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方雲河把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水如冰兩對夫婦叫到了後山。與五人一塊兒去的,還有周風和朱祁嫣。


    一行七人到了後山一片空地之後,方雲河也不多說,隻向朱祁嫣借了“赤霄劍”。


    周風冰雪聰明,頓時意會方雲河的意思,一躍而出,拔劍出鞘,嬌聲道:“李大哥、李大嫂,花大哥、花大嫂,你們可要瞧清楚了。”


    方雲河見周風明白自己的心思,微一點頭,道:“這一套劍法十分神妙,四位還請用心去看,去琢磨。”話吧,“嗆啷”一聲,拔出寶劍,身形晃動,已在周風邊上。


    兩人在一塊,宛如一對璧人,四目一接,目中含情,旋即寶劍一引,雙劍合璧,將仙人洞中的那套劍法施展出來。


    李自清、溫秀秀、水如冰、花自流此時已經明了方雲河的意思,前三人睜大雙睛望著,花自流則是施展自己獨特的聽力,凝神細聽,再加上水如冰伸手握著他的手,向他傳達訊息。是以,他的眼睛雖然不便,但在他的腦海中,同樣也能感受得到場中的一招一式。


    方雲河與周風為了讓四人看個明白,出手不是很快。一遍演練完,周風忽然大喝一聲“朱妹妹接劍”,將手中的“泰阿劍”扔給朱祁嫣,退了下來。這樣一來,換成了朱祁嫣與方雲河演練劍法。


    如此數次之後,一個時辰早已過去,李自清、溫秀秀、水如冰、花自流已經將這套劍法記了個大概。


    稍作休息,方雲河便一麵輪流與周風、朱祁嫣演練劍法,一麵將自己對這套劍法的見解說出,同時,周風與朱祁嫣也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水如冰見三人這般熱心,好不感動,更加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心“看”劍。


    又是一個多少時辰過去,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水如冰對這套劍法的領悟又深了一層。


    方雲河見時機成熟,便讓四人分成兩批,上場演練。四人中不管是誰,隻要稍有不到位的地方,方雲河就會立時指出,儼然一個“老師”。


    就在方雲河這樣的督促下,兩個時辰之後,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水如冰對這套劍法的運用,竟有了極大的進步。


    這時,方雲河臉上才露出歡喜的笑容,道:“四位對這套劍法的領悟,快得超出我的想象之外,實乃可喜可賀之事。”


    李自清道:“這得多虧少主和兩位少主夫人的詳細講解和指點,不然的話,我們又哪裏會進步得這般快法。”


    花自流道:“李大哥此言甚是。”與水如冰上前一步,朝方雲河行禮道:“愚夫婦多謝掌門賜予這等神妙的劍法。”


    方雲河雙手一伸,發出一股力道,托住兩人的身軀,道:“花大哥,花大嫂,你們不必客氣。”


    隻聽得溫秀秀道:“少主,不知這套劍法叫什麽名字,出自何處?”


    方雲河道:“這套劍法就是出自仙人穀。”


    李自清和溫秀秀聽後,輕輕的“啊”了一聲,李自清道:“我與秀秀離穀之前,曾得穀主恩賜,練了一套劍法。我們原以為那套劍法已是仙人穀最厲害的劍法之一,沒想到少主傳給我們的這套劍法,竟然還要比前一套劍法厲害。”


    朱祁嫣笑道:“李大哥、李大嫂,你們現在學會了兩門一等一的合劍術,以後豈不是如虎添翼?說句實話,這套劍法我覺得就是為你們和花大哥、花大嫂所存在的。”


    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齊聲道:“為什麽這麽說?”水如冰雖然說不出話,但她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不解。


    朱祁嫣道:“因為你們兩對夫妻之間的功力不相上下,難得的是心意又無比的相通,完全可以發揮這套劍法的精髓。我與周姐姐此前不知跟相公演練了多少遍,但都因為功力懸殊,未能將這套劍法發揮到極致。”


    溫秀秀道:“哦,原來是這麽迴事。不過,說到心意相通,我夫婦又豈能比得上水


    家妹子和花兄弟,我敢斷言,水家妹子和花兄弟將來在這套劍法的成就,一定遠勝我夫婦。”


    這話雖然有些貶低自己,但她說得十分誠懇,毫無做作,就連邊上的李自清,也聽得一直點頭,顯然是讚同妻子的話。


    花自流待要說些什麽,忽聽得方雲河目光射向一處,喝道:“誰?”


