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一”


    方雲河剛說了兩個字,宗政玉侖身形如電,疾撲過來,雙掌遞出,壓根兒就不給說下去的機會。


    方雲河知道他的“碎心陰煞功”比他的識高明得多,自己一旦與他對掌之後,反震之力更強,一不小自,倘若將他震得重傷甚至是擊斃,那就有違初衷了。


    畢竟目前,方雲河還不想與襄陽王為敵,他的敵人已經夠多了。


    念頭急轉之間,他衣袖一拂,發出一股勁道,但聽“轟”的一聲,宗政玉侖被震得身軀劇烈的顫動,腳下不住後退,一直退到地磷邊卜,才拿住身形。


    宗政玉侖的三個識急忙趕到他身邊,看他是否有事,而其餘三個襄陽王府的高手,均是運功於掌,隨時向方雲河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忽聽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道:“沐將軍,貧道可以進來麽?”這個聲音是從沐王府外傳到的,顯見來人鞏深。


    沐琦想了想,麵色微微一變,運功迴話道:“原來是前輩駕到,失禮,失禮請進。”正想出去迎接,瞬息之間,一人已經大步走來,卻是一個道袍飄飄的老道。


    老道出現之後,沐王府的人才在他身後出現,見沐琦揮手,正要退下,老道笑道:“沐將軍,府外尚有貧道的弟子以及隨從,可否也讓他們進來瞻仰瞻仰沐府的風采?”


    沐琦聽後,笑道:“在下歡迎之至。”令四大家將中的方雄峻和蘇鵬海帶著那些沐王府的人出府迎接。


    片刻之後,方雄峻和蘇鵬海引著一群人走了過來。


    方雲河見了,不禁呆了一呆。原來,那老道所謂的弟子和隨從,除了四個青衣白襪的青年外,其他人他都認識,分別是渡寂道人、錢南浦、呂別離、杭屠、金頭陀、常氏兄弟常言東和常言西,以及笑和尚。他所認識的這些人都曾經與他打過當時還各自為政,想不到現在竟變成了一夥。


    孟三思和朱祁嫣也見過渡寂道人等人,看見他們之後,也是怔了一怔。


    那老道朝沐琦拱了拱手,沐琦對他卻顯得頗為尊重,行了一禮之後,道:“前輩來前怎不派人向在下通知一聲,在下也好多做準備,為前輩接風洗塵。”


    老道“哈哈”一笑,道:“沐將軍還是這麽好客,實不相瞞,貧道這次前來並不是來探望沐將軍的,而是為了聖上賜婚之事。


    沐琦微微一驚,問道:“前輩莫非已是襄憲王府中的尊客?”


    老道笑道:“正是。”


    忽聽襄陽王府三位高手中的一個問道:“你說你是王爺府中的人,可有憑據?”


    老道笑而不答,隻是伸手入懷,掏出一封信箋,輕輕送出。


    那高手冷哼一聲,單手一抓,便將信箋拿在了手中,外人看不出他有何異常他接到信箋後,卻覺手臂酸麻,暗暗吃驚。那高手展開信箋看了之後,轉給其他兩位看,最後這封信箋落到了宗政玉侖的手中。


    宗政玉侖看了信箋後,眉頭一皺,問道:“閣下就是信上所說的特使?”


    老道笑道:“不錯。”


    宗政玉侖打量了老道一眼,拱手問道:“不知特使尊姓大名?”


    老道撫髯笑道:“貧道紅葉真人。”


    宗政玉侖麵色微微一變,道:“原來是紅葉道兄,小弟宗政玉侖,失敬,失敬。”對三個識喝道:“還著幹什麽,快見過特使。”


    那三個老者趕緊出來,朝紅葉真人行禮。


    方雲河乍聞老道就是渡寂道人的師父,哀牢山的紅葉真人,心中也禁不住微微一凜。在沒見過渡寂道人之前,他連紅葉真人這號人都沒聽說過,但自從將渡寂道人得罪了之後,龍碧芸曾私下對他說過一些紅葉真人的事,說此人武功如何如何了得,所修煉的“拍風三絕掌”乃武林一絕,今後遇見的話,若非必要,最好不要得罪。


