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忽地大笑一聲,從“四不像”背上一躍而起,瞬時落到了那個女子的身前,張開雙臂,笑嘻嘻地道:“天驕妹妹,這下你可讓我趕上了吧?”


    那個女子跑得飛快,觸不及防,一下子撞到了男子的懷中。


    隻聽她嬌滴滴的“嚶嚀”一聲,整個人軟化在那男子的堅實胸膛中。那男子雙臂一樓,早把女子抱住了。


    兩人溫存了片刻,那女子仰起頭來,雙頰緋紅,嬌聲道:“你身邊已經有了五個妻子,你還會在乎我嗎?”


    那男子道:“天驕妹妹,我們還有沒出世,就已經定下了婚約。無論海枯石爛,你在我的心裏,都占著一片地方。我不可能,也給不了你全部,但我心裏的那一片地方,隻為你開放而存在。”


    那女子白了他一眼,嬌笑道:“哎喲喲,你現在娶了妻子,果然與從前不一樣,這樣的話,你沒少跟龍姐姐她們說吧。”


    那男子麵上微微一紅,像是被那女子說中了似的。驀地,那女子低著螓首,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一下,慌得那男子一個勁的道:“天驕妹妹,你怎麽哭了?是不是我說錯了話?你要是覺得我說錯了話,你打我便是。”


    那女子哭得更大聲,那男子無法,隻得將那女子緊緊地抱在懷中,生怕她會就此離開似的。


    過了一會,隻聽“噗嗤”一聲,那女子破涕為笑,揚起臉來,梨花帶雨一般道:“我想哭就哭,關你什麽事?”


    那男子一怔,伸手為她抹去淚水,然後刮了一下她的瓊鼻,道:“你幾時變得也會捉弄人啦?”


    那女子麵孔通紅,唿吸急促,一目不瞬的望著那男子。


    那男子剛要說些什麽,那女子突然將身一跳,像一隻八爪魚一般,整個人纏在他的身上,呻吟似的道:“方哥哥,我……我要……”


    那男子雖然已經成婚,妻子也個個美若天仙,但被這仍是**之身的女子一緊緊摟住,**當前,不覺也感覺麵紅耳赤起來,道:“天驕妹妹,你……你別這樣,我……我們這麽做,於……於禮不合……”


    那女子將他纏得更緊,在他耳邊嬌聲罵道:“傻瓜,到時候你不會向我爹爹提親嗎?”


    那男子道:“可是……”


    可是什麽?沒了下文,因為他的嘴已被那女子燙唿唿的柔唇堵住了,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那女子對於此道分明就是一個生手,但她熱烈如火,那男子雖是此種老手,但卻欲迎還拒。不多時,那女子**籲籲,顯是春心大動,正當情濃,沉迷其間。


    那男子處於一種奇特的心理,也開始迎合起來,動作熟練而又充滿了征服力。


    忽聽那女子“啊”的一聲嬌叫,被那男子抱了起來,朝路邊的樹叢大步走去。


    這時,不遠處的那隻“四不像”仿佛知道了這對男女要幹些什麽,低低的叫了一聲,將身一轉,小跑著去了。


    ***


    “小心!”


    這兩個簡短的字在覺顛的腦海裏,不知盤旋了多少個時辰。這兩個字是司馬宸宇走的前一晚,向他偷偷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麽?司馬宸宇是在提醒他,還是在提醒方雲河,抑或是在提醒點蒼?盟約已經基本擬定,會盟的地方也已經定下,還有什麽可小心的呢?


    第一天,覺顛想不通。第二天,覺顛還是想不通。第三天,覺顛想不通之下,要去把司馬宸宇的這句話說給方雲河聽,但他的腳步止在了客廳外,因為他聽到了東方天驕、龍碧芸諸女與方雲河的說笑聲。第四天,他心裏著急了。


    不錯,他與司馬宸宇這個哥哥曾經有過一段深仇,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自從上一次他們兩兄弟在少林寺再次相遇之後,他對司馬宸宇的仇怨已經低到了極點。跟更最給力。


    這一次,司馬宸宇來到,還是他自己要求親自招待司馬宸宇的。如果說他對司馬宸宇充滿了戒心,他也不會這麽做了。


    更讓覺顛相信司馬宸宇這句話的最大原因,還是司馬宸宇向他吐露了自己的一大心事。這心事埋藏在司馬宸宇心中好幾年,從來沒有向第二個人吐露過。覺顛要不是他的弟弟,他今生隻怕未必肯吐露出來。


