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叫我找到他,可是他事前聽說我要找他,早已約好了幫手。我力戰良久,盡管殺傷了他們好幾個人,但結果仍是讓木頭陀跑掉≈過了幾年∽蓮教發動大起義,席卷天下,我聽說他又和彭和尚在一起,便到紅巾軍中尋他,料不到瑞州一戰,紅巾軍一敗塗地,彭和尚就此失蹤,再無下落,而木頭陀為我追擊,逃至東海,掉入深澗。自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我本以為他落海後死掉,哪想到他竟還活著。”


    方雲河等人聽說了以後,不禁暗暗吃驚,尤其是方雲河。他已從白虎老人那兒得知彭和尚昔年之事,這木頭陀與彭和尚相交,命運卻也頗為相似,都是為高手所追擊,最後假死逃生。飛魚幫這次找上金仙寺,看來並非那麽簡單,這兩個一百多年前刻已經有交情的老家夥一旦碰麵,隻怕便是武林大難之時。


    方雲河想到這,眉頭緊整,施展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陳天相道:“前輩,你剛才說的大事可是前去赴一高手的約會?”


    陳天相同樣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道:“你怎麽知道?”


    方雲河道:“不滿前輩,那人已經先後找過兩大高手比試,一個便是本寺的了因大師,另一位是杭州雷鋒寺的遍大師。”


    陳天相道:“如此說來,我這一戰,勝算不是很大。”


    方雲河道:‘前輩這一戰,事關蒼生,我相信前輩一定能馬到功成。”


    陳天相忽然歎了一聲,道:“倘若師父還在的話,他老人家一定能夠力阻群魔。”


    方雲河心頭一震,道:“前輩,你見過老真人了嗎?”


    陳天相道:“我自祁連山迴來後,將一身所學都傳給了元虛,之後便在武當山隱居。三年前,一個外號叫做醫佛的點呀妨叮武當,說有人在貴州某處等我,我聽了後,簾明白。到了貴州,我見著了師父,他老人家的身體一如許多年前那麽健朗,我聆聽了他老人家半年教悔,忽有一日,他把我叫到跟前,說:‘天相,為師自感羽化在即,要離開此地,尋一僻靜之處,你明日就下山去吧。’我聽後,心頭一驚,暗暗傷懷,他老人家卻笑著說:‘為師活了兩百零六歲,算得上是當世罕見的了,為師仙去,你應該為為師高興才對,何必愁眉不展?為師這一去,絕無重履塵緣之道理,隻是始終放心不下一件事。’我問:‘師父擔心何事?’他老人家說:‘未來幾年,武林勢必大亂,人人自危,我消你到時候能擔負起重任來。’我聽後,說:‘弟子倘若還活著,一定盡力而為。’他老人家沉思了一會,忽然歎了一聲,道:‘你的脾氣,為師豈能不知?固執起來,為師也勸說不了。他日你若與一高手決戰,須當謹記一條,不可逼敵太甚。’我聽了這話,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現在,依舊解不開。翌日,師父果然他去,我在山中住了半年,這才又迴到武當山,閉關練功。前些日子,一個名叫火王紅胡子的人到武當送戰書,我見那紅胡子一身本領極為高強,而他也不過是那人的手下之一,稍作準備之後,便於日前出發,打算一邊遊玩一邊前行。”


    方雲河聽了,當然知道他所謂的“遊玩


    ”並非文人墨客的遊山玩水,這是一種心境,在領會大自然的諸多變化中,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


    “唉,我還想去看看老真人呢,沒想到他老人家早已他去了,不知那人約前輩在何處決戰?”


    “五行山龍泉峽。”


    “五行山龍泉峽?不對呀,那地方應該北上,前輩何以東來,救了晚輩等人?”


    “我出門的第二日,便遇到了江湖百曉生,他說你在九華山遇到了麻煩,請我務必前去一趟,並說九華山有我的老朋友。因此,我便趕了過來。”


    方雲河聽後,暗讚百曉生的神機妙算,又為他和陳天相的這份情所感動。


    這時,隻聽陳天相開口道:“我要走了,你們也盡快離開九華山吧,免得木頭陀反悔。”


    方雲河躬身朝他的背影行了一大禮,沒等其他人來得及行禮,陳天相身形一晃,業已消失在巨石上,蹤影渺渺。


    先前眾人眼見方雲河和陳天相一動不動,知道他們在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說話所以也就等著,如今陳天相去後,他們也沒問兩人說了什麽。他們知道,如果方劍明能說的話,一定會告訴他們的,反之,則說明所談論之事極為重大。


    不久,他們出得山中,趕迴了鎮上,這時,天已黃昏,又得要在鎮上再過一夜。


    用膳的時候,方雲河問起龍碧芸等人怎麽會來得這般快,龍碧芸笑道:“這得多虧金大姐,要不是金大姐說的話,我們還不知道寶兒三人被困在了金仙寺。”


    方雲河道:‘這就奇了。金大姐,你怎麽知道三小金仙寺落難之事?我記得你好像與那渡寂道人有約,不知打過沒有?”


