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大喜,道:“真的?”


    *眼金猴道“我哪敢欺騙主人。不瞞主人,我天生嗅覺靈敏,這石洞就算是座巨大的迷宮,我也能找到出來的路”


    眾人聽後,雖然不清楚它怎麽靠嗅覺來辨識道路,但見它說得信誓旦且,無不大喜,正要讓火眼金猴帶路,忽聽周風道:“不行。,白依怡愕然道:“怎麽不行?,


    周風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要一起湧進去。


    白依怡道:“為什麽?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這才叫好朋友。咱們真的出不來了,就算餓死,也要死在一塊。”說完,格格興一聲,好像死對於她來說,就像是過家家一般。


    周風笑道:“我怕吳老或者祝姑娘突然出來,不見有人的話,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白依怡格格一笑,道:“我倒沒想到這個,也是,咱們得留下一些人。,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願意留下。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哪怕石洞中再握,他們都想進去見識見識。


    忽聽龍碧芸輕笑一聲,道:“那好,你們都去吧,我留下來。,她這麽一說,龍月第一個也說願意留下。她雖然已經是辛二娘的弟子,但在她心底,永遠把龍碧芸視為主子,小姐說留下,她也要說留下周風笑道:“那我也留下,萬一這裏真的發生什麽變故,人多些也好應付。,白依人聽了這話,緊接著道:。真有變故的話,你們三個人也太少了,我也留下來吧。”


    眼見著還有人要說留下,方雲河苦笑道:“剛才大家都想前去,現在怎麽都願意留下?真搞不摘你們。算了,你們都留下吧,我一個人前去,外麵有變故的話,人多也好處理。我進洞後,如果遇到麻煩,一個人的話,就自個照顧自個,也容易得多。”


    眾人聽了,表示讚同,隻有白依怡和風鈴,因為都有小孩子心性,不免露出失望之色。不過,在龍碧芸和周風哄了幾聲之後,兩人複又露出了笑度白依怡推著方雲河道:“去吧去吧,我才不稀罕呢,有什麽了不起的。


    方雲河哭笑不得,交代了幾句,然後道;“我這一去,可能要花費不少時間我想至少也得三個時辰左右。”


    風鈴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道:。萬一你出不來,餓死在裏麵,我們還要不要等你呢?”


    芳雲河聽了她的癡話,微微一怔,笑道:“我要是餓死在裏麵,你們就在洞口豎一塊墓碑,上麵刻著‘武林小子方雲河餓死於此,後人切勿入洞,否則,後果自負,。”


    風鈴道:“要不要刻這麽多呀?”


    方雲河“哈哈”一聲大笑,這才在火眼金猴的領路下,進了其中一個石桐兩個遇了石洞,走不多遠,果然看到了分岔口。


    火眼金猴道:“全大,往左還是往右?”


    方雲河想了想,道:“咱們先從左麵進去。”


    火眼金猴聽後,走入左麵的地洞內,方雲河隨後跟進。走不多遠,出現岔道,火眼金猴又問走那邊好,方雲河略一思索,說走右麵如此十數次之後,兩外越舟越澤,方雲河也不清楚究竟走了多少路程。這時,方雲河早己辨不出方向,隻能靠火眼金猴辨認。


    隻見火眼金猴每到一處岔口的時候,都會吐來嗅嗅,方雲河也不明白它在嗅什麽,隻得跟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人在宛如迷宮中的石洞裏足足走了半個時貶辰,忽見火眼金猴吐了腳步,豎耳靜聽。


    方雲河也不由頓足凝神靜聽,這一聽,隱隱發覺就在附近,有人走動的聲音。


    方家明心頭一喜,暗道:“莫非是吳老?”運功喊道:“是老哥哥嗎?”


    “啊,是我,賢弟?”有人道。


    一聽這聲音,方雲河歡喜得幾乎要側睫來,道:“老哥哥,你可讓我好找,終於找到你了,你在什麽地方?”


    吳青牛的聲音傳來道:“你真的是賢弟?”


    方雲河一征,道:“老哥哥,你聽不出來我的聲音嗎?”


    昊青牛忽然哈哈笑道:“果然是賢弟。不是,我被這個宛如石洞的迷宮弄得暈頭轉向的,不免有些心浮氣躁,忽然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是幻覺,你怎麽也進來了?我還指望你想辦法把我救出去呢。”


    方雲河笑道:“老哥哥別擔心,我就是來救你出去的。”


    吳青牛詫道:“你認識路?”


    方雲河道:“我第一次來,怎麽會認識路


    ?我是被大金帶進來的,大金認識路。”


    吳青牛道:“大金認識路?”