    這件心事是這樣的。


    司馬宸宇被獨孤九天讓人救活並恢複功力後,不久的一天,在獨孤九天的做媒下,他與夏侯世家的掌上明珠夏侯珍珍,終於結成了夫妻。


    為了感謝獨孤九天,司馬宸宇心甘情願的拜獨孤九天為義父。一年後,他們有了一個女兒,正當司馬宸宇與妻子準備享受天倫之樂的時候,他們的女兒得了一種怪病,無論司馬宸宇的內力有多深厚,也無法將女兒身上的怪病消除掉。


    獨孤九天聽說這事以後,把賽華佗和毒手郎中這兩大神醫請來,經過一番診治,研究出一種藥丸,可以控製病情。


    司馬宸宇十分感激,但又懷疑女兒的病情是獨孤九天下的毒。他不敢問,也不敢在獨孤九天麵前表露半分懷疑。


    他知道,女兒的性命就掌握在獨孤九天手中,女兒的病一天不除掉,他便要為獨孤九天充當牛馬。


    這幾年來,他簡直就是在痛苦中熬過來的,每當看到女兒開心時的笑臉時,他都會暗暗垂淚。


    經曆了絕命崖一戰之後,沒有什麽比親情更讓司馬宸宇覺得重要,所以他去了少林寺,與弟弟覺顛化幹戈為玉帛。女兒是她的死穴,他又不得不聽獨孤九天的。


    司馬宸宇說完自己的心事後,便再也絕口不提與之有關的事。這讓覺顛有些費解。


    如今,司馬宸宇在臨走之前,又吝於言辭的說了句“小心”,又為的是什麽?既然他的女兒是他的死穴,他又為何敢向覺顛提示,雖然這提示顯得無比的朦朧。


    覺顛越想越頭疼,越想越著急,最後去找了江湖百曉生。江湖百曉生聽了“小心”二字之後,麵色變得異常的嚴肅,然後


    便說自己要閉關七日,讓覺顛更加頭疼。


    七日後,江湖百曉生出關,若不是弟子米罄的攙扶,隻怕他已經沒力氣穩。他不是被餓得雙腿無力,他是耗費了太大的心神,才會導致身體的虧損。


    這一晚,是東方天驕呆在點蒼山的最後一晚。明天一早,她就要趕迴京師去了,再過二十七天,便是會盟的日期。


    深夜,與東方天驕睡在一塊的周風突然睜開了雙眼。


    她抬頭一看,見東方天驕睡得香甜,嘴角含春。憑她的經驗,早已發現東方天驕已經同方雲河有了夫妻之實。想到江湖百曉生交代的事,她不禁有些猶豫了。


    最後,她一狠心,推了推東方天驕。


    東方天驕從睡夢中醒來,睜開惺忪的雙眸,道:“周姐姐,你把我叫醒做什麽?有事嗎?”


    周風點點頭,隻說了句“跟我來”,起身穿衣。


    東方天驕待要笑出聲來,周風迴頭“噓”了一聲。東方天驕似有所悟,點了點頭,一聲不響的跟著起身穿衣。


    很快,兩人穿上衣衫,輕輕的走出門去。周風一言不發,隻在前麵領路,東方天驕按住好奇心,緊緊跟隨。


    兩人繞來繞去,最後竟是出了點蒼派的後院。


    東方天驕越來越好奇,就在她忍不住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前方一座亭子中,不知何時了一個人,那人背對著他們,聽到腳步聲,霍然轉身。


    東方天驕見了那人的相貌,不禁一怔,道:“百大哥,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那人正是江湖百曉生,隻見他從亭子中走出來,突然朝東方天驕拜了下去。


    東方天驕嚇了一跳,急忙上去扶住他,但又因男女授受不親,又很快把手縮了迴來,急聲道:“百大哥,你這是幹什麽?你這個樣子,豈不是要折煞天驕?周姐姐,你快叫百大哥起來吧。”


    沒想到的是,周風也向她拜了下去,東方天驕趕緊一把扶住,嗔道:“周姐姐,你不幫我倒還罷了,連你也來折煞我。”


    周風道:“天驕妹妹,這一件事事關重大,沒有你,便辦不成,希望你能原諒周姐姐。”


    東方天驕詫道:“什麽事這麽嚴重?”


    江湖百曉生拿出一個錦囊,雙手遞給東方天驕,道:“東方小姐,請你收下。”


    東方天驕狐疑的接過錦囊,一摸之下,發現錦囊中除了紙條外,還有一顆圓圓的,類似藥丸一般的東西。


    她待要打開錦囊,隻聽江湖百曉生道:“不可。東方小姐,如果你信得過在下,信得過三夫人,就請暫時收下錦囊,二十五日之後再打開。否則,在下便長拜不起。”


    東方天驕心頭微微一震,沉默了一會,道:“當真是要二十五日之後才能打開嗎?”


    江湖百曉生道:“是的。”


    東方天驕一咬櫻唇,道:“好,我答應你們。”


    江湖百曉生聽了,這才直身子,麵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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