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麵色陰沉,一時之間竟不敢出場。原來通天教乃是百年前的一個**,從教主到教內的小兵小卒無一不是兇殘之輩。元末大戰之際,這通天教乘機興風作浪,犯下了不少滔天罪孽,成千上萬的無辜百姓為此教所迫害。


    傳說通天教的此等行徑後來激怒了一個世外高人,通天教主被這個世外高人千裏追蹤,擊斃於當地。通天教沒了龍頭,很快就四分五裂,最終消亡。世事難料江湖傳說畢竟算不得數,通天教主非但沒死,還活到了現在。


    聞人龍見莫問天沒出來,冷冷一笑,道:“莫問天,敢情你是怕了聞人某不成?”


    莫問天冷笑一聲,晃身至場,道:“聞人龍,你休得藐視於莫某,莫某不見得會輸給你。”


    聞人龍甚是自負,雙手往身後一背,傲氣衝天,道:“是嗎?那好,聞人某讓你先出手。十招之內,我叫你知道聞人某的厲害。


    莫問天又驚又怒,喝道:“聞人龍,別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你說十招之內定勝負,好,老夫奉陪你便是。”說完,心神一沉,盯著聞人龍,目中透出道道精光。看情形,他已經被激怒了。


    聞人龍“哈哈”一笑,道:“莫問天,你少在聞人某麵前稱老。論年紀,聞人某未必會小於你。論功夫,不是聞人某小看你,換在當年,你或許還可以和聞人某較量較量,但現在嗎,哼哼,聞人某要取你項上人頭,絕對不需要一百招,幾+招就夠了。”


    莫問天聽罷,口中厲嘯一聲,人如離弦之箭射出,幾乎不帶一絲風聲,一掌詭異萬端的拍向聞人龍。這一掌去得快如閃電,說到就到,隻聽“砰”的一聲,場上發出一股巨響。


    群雄但覺勁風撲麵,暗自運功,定睛望去,卻見兩人四掌相接,身上發出無比強大的量。莫問天麵色略顯凝重,聞人龍卻顯得毫不在乎群雄暗暗吃驚。在許多人眼中,莫問天的那一掌明明“擊中”了聞人龍,但就在這瞬息之間,聞人龍也不知用的什麽武功,竟把莫問天的掌接下了,速度之快遠遠超乎尋常。


    場上氣氛一時緊張到了極點,眾人都想瞧瞧這場比鬥什麽時候可見分曉。不多時,隻聽聞人龍口中冷冷一聲,麵色一沉,推著莫問天滑出數丈,平整的地麵頓時多了兩道深痕。


    兩人身形未穩,聞人龍一聲長嘯,雙臂一抖,把莫問天震得翻飛出去。旋即聞人循騰幸躍起,一招“鷹擊長空”,朝翻飛中的莫問天攻了上去。忽聽莫問天低吼一聲,翻飛中的身形霍然拔高,閃過了聞人龍這淩厲的一擊。


    隨後,兩人在場上激鬥起來,轉眼之間化作兩團光影,外人又哪裏分得出誰是誰。兩人起起落落,忽而在左,忽而在右,忽而在上,忽而在下,身形捷i愈鷹集,鬥得難分難解。


    兩人早已是絕頂高手,本來短短十招又哪裏分得出什麽勝負,不過,就在第八招的時候,聞人龍突施殺手銅,人如蛟龍一般升起。莫問天心知他要出絕招,雙眼望天,功運全身,雙掌掌心發射出駭人的精光,隻待聞人龍撲下之後,與他做個硬拚。


    聞人龍越升越高,五丈,十丈,十五丈,二十丈,二十五丈,忽聽“嗆嘟”一聲,一道巨大的劍光在半空乍現,瞬息間把聞人龍包圍,旋即化成一條白色的長龍,以迅雷不及掩耳猛擊地麵的莫問天。


    “轟”的一聲,地麵突然劇烈震動起來,群雄還沒有來得及明白是怎麽迴事時,隻見抬著軟轎的那四個宮裝女人淩空飄了起來,高達十數丈。瞬息之間,或大或小的石塊破土而出,壯觀之極。群雄驚唿一聲,好些人生怕石塊砸來,閃避不迭。


