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器楓早已把天蟬刀拿在手中,見方雲河處於萬分握中,大喝一聲:”洋歲接刀!”奮力將天蟬刀扔了出去,然後與赤首神龍、火眼金猴向場中殺來。


    方雲河用不著迴頭看,就已經知道來者是誰,他心中湧出一股強烈的激動,長嘯一聲,身軀倒翻出去,堪堪避過神龍杖,瞬時將天蟬刀拿在手中,拔刀出鞘,一刀劈出,與波斯教皇揮來的神龍杖一碰。


    轟!


    兩股龐大的量四散而出,使得許多交戰的人忙不迭躍下山去,免得遭受波及。


    方雲河嘴角流血,但卻是發出“哈哈”一聲大笑,身軀翻飛,朝山下疾飛而去。


    波斯教皇隻道他要逃跑,喝道:“哪裏走?”揮舞神龍杖,將撲上來火眼金猴掃到一邊,往山下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隻用了三個起落,竟已是到了山下。


    方雲河狂奔了五百餘丈,忽然迴頭一刀劈出,一股巨大的刀氣破空擊出,波斯教皇身形刹住在半空,將神龍杖一封,隻聽“砰”的一聲,兩個全身一震,落下地來。


    方雲河嘴角劃過一絲怪異的邪笑,挽了一個刀花,頓時人刀合一,波斯教皇心神一沉,居然看不出方雲河身上有絲毫破綻,心頭不由一驚。


    忽聽山頂傳來一陣轟轟的巨響聲,接著,便見山石亂滾,無數條人影急射下來,那武功高深的,纏在一塊,做殊死搏鬥,絲毫不把山石放在眼裏。不一會兒戰場已由山頂轉到了山下。山下場地寬闊,任由他們折騰,頓時又是好一場浴血奮戰。


    孟德和馬蘭迪較量多時,這會到了見生死的關頭。兩人激戰三招之後,孟德一拳打出,正中馬蘭迪心口。馬蘭迪渾身一個顫抖,雙目突出,忽地一掌拍出,雖沒有打實孟德的身子,但掌風狂湧出去,將孟德震得飛出數丈外。


    “啪嗒”一聲,孟德摔在地上,掙紮了一下,因受傷過重,哪裏還爬得起來。


    而就在孟德飛出的瞬間,“膨膨膨”三聲,馬蘭迪全身接連三震,張口狂噴一口鮮血,搖晃著身子往後退了數步,終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這個當兒,白依怡和白依人雙劍一交,幹將莫邪合璧,光彩奪目,頓時蓋過了光明聖使手中的光明聖劍。


    瞬息間,隻聽光明聖使發出一聲驚叫,從千百道槳中掠出,身上鮮血淋漓活像是剛從血池中出來的一般。


    光明聖使落地後將光明聖靳地上一撐,打算穩住身子,那料光明聖驕已經起了一個裂紋,經他這麽一用力,頓時折斷,劍上的光芒消散,他的人也倒在了地上。


    不過,光明聖使並沒有死,隻是再無絲毫出手之力,他的身上至少中了上百劍,這也還是白依人在刺出最後一劍時,想到今日自己鉸死了不少人,心頭一時不忍,將最致命的一結了一下。否則,他早已死在了當場。


    光明聖使才剛倒下,隻見火眼金猴大展神威,揮爪抓傷仁威使者沙裏瓦爾,非但在他胸口上流下兩道血印,還把他打得飛出。周風與朱祁嫣雙劍一合,先是把一個波斯高手刺死,旋即一起縱身躍起,雙津前一遞,沙裏瓦爾的身子剛好飛到劍身將他穿了兩個窟窿。


    張大幹與萬花使者莫爾德鬥到激烈之幢,運足僅餘功,互擊了十數掌,然後前者身形踉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後者則是直挺挺的著,身上的氣勢轉瞬消失得幹幹淨淨,雙目大睜,望著西方,氣息全無。


    祝紅瘦銀龍劍殺到急處,眼看就要將魏水使者波海亞刺中,忽見淨水使者波海亞雙目一閉,竟是一副受死的樣子。


    祝紅瘦見她一臉的悲淒,心頭禁不住微微一軟,劍勢在電光石火間改變,斬下了她的一隻手臂,捕海亞像是得到了解脫似的,麵上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昏死在血泊中。


    此時,巴赫曼雙掌將霍我愚和皮大裘師兄弟打得飛摔出去,不知死活,然後身形一晃,強撐內傷,到了龍碧芸身後,運足功,一掌拍向龍碧芸的命門大穴,欲致龍碧芸於死地。


    龍碧芸本是在與一個十級法王激戰,身形忽然輕輕一側,玉臂一伸,雙掌左右一分,一掌接住巴赫曼的掌力,一掌接住那十級法王的掌力。霎時間,三人都不動了,但轉瞬過後,龍碧芸麵色蒼白,收掌坐下。


