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嘿嘿,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們才對,這酒肉和尚為何要動手?”將酒肉僧震飛的那人陰笑著道。


    莫不同道:“我兄弟得罪之處,還望閣下多多原諒,在下在這裏向你陪個不是。”他們四人本是**上的成名人物,莫不同如今說出這等話來,顯然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孰料那人卻不放過他們,冷笑道:“這就算賠罪嗎?”


    張殺人心頭一怒,正要上去會會他,莫不同伸臂攔住,忍氣吞聲的道:“照閣下的意思,又該如何?”


    那人道:“叫他跪下來給爺爺磕三個頭,然後老老實實的迴答我們的問題。”


    這話頓時險些氣炸了四人的肺,酒肉僧怒罵道:“去你媽的,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大不了和你拚了。”


    莫長命雖然也怒到了極點,但仍死死的抱住了酒肉僧。眼前這兩個人陰陽怪氣的,看上去雖然隻是五十出頭,但一身功夫非比尋常,光憑其中一人,他們四個加起來,也不知道能不能贏得了。


    莫不同壓製住怒火,拱手道:“不知兩位是哪條道上的?”


    那人陰笑道:“我們是哪條道上的,你們還沒資格問,怎麽樣?想清楚了沒有。”


    話聲剛落,忽聽有人笑道:“想清楚了。”


    那兩人麵色一變,一直沒出聲的那人縱身躍起,雙掌拍出,隻聽“轟”的一聲巨響,那人但覺雙臂欲折,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落地後向他的同伴遞了一個眼色,兩人雙掌護胸,如臨大敵。


    一道人影落在莫不同身前,身形搖晃了一下。他不是被敵手震成這樣,而是早已形成了習慣,身子穩定之後,伸手一指先前那人,笑道:“你跪下來給爺爺磕三個響頭,然後老老實實迴答老夫的問題。”


    那人勃然大怒,向來人撲了過去。來人哈哈一笑,身形一轉之間,發出一股奇異的量,揮掌一劈潞那人震得身軀迅即的顫抖了三下,沒等那人來得及看清對方是怎麽出招的,人已經被來人一掌打在臉上,翻了一個筋鬥,跪在地上。不過這家夥倒挺強硬,強忍膝蓋的疼痛,了起來。


    這時,他的同伴才趕到他身邊,問道:“怎麽樣?”


    那人目射殺氣,搖了搖頭,道:“我還死不了,這老家夥非同小可,咱們走。”


    “沒迴答老夫的問話之前,誰敢走,別怪老夫手段殘忍。”張大幹沉聲喝道。


    那兩人心知聯手,也幹不過他,怎還敢走,可他們是有來頭的,與來人對過一掌的那人沉聲道:“殺人不過頭點地,閣下與這四個人是一塊的嗎?”


    來人是張大幹,隻不過他現在不僅麵貌全變了,連身材都稍微矮了一些,道:


    “不是。”


    那人道:“既然不是,何必多管閑事?”


    張大幹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怎麽能叫多管閑事?老夫隻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是哪個幫派的?”


    那人略微猶豫了一下,扭頭朝同伴望去,誰料他的同伴已經率先說了出來,冷聲道:“我們是天鷺宮風雲十三使中的八使和九使,閣下若有膽量的話,請留下萬兒,日後咱們約個地方見麵。”


    張大幹道:“風雲十三使?天鷺宮幾時多出了這些人物?不必了,老夫這幾日就在峨眉境內,你們天鷺宮這次想必也來了不少人,想見麵的話,還不容易?滾吧。”


    那兩人聽了,還有什麽可說的,隻得灰溜溜的走了。


    待他們走後,莫不鳳雄手道:“多謝尊駕出手相救。”


    張大幹將手一舉,道:“不必了,咱們沒有交情u前我家主人辱罵方雲河你們氣不過,才來找他理論,我家主夕撇你們是一條漢子,怕你們出事,才叫我暗中保護你們。哼,你們走吧。”


    莫不同是個**湖了,麵色一沉,道:“原來你和那人是一起的,連你都這麽厲害,難怪我們四個在他麵前,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你家主人武骨很高,但也不可以罵方大俠。”


    張大幹大笑道:“我家主人喜歡罵誰就罵誰,何用你們多管,快滾吧,免得我家主人反悔,將你們抓去打屁成奢”


    莫不同心中苦


    笑,麵上卻仍不得不裝成很惱怒的樣子,嘀咕了一句,與其他三人飛奔而去。張大幹在原地,不見了他們的身影之後,這才將身一縱,如飛而去。


    張大幹去後不久,忽見三道人影飛落至場上,當前一個,身高不過五尺,胡子卻有兩尺長,分紅、白,黑,三色,正是太虛殿的特伸瞿墨生。身後兩人,卻分別是幽冥鬼王歐陽絕與五大門派掌門人東郭材,這兩人早已是太虛殿的人,所以跟隨瞿墨生並不出奇。


    瞿墨生望著張大幹消失的方向,麵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過了一會,隻聽歐陽絕問道:“瞿老,你看得出這人是誰嗎?”