    院亂之中,聽得聞人龍的聲音大笑道:“莫問天,你看好了,這是第十招,聞人某看你如何接下


    ?”隨著話聲,劍光衝天,幾乎掩蓋了月光的皎潔。電光石火間,劍氣彌漫,將十數丈的地麵籠罩。


    隻聽“轟”的一聲,然後便是“哇”的一聲,一道人影向外疾躍而去,灑下一蓬血水,冷冷的聲音飄來道:“聞人龍,你曉得囂張,你今日傷了老夫,老夫他日定當以牙還牙。”


    聞人龍望著莫問天消失的方向,身形緩緩落下,口中笑道:“莫問天,你少吹大氣,下次咱們見麵的話,你就不會像這次這般幸運。”說完之後,人突然一轉竟是淩空踏步,朝瞿墨生撲了過去。貨湯


    瞿墨生長笑一聲,離地竄起,向後飛退,道:“聞人龍,你好大的膽子,剛逼走了莫問天,現在又來找瞿某的麻煩,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武功通天嗎?”


    他退,他帶來的那些高手卻不約而同的往前衝出,眨眼功夫,二十多個人淩空縱起,朝聞人龍撲去,形成包圍之勢


    聞人龍不屑一顧,手中寶劍一揮,強悍的劍氣硬是把正麵的五個太虛殿高手震胃口鼻流血,墜落至地。聞人龍身形不變,向瞿墨生追去,左手忽地往後一掌拍出,形成一股旋轉的氣流。太虛殿的其他高手陡覺身形不受自己控製,都忙著運功抵抗一股怪力,誰還能追上?


    這幾下不過是轉眼之間,聞人龍去勢如電,手中寶劍照準瞿墨生頭頂方位劈去。兩人之間的距離還在七八丈開外,但瞿墨生業已感覺到恐怖的劍氣襲來“姓瞿的,聽說你太虛殿的兩位殿主武顧得,聞人某早就想會會他們。可惜他們今日沒來,聞人某隻好找你啦。”聞人龍縱聲大笑。


    瞿墨生身形一直在退,麵上顯出一片凝重。聞人龍劈來的這一劍,隱藏著巨大的威力,他不得不慎重對待。眼見劍光即將臨身,忽聽他嘴裏狂吼一聲,兩尺來長的三色胡子根根飄舞,雙手一翻,做了一個奇怪的姿勢,一股令人變色的量衝出,擊打在劍光之上。


    就在這眨眼之間、兩股巨大氣流向左右排開,空中響起悶雷之聲。瞿墨生陡覺一股劍氣直逼心口,不由駭然變色!片刻之後,他由半空退出了群英樓之外,但無論他如何發力,那股奇怪的劍氣越福越近_大有不將他擊中便不罷休之意。


    “璞!”


    瞿墨生將牙一咬,猛的張口大叫一聲,一道血箭噴出。血箭出去時突然化成漫天的紅點,形成古怪的圖案。那劍氣為之一滯,瞿墨生飛退的身軀趁機如閃電一般飛竄出去,一掌無聲無息的落在聞人龍身上。


    他計算得妙,出手也正是時候,可聞人龍又焉能叫他擊傷?身形一軟,整個人突然間好像變成了一堆爛泥,將瞿墨生的手掌深深陷住了。


    瞿墨生大吃一驚,失聲叫道:‘化體魔功]”運足功,手掌拚命的向後扯。


    聞人龍“哈哈,一聲大笑,肚皮忽然大鼓,一股勁力沿著瞿墨生的手臂傳入至後者的全身,將後者震得顫動起來。


    不虞,瞿墨生顫抖了三下之後,忽然脫出了聞人龍的控製,電也似的逃逸。不等瞿墨生消失在夜色中,聞人龍手中的寶劍虛空一斬,想在瞿墨生身上留下一些痕跡,但瞿墨生既然看出他武功比自己高出一截,為了逃命,焉能不施展全力,頓時,人化作一道光影,瞬息消失得無影無蹤,聞人龍的那一劍險些斬中了他的肩膀。比之莫問天,他雖然沒有中劍,但身上所受的內傷比莫問天還要重。


