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等人聽後,啼笑皆非,想到孩子們來迴奔波,受盡了風霜,都有些難過。


    白依怡罵道:“你這隻死鳥,就會騙小孩子,改天叫我抓住,把你烤了吃。”


    這時,隻聽遠遠傳來一聲馬鳴,正是赤首神龍的叫聲。張大幹生怕派中弟子出來阻攔,忙運功叫道:“眾弟子聽令,讓馬進來。”


    其實,就算他不喊,誰也擋不住赤首神龍,眨眼之間,赤首神龍興奮的飛跑而至,看見方雲河,發出歡喜的叫聲。馬上三人,正是文慕楓、李俊生和姚寶寶。


    赤首神龍衝到近前,熱烈的嘶叫著,像是在打招唿,方雲河走到它跟前,像一個老朋友似的拍拍它的身子,低聲道:“神龍,辛苦你了。”


    三小躍下馬背,姚寶寶飛也似的撲向祝紅瘦,一邊飛淚,一邊叫著“師姐”。


    祝紅瘦將她摟住,憐愛的摸著她的頭發,嬌寶禽幾時受過這等苦頭,哭了一會,便沉沉睡去。


    這時,文慕楓和李俊生都見過了方雲河,方雲河見他們一臉的疲倦,滿身風霜,心疼得不行,趕緊叫人安排住處,讓他們安睡。一宋剛見方雲河處理好三小的事後,這才對方雲河道:“掌門,我等會趕在明日未時之前擬出一份名單,讓您過目,不對之處,到時請掌門指正。


    方企明道:“辛苦你們了。”


    宋剛笑道:“份內之事。”


    於是,大夥四散,各忙各的去了。方雲河在李芳武和孟三思的陪伴下,來到大廳,由李芳武敘說點蒼派當前情形,沒說到的地方,由孟三思補充。


    方雲河一直聽到掌燈時分,才了解了現下的形勢。


    原來,點蒼派的設置,也是按照其他門派的設置來的,不僅有練武場,還有藏經閣(或者叫藏書樓,大凡大門大派,都有這麽一個地方,算是充門麵)。前三進院落,除了是點蒼門下各人的住所外,還有客房,待客廳等等,邊卜壞有一個練武場。


    第四進呢,屬於正殿的範圍,除了一個大殿外,就是三重院落,較小而又樸素的那個,就是掌門的飲食居所,最大的那個呢,則是龍碧芸諸女的居所。至於不大不小的那個,位於這一大一小院落之間,有廚房,有小玉、小蘭以及兩個做飯中年仆婦的臥室以及幾間雜物房。


    後四進,加起來也沒前三進大,除了藏經閣和一個較大的花園外,全是屋宇分甲、乙、丙,按字號排列,如甲字一號房,乙字一號房,丙字一號房,一直排列下去。各房不分彼此,但都是上等房,用來招待大人物以及奇人異客的。如今,甲字一號房有了住客,就是關山月。此外,還有一個院落,是供靜修的,昊青牛就住在這個院落,現在隻有他一人住著裏麵,但將來呢,誰也不知道還會有誰夠資格住進去。


    人員方麵,因為宋剛等人明日會擬出一份名單,李芳武也就隻說了下人。


    前三進的下人,一共有二十七名,有負責打掃的,有負責燒菜做飯的,雜七雜八。正殿這邊呢,則隻有小玉、小蘭以及兩個中年仆婦,因為龍碧芸諸女喜歡自己幹活,倒沒讓四人怎麽忙著。後四進,目前隻有四名健仆。


    兩個中年仆婦和四名健仆都是大理段家送過來的。


    建造這麽大的府邸,花費白是不小。分別的時候,方雲河等人把身上大部分財物給了宋剛,再加上宋剛等人劉些年來積蓄頗豐,後又得段家和沐王府的資助,再大的花費也沒難住他們。


    方雲河聽段家和沐王府出了不少財力和人力,甚是感激,打算等年後備份厚禮去拜訪∥家就在大理城內,而沐王府就遠得多了,要到雲南府去∥淳風前兩日來拜訪過,可方雲河當時仍在睡覺,後不得不苦笑而去。


