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子和無崖子望了來人一眼,麵色微微一變,尚未開口,葛文元已經稱令錯問道:“閣下就是軒轅世家的家主?”


    來人笑道:“不錯。”


    葛文元越發吃驚,道:“江湖傳聞,閣下與武當派的陳天相比武,閣下將陳大俠擊敗了,是否真有其事?”


    來人道:“陳大俠武功蓋世,在下怎麽能比得上。不過,在下確實是僥幸勝了陳大俠。”


    葛文元想了想,變色道:“你剛才說你姓什麽?”


    來人道:“在下複姓獨孤。”


    葛文元道:“複姓獨孤?你是一”


    沒等他說完,太虛子和無崖子已經將他要說的話說了出來,齊聲道:“他就是正天教的教主獨孤九天!”


    來人哈哈一笑,道:“不錯,在下就是獨孤九開理葛文元滿臉的吃驚,道:“這一怎麽可能。”


    符無憂在旁冷笑一聲,道:“怎麽不可能?”


    葛文元道:“我等還以為軒轅世家的家主是個修煉了許多年的前輩,沒想到一”說到這,似有顧忌,沒有說下去。他的意思,場上的人都知道,獨孤九天自然也不例外。”


    獨孤九天一點也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興笑,道:“道長的意思可是說我修為不夠嗎?”


    尚未見到軒轅世家的家十夕前,葛文元心中一直有個念頭,那就是想會會這個隻聞其名卻未見其人的高手,如今知道軒轅世家的家主就是正天教的教主獨孤九天,他突然有了一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既有失望也有驚歎。如果軒轅世家的家主就是軒轅世家的家主,而不是獨孤九天的話,他可以大聲迴答對方的話,可現在,他聽了獨孤九天問話之後,心底竟沒有一絲膽氣了,居然打了一個稽首,道:


    “不敢,不敢,貧道失言了。”


    獨孤九天目中隱隱閃過一種得意的神色,笑道:“不知道長尊姓?”


    葛文元道:“貧道葛文元。”


    獨孤九天膘了一眼太虛子和無崖子,又望向葛文元,道:“道長可有興趣加盟軒轅世家?”


    葛文元道:“這一”禁不住朝太虛子和無崖子望去。太虛殿雖然已經名存實亡,但他先前曾經向太虛子和無崖子表示過,要與他們一起對抗軒轅世家,現在倘若因為獨孤九天看似誠懇的邀請,轉投軒轅世家的話,他終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怕江湖中人笑話。


    太虛子和無崖子見葛文元望來,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兩人心中微微歎了一聲,太虛子道:“葛道兄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何必介懷別人的非議呢?”


    葛文元想起自己先前的言行,心裏不禁有些慚愧,他在武林中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憑他的武功,足可叱吒江湖,如果就這麽轉向軒轅世家的話,終是有失身份。


    獨孤九天仿佛已經看出了他的難處,道:“似葛道長這樣的高手,江湖中可不多見,也是軒轅世家極力招攬的對象。這樣吧,葛道長姑且細想幾日,如果打算幹一番事業的話,盡管來找在下,到時候在下一定大擺筵席,歡迎葛道長的加盟。


    葛文元想不到獨孤九天會如此的大方,讓他離開,呆了一呆,然後朝獨孤九天拱了拱手,道:“多謝教主成全,三日之後,貧道一定去軒轅世家拜會教主。”說完,將身一縱,幾個起落之後,已經消失了身影。他既然己纖說明三日之後會去拜會獨孤九天,那麽就算外麵有高手埋伏,也不會出來阻攔了。


    這時,隻聽得在院牆上的紅葉真人縱聲笑道:“道長,你我今日之戰難分軒輕,再打下去的話,也分不出個高下來。不如這樣,改天咱們找個時間,好好地切磋切


    磋,不知意下如何?”他這話是對在宮殿上的張道子說的。


    張道子聽了後,暗道:“再打下去,我一定不是他的對手。難得他如此替我掩飾,我若不識抬舉的話,下場也隻能和趙一凡那樣,不如也和葛文元一樣,加盟軒轅世家便是。”想是這麽想,但要他放低姿態,向獨孤九天低頭,總是有些難看突然靈機一動,遙因紅葉真人道了一個稽首,問道:“不知道兄如何稱唿?”