    “聞人龍,你等著,瞿莫改日再來找你算賬!”瞿墨生說這話的時候,人已遠在數裏開外。


    聞人龍要追的話,當然也不會落後半步,隻是他接連打傷,驚走兩大高手,心底頗為得意,又怎會去追?將身一晃,人已劃空落在原先所立的地方。這時,場中一處的地麵已不是先前那樣完好,坑坑窪潔泊勺,最大的坑洞竟深達一丈


    五尺。廣場的地麵都是用堅硬的巨石鋪成,能將它破壞成這樣,量之大,的確夠恐怖的。


    太虛殿的那二十多個高手在瞿墨生去後,大氣也不敢吐一聲,悄悄離去,飛魚幫上下連望都不望一眼。飛魚幫這次來的目的,並非大開殺戒,聞人龍之所以會找上瞿墨生,那也隻是一個臨時的決定而已


    那四個宮裝女人直到此時才緩緩地飄落至地,軟轎上的南海如來對剛才的激鬥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抬起一隻手臂,纖纖手指點動,忽然落向一處,道:“正天教來人中誰做得了主?”


    話聲剛落,隻見一個身穿長衫的高壯漢子走出來,道:“在下獨孤雄天,可以做得了主。”


    南海如來道:“獨孤九天是你什麽人?”


    獨孤雄天道:“他是我的師父。”


    南海如來輕笑一聲,道:“好,你們正天教的人走吧。”


    獨孤雄天本以為她是找麻煩的,誰想竟是半點不為難,不禁呆了一呆。


    南海如來看出他的心思,語聲微微一沉,道:“你別會錯了意,本幫現在不找你正天教的麻煩,並不代表以後也不會。本尊有一句話要你帶給獨孤九天。


    獨孤雄天心中雖然惱怒她直唿師父的冬潔,但此時此刻又怎敢與她翻臉,隻得老老實實的道:“請說


    南海如來道:“你迴去告訴你師父,就說本幫已被皇上封為武林總巡師,掌管整個武林的生殺大權,絕不容許任何門派的存在,叫他半年之內到我南海總舵聽封。若然不來的話,休怪本幫要你正天教上下雞犬不留!”說到最後一句時,自透出一股殺氣,群雄心頭均是一寒。


    獨孤雄天想了想,道:“尊駕的話,在下一定帶到。本教可以離開了嗎?”南海如來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離去。


    獨孤雄天並沒有立即率眾離去,而是抱拳朝群雄轉了一遍,大聲道:“從明日起,武林隻怕即將大亂,望各位好自為之。敝教既然被稱為天下第一教,絕不會見死不救。如果哪位朋友覺得敝教尚有能力屹立話,盡可以來找家師。”頓了一頓目光一掃,道:“鍾前輩,雷前輩,曹大人,請恕敝教先走了鍾子丹麵上苦笑一聲,道:“我等招待不周,貴教能走的話就請走吧,請代鍾某向令師問候一聲。”


    獨孤雄天忽然飽含深意的道:“鍾前輩,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老多多保重。


    鍾子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長歎一聲,道:“鍾某的時日本來也已無多,又有什麽可擔心的?”


    獨孤雄天再也不發一言,第一個離開了。他一動身,正天教的其他人也隨之而去。朱笑白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隻見他先是朝鍾子丹拱了拱手,道聲:“鍾兄保重。”這才走在隊伍最後。


    茗聽一人喝道:“朱笑白,你好大的膽子,見了本幫幫主,連禮都不施一下嗎?難道你忘了你的師父是什麽人?”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正天教的人火起,許多人怒道:“你飛魚幫休得猖狂,大不了今日就與爾等拚個你死我活。


    朱笑白將手一舉,道:“大家不要因為這點小事亂了方寸,朱某好歹也是一個聖使,諒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正式與本教撕破臉麵。”看向喝叱自己之人,也就是飛魚四老中的老大詹華吉,道:“閣下聽清了,家師生前是白蓮北宗的人,並非你南宗之人,而朱某早已脫離白蓮北宗,加入正天教好幾年,與***再無半點幹係。朱某知道該怎麽做,不用你來教。”說完,朝南海如來微微行了一禮,道:“朱某這一禮是看在家師曾經乃白蓮一脈的份上,並非為了別的。


    南海如來淡淡一笑,道:“好,很好,你走吧。”她這一發話,飛魚幫誰還敢多嘴,朱笑白自是大搖大擺的與正天教的一幹人等離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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