    瞿墨生摸了摸胡子,搖搖頭,道:“老朽看不出,不過不管他是誰,這次的琴蛙之爭,他與他身後之人,必是一大對手。”~歐陽絕道:“瞿老,世上當真有那麽大的琴蛙?”


    瞿墨生笑道:“有沒有,老朽也不知曉,不過,這個傳聞是醫佛傳出來的,想必真有其事。”


    歐陽絕道:“瞿老要是捉到它的話,吸收它的量,武功必將更上一層樓,別說通天教主聞人龍,就算是南海如來,也不是你老的對手。”


    瞿墨生聽了“聞人龍”這三個字,目中射出一股恨意,冷笑道:“聞人龍前次在杭州讓老朽狼狽而去,老朽這次非要拿到琴蛙不可,隻要得到它,不出一月,我必殺聞人龍這廝不可。”忽然轉過身去,喝道:“誰?”


    隻聽一聲“哈哈”大笑,一群人從遠處掠了過來。當先一個,身罩大披風,臉戴半截麵具,正是正天教的聖使,人稱“拳是魔君”的朱笑白。7珊稍微靠後一點,是個身材瘦小,穿一件幹幹淨淨長袍的老頭,正是正天教十二壇使者之首的鼠壇使者張征,其餘人等,分別是牛壇使者牛如海、虎壇使者王伏虎、兔壇使者袁紫玉、龍壇使者龍鳳雨、蛇壇使者江大春、馬壇使者馬友德、羊壇使者楊百勝、狗壇使者苟清泉。


    十二壇使者,除了不幸死去的雞壇使者姬曉七,就隻有猴壇使者侯朝宗和豬壇使者朱有笑未到。九個使者麵上仍然殘留著悲痛,一看就知道他們還在為姬曉七之死而傷心。


    歐陽絕見是他們,“哦”了一聲,道:“原來是正天教的人。”(新版中,朱笑白與歐陽絕毫不相幹,不是叔和叔侄的關係,之所以做此修改,是因為上部中兩人真有這層關係的話,歐陽絕早就去投靠朱笑白了)朱笑白雙手一抱,道:“瞿特使,打擾了。”他的武林輩分比歐陽絕和東郭材都要高,在瞿墨生麵前呢,卻還是晚輩。因此,他招唿的對象隻是瞿墨生一人。


    瞿墨旅盡管自忖身份,可朱笑白乃正天教的聖使,他也不好怠慢,微微一拱手,道:“朱聖使客氣了。”目光一轉,掃了張征等人一眼,歎了一聲,道:“聽說姬使者已經慘遭不幸,各位請節哀。”


    雙方雖然是不同幫派的,但瞿墨生既然這麽說,張征等人自然不好不有所表示,各自施了一禮,算是迴敬。


    瞿墨生問道:“不知貴教查出了殺害姬使者的兇手是誰嗎?”


    苟清泉沉聲道:“除了飛魚幫的人之外,還會有誰?”


    瞿墨生一怔,看他的表情,像是這個答案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禁不住道:


    “飛魚幫?”


    張征點點頭,道:“飛魚幫狼子野心,自杭州一事之後,短短的時日內,攻占了不少地方。廣東全部,福建全部,浙江南部,湖廣南部,以及廣西大部,已經淪為飛魚幫的勢力範圍。他們的勢力也滲透了中原地帶,排幫是一塊大肥肉,他們當然不會放過。幕後指使排幫的就是飛魚幫。”


    瞿墨生道:“貴教當真查清楚了是飛魚幫在暗中搗鬼?”


    苟清泉道:“瞿特使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在藐視我正天教辦事能力?”


    歐陽絕和東郭財聽他用這種口氣對瞿墨生說話,待要怒喝,瞿墨生哈哈一笑道:“老朽不是這個意思,既然此事已被貴教查清,貴教這次前來,隻怕不全是為了琴蛙吧。”


    王伏虎道:“瞿特使說得對,我們這次前來,最大的目的就最動戈飛魚幫算賬。”


    歐陽絕聽了這話,忍不住興一聲,劉如海道:“歐


    陽兄可是笑我們這點人鬥不過飛魚幫?”


