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驪山神尼玄難師太,在江湖中雖然是籍籍無名,但自身武藝,實是捺)理動地。她在這驪山深處苦修了許多年,收了不少弟子,本已到了心如枯水的地步可是近來因為兩件事,使得她忍不住踏入了這凡塵俗世。


    第一件事就是,她的三個徒弟,也就是孔秀、羅利、韓瞻自從西域迴來後,多次在她耳邊提到方雲河之事。三人說方雲河如何如何的囂張跋馗,不但將羅利和韓瞻玩弄於鼓掌之間,還輕輕鬆鬆的擊敗了小師妹與王大川的聯手。


    驪山神尼聽得多了,對方雲河自是留了心。在她的門徒中,玉清和玉靜跟隨她多年,雖未拜師,伯因服侍左右,她視為弟子,對她們的武垢點得最多。兩尼的武功,放在江湖中,聯手對敵,毫不遜色於絕頂高手。她的大徒弟出師多年,早已不失雨落,而孔秀、羅利、韓瞻雖然限於天資,無法修得最上乘的武功,但因功頗為深厚,也可獨當一麵,那料在方雲河麵前,竟是不堪一擊。


    她的小徒弟,也就是王大川的妻子,天賦高,盡管入門晚,但三十年前出師的時候,自身技藝,已經超過三位師兄,這些年來,更是把三位師兄甩開了一大步。


    十八年前,王大川與妻子前來探望她的時候,她曾傳了一門佛學武功給王大川,因此這十八年來,王大川的武功進步神速,雖然還比不上妻子,但也超過了孔秀三人。


    一年前,王大川與妻子再次來看望她的時候,她試過兩人的武鞏後,便攙點了他們一番,教他們如何聯手迎敵,並說憑此絕學,除非遇到真正的世外高人,否則無人可破。誰料最後還是被方雲河給破了,而依據孔秀等人的敘述,方雲河又不過是一位年輕人。這讓她又驚又疑,隻是她當時尚能控製自己,沒有下山。


    第二件事就是,她的師弟二相前來驪山,在她耳根子前搬弄是非〓相被方劍明破掉九幽之氣後,雖經調元,保住了性命,但矽掉了十之三四,想要練迴來,怕是極難,就算練迴來,也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麽精純了


    。


    二相對方雲河的恨,自是不用多說。他添油加醋,甚至是****,將方雲河說得如何如何的狂妄,不把他放在眼裏,藐視他的師門‰此同時,孔秀三人與師叔不謀而合,在旁煽風點火,非要師父下山來教訓方雲河不可。


    驪山神尼自然看得出他們的心思,但方雲河連番與她的師門“作對”,加上她己經對方雲河起了好奇之心,不由動了凡念,這才會下山來。雖不是非要找方雲河報仇,但也想會會方雲河,與他比試比試。


    她此番與方雲河交上手後,雖然未必盡了全力,但也一下子動用了八分的功力。她手中的木魚和木糙看似普通,實乃她師門傳下來的寶物之一,其堅硬程度刀劍難傷。一經敲起,能夠發出無上妙音,用來對付敵人,會擾亂敵人的心神。武功稍弱的,光聽木魚聲,就已經無力反抗了。


    好在方雲河內外功夫,俱已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更是一個精通精神力的高手,就算不動用藍潮簫,也能抵住木魚聲”用了藍潮蕭後,自是錦上添花,借簫聲與驪山神尼鬥得個風雲變化,場上人人色變。


    木魚聲與簫聲聽在旁人耳中,除了聲音響亮之外,毫無出奇之處,可交戰的雙方,卻不是這麽認為,更沒有輕鬆的表情。


    驪山神尼敲著敲著,一身白袍鼓脹起來,好似充滿了風一般,雙眉緊整。方劍明吹著吹著,麵上顯得頗為凝重_身子竟是飄了起來,腳底下就像是托著一股無形的氣流似的。木魚聲和簫聲交織在一塊,時而衝撞,時而追逐,時而飛天,時而遁』齡,當真是千般變化,萬種妙相。


    及至最後,直把旁人聽得瞳目結舌,心驚不已,宛如在聽一曲仙音一般。就連二相,也聽得呆了,他的這個師姐,論年紀,足以做他的長輩,在他未入門前,她就已經在師門修煉了二十多年。他的一身武功,倒有大半是師姐代師傳授的那木魚和木糙,這許多年來,二相隻見過師姐動用過兩次,除這次外,上次使用的時候,算起來,已經是八十多年前的事了。當時大明王朝才剛建


    立不久,一位武林異人路過驪山,因與師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師姐便用這木魚和木糙與那武林異人鬥了上千迴合,不相上下。至於師姐掛布腰間的那柄拂塵,他隻知道有個名號,叫做“老君拂”,威力有多大,他一直不清楚。


    二相又看了一會,心中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當年的無知,暗道:“都怪我當年太過心浮氣躁,不肯聽師姐的勸,這才弄得身邊一件寶貝也沒有,我若是肯聽師姐的話,這木魚和木糙,師姐想必早已傳給我了。”“時一般來說,木魚乃佛門法器,可方雲河與驪山神尼力敵多時之後,發現這位神尼不但精通佛門武功,更是一個道家高手。可以說,眼前的這位神尼,乃一個身皆佛道兩家武學的高人。方雲河越鬥越是心驚,越發不敢大意。


    驪山神尼呢,心中的驚駭,遠比方雲河還要大。她自認修為精深,武功通天怎奈無論如何催動木魚聲,都無法令方雲河退得一步。方雲河之內功,雄渾實是不在她之下,悠長呢,卻在她之上,時間一長,她隻怕便會落於下風。


    又鬥了一灶香時間,驪山神尼見方雲河真氣依然充沛,將那簫聲吹得淋漓盡致,與初始時並無二樣,自知再鬥下去,於己不利,方才停止敲打木魚,道:“方施主內鞏深,貧尼篙下風。


    方雲河見好就收,停止**,道:“神尼身皆佛道兩家之長,實乃方某平生所僅見,佩服,佩服。


    驪山神尼喚了一聲:“玉清,玉靜。”待她們上來之後,便把木魚和木糙分交兩人,玉清和玉靜手捧寶物,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驪山神尼伸手解下腰間的拂塵,輕輕地慫一下,打個稽首,道:“貧尼打算用這柄“老君拂,領教一下方施主的絕學,不知方施主可有稱手的兵刃?”


    方雲河雖然第一次聽過“老君拂”這個名字,但心想她改用拂塵來與自己交手,怕是這“老君拂”的威力,更在木魚之上想了想,從懷中掏出木戒指,套在手指上,然後將藍潮簫在身前畫了一個圓圈,笑道:“方某就用這“藍潮簫,向神尼請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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