    紅葉真人也向對方打了一個稽首,道:“貧道道號紅葉。”


    張道子麵色一變,道:“原來是哀牢山的紅葉真人,失敬,失敬。小弟張道子,今日能得到真人的指教,小弟不勝榮幸。少則兩日,多則五日,小弟定會再向真人請教,還望真人到時能夠賜教一二。


    紅葉真人笑道:“張道兄言重了,請恕貧道不能遠送,請。”說完,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態。張道子也不多說一句,將身一晃,淩空掠過院牆,腳尖在遠處的一幢屋宇上輕輕一點,瞬時向山下落去。


    葛文元和張道子兩人一走,王姓客卿、周姓客卿、秦姓客卿自是也不敢再與軒轅世家做對了。三人走上前來,向獨孤九天拱了拱手,由王姓客卿代表他們三個說道:“教主,請恕我三人今日不便加盟。十日之內,我三人必定前去軒轅世家報道。


    獨孤九天聽了,顯得十分高興,道:“三位可以說是在下的前輩,如能加盟軒轅世家,不但是給足了在下的麵子,也是給軒轅世家帶來了巨大的量。在下隨時恭候三位的大駕。


    王姓客卿、周姓客卿、秦姓客卿也不在客套,雙肩一晃,施展輕功,轉眼消失在場上,往山下趕去了。


    太虛殿的五位客卿一走,太虛殿的人便隻事了太虛子和無崖子,兩人麵對人數遠遠勝過他們的軒轅世家,一點也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隻聽得太虛子道:“獨孤教主,恭喜你軒轅世家又添了五位猛將。


    獨孤九天微微一笑,道:“這裏麵也有兩位的功勞,獨孤某不敢居功。”頓了一頓,道:“獨孤某對兩位敬佩得緊,倘若能得兩位相助的話,軒轅世家不含於如虎添翼,不知兩位可有商量的餘地嗎?”


    太虛子淡淡一笑,問道:“我與太虛兄若是加盟軒轅世家的話,不知獨孤教主各我們安排什麽樣的職位?”


    獨孤九天道:“憑兩位的武功,自然是天王級別的職位。如果有一天,軒轅世家當真統一了全武林,獨孤某便以軒轅世家家主的身份,封兩位為山東王,轄下範圍不止山東一省,連南直隸和浙江,都可以劃歸兩位管理。


    太虛子和無崖子聽後,不禁為之動容。無崖子道:“獨孤教主,你可不要忘了,武林終究是武林,咱們可以在江湖中打打殺殺,爭奪地盤,但要過了界的話怕是不好向朝廷交待。


    獨孤九天“哈哈”一聲大笑,道:“朝廷?朝廷算個什麽東西。看飛魚幫被朝廷封為武林總巡師,威風八麵,可是兩位恐怕還不知道吧,若非獨孤某點頭,他飛魚幫能攀得上朝廷?”


    此話一出,太虛子和無崖子當即變了麵色。這一瞬間,兩人不禁將這一年多來鞭江湖中所發生的大事在腦海中轉了一遍。此前,他們已經懷疑武林中潛伏著一股龐大的勢力,隻因難以查到這些人的身份,所以就一直沒敢下定論。如今聽獨孤九天說出這等形同謀反的話來,心中不禁豁然開朗,業已料到了幾分。


    太虛子問道:“藏寶圖一事,可是你軒轅世家設下的圈套?”


    7既獨孤九天笑道:“那隻是獨孤某的手段而已,可惜最後被方雲河給攪和了。”


    太虛子又問:“我太虛殿和天鷺宮前去搶奪的那批珍寶,想


    來也是你設下的陰謀吧?”