    歐陽絕笑的正是這個,隻是他還不至於說出口而已,道:“不敢,不敢。”


    劉如海道:“我們這一行,除了聖使之外,可以說都算不上什麽高手,可是本教來的何止我們?這次他飛魚幫不管來多少人,如果不給一個交代的話,本教定叫他有來無迴。”


    瞿墨生笑道:“那老朽就在這裏預先恭祝貴教早日能為姬使者報得大仇。我等還浮事,這就告辭了。”說完,帶著歐陽絕和東郭財揚長而去。


    三人走遠之後,苟清泉冷哼一聲,道:“太虛殿就派他們三個人,這也未免太自大了。”


    朱笑白笑道:“苟使者莫要這般說,單憑瞿墨生一人,我們之中,就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太虛殿來的當然不止他們三個。”


    苟清泉道:“聖使,據您所知,太虛殿來了多少人?”


    朱笑白道:“具體有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太虛殿的少殿殿主,太虛四象,以及牛魔鞠鵬飛,這些人必定前來。”


    苟清泉道:“隻要不是太虛殿的兩位殿主,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張征聽了這話,不禁有些生氣,叱道:“十一弟,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無論是誰,都不可小瞧,你總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總有一天,你會因此而吃大虧的。”


    龍風雨忙道:“大哥,其實這也不是十一弟小瞧他們,本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若沒有威嚴的話,何談天下第一?十弟之死,於此也有部分原因。這幾年,教主教導我們,說要以德服人,可如今,十弟無辜慘死,可見光是德還不夠,有時候也必須要威一下。”


    張征歎道:“你的話我何嚐不明白。咱們十二個人,情同手足,十弟這一去大哥忽然有一種人生如夢的感覺,這次咱們要飛魚幫交出兇手,挫挫它的銳氣之後,大哥也想歸隱江湖了。”


    聽了這話,其他人都是一驚,朱笑白道:“張老弟,你這話不會是真的吧?本教複興之日,指日可待,你何必一”


    張征不等他說話,截住他的話道:“朱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心境已變再無昔年的鬥誌,隻待這次的事一完,便要向教主請辭。”


    朱笑白歎了一聲,道:“張老弟既然己纖決定,朱某也不好再勸了。”


    袁紫玉道:“大哥,您退隱的話,我們也跟隨您。”


    張征道:“胡說,你們正是有為之年,應該盡心盡力兔本教做事。大哥二十多年前本來就可以退出鼠壇使者這個位置的,但為什麽不退,就因為大哥當時覺得自己還行,如今二十多年過去,大哥也年近百歲,該是讓賢的時候了。”


    龍紫玉等人還要說些什麽,張征已朝朱笑白一伸手,道:“朱兄,咱們走吧。”


    朱笑白道:“張老弟勞苦功高,理當先請。”


    張征道:“朱兄是本教聖使,地位在小弟之上,小弟不敢越次,請。”


    朱笑白在正天教幾年,早已知道他為人太過“古板”,事事都要講禮序,所以也不再推辭,走在了前麵,張征率眾緊隨於後。很快,一群人去得遠了。


    琴蛙的傳聞,早在幾日前就已經傳開,所以,隨著大批江湖人的到來,峨眉境內比往日熱鬧了百倍以上。大大小小的客棧,全都住滿了人⌒的是單槍匹馬,有的是成群結隊,有的是清一色漢子,有的是雜牌軍。形形**的人,不一而足。他們來此的目的,全都是為了琴蛙。


    峨眉山中有一座古寺,被稱為普賢寺(也就是現今的萬年寺,萬年寺之名是萬曆年間才起的名),相傳為漢代的采藥老人蒲公禮佛處,位於峨眉山中部。唐代李白曾經在這普賢寺中住過一段時間,當時寺中有個老僧,叫做廣浚。廣浚老僧琴讚棲件,李白每晚都來聽琴,下山後,還為此寫了一首詩。幾百年過去,廣浚老僧早已死了,李白這樣的妙人千古隻有一個,自然不會再出現。


    普賢寺一帶,居住著不少村民,可此時,房舍全被武林中人“霸占”了。好在這些人需要村民為他們燒飯做菜,每天總能拿些銀子給村民,權當補償。村民們盡管有些害怕,但跑又跑不掉,隻得任憑他們唿來喝去的使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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