    “蓬”的一聲,那十級法王全身如著了火一般,慘叫一聲,滾到地上,眨眼冒起一股白煙,死在場上。


    巴赫曼卻如入冰窟,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為了逃命,縱身後退,可一股寒氣在他經脈中忽然出現,很快直達心髒。


    當他縱出數丈外後,整個人已變成一尊冰塊,再出數丈,猛地發出一聲巨響冰塊炸碎,巴赫曼的人也跟隨冰塊一起死在了空中。


    黑暗左使和黑暗右使眼見大勢已去,揮舞法杖,勢不可擋,拚雇殺出去。


    正天教的那兩個白須老者半途截住他們,一個脫手將金剛圈打出,將黑暗左使打得口吐鮮血,但他自己呢,則坐到了地上,顯見是再無出手之力。


    另一個白須老者將伏魔杖與黑暗右使的法杖一交,發出劈裂般的一聲震響,然後白須老者腳底一晃,滾到了地上,伏魔杖斷裂,黑暗右使則是痛苦的叫了一聲但為了逃命,隻得強忍傷勢,與剛剛口吐鮮血的黑暗左使縱身而起,如電一般出得數十丈。


    獨孤九天冷哼一聲,一腳將一個波斯教的高手踢得橫屍當場,瞬時追上黑暗左使和黑暗右使。


    黑暗雙使雖處於飛奔之中,但也聽到了確人從後追來,兩人一般心思,就在獨孤九天即將追上他們之極,兩人霍然轉身,將法杖揮出。


    獨孤九天早已料到他們會使出這一招,身形晃動之間,使出一套詭異之極的身法來,人如鬼魅似的穿過杖影,撲到兩人身前,雙手一分,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伸出左手按住了黑暗左使的頭頂,右手則是按住了黑暗右使的頭頂,兩股不同但均是強大無匹的量直灌兩人的腦內。


    黑暗左使和黑暗右使四目大睜,麵上一片驚懼和憤怒之色,齊聲叫道:……你一”話未說完,兩人的腦袋陡然爆裂,再也無法把想要說的話說完,手中的法杖也忽然變成兩條大蟲。


    獨孤九天發出一聲**,飄出十數丈外,落地後退了十數步,一手按在心口一股鮮血從嘴角流出,隻聽他道:“好厲害的波斯魔功,本教十險些死在你們的手中。”


    這時,隻見二十道人影向場上奔來。當先一個,正是波斯教的大地使者斯潘達,見了場上的慘狀,他禁不住落下了眼淚,為了波斯教,也為了死在這一戰的人。他雙膝跪地,麵向西方,雙手高舉,做熊熊大火狀,口中低吟著古老的波斯語世士。


    與他一起來的波斯教眾也紛紛跪下,學著他的樣子,口中發出低吟聲。登時一股神聖的量從他們身上發出。


    還尤廝桑的波斯人,不管是怕死,還是受到了感染,全都罷手,跪在地上,雙手高舉,做烈火熊熊燒燃著。眾人見波斯人不打了,自然也不好再出手,也都坐下來調元。


    文慕楓手拿一個藥瓶,在場中四處跑動著,凡是見到本派的人還有氣,就給對方服一粒藥九,就連龍碧芸,也服了一顆。


    片刻之後,隻見斯潘達上身伏地,顯得無比的虔誠,運功喊道:“教皇大人黑暗已去,光明複來,你快迴來吧,不要一錯再錯。”


    他這話是對波斯教皇一個人說的,如果不運功的話,任憑他如何大聲,都無法讓波斯教皇聽見,因為此時的波斯教皇正與方雲河、柳生無劍、關山月三人對決著。


    三人的對決不像其他人那樣鬥得飛沙走石,反倒是安靜得出奇。方雲河人刀合一的在波斯教皇正前方。關山月雙手合掌,高舉頭頂,麵上一片凝重,位於波斯教皇左側。柳生無劍一臉死氣,左手放在身後,右手撚著一個奇異的劍訣,位於波斯教皇的右側。


    斯潘達運功喊了數遍之後,波斯教皇雙目閃過一道怒氣,倒飛出去,揮起神龍杖,要把斯潘達斃於杖下○說斯潘達現在是寧願死在他手下也不會動手,就篡新潘達奮起反抗的話,也擋不住他的攻勢。


    眼見斯潘達就要死在神龍杖之下,方雲河低聲一歎,揮刀遙遙一劈,刀氣直取波斯教皇腦後。波斯教皇收杖,轉身,揮杖,三個動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