    “我是無所不能,上天入地,才高八鬥的人間奇男子。”隨著話聲,一道人影疾撲上來。


    李自清和溫秀秀正覺手癢,見來人竟敢在旁偷聽,大喝一聲,雙劍合璧,向來人攻了上去。


    來人“咦”了一聲,叫道:“你們怎麽懂得這套劍法?”說時,已經同李自清和溫秀秀鬥在了一塊。


    方雲河聽了來人的聲音,立時便知道是天鷲子。心想這家夥自從到了點蒼後,除了每晚按時迴到客房睡覺外,其他時間,要麽與小鳥、赤首神龍、火眼金猴出外遊玩,要麽獨自一人不知去向,頗有點神出鬼沒的味道。


    這時候突然出現在這裏,像是聽到這邊有動靜,玩心一起,便故意偷偷地溜了過來。


    李自清、溫秀秀夫婦與天鷲子鬥了一會,未能搶占一絲上風,心頭有驚有喜。


    驚的是天鷲子果然很名不虛傳,不但武功高到了極點,而且還精通這套劍法,不時使出一兩招來與他們對敵。喜的是幸好他們用這套新練的劍法來對付天鷲子,否則的話,怕是堅持不了這麽長時間。


    三人又鬥了一會,忽聽得天鷲子一聲怪笑,出招如電,雙手屈指一彈,李自清和溫秀秀動作稍慢,手中寶劍頓時被他彈中。兩人豈是天鷲子的敵手,身形一晃,借機退了下來。


    花自流早已想試試這套新劍法的威力,聽得李自清和溫秀秀夫婦躍下,便朝天鷲子的方向一拱手,道:“前輩,愚夫婦得罪了。”話罷,抽出長劍,與水如冰飛身掠上,瞬時將天鷲子卷入一層層的劍光之中。


    ***


    天鷲子玩性大起,樂得有人找上門來,出手雖不是盡了全力,但也用了五六分力。隻見他施展無上身法,拳、掌、腳齊用,與花自流、水如冰夫婦鬥在了一處。


    方雲河起先還有些擔心,但看了一會,發覺天鷲子出手雖猛,但每到緊要之處,總會給花自流和水如冰出劍的機會,心知天鷲子不會傷害花自流和水如冰,便放下心來。


    眼見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天就要快黑了,天鷲子在劍光中竄來縱去,身形絲毫不受影響,連方雲河都不禁有些佩服起他的手段來。


    陡聽“當當”兩聲,人影閃動,花自流和水如冰疾退不跌,神色很是驚慌。


    方雲河一掠上前,道:“花大哥,花大嫂,怎麽了?”其實,他這麽問,隻是多此一舉,因為他已經看見花自流和水如冰的長劍已被天鷲子的手勁震得起了裂痕。


    先前,天鷲子也彈過李自清和溫秀秀的寶劍,但他們的寶劍乃是仙人穀穀主賜予,雖比上“泰阿”、“赤霄”之類的神兵利器,但也是劍中的上品,並沒有被天鷲子彈壞。


    花自流和水如冰的佩劍雖比一般的劍好,但也隻不過是劍中的中品。天鷲子鬥得性起,一時忘乎所以,發力時過於重了些,才致使兩柄劍有了裂痕。好在花自流和水如冰並沒有被震傷,否則,這場相鬥的性質可就變了。


    天鷲子有時雖然傻傻呆呆的,但彈壞了人家的劍,他是清楚的,搓了搓手,一臉不好意思。


    周風見了,心頭猛然一動,佯怒道:“好啊,你幹的好事,把人家的劍彈壞了,怎麽辦?”


    天鷲子攤攤手,道:“是我彈壞的,我賠給他們就是。”


    周風道:“你有寶劍嗎?”


    天鷲子道:“沒有。”


    周風道:“既然沒有,你拿什麽賠?”


    天鷲子一怔,大聲道:“我去搶兩把劍來便是。”轉身欲走。


    方雲河怕他胡來,忙道:“用不著。你不是懂得剛才那套劍法嗎,反正你也閑著無事,有空的時候,


    你就與他們四人切磋切磋。”


    天鷲子伸手一指,道:“你要我傳授他們劍法?”