    金孔雀喝了一口酒,笑道:“我早已和渡寂打過,說來不怕你們笑話,那廝武功比我高些,我與他鬥了上百招,漸感不敵,心知這廝一旦得勝,必定不會放過我,因此賞了他幾把暗器,轉身跑了。{的紀功比我高,但輕功頗不如我,追我不及,隻得在後邊跳腳大罵。我怕這廝不放過我,隻得離開河南,到安徽來。前幾日,我聽百姓說九華山淫僧為惡,官府大小官員,個個畏之如虎,心中萬分氣惱。


    我事先打聽到金仙寺淫僧眾多,所以做了好幾天的準備,自認萬無一失時,才於昨日上天台峰。哪料到金仙寺前已經被三小鬧得天翻地覆,我見三小力戰被圍,之前本想在他們的飲食中下毒的計劃泡湯,隻得躍出。可恨那幹淫僧仗著人多,結果是三小被擒,我拚了性命殺出重圍。那些淫僧窮追不舍,我身受重傷,再怎麽發力都無法逃出他們的視線。我一口氣跑了數十裏,來到鎮上,以後的事你們也都知道了。”


    龍碧芸接著她的話道:“金大姐的內傷被吳老治好後,當即把這件事說了,我們一聽,心急如焚,還不得趕快過來?生怕來得晚了,他們會對三小不利。”


    隻見嬌寶禽頭低得幾乎要鑽到桌子底下去,方雲河見了,笑道:“寶兒,我們又沒正你?你行俠仗義,我們應該稱讚你才是,隻不過你現在年紀尚小,萬不可再冒冒失失的亂來。等你長大之後,武功盡得劍穀真傳,那時,你想怎麽除害就怎麽除害,豈不是萬


    無一失?”


    姚寶寶抬起頭來,憂愁地道:“不知道文大哥怎麽樣了?”


    方雲河道:“你放心吧,我已經給他推宮活血,睡上一覺,雲兒準保還你一個活奔亂跳的文大哥。”


    姚寶寶俏臉一紅,道:“方叔叔,你好壞,我不吃了,我要去房裏照看文大哥,萬一他夜裏醒來想喝水,我也好拿水給他喝。”說完,了起來。


    李俊生“不懷好意”的看了她一眼,嘻嘻笑道:“我們的大小姐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溫柔了?你不是很討厭我和峰哥嗎?我們叫你,你都不聽。”


    姚寶寶嘴一撅,道:“要你來管,你的那位不在這裏,你是不是想翻天?”


    李俊生一聽,頓時麵紅耳赤,急叫道:“你別胡說,什麽那位這位的,你快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偏偏周風“從中作梗”,一把拉住姚寶寶,笑道:“寶兒先別走,告訴阿姨,什麽叫做你的那位?那位是誰?”


    李俊生更急,將碗一放,正要逃走,卻被白依怡死死拉住,笑嘻嘻的道:“你這孩子好沒禮貌,一聲不響的就要走。姑姑還要吃一碗飯,你幫姑姑再添一碗來。”眾女之中,也隻有她要晚輩們叫她姑姑。


    隻聽姚寶寶笑道:“晦喲,你居然也會臉紅?你平日不是能說會道嗎?周阿姨,他的那位就是寶兒的好姐妹,雷雪。”


    周風笑道:“是嗎?我怎麽沒看出來?”


    姚寶寶道:“這家夥隱藏得很深,要不是有次讓我偷偷看見他約雪兒妹妹出來,我還真不相信他的心上人就是我的好姐妹。”


    朱祁嫣見李俊生低著腦袋,不敢看方雲河一眼,便幫他解圍道:“你這孩子多大一點,什麽心上人不心上人的,快去吧,楓兒真要醒來,你可得好好照顧。”


    周風隨水推舟,鬆開姚寶寶的手,笑道:“去吧,去吧,再說這些胡話,有人要大發雷霆了。”妙寶禽格格一笑,跑出了飯廳,顯得十分歡快。


    “風妹,你這是在說我嗎?”方雲河待姚寶寶走後,說道。


    周風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方雲河苦笑一聲,道:“風妹,你也太小看我了,不錯,這件事的確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還不至於讓我生氣。他們也都是半大的孩子了,異性相吸,再也正常不過。”扭頭對李俊生道:“俊兒。”


    李俊生忙道:“義父。”


    方雲河道:“這等事我不便多管,凡事隨緣便是。隻不過,你現在武功才剛初具形態,萬不可逾越禮教,否則的話,為師也幫不了你。”


    龍碧芸啤道:“瞧你說到哪裏去了,俊兒雖小,但這件事的危害多大,他能不清楚嗎?練武之人,有幾個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俊兒,你義父為老不尊,你以後千萬別學他,到時候頭疼起來,別說龍姨沒有提醒過你。”矛頭頓時指向了方雲河。


    代紅豹詫聲問道:“龍家妹子,方兄弟經撤疼麽?”


    龍月抿嘴笑道:“此頭疼非彼頭疼也,代大哥仔細觀察,不久便可明白。”


    方雲河唯恐其他女人又來多嘴,忙道:“吃飯,吃飯,菜都涼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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