    火眼金猴聽他似不相信,忍不住道:“小吳,你好,你不相信嗎?”方雲河一愣,啞然失笑,他呂然看不見吳青牛,但想來也是愣住了。


    “你叫老夫小吳?咦,你怎麽會說話?你不是·…”


    “你不是一隻猴子嗎?我知道你想說這句話,是不是?“火眼金猴惟妙惟肖的學著吳青牛的聲音,又道:”對,我是猴子,但我不是普通的猴子,我是活了幾百年的神猴,我能說話又有什麽好稀奇的?你等著,我們這就過來找你。”


    火眼金猴說完,飛快的往前跑去,方雲河大步走右後麵,邊走邊笑道:“老哥哥,你別亂走,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你。”


    昊青牛道:“賢弟,你瞞得我好苦,大金能說話,你也不說一下。


    方雲河笑道:“它很少說話的,我以為這件事沒什麽大不了,所以就沒告訴你,在此之前,知道它能說話的,也隻有依怡姐、芸兒、鳳妹妹≡了,你老怎麽進來的?”


    昊青牛道:。我下潭之後,來到這布滿石洞的地方,一時好奇,便進洞來看能否找到祝姑娘,哪想到不僅找不當到她。反而被困在這裏麵,轉了好半天,像一隻沒頭的蒼蠅。”


    這時,方雲河份可他的聲音越來越近,轉了一個岔口之後,似乎就在隔壁。方雲河試著喊了一句,然後道:“老哥哥,能聽見麽。


    隔壁傳來吳青牛的聲音道:“聽得見聽得見。”


    方雲河欣喜不已,跟酬。猴身後走了數丈,卻遠遠望見那山洞是朝著相反的的方向去的,也不知要走到什麽時候,才能轉到隔壁去,遂身形一退,來到了剛才之處,一運內力,雙掌緊貼著石壁,霎時之間,便有一塊兩尺大小的石壁塌陷進去。


    他內力深厚,區區石壁還擋不住他,但那石壁想來太過厚實,一時之間也沒破開。


    吳青牛聽到動靜,似已知道他在幹什麽,歎道:“賢弟,別浪費顧,我也曾經這麽做過。我以為憑我的無上內力,一道道的將石壁打通,就能出得去,但打通了十幾道石壁之後,發覺吃不消,有些石壁還很難打破,一不小心,就有坍塌的握。”


    火眼金猴退迴方雲河身邊,正要說:主人,再轉幾個彎就到了。可是,沒等它開口,方雲河已然將石壁破開一個大洞。


    方雲河身形一晃,從洞口穿了過去。火眼金猴全身一縮,也鑽了過去。隻見裏麵是一間天然的石洞,足最有一畝那麽大。


    那迷宮本來光線昏暗,而且充滿了熱氣,但這兩點都難不住習武之人,尤其是方雲河這種級別的高手。他迴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打開的洞,也不僅暗自為自己的功力吃驚。這堵石壁竟有六尺有餘,他能短短時間內破開,而又不使得坍塌,那得需要多少年的內力啊。


    吳青牛在石洞裏,見了他,嗬嗬大笑,道:“你這麽心急幹什麽?又不是找不到我?”望了望火眼金猴,笑道:“大金,看不出你還有這等本事,佩服,佩服。”


    火眼金猴頗為得意的道:“你以為我隻會打打殺殺麽,我的本事還多著呢。


    閑扯了幾句,吳青牛道:“賢弟,你看咱們是先退出迷宮,還是繼續尋找祝姑娘。


    方雲河沉思了一下,道:“老哥哥現在不心浮氣躁了吧?


    吳青牛大笑道:“我現在心平如水。


    方雲河道:“既然如此,咱們再找半個時辰,倘若仍是找不到紅瘦妹妹的話我們先暫時退出去,另想其他的辦法。


    吳育牛道:“聽賢弟的就是。


    於是,兩人在火眼金猴的帶路下,在迷宮之內轉來轉去,經吳青諾自數來,路程竟足足有十裏,可見這迷宮是何等的龐大,道路是何等的曲折。這點路程,換成普通人,當然得要半個時辰左右,但他們隻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又在迷宮中轉了一盞茶時間後,兩人忽然聽到衣袂飄動之聲。那衣袂飄動聲本來極為微弱,但兩人是何等功,已經發覺。