    “轟”的一聲,方雲河連退了八劣,才拿住腳跟。


    就在這一刹那間,關山月和柳生無劍將最後的絕招使出。


    關山月騰身而起,口中低叫了一聲“萬佛朝宗”,合在一起的雙手隔空向波斯教


    皇虛劈了一下,一股巨大的,猶如實質,由刀氣形成的大刀瞬間落在神龍杖上。


    恰這時,柳生無劍身形一晃,右手劍訣向前遞出,一把由劍氣形成的長劍破空飛射,斬在神龍杖上。


    這兩人使完這一招後,關山月雙目無神,坐到了地上,文慕楓趕緊過去喂了他一粒藥九。柳生無驕就如同一個死人,這會兒毫無生氣的坐下,麵色白得嚇人。


    兩股宛如電流似的東西在神龍杖上竄動了幾下,然後傳到波斯教皇身上,隻聽“轟”的一聲,波斯教皇身上的那件金黃銷甲,連同金盔一起炸得粉碎,還讓波斯教皇退了數步,嘴角溢出一股鮮血。


    忽聽波斯教皇發出一聲大笑,滿頭長發隨風飛舞,向前走出三步,神龍杖往地麵一杆,道:“方雲河,你我現在功相當,也都受了重傷,你還敢不敢與本教皇做生死之戰?”


    方雲河也往前走上三步,道:“有何不敢?”


    波斯教皇道:“好,果然是個有膽識的人。”說完,將神龍杖拿起,兩條腿如飛,朝方雲河疾奔過去。


    方雲河一聲不吭,迎著波斯教皇衝了過來。


    兩人雖是在地上奔跑,但轉瞬就相遇了,兩個同時舉起手中的兵器,在身前相碰,隻聽“砰”的一聲,一刀一杖相交之後,刀上和杖上發出刺目的光芒,像是前世的宿敵。


    片刻之後,波斯教皇推著方雲河往後走去,但不多時,方雲河扳迴劣勢,反將波斯教皇推得後退。如此數次之後,兩人但覺功大耗,遂攻出了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厲害的一招。


    “轟”的一聲,萬千刀影和萬千杖影互相交擊,瞬息之間,方雲河人隨刀走天蟬刀劃空而過,到了波斯教皇的頸項間,但突然間,他發現真氣頗為不濟,而就在這時,波斯教皇手中的神龍杖一格,“砰”的一聲,將他震得旋轉若陀螺,出了十數丈外。


    波斯教皇將神龍杖高舉,做飛撲狀,但這一瞬間,他麵色一變,整張臉變得漆黑一片,伸出左手,在身上急電著。方雲河本想攻上來的,但見了他的情形,不由收刀觀望。


    “哇”的一聲,波斯教皇突然張口噴出一道鮮血,麵色雖然由黑轉白,但想要再舉起神龍杖,卻是難如登天,“擋”的一聲,神龍杖落在了地下,而他的人也坐在了神龍杖邊上。


    方雲河看出波斯教皇命不久矣,不禁吃了一驚,忍不住問道:“你一這是怎麽迴事?”


    波斯教皇淒然一笑,道:“命數,命數。方雲河,你贏了,你剛才那一刀換在別日使出的話,我必死無疑。”仰天大叫道:“大祭司,我悔不該聽您的話,本教光明與黑暗雖然並存,但一向是光明為先,而我,自從即位以後,倚重黑暗,一意孤行,遂造成今日之慘狀,給本教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我有罪,我不配做這個教皇。大地使者。”


    斯潘達從地上爬起,走上來在波斯教皇身前跪下,俯首道:“教皇大人。”


    波斯教皇伸手在他頭頂一摸,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本教的光明聖使。”


    斯潘達抬起頭來,滿臉吃驚,道:“這一”


    波斯教皇不等他說下去,接著道:“我深信本教在你的帶領下,會逐步走向光明,至於下一任教皇的人選,就由你來安排吧。我一”竺毛鮮血從嘴角湧出,身形搖搖欲墜。


    斯潘達忙起身將他扶住,喊道:“教皇大人。”


    波斯教皇看了他一眼,隨後把目光看向西方,眼神中充滿了悔恨和愧疚。


    這一刹那間,他仿佛看見了年老的大祭司在天空,也似乎聽見了大祭司用語重心長的話語對他道:“本教聖火代表光明,你身為光明神的人間化身,怎可違背教規,修煉黑暗之功?終有一天,你會受到黑暗的侵蝕,淪入萬劫不複的境地。你這次率眾前去中土,是一件錯得不能再錯的事,你走吧,到了你死的那一天,我會在天上看你,將你帶走,因為那一天也是我的歸期。”


    “神龍杖原是正天教之物,還給獨孤教主。迴去吧,這裏不屬於我們,這裏不是我們應該來的地方。”波斯教皇用殘餘的力氣說完這兩句話之後,頭一歪,死在了斯潘達的懷中。


    一陣山風吹來,吹起的卻是濃烈的血腥味。“嗚嗚嗚”的風聲,像是大地在哭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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