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真人一怔,道:“這不可能啊。”


    彭和尚道:“有何不可能?”


    紅葉真人道:“據貧道派出的探子觀察,點蒼的人都龜縮在山上,一點動靜也沒有。貧道派去的那五個人,是由點蒼西側三十多裏外繞過去的,方雲河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他們從哪裏過去。”


    侯斷刀聽到這,麵色略顯凝重地道:“這就難說了。姓方的小子有多大能耐,咱們都是清楚的,說不定你派出去的人,真的叫他給截住了。”


    紅葉真人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道:“貧道派出去的那五個人,均是貧道認為有些本領的人,貧道再三叮囑過他們,沿路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他們被點蒼截住的可能性不大,或許到了地頭以後,被柳幫主要求留下來辦其他的事了。”


    他不相信自己派去的人會被點蒼派的人截住,但對於自己的猜測也覺得有些不滿意。但他實在想不出別的理由,隻好這麽安慰自己,畢竟在他的心裏,在這一塊土地上,他是有著一種古怪的自負心理的。


    無上老祖笑道:“你派出去的人,咱們暫且不管,反正明天就要打到點蒼山下,咱們今天先好好的過一天再說。”


    彭和尚、侯斷刀、紅葉真人想到明日即將開戰,便有些興奮起來,趁著酒性都道;“是啊,是啊。”


    彭和尚一向老謀深算,但這一次,他怎麽也想不到柳長源一行竟是早已被方雲河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得個幾乎全軍覆沒,再加上柳長源和黑蟾長老一心隻想逃迴京師,壓根兒就想過要向他們報信。因此,這一點看似不太大的疏忽,最後給他了他們沉重的代價。


    其實,話又說迴來,不管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會聯想到柳長源一夥會在短短半夜之中被剿滅。


    更重要的一點是,地狂天早已發下狠話,誰敢退步,他就要大開殺戒。他們就算知道柳長源一行完蛋了,也不敢違抗地狂天的意思,最後也隻得去攻打點蒼。


    當天,新盟的人,個個摩拳擦掌,一麵用自己的方式享受著大戰前夕的時光,一麵等著大戰的到來。


    而新盟到來的消息,早已傳到了點蒼派,上至方雲河,下至普通弟子,也都開始做好了迎戰的準備。


    大戰一觸即發。


    次日,果然如同地狂天所說的那樣,天剛亮不久,他便從美人的被窩裏出來。


    他吃了三十個新鮮的雞蛋,喝了幾大碗熱乎乎的豆漿,簡單而又快活。隨即,他以天皇的身份下令,全軍攻到點蒼山下,擺開陣勢。


    彭和尚、無上老祖、足利義光、侯斷刀、宮本一夫等人略一合計,便把大軍分成十路,浩浩蕩蕩的朝點蒼山奔去。這一路上,壓根兒就沒人出來攔截,十分順利。


    不久,十路人馬便來到了點蒼山下,擺開陣勢。


    方雲河等人早已在山門處“恭候”,此刻放眼向外下一望,不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見山下密密麻麻,全都是


    人,粗略估計,至少也有兩萬之多。


    華天雲在方雲河的身邊,向下看了幾眼之後,笑道:“來勢倒是很大啊。雲河,你身為主帥,這一次就靠你指揮了。”


    方雲河道:“大哥,這一戰事關重大,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想了想,道:“待會雙方見麵之後,我會用言語激怒地狂天,使得他與我和芸兒她們交手。萬一彭和尚他們突然出手,指揮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華天雲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也會盡全力的。”


    這時,山下大軍中,騰出一道大道來,地狂天高坐在彩輿之上,威風八麵的來到了陣前。


    隻聽得有人喊道:“方雲河,還不快率眾下來迎接天皇大人?”內力充沛,少說也有七八十年的功力,不然的話,又怎會把話聲清晰無誤的傳到山上來。


    方雲河吸了一口氣,將手一揮,點蒼便按照事先準備好的陣勢,分成五路,向山下行去。這五路人中,並不包含天山和昆侖的人。


    五路人到了山下,對陣於新盟,顯得十分的弱小,人數全部加起來,也不及新盟的一路。


    大概是有人早已吩咐過了,見到點蒼的人之後,新盟的許多人發出嘲笑一般的笑聲,指指點點,一臉的傲氣。


    更有甚者,嘲笑完以後,出言譏諷,說什麽的都有。當然,也不缺要點蒼派趕快投降歸順的人。


    點蒼上下不為所動,連同方雲河在內,誰也沒有出聲,任憑對方嘲笑,恫嚇。


    地狂天盤膝坐著彩輿上,雙目微微閉著。這時候,他雙眼猛地一睜,神光駭人,手臂緩緩的抬了起來。


    一瞬時,所有的喧嘩聲,全都停了下來。


    地狂天十分滿意這個效果,似模似樣的咳嗽了一聲之後,將“盤龍藤”往方雲河的所在一指,道:“姓方的小子,老夫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跪下來給老夫磕十個響頭,拜老夫為師的話,老夫就放過你們。”