    方雲河大叫道:“紅瘦妹妹,是你嗎?”卻聽不到有人迴答。方雲河一時情急,越過火眼金猴,朝衣袂消失的所在追去,火眼金猴與吳青牛立馬跟了下去。


    ,勞雲河追了數百丈,口中一直叫著祝紅瘦的名字,聲音響亮,並帶著些許焦急。他怕,怕這人就是祝紅瘦,她聽不出了他的聲音。


    忽聽前麵


    衣袂飄動聲大作,一個人在了前方,一手拿著劍鞘,一手拿著發出精芒的寶劍。見了方雲河,“當嘟”聲響,劍鞘和寶劍從她的手中同時掉落,呆呆的望著,似乎已經癡了。


    方雲河一躍而上,落到了她的身前,看著那張略帶憔悴的麵容,心酸不已,輕輕地喚了一聲“紅瘦妹妹”,伸手去摸她的頭。


    這人正是祝紅瘦,她在石洞裏躲了數日,這一刻見到方雲河,依稀還能認出他的麵貌,頓時那根緊繃的弦徹底的放下了。她感覺好委屈,委屈得想放聲大哭:她感覺好累,累得手中的郊掉了;她好想好好的睡一覺,但願醒來之後,這一切隻是一場噩夢。


    她閉上眼睛,眼淚卻止不住的滾下,兩條腿一軟,倒向了方雲河的懷中,方雲河將她輕輕地摟住,就那麽讓她靠著。


    吳青牛和火眼金猴在遠處看見他們宛如石人般不動,生怕打擾了他們,悄悄的退到了另一條道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祝紅瘦於醒了過來,臉上還帶著淚痕。摸去淚痕,將方雲河輕輕推開,麵上有些微紅,道:“你一你怎麽進來的?”她想保持自己的平靜,但她略帶顫抖的聲音出賣了她。


    方雲河拉起她的手,找了塊幹淨的地麵坐下,祝紅瘦略略了扭泥了一下,便任由他拉著坐下,頭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


    一時之間,方雲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傻傻的望著祝紅瘦。


    ‘看什麽呢?”祝紅瘦一向膽大,此時卻如鄰家的小女孩,低低的道。


    “紅瘦妹妹,都怪我,我要是早來幾天,也就不會讓你受苦了“誰怪你啦。你知道嗎,當我聽說你掉落絕命崖的事後,我好難過,我拚命的練劍,想借練劍來打閥去你的日子,可你這個大傻瓜,總愛來我的夢裏。我夢見我們在花下練功,我練劍,你練刀,我們刀劍合璧。繁花飄落,朵朵似白雲,突然間,你叼住了一朵玫瑰,笑嘻嘻的說:紅瘦妹妹,嫁給我好嗎?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我六神無主,伸手去打你,卻打你不著,我大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消失在我眼前。我忍不住流下眼淚,但人已從夢中醒來。我寧願你出現在我的夢裏,也不願接受失去你的現實。六年,人生有多少個六年?當我聽到你還活著的消息後我覺得這六年值得了。可是,可恨的飛魚幫來了,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問老天,為什麽給了我消,又要讓它破滅?難道我是老天遺棄在人世的可憐蟲嗎?我一直在等,等人來救我,等你來救我。”


    方雲河越聽越難受,忽然將她緊緊抱住,道:“都是我不好,紅瘦妹妹,你要打要罵,我任由你疵。”


    祝紅瘦破沸為笑,道:“我為什麽要打你,要罵你?對於我來說,你來看我已經是給了我最大的幸福。祁連山大戰後,我之所以悄悄的離開,就是不想讓你為這事煩心。我知道,你這個壞小子心中有我的話,一定會來找我的。”


    方雲河想不到她對自己用情之深,一直以來,他與祝紅瘦的關係若即若離,直到現在,他才發現祝紅瘦的愛與別人不同,那是一種“隨緣的愛”,在這一點上他們是及其的相似。這種愛,不以占有為目的,確切的說,更近於一種心貫土的依偎。


    世上有很多愛侶,貌合神離,到最後,都會分手,隻有這種心靈上的共識,才是長長久久的,哪怕天各一方,隻要心中想著對方,都是甜蜜的。


    “是的,我會來找你的,因為我一直記得在我昏迷的時候,有一個人,她把她最寶貴的初吻獻給了我。


    祝紅瘦聽了這話,嬌羞的推了他一下。


    “紅瘦妹妹,你放心吧,飛魚幫的人經計我們趕走了,他們再敢來搗亂的話,不管是誰,我一定取他的性命!”方雲河道祝紅瘦猛然一驚,如夢初醒,忙問道:“我師父怎麽樣?還有古爺爺和陶奶奶呢?


    方雲河歎了一聲,想說實話,但又怕她禁受不住,不想說呢,但又找不到別的借口。


    祝紅瘦見他半天不出聲,心頭一沉,頓時明白了,“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灑了方雲河一身,之後,人在昏倒在方雲河懷中。


    方雲河嚇得趕緊往她體內輸送真氣,過了一會,才見祝紅瘦緩緩醒來,但她醒來之後,眼淚嘩嘩直流,嗚嗚的哭著。


    方雲河任由她哭了一會,才拍拍她纖細的香肩道:“紅瘦妹妹,你不要太難過了,姚穀主走的時候,她老人家很安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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