    方雲河反問道:“你不樂意?”


    天鷲子搔搔頭,道:“什麽叫你不樂意?”


    方雲河哭笑不得,想了想道:“我這麽說吧,你想不想與他們玩。”


    天鷲子道:“想。”


    方雲河道:“這就成了,你以後想玩的時候,就到這裏來,他們會陪你玩。不過,你玩的時候,千萬不要再弄壞人家的劍。”


    天鷲子眼珠一轉,道:“這個法子倒是很好,我聽你的便是。”抬頭一看天色,忽地翻了一個筋鬥,活像一隻大馬猴,怪叫一聲:“肚子好餓,吃飯去也。”將身一晃,瞬時遠去,快得令人咋舌。


    天鷲子一去,方雲河等人自覺天色不早,這一天下來,除了早上吃過一點東西外,到現在連一口水都沒喝過,已是饑腸轆轆,遂也離開此地。


    七人正走間,方雲河忽然想起沒有迴答溫秀秀剛才的一句問話,偶一迴頭,見一彎新月出現在天邊,又想到仙人洞的那套劍法乃是仙人穀那位穀主與情郎圓月之日相會時所創下的,不由脫口說道:“圓月劍法。”


    周風道:“什麽圓月劍法?”


    方雲河笑道:“李大嫂先前問我這套劍法叫什麽名字,我當時沒有迴答。這套劍法原沒有名字,但它的來曆與圓月有關,不如就叫它圓月劍法吧。”


    朱祁嫣拍手讚同道:“相公說的是,從今以後,這套劍法就叫做圓月劍法。”


    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水如冰不知“圓月劍法”的來曆,正要發問,朱祁嫣已是一邊走,一邊將“圓月劍法”的來曆說給四人聽。


    四人聽後,唏噓不已。尤其是李自清和溫秀秀,他們夫妻雖然算不上仙人穀的真正子弟,但仙人穀的許多事,他們都是知道的。對於每一任穀主的苦楚,身為夫妻的他們,又豈會不知其中的煎熬?


    七人迴到點蒼,李自清、溫秀秀、花自流、水如冰各迴住處用膳,不必多提。周風與朱祁嫣陪著方雲河用過晚膳後,自有去處,而方雲河雙手背負,散步似的來到了一間練功房外。


    這間練功房屬於文慕楓、李俊生、陸小鳳、姚寶寶四人獨有,方雲河進房的當兒,四小早已吃過晚飯,並在房內坐了一會兒的功。方雲河生怕打擾他們,隨便找了塊地,席地而坐。


    一炷香時間過去後,姚寶寶率先收功。她見方雲河已經來到,張口想要歡唿,方雲河將手指豎在嘴邊,“噓”了一聲。


    姚寶寶精靈古怪的也“噓”了一聲,輕手輕腳的來到方雲河身邊,壓低聲音道:“方叔叔,您什麽時候來的?”


    方雲河笑道:“來了一會。”


    姚寶寶欲言又止,方雲河見了,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揮揮手,道:“你用不著在此陪我,你去吧。”


    姚寶寶格格一笑,道:“方叔叔真是一個大好人,倘若是祝師姐,不把我罵死才怪。”說完,轉身自去。


    她才走了幾步,忽聽得方雲河問道:“你今晚走得這麽早,可是有什麽緊要的事嗎?”


    姚寶寶迴過頭來,笑嘻嘻地道:“方叔叔,這件事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早已同風鈴姐姐說好了,今晚要去陪她說話。”


    方雲河一愣,問道:“你什麽時候與風鈴姐姐走得這般近?”


    姚寶寶突然歎了一口氣,道:“你們大人每天都想著怎麽樣練功,一點兒也不懂得生活情趣。風鈴姐姐的心事,方叔叔你可知道?”


    方雲河道:“你指的是哪一方麵?”


    姚寶寶小嘴一撅,道:“當然是……哎,就是男女之間的情愛唄。”


    方雲河道:“你這孩子才多大,也懂得這些事嗎?”


    姚寶寶將胸一挺,發育漸漸成熟的身材立時十分顯著,道:“方叔叔,你總說我小,其實我已經長大了。我要是個普通人,說不定就可以嫁人生孩子了。”她素來大膽,想到什麽便說什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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