    方雲河走上幾步,仰天一聲大笑,道:“地狂天,方某也要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地狂天一怔,笑道:“哦,你說。”


    方雲河道:“據方某觀測,你印堂發黑,諸事不順,今年必定災禍臨頭。你若肯聽方某一言的話,或許能夠把災禍降到最低,不至於那麽慘。”


    地狂天想不到方雲河同自己一樣,亦是如此的狂傲,“嘿嘿”一聲笑罷,道:“有意思,有意思,老夫倒想聽聽你要對老夫說什麽。”


    方雲河笑道:“這句話就是,奉勸你盡快跪下來求饒。”


    在地狂天的意識中,壓根兒就沒想過方雲河會說出這等話。在他想來,方雲河要說的話,無非是要讓他退兵之類。


    因此,一刹那之間,他沒有反應過來,呆了一呆之後,麵色突然變得十分的可怕,冷冷地道:“姓方的小子,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


    方雲河見地狂天果然中計,笑道:“方某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他知道


    自己若是說第二遍的話,地狂天可能會怒不可謁,率先發難,向他進攻,便故意吊起地狂天的胃口,使得地狂天的怒火稍微緩和一些。而事實上,地狂天的一舉一動,完全就在方雲河的意料之中。


    地狂天聽了方雲河的話後,雖覺方雲河的態度十分強硬,但語氣已經有些“示弱”的成分。


    他一聲狂笑,緩緩起,道:“姓方的小子,你以為你得到了一顆定海神珠就了不起了嗎?老夫告訴你,你就算拿到全部定海神珠,也照樣不是老夫的對手。你身後之人已走,我看你怎麽跟老夫鬥。”


    方雲河亦是一聲狂笑,道:“方某的本事多著呢,就怕你不敢下來試一試。”


    地狂天心中一動,暗道:“此前,那老東西也不知用了什麽古怪的武功,竟把我的心神拉進了一個奇怪的所在,好似做夢一般。我雖然堅守了幾日,但也沒能打破那夢一般的所在。這小子與那老東西關係密切,不知道他會不會這門武功。”


    念頭一轉,喝道:“姓方的小子,休得大言不慚,你有什麽本事,盡管使出來。老夫一一破掉,叫你輸得心服口服。”


    方雲河突然歎了一聲,道:“還是免了吧。”


    地狂天一愣,道:“為什麽?”


    方雲河道:“方某還要與一幫兄弟姐妹守護點蒼,倘若與你交手,你的人一擁而上,以眾淩寡,方某豈不是上了你的大當。不行,不行。”


    這話對於旁人來說,多半是一點效果也沒有,但對於地狂天,卻是百試百中。


    他與漁翁一戰,從他的立場來看,始終認為自己沒有落敗,隻是漁翁跑得比他快,他才沒有追上。方雲河有可能會使漁翁的那門武功,他要當著眾人的麵破掉這門武功。


    他來的時候,心裏麵原就打算憑借一個人的力量,將點蒼打個落花流水。幾路大軍對於他來說,包括彭和尚等人在內,都隻是來給他壯聲勢和當見證人的。


    倘若真如方雲河所說的那樣,在他與方雲河相鬥的時候,己方的大軍一擁而上,將點蒼殺個片甲不留,省去了他不少精力。但這樣又有什麽意思呢?他既然自稱“地狂天”,便要狂過天。絕不容許這種事的發生。


    綜合以上這些因素,地狂天又焉能不表態,隻聽他大吼一聲,震動全場。無人不為之震撼,心想當今世上,他若認第二的話,又有誰敢認第一?那漁翁或許敢,但他已經走了。


    吼過之後,地狂天將手中的“盤龍騰”揮舞得劈啪作響,語聲遍達每一個角落,道:“老夫出手的時候,誰也不許出手,誰敢不聽老夫的話,老夫要他魂飛魄散。”


    彭和尚生怕這又是方雲河的 什麽詭計,忙道:“地老,我方氣勢如虎,何不趁此一舉攻下點蒼?地老真想與方雲河比試的話,將他擒下,日後有的是機會。”


    地狂天怒罵道:“你懂個屁,我地狂天是趁人之危的人嗎?彭和尚,老夫警告你,在沒有老夫的命令之前,誰也不許動手,誰敢動手,老夫唯你是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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