    現在呢,紅葉真人居然成了襄陽王府中的特使,如果他是來找自己的麻煩,也隻好得罪他了。


    段彥宗對紅葉真人卻又是另一番認識,


    他也是第一次見過紅葉真人,不過,他對紅葉真人的認識遠比方雲河要早得多。


    他小的時候,就聽家人說過他們大理一位前輩與紅葉真人比武之事。他不知道那一次的比武結果如何,他隻知道大理段家的那位前輩四十年前就已死了,臨死的時候,差不多百歲了。


    他自覺武功有所成就的時候,也曾想去哀牢山會會紅葉真人,但一來不知紅葉真人是否還活著,二來也怕族中的長輩責罵,這事就一直擱著,漸漸就忘了。


    他現在見紅葉真人還活著,且看上去精神飽滿,大有再活一百多年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手癢,真想借這個機會與他較量較量。


    紅葉真人目光落在宗政玉侖麵上,問省““宗政老弟,你受了傷?”


    宗政玉侖苦笑一聲,點點頭,旋即笑道:“這還多虧侯爺手下留情,不然的話,我現在隻能躺著和紅葉道兄說話了。”


    紅葉真人這時仿佛才發現方雲河,目光一轉,望了方雲河一眼,問道:“敢問閣下就是侯爺嗎?據貧道所知,當今天下,身懷武功,且能打傷宗政老弟的侯爺似乎隻有逍遙侯方雲河方侯爺,莫非一“


    方雲河笑道:“在下就是方雲河。”


    渡寂道人聽後,冷笑一聲,道:“好啊,我們也在找你呢,原來你躲到這裏來了。”


    紅葉真人卻是叱道:“不得對侯爺如此無禮!”


    渡寂道人是紅葉真人養大的,自是言聽計從,對方雲河雖然還有不忿,但也閉了嘴。


    紅葉真人朝方雲河拱手道:“真是侯爺的話,那麽那位地藏菩薩,也就是侯爺了。小徒不知天高地厚,上次得罪了侯爺,還望侯爺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貧道的麵子上,別與小徒計較。”


    方雲河笑道:“前輩說哪裏話,在下上次出手莽撞,應該是在下不對才是。前輩太客氣了。”


    紅葉真人大笑道:“難怪貧道聽說幾年前武林中人要推舉侯爺為武林盟主,原來侯爺氣量如此寬宏〗兒,論氣量,比起像爺來,你可差得遠了,今後學著點隻要有侯爺的一分氣量,就夠你終身受用的了。


    渡寂道人恭恭敬敬地道:“是,徒兒一定好好學習。”


    紅葉真人望向宗政玉侖,道:“宗政老弟,你等離開王府不久,我等就到了王府□爺生怕安妮小姐之事一不小心弄得上達聖聽,所以又派貧道前來,聽說安妮小姐未能請到,不知是怎麽迴事?”


    宗政玉侖道:“小弟等人昨日進入雲南境內之後,便接到識的****,怕事情鬧大,所以今日一大早就出發,趕到沐府時,因與侯爺意見相左,才會冒犯了侯爺。如今紅葉道兄既然來了,我等還得聽從您的盼咐。”說完之後,要三個識把昨日之事說出。


    那三個老者雖然不知道紅葉真人是誰,但見他是王府中的特使,叔對他又是如此聽從,心中一狠,將方雲河如何袒護安妮之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隻盼望紅葉真人聽後,大發雷霆,與方雲河激鬥起來。他們可不管紅葉真人是否能打過方雲河,隻要讓他們打起來,他們就高興。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是,紅葉真人聽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責怪他們道:“三位怎麽搞的?你們明知道對方是逍遙侯,還敢衝撞侯爺,難道是沒聽說過侯爺的名頭嗎?”


    三個老者紅著臉道:“察特使,我們的確沒聽過。”


    紅葉真人道:“這就難怪了。”朝方雲河拱手道:“他們三個確實不知侯爺的大名,還請侯爺見諒。”


    方雲河想不到他會如此好說話,忙道:“不敢,不敢。”他現在隻關心安妮的事,問道:“關於賜婚這件事,不知前輩有何高見?”


