無人道,殺人無道,狂傲無道。你們這些人從正麵去理解它,雖然也有所提升,但又哪裏會比得上反麵的理解?”


    聽了他的話,一些修為精深之士不由變了麵色,心頭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說不出的難過。


    以“東海三聖”的修為,自然是聽出了地狂天的意思,但他們來島多年,“無道天書”也是他們發現並起名的,如果從一開始他們就錯了,叫他們顏麵何存?


    是以,雲島主喝道:“地狂天,你根本就是在胡說。”


    地狂天冷笑一聲,道:“胡說?姓雲的,老夫的話若是胡說,又豈能破解‘無道天書’?你們的參悟方式若是對的


    ,又何以會參悟了多年而始終認為自己沒有參透?


    這好比是一個圓,你們的方式就像在圓裏參悟,你們就算參悟一輩子,也隻能在圓裏,跳不出圓外。隻有像老夫這樣,把自己置身於圓外,才可能看透真相,從而破解‘無道天書’。”


    他這麽一說,像是為那些在島上參悟了多年的高手們打開了一扇通往“光明”的道路。瞬息之間,六七百個人全都坐了下來,一律用地狂天所說的方式去破解“無道天書”。


    司徒寒鬆與彭和尚看到這裏,麵色均是一變。


    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以魔入道”,從而跳出了“無道天書”,得以破解“無道天書”,這是何等的機緣。如果場上的人都能跳出“無道天書”,破解“無道天書”,他們兩人又豈能傲視群雄?


    因此,兩人一般的心思,將功力提升至至高,手掌一翻,便欲向最近的人出手。


    “你們兩個想幹什麽?”地狂天似是生了一雙“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彭和尚與司徒寒鬆的心思。


    彭和尚和司徒寒鬆雖然已經破解了“無道天書”,但他們在此時的地狂天麵前,仍是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束縛感覺”,這種“束縛感”來自心底的深處,使得他們感到有些詫異。


    “地狂天,你就算狂傲,也不是這樣的狂法。你揭破了‘無道天書’的秘密,難道就不怕這些人破解了‘無道天書’?”


    司徒寒鬆冷冷地道。


    換在以前,借一百個膽子給司徒寒鬆,司徒寒鬆也不敢直唿地狂天的名字。但現在的司徒寒鬆信心暴增,自認天下無人可以殺得了自己,別說直唿地狂天的名字,縱然是與地狂天對上,他也絲毫不怕。


    “司徒寒鬆,別看你已經破解了‘無道天書’,在了圓外,但你在老夫麵前,也還是一個沒有破解‘無道天書’的人。那圓是無形的,你以為自己在了圓外,其實那隻是一種假象,你隻不過比別人多走幾步而已,你的人還是處於圓內。”


    地狂天傲然說道。


    司徒寒鬆聽了,冷冷一笑,卻聽彭和尚道:“地狂天,你的話是有些道理,但你自己呢,你又何嚐是在圓外?”


    地狂天麵色一沉,看似要發怒,但他現在還不想殺人,一聲狂笑之後,道:“老夫就算還在圓內,但也比你們多走了幾步。”


    司徒寒鬆道:“憑什麽?”


    地狂天道:“就憑老夫的眼力,老夫數三聲,便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一、二、三……”


    三字一落,忽聽慘叫四起,那六七百個坐下來參悟“無道天書”,極想破解“無道天書”的高手,有一百多個人差不多是不分先後的發出了淒厲而又痛苦的叫聲。


    隻見有的口吐鮮血,有的全身顫抖,有的轉瞬由中年變成白發蒼蒼的老人,更有人精神錯亂,一掌拍在了自己的心口,或者用劍、用刀刺穿了自己的身子。


    這個變故來得太快,以至於旁觀的許多人都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心底生出一股寒氣。


    瞬息之間,那一百多個人死了七八十個,其餘的二三十個,下場極慘,全都癱在地上,除了還有一口氣外,與廢人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獨孤九天見了,大笑一聲,道:“義兄,真有你的。”頓了一頓,道:“老子早已說過,就算把這個破解


    ‘無道天書’的法子說了出來,他們這些蠢貨也破解不了‘無道天書’。”


    話聲剛落,又有人開始發生異變,或是口吐鮮血,或是全身顫抖……就像瘟疫一般,異變很快傳開,除了十幾個人功力超出旁人,尚能端坐不動外,其餘的人,全都處於一種“走火入魔”當中。


    風島主運起深厚的內力,大吼了一聲,這聲大吼不啻於開天辟地,隱藏一股神奇的力量,瞬時傳遍了沙地的每一個角落。


    “姓風的,你的做法是沒用的。你能救一個人,救十個人,甚至是救幾十個人,但也不能將這些人都救下。”


    地狂天冷聲道。


    他的話果然沒有錯,風島主那聲大叫雖然能夠可以安定人的心緒,但卻不能安定人的“心魔”。


    片刻之間,那些人中,除了三十多個在風島主一聲大吼後及時壓製住“心魔”,得以保全功力和性命。其餘的人,絕大多數的人都當場斃命,少數人也都癱在地上,成了廢人。


    那三十多個人起來後,身上早已驚出了一股冷汗,宛如去了一趟鬼門關。


    刀神看到這裏,發出一聲歎息,道:“地狂天,你好毒的心思。”


    地狂天道:“老夫毒在何處?”


    刀神道:“你明知道島上這些修行了多年的人囿於自己早已根深蒂固的見解,不可能一時之間從圓內掙脫出來,所以故意說出了破解‘無道天書’的法子,以至於許多人在冒然反其道而行之的的情況下,落得過非死即廢的下場。”


    地狂天哈哈一聲大笑,道:“這不是老夫心毒,而是他們修為不夠。修為到家了,自然不會輕易坐下來。再者說,你沒看到還有十三個人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發生異變麽?那些發生異變的人,乃是咎由自取,又怎能怪得到老夫的頭上?”


    獨孤九天聽了,點點頭,道:“義兄,你說得一點沒錯。不管是誰,都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


    刀神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眼見死了這麽多人,心裏總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他目光轉動,看向了“無道天書”,這一霎時,他的心境突然產生了奇妙的變化,目光再也不能從“無道天書”上移開。


    地狂天第一個發現刀神的這個異常,他將身微微一側,也看向了“無道天書”。


    緊接著,獨孤九天、彭和尚、司徒寒鬆,也先後看向了“無道天書”。到後來,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無道天書”的方向望去。


    驀地,一股怪異的力道由“無道天書”內裏爆發出來,人人心驚。電光石火之間,睡在“無道天書”上麵的天鷲子被玄光震得高高飛起,向一處落去。


    忽聽天鷲子一聲長嘯,人在半空翻了三個筋鬥,穩穩地落在了沙地上,雙目一閉一開,神光湛然。


    方雲河大喜,喊道:“天鷲子前輩,你老的功力已恢複了麽?”


    天鷲子眼神一厲,看向了方雲河。


    方雲河心頭一震,暗道一聲:“他莫非已經恢複了神智,變迴了從前那個天鷲子?”


    天鷲子一言不發,就那麽瞪著方雲河,看上去像是與方雲河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似的。


    此時,方雲河已然明白是怎麽迴事,苦笑了一聲,道:“天鷲子前輩,我知道你已經好了,完全的好了。你想找我的麻煩,便請動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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