    飯後,方雲河與李芳武、孟三思閑扯了一個時辰,這才各自安歇。


    次日,方雲河剛用過早餐,隻見高天雄、宋剛、張大幹、霍我愚四人走了進來,宋剛手中還拿著一張名單。


    方雲河拿過名單,請四人坐下,然後把名單打開,隻見長長的名單上除了人名之外,還有各自的職守。方雲河看不明白的地方,一旦問起,四人均會解釋清楚。


    隻見開頭第一行,便是昊青牛的大名,後注:大長老。


    接下來是張大幹、孟德、任孤舟、代紅豹,各自有個稱號,分別是一堂長老、二堂長老、三堂長老、四堂長老。


    霍我愚為一堂堂主,其師騙皮大裘為副手。佛光上人為二堂堂主,花衣婆婆為三堂堂主,獨眼狂客為四堂堂主〖各有副手。花衣婆婆姓於,自後就叫於堂主獨眼狂客姓惠,自後就叫惠堂主。四堂之內,除正副堂主外,各有九十名弟子以上四堂為外堂,內堂的正副堂主則是踢風七騎中的老大高天雄和老六範文章,職掌後堂大小事務,鐵金剛和俏羅刹加以協助,得了內堂使者的稱號。內堂除四個掌權人外,還有三十名弟子,半數女劍客,半數男刀客。


    李芳武和孟三思是哼哈二將,專司正殿的守護,各有八名弟子。十六名弟子是兩人親自挑選出來的,身手要比內堂和外堂的弟子高強幾分。


    踢風七騎的老三艾威、老四單順風以及老石手榮吉負責一切外務,各有十名常規弟子,如需加派人手,須報請總管,也就是踢風七騎中的老五宋剛,再由宋剛請示掌門。宋剛身邊隻有四個弟子,因為這個位子十分重要,那四個弟子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


    踢風七騎的老二一塵子,卻成了教頭,練武場那一塊,由他打理,配有兩個武功頗高的副教頭。因為派中弟子武功參差不齊,急需調教,早在建幫的時候、一塵子就負責起了監督和調教的職責。當然,除了他之外,孟德等人也會到練武場去傳藝。如今已取得不小的進展。


    龍碧芸、白依怡、白依人、龍月四女掌派中上下的巡視、監督以及彈勤,權力極大。


    周風、鳳非煙、朱祁嫣和紀芙蓉則掌刑罰至於祝紅瘦和鑒乳雀,遊離這兩方之間,且皆具女教頭的職位。


    總之,大大小小的人手安排,無不詳細到點,本來一團散沙的一夥人,如今成了一個整體。


    在方雲河等人沒來點蒼山之前,宋剛等人已經開始勾畫了派中的設置,方雲河等人到後,在周風這個曾經領軍作戰過的女強人大刀闊斧改了一番後,頓時有了方雲河手中的這張藍圖。


    方雲河心中直叫好,將名單收起,交給宋剛,忽而想到自己,禁不住問道:


    “那我呢?”


    宋剛笑道:“掌門是點蒼派的精神象征,隻需發號施令就是了。”


    方雲河沉思了一下,道:“我看還得加上一條。”


    四人齊問:“哪一條?”


    方雲河道:“要是我犯了錯,該怎麽辦呢?我認為再加上一條監督掌門的條文。


    四人均是變色,都道:“萬萬不可”


    方雲河詫道:“有何不可?”


    高天雄道:“天無二日,國無二主,咱們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門派,但也要遵守這個規律。如果有人能監督掌門,豈非亂了套?”


    張大幹笑道:“掌門,您的心意,大幹明白,您怕自己獨斷專行,誤了點蒼。


    其實大可不必,一來,以您的為人,絕不會如此,二來,龍小姐和周小姐都是女中豪傑,她們會在旁提醒的。您就放心吧。”


    方雲河當年之所以不做武林盟主,怕的就是這個,因為他不是聖人,難免會犯錯。掌管武林是一件天大的事,一不小心,可能就會造成無數人的無辜受害,武林中人雖然比尋遲姓開放不少,但也不會弄出個能監督形同帝王的武林盟主的機構來。


    並非人人都有方雲河這樣的超前意識,那時的武林尚未有這等風氣,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前有血手門獨霸武林之野心,後有當前幾大勢力想一統武林的火拚如今,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實施於點蒼派,可是,結果也依舊一樣。這倒不是說張大**們“賤”,而是當時的大環境使然。中國封建社會漫長,各種不好的觀念根深蒂固,別說明朝那會,就是當今,也深受其負麵的影響,不過,這已經是題外話了。


    方雲河隻得道:“既然你們都不讚成,那就算了。”


    這時,忽見一個弟子走至廳外,道:“察掌門,有一個自稱韓應曾的男子前來拜訪您,此刻已安排在待客廳中。”


    方雲河詫道:


    “韓應曾?我不認識啊。”


    張大幹笑道:他就是那個背琴中年廠竺”