    紅葉真人笑道:“換成別人,安妮小姐非要嫁給小王爺不可,但既然侯爺要插手此事,我想王爺定會明白此種厲害的,而且,憑侯爺與皇上的關係,我想隻要王爺說些好話,皇上對此事也會不了了之的。


    方雲河一喜,道:“如此的話,還請前輩迴去後代方某向王爺問個好


    。”他雖然不怕襄陽王以及他府中的高手,也自忖有能力保護安妮,但安妮的家人呢,他可是鞭長莫及,萬一襄陽王生氣,遷怒於安都洞主,隻要向朱祁鈕稍進“讒言”,變了脾氣的朱祁鈕多半會派兵硬來,到時血流成河,受苦的還是百姓。


    中國的****一向敏感,古時候的許多帝王為什麽要與各民族的大王聯姻目的就是怕起騷亂,不利統治。這件事可大可小,關鍵就看朝廷如何看待,如果此事當真能不了了之的話,方雲河又何必自找麻煩。


    紅葉真人道:“貧道迴去後,定會轉達侯爺的問候。”話鋒一轉,笑道:“貧道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侯爺能夠允準。”


    方雲河道:“前輩請說。”


    紅葉真人道:“貧道聽說侯爺武功登峰造極,天下罕有,今日一見,不覺技癢,如能得侯爺指點一二的話,貧道不勝榮幸。”


    方雲河心頭笑道:“難怪會如此好說話,原來是先禮後兵,最後還是一樣要靠拳頭。嗬嗬,這一場非打不可,隻是怎麽打卻是個難題。”口上道:“前輩言重了,應該說是晚輩向前輩請教才對。


    紅葉真人道:“那就是切磋吧。不是貧道自負,貧道的拍風三絕掌自練成以來,未嚐一敗。不過,此次與侯爺切磋以後,這個記錄隻怕要改寫了。”話罷,雙肩一晃,退了丈餘。其他人知道他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的話,必定是石破天驚所以趕緊退到了邊上。


    這時,鄺山一怪趙亞孜在另一位襄陽王劊年的攙扶下,出現在場邊。


    瞧他麵色暗淡,命是保住了,但想要痊愈,非個把月不可,至於功,沒半年時間,休想恢複。


    段彥宗本打算向紅葉真人討教的,可見他目的隻在方雲河身上,隻好與朱祁嫣等人退了下去。


    方雲河雖然知道自己的武功比沉睡前要高,但麵對紅葉真人這種絕頂高手,他也不敢過於大意。他是何等神眼,見紅葉真人雙目平視,一動不動,宛如木頭,就已知道對方隻會出一招,而這一招一定就是“拍風三絕掌。”因此,他也凝神靜氣,隧和動準備與紅葉真人做驚天一擊。


    場上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陽王府的人,自是巴不得紅葉真人能將方劍明擊敗,個個看似平息靜氣,心頭實是咚咚直跳。


    驀地,紅葉真人雙肩微微一晃,開始動了。驚訝的是,他動得太快,快得連段彥宗也隻隱隱見他手掌在瞬息間隔空朝方雲河拍出無聲無息的無形掌力。之後,紅葉真人就沒再動過,麵上有絲絲驚異。


    反觀方雲河,卻是自始自終都沒有動過,至少在外人看來,他是沒動過身子。


    其實,他已經動了,隻是他動得更快,比紅葉真人還要快,連段彥宗都被沒看清隻是隱隱發覺他已經接下了紅葉真人的這一招。


    須臾,紅葉真人發出一聲大笑,道:“侯爺端的是好功夫,貧道領教了″將軍,貧道有時間再來探望,隻是可惜了一張大好的波斯地毯。”話畢,轉身大步而去,襄陽王府的人看得莫名其妙,但也隻得跟著走了。


    襄陽王府的人剛已一離去,那張波斯大地毯忽然化為片片飛羽,隨風飄揚,好些越飄越遠,像無家可歸的浪子,竟是再也看不到。


    段彥宗身形一晃,落到方雲河身進屍問道:“方兄,如何?”


    方雲河張嘴一笑,道:“我沒輸。”


    段彥宗一喜,道:“方兄即是沒輸,這一場無論如何都是紅葉真人敗了。”這話說得頗為深奧,不轉轉腦子的話,還當真聽不懂。


    紅葉真人等人走出沐王府,走出昆明城,又走了數裏之後,宗政玉侖眉頭深整,剛想問些什麽,紅葉真人忽然“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渡寂道人忙上去扶住紅葉真人,道:“師父,你老一”


    紅葉真人一把將他推開,冷笑道:“師父還死不了。哼,姓方的果然了得,老夫的拍風三絕掌竟然被他給破了。不過另二要緊,三個月之後,姓方的一夥就要和波斯教來一次大廝殺,到時候一哈哈哈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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