    獨孤九天仍是滿臉笑容,道:“不能完全說是陰謀,因為那批珍寶的確是真的,隻是你們兩家太過自大,沒有全數出動罷了。不然的話,車家兄弟武功再高出現得再詭異,也不可能產生那麽大的效果。好笑的是,那一次也是方雲河將事情給攪和了。沒有方雲河,你太虛殿和天鷺宮的人隻怕死得更多。”


    太虛子和無崖子聽了這話,麵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怪笑。怪笑還未徹底化去,兩人突然向前邁出了一步,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氣勢,以翻江倒海的勢頭向四方傳去。


    獨孤九天見了,麵色大變,喝道:“所有的人,都快離開此地!”口中說著將手中的法杖,也就是神農杖往前一遞,全身內力貫注其中。


    神農杖發出古怪的叫聲,瞬息之間,一股無匹強大的量從神農杖中散發出來,將太虛子和無崖子聯手發出的氣勢抵擋住了。


    邊上的人,包括司馬衰宇在內,忽覺一股難以抵擋的量襲來,全都變了麵色,紛紛將身縱起,向外而去。至於那數百個勁裝漢子,早已感覺無法唿吸,麵色痛苦的奪路逃出廣場n於人太多,一時之間,也才逃出去了三分之一。


    就在這時,太虛子右手高舉,五指微彎,瞬間便在頭頂凝聚了一把由真氣形成的巨劍‖一時間,無崖子長嘯一聲,雙手在頭頂一合,一把無形長劍以閃電般的速度生成。兩人眼中除了獨孤九天,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他們隻想將獨孤九天擊殺,所以這一出手,已然將畢生的功運了出來。不是獨孤九天生死,就是他們滅亡!


    巨劍長達三丈,懸於太虛子的頭頂,太虛子隻是將手微微一擺,巨姐向獨孤九天劈了過去:長餃普通的劍長了兩尺,無崖子雙手做了一個劈劍的姿態,怪異的劍聲驟然響起,轉眼之間,一股巨大的劍氣衝出,融入了巨劍之中,刹那間,巨僵漲,變成了六丈。


    獨孤九天無處可躲,也不想躲,他來此的目的,就是要親手將太虛子和無崖子送上西天。他將手中的神農杖在電光石火間揮舞了十三下,十三股怪異的杖力憑空場產生,口中高喝一聲:“上古滅魔大九式之第一式“群魔俯首,。”神農杖舉過頭頂,十三股怪異的杖力合二為一,神農杖上射出一股奇異的黃光,恰好將那把巨劍接住了。


    “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山峰為之一抖。刹那間,巨大的勁氣朝四方湧出,白玉般的地麵開始裂開一道道口子。


    “轟”的一聲,太虛子和無崖子身後的那座巨大宮殿禁受不住勁氣的衝擊,終於從中分開,然後轟然倒塌,灰塵滿天。四周的院牆跟著倒掉,至少有一百五十個勁裝漢子被震得飛了起來,口中狂噴鮮血,鮮血飛濺,形成一道詭異的風景,像是為了襯托太虛殿最後的一絲風采。然後,飛起的人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墜落,再也沒有醒來。


    “哇”的一聲,獨孤九天忽然張嘴吐了一口鮮血,上身晃了一晃。這時,太虛子和無崖子身上的氣勢漸漸消散而去,終至消失。兩人雙目大睜,眼珠轉也不轉就那麽望著前方,眼神透過獨孤九天,似乎已經看到了什麽,隻是再也不能言說。


    過了一會,司馬衰宇等人才從遠處掠了過來,四周一片狼藉,形同剛發生過地震似的,連司馬衰宇看了,都為之駭然。一些僥幸沒死的勁裝漢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驚恐,想說話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義父,你怎麽樣?”司馬衰宇掠到獨孤九天身邊問道。


    獨孤九天沒有說話,隻是暗中調息著,片刻之後,才長吐了一口氣,道:“太虛子和無崖子果然了得,要不是我仗著神農杖的威力,隻怕早與同他們一樣,西登極樂世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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