    方雲河吃驚地遭毛“他怎麽也來了?我得去見他。”說完,起身大步而去。


    張大幹跟隨他出門,笑道:“他早就來了,一直跟在我們的身後,到了大理,我們多次請他到點蒼派落腳,他偏不肯,硬要住在城中。”


    方雲河暗道:“難道他有事找我?是不是和東方妹妹有關?”不由加快了腳步。


    此時,在點蒼派的待客廳中,坐了兩個人,一個是艾威,一個就是那名叫韓應曾背琴中年人‖威將他請至此後,與他搭燦,他一直沒說別的,就隻說要見方劍明。


    艾威為人熱情,可遇到這樣的人兒,無計可施,隻得陪他幹坐。


    方雲河來到之後,艾威如釋重負,起身道:“掌門,這位韓兄要見您。”


    沒等方雲河打招唿,韓應曾竟是起身朝外走去,邊走邊道:“方掌門,咱們外麵說話。”


    艾威聽後,麵色一沉,方雲河擺擺手,示意我不要動怒,靜靜地跟在了韓應曾身後‖威追出去.幾次想指紋韓應曾到底想幹什麽,但均為方雲河阻止。


    走出點蒼派的山門之後,韓應曾頭也不迴的冷聲道:“我要找的人是方掌門你可以迴去了。”


    這時,李芳武和孟三思這對哼哈二將聽說韓應曾把方雲河帶出了點蒼派,怕他吃虧,趕了出來,正好聽到這話。


    李芳武喝道:“有什麽話不可以在這裏說嗎?我看你是別有用心。”說時,身形一撲,右手扣向韓應曾的肩頭,要將他拿住。韓應曾冷哼一聲,身軀一轉,一個錯步,瞬時閃開李芳武的手指,一指點出。李芳武一聲怒吼,一掌急電拍出。


    陡聽“砰”的一聲,指力與掌勁相撞,李芳武身形一晃,看似要被震得後退可他猛地將身一拔起,竄向了韓應曾,喝道:“好啊,你武功這麽高,是不是波斯教的奸細?”雙掌轟出,掌風如濤。


    韓應曾麵色一沉,道:“我讓你一招,你竟還罵我是奸細。”見李芳武雙掌拍來,使出絕招,隨手一掌拍出,頓時發出一股怪異的力道,將李芳武的身子震得偏了一偏,雙掌掌力排空發出,遠達十數丈外。韓應曾再出另一掌,迅捷異常的去抓李芳武的手臂。


    眼見李芳武的手臂就要被他拿住,忽聽李芳武長嘯一聲,手臂一彎,竟是使出了方雲河傳給他的古拳法,非但格開了韓應曾的手腕,還一拳打向韓應曾的肩窩。


    韓應曾驚訝的叫了一聲,倒縱如飛,瞬時出了三丈,才躲開這一招。


    李芳武苦練這一招已經多時,現在見它有此神效,正想上去再與韓應曾比劃幾招,方雲河己拉住他道:“李大哥,你們迴去吧,我與他去去就來。”


    李芳武道:“可是二”


    方雲河笑道:“我相信他絕不是我們的敵人。再者說,你還信不過我的武功嗎?”話罷,見韓應曾已轉身他去,忙跟了上去。李芳武三人隻得目送兩人消失在遠方。


    別看韓應曾是走,但速度之快,絲毫不在奔跑之下,須臾功夫,在山中如履平地,走到了一座山峰的山腰。方塑卿不徐不疾,看上去慢條斯理。韓應曾偶一迴頭,見他完全不把登山當做一迴事,心頭暗暗吃驚。


    驀地,他將身一縱,往峰頂飛去,每次落腳,不多不少,正好相隔四丈,對於力道的把握,自是到了收發自如的境界。


    方雲河呢,仍然不徐不疾的跟著,動作也沒變過,可令人驚訝的是,雪地上不但沒有留下腳印,距離韓應曾的距離也始終保持在三丈九尺到四丈之間。這份功力,堪稱駭然聽聞。


    兩個一前一後上了雪峰之後,韓應曾才轉過身來,止住身形。方雲河走到他身前兩丈外,拱手笑道:“尊駕引我來此,可有要事?”


    韓應曾深深望他了一眼,歎道:“文散人有子若此,當可無憾了。”


    方雲河一驚道:“請問韓前輩與先父可是舊交?”


    韓應曾道:“韓某與令尊有過一麵之緣。”頓了一頓,道:“說起來,那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將琴匣解下、打開,拿出焦尾琴,道:“你可認得此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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